第二章重託（二）
1、精湛的法學理論
國立大學、政法大學先後發來聘書讓耿鋒到名校去授課，白雪梅憂喜參半
。從理論的角度上講是對丈夫研究學術的肯定，從他的身體狀況來看無形是
壓力和負擔。
“老公，整理文稿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你接受這個任務了，我們的
工作量增大是件小事，關鍵是能不能達到你的心慊。”耿鋒此刻才真感覺到
生命是有限的，把有限的生命用在無限的法學理論和實踐中去生命才有價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人原則和處世方法。生活中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不要因為別人的評價而改變自己。
“沒事，只要我能上講台，絕對不可能放棄。”耿鋒目光如炬。
“那好，法律理論上的問題我來掌控，黃建國你就負責打外圍，查閱資料
。雪梅姐的文筆不錯，我們快馬加鞭、殫精竭慮。”耿鋒滿意的點點頭。
“謝謝仨位了。如果我在高校碰到得意弟子，將會邀請幫我們排憂解難。
”耿鋒信心百倍。
白雪梅將耿鋒準備好的資料和文稿裝進文件夾，拿出一套嶄新的西服。學
生們的掌聲證實了她的匠心獨運，同時也把她的愛彰顯的淋漓盡致。
“耿老師：如何才能平衡法與權的關係？”耿鋒理清思路。
“理清法律關係，把握公平公正，必須實施證據裁判原則。”交流場上出
現罕見的安靜。
“權與法是社會發展中形成的藩籬，在長期的運行中已經成為痼疾。依法
治國就是要解決社會存在的不良或亞健康規則，用科學的思維健全和建立制
度，用制度規範法律。”
“平衡社會關係的主要手段是法律和法規，通過自覺和強制的方法維護正
義、公平。我國的法律制度，包括《憲法》、《刑法》在內的條文都是在社
會發展中逐步完善。因此法官在執行法律過程中必須採取證據裁判原則。”
“耿老師：我們所學的法律理論與社會現實相差甚遠，是不是應該把理論
進化或提升了？”他幡然醒悟，社會的發展與人才對接成了矛盾，不僅僅是
斷層的問題，而且是制度本身的問題。
“任何理論都具有時代性。法學理論也是研究社會發展、保障制度實施的
法律條文。不僅僅有着生命力和局限性，而且是維護統治階級根本利益的規
定。一部健全的法律制度需要反覆的社會實踐，最廣大人民的認可。‘法律
必須被認可，否則形同虛設。’因此法律的作用就是調節器和助推器，在社
會實踐中改善、提高，充實。”同學們面對耿鋒瓷枕地解惑、深透地剖析贊
不絕口。
一個課時下來，他頓感精力枯竭。傳授法學理論遠比“座堂庭審”更疲乏
，責任和使命感讓他殫思極慮。女兒得知父親被聘任到名校講課，十分欣慰
。
“媽媽，老爸怎麼不在家？”
“快別說了，他成了大忙人了。”
“大法官講課一定很深動吧？”耿紅給母親做了個鬼臉。
耿鋒接受名校的授課後，心中的壓力與時俱增。待於完善的理論和觀念急
需他去校正，前沿的思維方式和權威性觀點有待他去斟酌，雖然自己從事法
律工作幾十年了，隨着社會的發展和進步有些觀點還有待改進或提高，沒有
足夠的底氣有些怯場。特別是涉及到人權、少年犯罪的問題，他不敢妄言妄
聽。學生的熱情與求知慾不能被自己的錯忖而耽擱，更不能誤人子弟。心有
餘悸的他所擔心的是政治上的暗箭，萬一不能慎言產生反響后導致不良的后
果。
他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想到了梅花的傲骨。風雨盤剝的孤山濃蔭蒼翠
默立了千年，疏落的梅林一路走來。雖滿面塵灰，卻依然橫斜清淺、骨秀神
韻。一方瘦嶙峭料的石碑，一叢青青鬱郁的修竹和墓草，一個純粹幽獨的角
落。年年春色枝頭月，寒煙夕陽階前雪。似乎有低低的吟哦踏破層層碧漪飄
然而來，依稀可見那番心性高潔的風采，信步閑庭在深寂蒼邃的時空裏笑看
雲天，醉卧花陰一唱絕了千古梅魂。
“耿老師，您回來了。”耿紅上前緊緊摟住父親的脖子。
“寶貝，你可回來。”
“怎麼著，有點怯場吧？”
“怎麼會呢，大法官登講台不是手到擒拿。”黃建國滿臉笑容。
“他在法庭上是審理罪犯，到高校是給求知的才俊授課，環境不同，心境
也不一樣。”耿鋒靜靜望着妻子。
“老婆，知我莫過你。”白雪梅滿臉緋紅。兩個人的世界裏，懂比愛更難
做到。懂你的人會用你所需要的方式去愛你，不懂你的人會用他所需要的
方式去愛你。懂你的人事半功倍，他愛得自如、你受得幸福。不懂你的人
事倍功半，他愛得吃力，你受得辛苦。耿鋒對妻子的感悟越來越深刻，對事
業和家庭充滿無限的期待。
“好了，大家都忙了一天了，趕緊吃飯吧。”陳靜走過來。
白雪梅專程給女兒做了雞湯和蔬菜，給丈夫做了滋補身體的小灶。陳靜和
黃建國看到幸福的一家人有着無限的羨慕，內心深處盪起了對生活的嚮往。
她越來越清楚屈服於愛的女人很多。但大多屈服於愛的女人到最後都會懂得
：一個人若不能真正做到“懂你”，那他的愛，越深，越磨人……
“寶貝，學校的生活怎樣？”耿鋒將雞大腿送到女兒的碗中。
“還行，比白庄的生活要強。”白雪梅頓感驚訝。
“耿紅，星期天回家來改善嘛。”陳靜把肉絲推到她的面前。
“女兒，大學生活只是人生的重要里程碑，並不是上了大學就意味着進入
到天堂。有了知識不等於擁有一切，還需要提煉或進化，形成智慧和能力。
”耿鋒開始循序見進講敘做人的道理。
“社會是萬花筒，人性千變萬化，事物在發展進化，社會在進步中完美。
人的思想意識也隨着時潮不斷更新或改進，要想提高人們的生活質量，必須
要有法律制度來維護。”陳靜深情望着耿紅。
“謝謝阿姨，我會勤奮、篤學，掌握過硬的法律知識服務社會。”
“女兒，白庄與國立大學不是一個概念，貧困山區與人們嚮往的聖地怎麼
能划等號？”白雪梅趁機幫助女兒提高認知。
“讓我的寶貝吃飯吧，她被說教給吞噬了。”耿紅看到一雙雙期待的眼神
，感覺到責任和使命感不堪重負。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也是厚重的情感季節
。在這思念的季節里，在漫天飛舞的紅葉中，在漫漫細雨的述說，秋風吹不
干淋濕的心，秋雨洗不掉記憶的愁，秋夜遮不住寂寞的苦。有幽怨、有感懷
、有徹悟、有千百種托不起的心緒。秋的惆悵、秋的哀思、增添了秋的纏綿
。秋雨、秋葉、深秋相思。思緒、思物、思己、更思不清。。。。。。
“爸、媽，我該回校了。”白雪梅走到客廳，把水果、瓜子、糖塊裝了一
袋子。
“這都成了搬運公司了。”耿鋒深情望着女兒。
“我們寢室有特困戶，應該給予幫助。”
“好啊，你樂意就成。”白雪梅在女兒額頭上吻了一下。
月朗風清，最是相思無眠，蔚藍的月夜，密密的星雲如同撒了一把珍珠，
薄薄的月紗，流淌的月海，銀色的月浪載你飄向秋的思緒。她加快了腳步，
心中燃燒起對法學鑽研勵志。
送走了女兒，耿鋒更是思緒萬千。現在的大學生存在着人生觀、價值觀的
誤區，對國家的法律、法規有待提高認知能力，特別是執法者更應該具有質
朴、智慧、摯誠、至純。
“建國，我看為民比耿紅強，他能用心苦讀，將來定是好法官。”耿鋒望着
黃建國。
“我這個父親失職啊，他心中只有陳靜媽媽。”陳靜流露出心慊。
“你做件事出來讓兒子瞧瞧，這麼多軍事題材，不能發揮你的聰明才智？
”黃建國被哽咽的話說不出。
“妹子，你能給建國留點面子嗎？”
“就是，男人也有尊嚴，應該互敬互愛。”白雪梅也趁熱打鐵。
“沒關係，我就是在這種環境和氛圍中健康成長的。”黃建國的幽默讓大
家哈哈大笑。
“妹妹，你以後說話注意點，不要傷人自尊。”耿鋒微微一笑，陳靜回眸
點着頭。
白雪梅望着院內，看到飄落的樹葉，心中想到已逝的父親，還有健在的母
親。“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
情，更在斜陽外。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
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老婆，你是不是想老娘了？”
“人一生就是該有點念想。”黃建國流露傷感的表情。
“諸位，我們也貼秋膘了。”
看到丈夫滿頭白髮，白雪梅情不由衷背出了李清照的：“夜來沉醉卸妝遲
。梅萼插殘枝。酒醒熏破春睡，夢遠不成歸。人悄悄，月依依。翠簾垂。更
挼殘蕊，更捻余香，更得些時。”陳靜更是對他們夫妻恩愛羨慕和嚮往。她
依舊對往事記憶猶新，在燕市的深愛令她蕩氣迴腸：一住情深痴守望憑欄倚
窗，一季黃昏訴衷腸提筆落章，一闋瘦詞翰墨香輕舞霓裳，一曲清音水袖揚
獨坐畫舫，一縷孤清回夢長陌上回望，一地殘紅嘆春殤楓林徜徉，一葉知秋
南山上月下惆悵，一片幽心費思量夜吟離殤，一懷愁緒對星光傾盡痴狂，一
世絕戀到洪荒。
白雪梅看破不想說出來，輕輕拉着陳靜的手。說不出心酸和愁腸，風住沉
香、眸光流轉，站在回憶的渡口，聆聽那柔柔的呼喚，那欲語還休的溫柔。
捻一縷柔情琴瑟眷戀，溫婉一季的相思紅豆。執一筆繾綣墨色，於歲月的明
媚花期里，蝶燕雙飛、鴦夢共棲。春花為盟，山水為鑒，兩情相悅，相惜相
偎。
第二天耿鋒在國立大學校領導的陪同下，走進了法學院有禮堂。來自法學
院的研究生、本科生紜集在一起，聆聽他的引經據典。
“同學們，這就是我校特意邀請的大法官耿鋒老師，希望大家在法學理論
上殫見洽聞。”頓時掌聲匯成一片，國外的留學生也紛紛趕到了現場會。
“各位同學、在場來賓：下面由耿鋒大法官開始授課。”法學院院長拉開
了序幕。
“法律的定義不言而喻，是為統治階級服務的工具，也是社會發展和進步
的調節器。它是規範人們行為的基本準則，必須被社會和人們認可。”
“耿老師，法律能隨着國籍的轉換喪失職能嗎？”
“這是法律界限問題，所有在法律範圍內的人都必須受到法律的約束，不
得例外。”會場上出現了騷動，耿鋒開始循序見進列舉實例。
“外國人在中國犯罪，中國人在國外違法都將受到法律條文規定的內容處
罰。”
“耿老師，在法制不健全的國家裏，能談法制社會嗎？”
“法制社會的形成和建立不可能是一揮而就，隨着社會的發展和進步逐步
地形成，在實踐中完善和改進，逐步達到調節和推進社會前進的功能。中國
從民主主義社會過渡到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充分認識到依法治國的重要性，
這是幾十年的社會實踐發展需要所決定的，不以個人意志轉移的客觀現實。
”枯燥乏味的理論說教讓學生感到厭倦，他看出了同學們的心慊。自己無法
飽覽這種授課的缺限，只能運用理論與實踐旁徵博引。
“耿老師：您能用法學的觀念闡述我國的社會制度嗎？”耿紅拿起話筒，
引起了同學們的掌聲。
“實話說，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法律制度都是社會發展和進步的產
物，有待完善和健全。至於你提到的法律與社會制度的問題，就我國的政治
制度這塊還有待根據需要不斷補充和調整，法律制度的規範是社會體系結構
合理化的過程，需要實踐和時間做保障。我黨是以實事求是為原則，法律正
是在以事實為依據的規則，它們有着必然的聯繫，相互促進和推動。”
一些敏感的法學問題、社會問題馬上被學生的提問牽引出來，校領導感覺
到事態的嚴峻性，於是來了個緩兵計。“同學們，今天時間有限，下次請耿
老師給大家講解。”
同學們緊緊圍住了他，依舊討論社會關心的熱門話題。
“法律與道德之間為什麼會產生衝突？法律不允許的事情，道德反而可以
包容？”耿鋒看了一眼酷似女兒的學生，耐心給她解釋起來。
“法律與道德是意識形態中兩種不同社會行為，你所說的問題是在我國的
《民法》和《婚姻法》存在着這種漏洞，讓人們產生了誤區。那只是個例，
希望你們在工作和實踐中正確運用法律，解決好社會矛盾。”
“那好，我想請您做下案例分析。”邢艷是窮追不捨，露出兩個甜蜜的小
酒窩。
“今天就到此吧。”校領導給耿鋒解圍。
“耿老師，您可以把聯繫地址給我們嗎？”同學們爭先恐後、七嘴八舌。
“好了，耿大法官是我校的名譽教授，他有時間就會來與大家交流。”
“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通過耿紅，讓她找我聯繫。”學生把目光移向她
，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耿鋒離開了國立大學法學院，耿紅成了焦點人物。特別是邢艷那顆激越的
心讓她束手無策，顯赫的身份和無理的要求令她愁腸百結。
“耿紅，你老媽是燕市的名媛吧？”耿紅驚奇望着她。
“她只是軍人，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耿紅與邢艷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一個是內斂、虔誠，另外一個是張揚、炫耀。
“你老爸有什麼嗜好？”耿紅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侮辱。
“耿紅，我想到你家裏去一趟。”她默默點着頭。依舊抹不去的思念和憧
憬，心中盪起無限的幻想，將埋藏在內心深處情感恣意放縱。帶着千古不變
的心儀，載一路的風塵結一身的花香走來，只為心中的那份念想和衝動。些
隙里風清揚吹動了霓裳，拂袖間簫聲幽咽響起，千迴百轉吹散了世間的情愁
琴瑟弦，高山流水覓知音，共譜一曲相思引。淺黛如水、柔眸微啟，斜倚輕
風裏，淡看花開花落。指捻花香，步步生蓮，一簾幽夢裏，閑觀雲捲雲舒。
凝眸遠望，望盡天涯路，等你來看細水長流，你不來，我不敢老去。耿鋒在
她心中就是一座神，成為她追巡的目標。追索、持守是一種源泉，是支柱、
精髓，是魂魄和力量，這就是她心中的夢想，要為之而努力。
“耿老師，你的院子真舒服。”邢艷流露出纖月黃昏庭院，語密翻教醉淺
，知否那人心？
“這不是我的，是你白阿姨的。”耿鋒指着丰韻猶存的妻子。
“真是才子配佳人，耿紅吸取了兩位的精華。”
邢艷輕輕拾起一片楓葉，綉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
人猜。尤如嗚咽的秋風，拂過河岸柔弱的垂柳，盪起層疊的波紋，掠過河水
秀麗的面頰，那風那雨，掀開了深深心跡。那個夢總在痴迷中不醒，那段情
總是縈繞在心中。原以為心靜如水，不再傷感悲秋，特在乎夢中的那片楓葉
。一片落葉入杯，片片柔情，片片相思，片片愛戀，片片惆悵，都在片片楓
葉中為你傾訴，為你纏綿。
“耿紅，你帶着同學玩，我還有事要做。”耿鋒迴避着多情女子的秋波。
“你媽離休在家，還在做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她整天挺忙。”邢艷在院中轉來轉去，冷卻一顆沸騰的心
。
“耿紅，帶同學洗手，馬上吃飯了。”陳靜來到院中。
“她是你家中什麼人？”邢艷十分驚詫。
“是我爸和媽的朋友，住在我家。”耿紅心不正焉。
邢艷仔細觀察着這個家的結構，一種無法按賴的心跡在腦海形成。是你在
這個夜晚讓我琴弦，一聲一聲抒盡夜的黑，抒盡秋的寒。是你在這個夜晚，
讓我華章一句一句賦灑唐詩的風采、彈出宋詞的雅韻，是你在這個夜晚，
讓我一杯一杯飲下牽挂的苦澀吞下多情的苦惱。是你在這個夜晚讓我情的
回往，星空的光芒閃爍微笑，傳遞着月光的彼此的暖意。
“白阿姨，你好漂亮。”她情不自禁流露出羨慕。
“她是我心中永不凋謝的玖瑰。”耿鋒絲毫不掩飾對妻子的愛意。
“有人說百合花是最美麗、純結的。”邢艷靜靜盯住白雪梅。
“你白阿姨就是天山的雪蓮，珍奇無比。”陳靜接過話茬。
“不，我媽就是雪中獨梅。疏落的梅枝、墨染的冰魄，傾城的雪色秀水孤
山，滿園蒼寂，隔絕囂塵。一抹淡淡的飄絮盈盈似水，數點嫩蕊的花枝拓筆
成畫，迎風而舞的梅朵光華流轉……暮色漸起，月色清冷，暗香無痕。”耿
紅滔滔不絕。
“美麗屬於你們，屬於大家。”耿鋒拿出紅酒，給妻子和陳靜倒了一杯。
“老爸，我們喝飲料吧。”
“耿紅，我們也來點紅的。”邢艷目不轉眼地望着耿鋒。
“好，來點也成，大學生應該有自律。”陳靜接過酒瓶，給耿紅的邢艷各
倒了一杯。品味人生，品味和諧的生活。
“別喝了，我們還要到學校里去。”耿紅拿着酒瓶。
“就來一杯。”邢艷站起來。
“你醉了。”
“我沒醉。”邢艷梨花一枝春帶雨。
“別喝了，這樣會傷身體。”白雪梅勸阻着。
“不，就喝一杯。”耿紅髮現邢艷是位有心機的女人，看破又不方便說。
望漆黑的天空，尋找那熟悉的身影，思緒搖晃處，飄蕩着那份相思的味道，
淡淡的甜蜜的感覺，在久存的渴望里低吟輕唱，為自己洗去疲憊，為空虛增
添一點青澀。
邢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酒杯滑落在地上，引起了了大家的不悅。痴然不覺
，幽靜不變，吹亂了思念也攪拌了心底的傷，春暖花開，明媚了季節，卻溫
暖我對你的思念。我願做一棵開花的樹，守在你必經的路口，用一生的時光
，為你開到茶靡回眸處，願一抹花香，芬芳你所有的流年。相思苦，苦相思
，不能了卻那顆騷動的心愿。
自從邢艷在家中出現了鬧酒的事情后，耿鋒給女兒來了個約法三章。沒有
父母在，不允許喝酒。絕對不允許在外面過夜，更不允許獨自到外地旅遊。
邢艷依舊纏着她要來家中請教，在百般無奈的情況下，她再次來到令她親睞
的四合院。
入夜梧桐紛落，雨里芭蕉輕訴。玉案美眉顰，燭影搖紅綉布，掀起愁絲無
數、、、她對耿鋒的情感與時俱增，到了無法遏制的程度。碧海藍天春幾許？
絮伴風來，花粉香滿路。一枝獨向斜日暮，踏青怕將芳草誤。
陳靜和白雪梅忙於出書，耿鋒在家中校正某些章節，給春心蕩漾的邢艷提
供了絕好機會。
“女兒，你帶同學去玩吧。”耿鋒掩卷凝思。
“爸，她找您有事。”
“耿紅，你把她帶走。”耿鋒依舊沉浸於法律文稿的思索中。耿紅慌忙來
到書房，邢艷滿臉緋紅、羞愧地低下頭。
“耿紅，以後這樣的同學別往家中帶。”邢艷一片茫然。夢醉百花深處，
醒后不知歸路。午夜夢回時，誤把痴情錯付。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