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後一晚

“你叫什麼名字，”我用馬來語問道。，這的語言跟印度尼西亞的語言特別像。

“先生沒事，你說國語吧，你們剛吃飯的時候說的都是國語，因為我是台灣人，”小姐甜甜的笑着。

額，我驚訝的把手中的煙差點給掉了。看着小姐一口流利的台灣話，不得不說台灣的那種腔調就是好聽

“你造嗎？就是你知道的意思嗎？”我打趣到。

小姐捂着嘴笑着說道，“你偶像劇看多啦?”

我尷尬的笑了笑。

“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我瞥了瞥嘴，

“叫我孫菲吧，”小姐又是甜甜的一笑，嘴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甚是漂亮，

“剛那個穿西服的男子給了你多少錢？”我問到。

菲菲沉默了一會說道，“五千馬幣。

哎。不緊感慨到。五千馬幣，確實比人民幣貴，可是能貴多少呢，就賣掉她的初夜，可是這個社會，這三年來，看清了許多，只要你有錢，你就是王道，這邊的大型賭場，後台都是政府的人開的，進了賭場，只有一個字，輸。只要你進門，很快就能知道你的資產是多少？家裏是幹什麼的。然後會派假裝是賭博的人接近你，我們把那些人稱之為“空子”大概意思就是你什麼都不懂，我們會讓你鑽進這個空子裏。最後輸的什麼都沒有。有多少人輸了還想贏，贏了還想贏，你們都錯了。賭場每天固定放水，讓你們先嘗到甜頭，最後你贏得的多了。要麼荷官開始出手，下來就是像我這樣的，假裝是賭客，其實都是這個賭場的千手，到了這一步，你們只能輸，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回頭想想，曾經的我，也是這樣，盯着手上的戒指，這三年來，我一直戴着她，雖然有的地方顏色都退了。不知道另外一枚戒指還在你的無名指上嗎？我想你了。

“喂，你想什麼呢。”菲菲的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我苦笑道，“我們走吧，”看着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明天就要走了。怎麼突然有點捨不得這個城市了。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的，菲菲乖巧的挽着我的胳膊。

“你今年多大了。”我停下腳步問到。

“我21了。你呢？”菲菲眨了眨眼睛。

我乾笑了一下。“我比你大兩歲。其實比你大一歲，因為我23歲的生日還沒過呢。”

“咦，那個好漂亮，”菲菲說著就自顧自的跑了過去。看着菲菲的背影，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思，十六歲那年，我就喜歡上了賭博，當時都是一個地方的朋友。過年在一起玩，慢慢的就到棋牌室玩，我很喜歡那種贏錢的快感，偶然的一次。我給我發了四張牌，兩個Q一個二，後面也是一張Q。我當時很緊張。那時我們都可喜歡玩詐金花，這種簡單的玩法受到了很多年輕人的青睞，就這樣，我換掉了二，把牌藏在了我的衣服裏面，這一把牌我贏了一萬多，後來，我就開始學習怎麼出老千，也有被抓住的時候，那時抓住的都是熟人，他們玩牌就不再叫我了。那一年的時間裏我一直在學習，後來再網上認識了我的這個師傅，他說，想要學會出千就先學魔術，俗稱障眼法，就這樣，我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上了魔術，可以這麼說，紙牌魔術我什麼都會。後來玩牌再也沒有輸過，

直到，18歲那年遇到了我的第一個女朋友。好了兩年，她無法忍受我的夜不歸宿，和賭博的習慣，就消失了。我再沒見過她，我傷心的離開了那個我生活了將近20年的城市，跟隨着師傅走南闖北。

“哈哈，”我無奈的笑着，有時候感覺人生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很長，也很短，

“你傻笑什麼呢？”菲菲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摸了摸菲菲的臉說道，“走吧，回酒店，”菲菲像個小兔子一樣乖巧的點了點頭。

進了客房我獃滯的站在窗前，看着這座沉睡中的城市，“老闆，你要不去洗個澡吧，那個什麼，一會。”菲菲低着頭沒敢看我。

“哦。沒事你先去洗吧，我一會洗，”我轉過頭繼續看着窗外。

“哦。”菲菲失落的點了點頭。

許久，我感覺身後一熱，我扭過頭，菲菲緊緊的抱着我，紅紅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還沒等我開口問怎麼回事。

菲菲就哭着說道。“老闆，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了。”我頓時，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我颳了刮菲菲的鼻子說道。“別胡想了，不是這個原因。”

菲菲抹掉了眼睛用着哭腔的聲音說道，“那你去洗澡吧。”

我疑惑的看着菲菲，“你怎麼這麼著急.?”

菲菲扭扭捏捏了半天才說道。原來我那個經理答應給五千馬幣，可還沒給呢。說怕她不是雛。要完事之後打電話諮詢我以後才給。我無奈的笑了笑。這經理，做事果然不尋常人啊。

我摸了摸菲菲的頭髮，猶豫了一會問道。“為什麼賣掉你的初夜？

菲菲低着頭，許久，終於打開了話匣子。原來。她們一家人來到了馬來西亞，他爸工作的時候受了傷，癱瘓了。剛好他爸是臨時工，又沒有簽合同，所以公司只給了一點點錢就不了了之了。她弟弟還要上學。她覺得她媽媽一個人很辛苦。就瞞着她媽媽，然後就。。。我摟着菲菲，撫摸着她的背。

菲菲的嘴一下子就迎了上來。我們瘋狂的親吻着，看着菲菲，我覺得她很像我第一任女朋友。感覺好近好近，彷彿我又回到了十八歲那年，那種羞澀單純的愛情。。。。。。事畢之後，看着紅紅的床單，，菲菲紅着臉看着我，我點着一根煙看着菲菲。

“把你卡號給我，明天我給你打點錢，你就不用在做這個了。”

菲菲特別激動的說道。“沒事。沒事。我只做這一次。給我弟弟把學費湊夠了就行了，現在已經夠了，”

我吸了一口煙說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把你號碼給我。”

菲菲沒有再說什麼。我拿起手機給經理髮了一條短訊，“OK。”

這一夜我們相擁入睡。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三年前沒有走。我的那個她回來了。我們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出去玩，我再也沒有賭博。。。我抱着她，感覺這一刻好幸福。。。漸漸的眼前越來越黑，她不見了。我歇斯底里的喊着，空氣中回蕩着她的聲音，“你戒掉賭博我就回來。”

“別走，別走，別走。”我大喊着，我被驚醒了過來。我大呼一口氣。原來是個夢啊，我擦了擦額頭的汗，一摸旁邊，發現菲菲沒在。

“菲菲，菲菲。”我大喊着，也沒人應答，我掏出手機打過去，顯示已經關機了。我給經理撥了過去。

許久經理的聲音傳了過來。“昨晚怎麼樣。”

“很好，很好。那個昨天那女孩找你了沒有。”我急切的問到。

“你打電話不久前來了。我給了錢，她就走了。我感覺她眼睛紅紅的。你是不是太粗魯了？”經理猥瑣的笑聲傳了過來了。

“經理，女孩的地址你知道嗎？我問到。

經理猶豫了一會說道，“那就不知道了。。。祝你一路順風。

我無奈的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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