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在夢中感到了異常
“阿姨,這……不好。”顧明波有氣無力地揮了一下手。
“這有什麼不好的?”葉飄揚貼着顧明波的臉龐,說:“你喝醉酒了,阿姨服侍你,這是應該的。聽話,什麼都別想,就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葉飄揚已利落地替顧明波脫去了上衣,接着她便去解他的皮帶扣子。除了老公,葉飄揚還沒為其他男人解過皮帶。由於已很久沒再做過,再加顧明波系的是軍用皮帶,她一時很難將它解開。
“小顧,快告訴阿姨,皮帶是怎麼解的?”見遲遲不能解開,葉飄揚只得停下手來,轉臉問顧明波。沒想到,此時顧明波已酣睡了過去。
“簡直是豬,這樣折騰着,居然還能睡得着,而且睡得這麼香。”葉飄揚禁不住如嬌似嗔地罵了一句,又繼續去解顧明波的皮帶。她不相信,一個大活人,還對付不了一根皮帶。
照例說,部隊的一切,包括服裝,都是為了戰備需要,方便幹部戰士訓練打仗而設計的,穿着解脫應該很容易,絕不會太複雜。否則在戰場上,一旦需要脫去褲子,如此費力費時,豈不是在跟戰士的生命開玩笑?
想到這,葉飄揚立即調整了思路。謝天謝地,她總算找到了解不開皮帶的癥結所在。
原來她和顧明波所處的方向不對,所以,她的努力也就成了徒勞。
一旦明白過來,葉飄揚就不費吹灰之力,除去了顧明波的皮帶,接着便輕而易舉地拉下了他的褲子。
葉飄揚沒有看錯,顧明波的皮膚真的是白。更使她驚奇的是,在他白晰的大腿上長滿了汗毛。黑的是那麼黑,白的是那麼白,真的是黑白分明。葉飄揚忍不住愛憐地摸了一下他的大腿,但立即又像燙了火似的,縮了回來。
她還沒喪失理智,知道眼前躺着的可是女兒的戀人,她再混帳,再難熬,也不該對女兒的心上人想入非非,動起歪腦筋。這顯然大逆不道,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此刻,葉飄揚對大女兒不無怨恨。世上的未婚男子多得是,跟誰談戀愛不是談?為什麼偏偏要跟顧明波糾纏在一起?這真是冤家。如果不是女兒不明不白不早不遲地插上一腳,像今天這樣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她豈肯錯過?她早就撲上身去,與他雲裏霧裏地糾纏在一起了。
就這樣離去,葉飄揚心有不甘,但不放棄,罪惡的感覺又揮之不去。此時此刻,葉飄揚陷入了兩難境地。
最後,慾火中燒的葉飄揚自我安慰地想,她只要不和顧明波真做,僅僅看一看,親一親,相信事情不會太出格,也不會太對不起女兒。
要說對不起,也是女兒先對不起她的。顧明波是她先認識的,也是她最先對他萌發感情的。女兒是不應該捷足先登,橫刀奪愛的。
想到這,葉飄揚也就有了親熱顧明波的理由與勇氣。
一雙手已控制不住地伸向顧明波半裸的身上。
剛開始還小心翼翼,怕驚醒顧明波似的,輕輕地摸着,但不久她便忘乎所以地急切地摸了起來。
這一摸,她就再也無法撒手。
顧明波實在是太疲勞了,剛才一踏入葉飄揚的卧室,一躺在葉飄揚的床上,他就感到無比適意與親切。儘管葉飄揚將他折騰來折騰去地脫着衣服,他還是敵不過瞌睡與醉酒,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睡夢中,趙紅靜似乎已回家,正坐在他的床上,含情脈脈地望着他。很快,她便緩緩地俯下身來,吻着了他的嘴唇。
昨夜雖已無數次地吻過,但無論在招待所時,還是在中山公園的涼亭里,都提心弔膽的,那像此刻在房裏這般溫馨,這般安全,這般放鬆?顧明波猛地勾住趙紅靜的脖子,如饑似渴地與她吻了起來。
趙紅靜越來越老練了,她的激情讓他吃驚,也讓他興奮。她無拘無束地向他卷展着舌頭,撩撥着他,手在他的胸上摸索個不停,一會兒又果斷地往下移去,一直到他身子的最敏感處……
啊啊,多麼愜意,多麼神奇啊,比昨夜不知要刺激快活多少倍,顧明波恍恍惚惚的,痛快極了,很想喊些什麼,但他只是嗯嗯哼哼地語不連貫地喃喃着,始終沒有叫出聲來。
忽然,趙紅靜爬到床來,光滑的身子緊擁着他,嘴裏含糊不清地湊在他耳旁呢喃着。
顧明波想聽清她說什麼,可注意力又集中不起來。因為此刻他的熱血已沸騰,男性的力已膨脹。他想發泄,想佔有他懷中溫軟豐腴美好的肉體。
顧明波彷彿覺得趙紅靜也是十分願意的。以前她不同意是由於沒考慮好,這次也許她已想明白了,不再拒絕了,因為這時她已十分主動地毫不猶豫地向他貼了上來。
“呵,靜,我的紅靜,你真好,真好。”
趙紅靜的獻身令顧明波感激不盡,又欣喜萬分,為了等這一天,他等得好苦好難熬。
趙紅靜對性懵懂不知,他是清楚的,第一次在山上與他接吻,就什麼都證明了。如果不是這樣,她會因此而激動得熱淚盈眶嗎?可此刻的造愛,他的靜卻像有着豐富經驗的少婦那樣輕車熟路地駕馱着他,把他墜入雲裏霧裏,達到極致的性的峰巔。
“啊,我的靜,你真好!”顧明波終於毫無顧忌地痛快淋漓地叫出聲來。
儘管在培訓班裏在旅途上他曾幻想過和趙紅靜見面時的親熱,也曾幻想過兩人發生性關係的情景,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一次有信心敢肯定趙紅靜能答應和他發生那種肉體關係。
趙紅靜畢竟是黃花閨女,她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把一切都交給他的,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哪裏想到,這都是他不知女人的心理罷了。趙紅靜原來是這樣的衝動,這樣的開放,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顧明波帶着欣慰的滿足的微笑,重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疲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