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的不雅
趙紅靜微微顫抖着,往後仰着身子,她發現顧明波的另一隻手已不安分地貼着她的短褲,摸向她的隱秘之處,她感到了緊張與害怕。她想拒絕他,但又開不了口,動不了身。這本是她同意和允許的,是她自己應承他這樣做的,她無法出爾反爾。她只得將自己的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嬌喘着,任由顧明波在她的身上,一刻不停地痴迷地揉摸探索。
儘管還沒和趙紅靜真真實實地發生性關係,畢竟已突破了親吻和撫摸這兩道防線,領略到了她肉體的異峰幽谷的深沉與隱秘,顧明波已心滿意足。他知道,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和趙紅靜感情的加深,離偷吃果實的那一天已不會太遠。
在軍區學習是枯燥乏味的,每天都是聽課,無非就是報社裏的編輯和大學裏的教授講課,其次就是學員自己談采寫得失。不乏有精彩的段落,然而對正處於熱戀之中且遭受分離相思之苦的顧明波來說,無疑是冗長無聊的。在課堂上人家都全神貫注地聽得津津有味,他的思緒卻信馬由韁,穿越千山萬水,和趙紅靜卿卿我我,沉醉在溫柔之鄉而不能自拔。
培訓班上沒有女兵,只有幾位從軍工企業來的女報道員,生得並不出眾,但在這陰陽失調的培訓班裏實屬鳳毛麟角,難能可貴,早已被幾個年輕的軍官盯得牢牢的,寸步不離,伺候得趾高氣揚的。像顧明波這樣的戰士根本無緣說話,更不用說找機會獻殷勤了,這使顧明波愈加感到孤單和難熬。
好在學習的后一階段,經常下部隊參觀訪問,顧明波的心情才振奮起來。但一到晚上,他又牽腸掛肚地思念趙紅靜,常常輾側翻身,不能入睡。他幾乎是靠回想離別前,和趙紅靜度過的那一天的情景,來排遣和打發這難熬的寂寞與孤單。
顧明波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山崗,那一海灘,永遠不會忘記趙紅靜芬芳甜蜜與忘情的吻,永遠不會忘記趙紅靜身子半裸后的奇異風光,永遠不會忘記趙紅靜特有的羞澀卻陶醉的神情,尤其不會忘記兩人上岸后遇到的那些尷尬。
那時,趙紅靜的外衣雖已幹了,但短褲和胸罩卻是水淋淋的。她像顧明波那樣躲在礁石後面,脫下短褲和胸罩將水擰乾,然而還是濕的。穿上衣服后,很快就將胸罩和短褲的輪廓清晰地印露出來。那樣子很引人注目,想入非非。
顧明波想笑但又克制着。
“怎麼了?”趙紅靜察覺了顧明波的異常。
“沒什麼。”
“看你陰陽怪氣的,一定有什麼事瞞着我。”
“你想知道?”
“廢話。”
“你瞧瞧自己身上露出了什麼?”顧明波終於忍不住笑了,“胸罩和短褲都印了出來,而且是那麼逼真。”
趙紅靜這才發現自己的不雅。
“難看死了,怎麼辦?”
“游泳時,我可提醒過你,可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要揚水打我。現在怎麼樣,後悔了吧?”顧明波擠眉弄眼地做着鬼臉,說:“要不你把衣服都脫了,再曬一會。”
“去你的,餿主意。”趙紅靜飛起一腳踢在顧明波的腿上,痛得他嗷嗷直叫。
把衣服脫下來再曬一會,趙紅靜想過,但不行。太陽已下山,兩人回去還有一段山路要走,她和顧明波已不能再耽擱下去。從心裏來講,她倒希望等天黑后再回去,可這顯然不行。
這麼久了,母親一定已等急了。另外,顧明波回去還要整理行李。況且他此刻就在身邊。她無法拋棄羞怯,放下心來,把衣服脫得精光。怕難為情,也怕有人來,更怕顧明波到時候控制不住理智,強行欺侮她。
無可奈何,趙紅靜只得硬着頭皮跟着顧明波回去。路上,她暗暗祈禱,經過身子的烘烤,胸罩和短褲能幹得快些,到人多的地方后,不再像剛才那麼明顯。
到三岔路口時,兩人就要分手了。
分手時,趙紅靜問:“那些東西還看得出來嗎?”
顧明波留意了一下,發現趙紅靜的身上不但仍像剛才那樣,似乎更明顯了,而且還在原來清晰的輪廓上出現了幾條白色的花邊。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顧明波感到奇怪。
“是不是還沒幹?”見他愣神的樣子,趙紅靜問,儘管她自己看得到,也感覺得到。
“不,好多了。”為了寬慰趙紅靜不使她難堪,顧明波沒有說實話。
回部隊的路上,顧明波走着,走着,忽地明白過來。從海邊一路翻山越嶺,他和趙紅靜都汗流浹背,短褲和胸罩上的水分也就無法得到蒸發。至於那幾條花邊,那是部分海水和汗水蒸發后留下的鹽巴。
每想起那一天趙紅靜的狼狽相,顧明波就忍俊不禁地想笑。
經過三個月緊張的學習和採訪,培訓班終於結業。顧明波歸心似箭,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趁機到市裡名勝古迹去遊玩幾天,當天就踏上了回歸部隊的列車。他已寫信和趙紅靜約好,準備趁這機會,去趙紅靜上班的縣城住上幾天。
過去,每當一到歸營時間,儘管他和趙紅靜依依不捨,還是必須無條件地回去。夜不歸營,沒有特殊情況,部隊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次培訓班結束,有幾天時間可以自由支配,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到奉城后已是下午,顧明波找了個招待所住了下來,然後打電話告訴趙紅靜他已到了。
做完這一切后,他就開始想像在見到趙紅靜的一剎那,他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同時也在想像趙紅靜會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他一定會緊緊地擁抱趙紅靜,熱烈地親吻她。如果可能的話,他會趁機提出得到她。
為了晚上有充沛的精力,他強迫自己睡覺,但興奮的神經根本容不得他入睡片刻。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招待所的房門終於響了。顧明波在開門的同時看了看手錶,發現趙紅靜比他想像中要晚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