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孺子可教
此刻歐瞳醒了，雙眼無神，呼吸微蹙，一臉疲憊的樣子。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坐看着自己的簫澈，然後瞧見了包袱中的一些水果，揉了揉有些麻木的雙腿，準備站起身來拿些水果充饑。
簫澈搶先一步將水果遞到了歐瞳手中，只是眼中充滿了疑問，“你怎麼了，看樣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什麼，從小烙下的病根，時間久了就會病發一次。一會就好。”說著從精緻的瓷瓶中掏出一顆丹藥若無其事的吞了下去。
那些丹藥是歐瞳在齊壽山中種植的藥草做成的，其中蘊含了大量的仙氣，比起外面的藥草功效要大多，更重要的是對於自己的封印有很大的幫助。
其實，歐瞳知道，自己身體雖然沒有任何的不適，但這和祖師有一定的關係。因為每過一段時間，祖師都將自己關到修鍊房內，四處充滿了濃郁的仙氣，然後中間貼了一些歐瞳看不懂的符咒，好像在做什麼封印，歐瞳曾經細細查閱古文，還是沒有得出什麼結果，但每次做完封印過後了，歐瞳的身體就好了，沒有原來那麼虛弱了。
這次祖師竟然會主動派自己到外面辦事，所以歐瞳提前製作了這種丹藥，以防不時之需，更重要的是想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以後的真的需要仙氣和封印，真的不能離開齊壽山，但看樣子確實如此。師祖和師傅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呢？
算了，歐瞳雖然很聰明，但對於一些根本理不出頭緒的事情索性就不管了。她慢慢咀嚼着簫澈採摘回來的野果。
簫澈知道歐瞳有自己的秘密，她既然不想說，那自己便不問。“我覺得接下來你應該考慮一下行程怎麼安排？”
“行程？很簡單。在竹蘭國待一個月，然後最後一天到達霓裳國。”歐瞳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現在你只要按照眼前的速度趕往霓裳國，半月內一定到。為什麼一定要在竹蘭國待這麼久？你要知道皇后已經病入膏肓了！”簫澈對於歐瞳的安排有些不滿。
“第一，像你這麼想的人應該就在這半個月內對於去霓裳國的人進行嚴密的搜查。第二，既然祖師已經告訴我一個月內到達霓裳國，那皇后的病應該能夠撐到那時候。第三，你只是負責奉命保護與我，不是命令我。第四，我不願意。因為我沒有被告之，我很生氣。”歐瞳一臉挑釁地看着簫澈。你想怎麼樣啊？
簫澈一開始聽着歐瞳的解釋覺得還可以接受，但聽到了最後一條，簫澈覺得歐瞳真是太可愛了，果然還是小孩子脾性。雖然一路來，簫澈看到的都是沉着冷靜的歐瞳，但沒想到歐瞳還有這麼一面。“好，既然這樣，那我只負責保護你。但其實最後一個理由才是最重要的吧？”
“孺子可教也。”歐瞳將最後一個果子放進嘴中說道。
“簫澈，你的笛子很特別，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啊？”歐瞳本也不是喜歡亂說話的人，但看着那個玉笛，歐瞳覺得很眼熟。
其實自從歐瞳被師祖帶回齊壽山後，歐瞳之前所有的記憶都沒有了，或者被清除了。有時候看到別人和父母親人吵架，歐瞳很羨慕，因為記憶中可憐的自己連個能吵架的人都沒有。歐瞳甚至都懷疑自己有沒有父母，是不是被仇人追殺，將自己迫不得己丟掉了？或者師祖看見資歷不錯，將自己搶了來？當然這不太可能。歐瞳想過百種千種理由，就是不想相信自己是被故意遺棄的。歐瞳太渴望能夠見到父母了。所以一切能夠幫助歐瞳想起來的東西歐瞳都想問一下。這個笛子自己好像真的看到過。但好像又不是，為什麼記憶會出現好像呢？
“恩。一輩子不準備離身的東西，除非我死。”簫澈專註的看着自己的玉笛，彷彿看着的就是自己的情人。
“你是哪裏人？”歐瞳什麼也沒問出來，有點不死心。
“我只是負責保護你，剛才說的很清楚，問的太多，對你可不太好。還有我對女人的要求很高。”簫澈一臉痞樣看着歐瞳，拿你自己的話來對付你自己，看你怎麼辦。
“話雖如此，可我覺得大家應該算是夥伴了，所以可以偶爾聊聊天啊，不過，今天有些晚了，以後再聊吧。一會我往火堆中放些藥粉，可防止咱們被蚊蟲叮咬，早些睡吧。”歐瞳心中暗罵：看我以後怎麼整你，我讓你求着我問你。
“好。”簫澈便不再說話了，一夜就在歐瞳的疑惑，簫澈的擔憂中過去了。
第二天還沒到晌午，歐瞳和簫澈便進入了竹蘭國的範圍。這竹蘭國是個多民族國家，有豪放粗野的北樺人，有精明睿智的商蘭人，有嗜殺喜斗的涯慈人等等。而簫澈和歐瞳進入的是涯慈人的地盤。雖然這是他們的地盤，離皇都最偏遠的小城，但治安還是相對穩定的。日常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發生。
簫澈穿着一身白衣，臉戴紫色面具，手持白玉簫，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孩的注意，而歐瞳也不甘示弱，那齊壽山的白袍簡直就是標誌性的招牌，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病人的眼神，當然都是老弱病殘的。這一局歐瞳輸了。
就在進城門口沒多遠，一群年輕人男子將歐瞳和簫澈圍住了。“爺今天手頭有點緊，你們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統統給爺掏出來。”說話的人應該是他們的頭，說話搖頭尾巴晃的，一臉欠扁的樣子。此人是當地有名的混混，名叫苟日，專門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日子久了，官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近開始拉幫結夥做起了當街搶劫的勾當。
“我只是個小跟班，他才是主子，值錢的東西都在他手裏呢！”歐瞳點頭樂呵呵的說道，然後眼神一個勁的往簫澈的玉笛上瞅，意思是那個最值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