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神要強迫

62神要強迫

“怎麼了?什麼意思?”李衛睜着一雙虎目,露出迷茫之色。

“她怎麼不說話了?”葉姻見李衛這樣的神態,殺意稍減,便是三嬸真有什麼,跟這二貨也不會太相關。

“不說話?不說話是一種病嗎?”李衛皺着眉道:“你的意思,我們給她餵了啞巴葯?沒有啊,她被我們救了以後就送到這裏了,我沒聽公子吩咐要把她變啞巴,對了,難道是被這幾個婆子割了舌頭下酒吃了?”

“呃……不是這個意思。”葉姻那衝天的怒氣被李衛這話一盆澆滅,喃喃解釋道:“你們是不是傷害她了?”

“怎麼傷害?”李衛側着頭,道:“不給飯吃?不給水喝?不給覺睡嗎?”

“不是。”葉姻忽然發現自己做了件蠢事,跟個二貨討論這個實在無聊,倒是去質問宋玉才是正經,反正那單子一半還在自己手裏,若真有什麼,這事沒完!

心裏想着,一轉身,卻見明澈還靜靜站在那裏,怔怔望着自己,她如今心煩意亂,也不顧禮貌道:“喂喂,聖僧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作為國師,天天這麼神出鬼沒的真的好嗎?別人問你話,你也不回答真的好嗎?”

“好。”明澈淡淡道,望着她,又看了看李衛。

“那我問你,你來這裏做……”葉姻說到半截,忽然悟到聖僧可能也是來救徐氏的,畢竟燕王把徐氏囚禁起來,威脅葉府交出春闈單子,乃是動搖天下文人根本的事情……

可是……

太子那邊若是要救人,東宮難道沒有大內高手?偏生派個和尚來做什麼?而且還是國師級別的,這麼個大BOSS不是應該藏在幕後嗎?何況聖僧乃方外之人,這是生生要投入凡塵與燕王親自作對的節奏嗎?

她心中驚疑不定,卻也不再說話,跨步進了屋內,那兩個婆子見這丫頭對李衛,都敢這麼凶,忙躲閃了開來,葉姻進了內室,見徐氏還是那摸樣,嘆了口氣,把徐氏拉了起來,道“三嬸,別害怕,過陣子就回家了。”

“家……”徐氏張了張口,忽然扶住葉姻道:“晴兒,我娘來接我了嗎?我想回家……”

葉姻望着徐氏那張皇的面容,心生憐惜,伸手給徐氏捋了捋凌亂的髮髻,柔聲道:“三嬸,你別怕,是回葉府……”話音未落,忽聽徐氏尖叫一聲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哪裏……”說著,一把把葉姻推開,在屋子裏到處找地方要躲起來……

“三嬸……”葉姻想起自己正是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咬了咬嘴唇,蹲□子拉着徐氏道:“三嬸,你靜下心來聽我說,我有法子讓你平平穩穩離開葉府,讓那個變態三叔跟你和離,可是在這之前,你必須先回去,知道嗎?這樣你日後才能在陽光下活着?”說著,猛地晃了晃徐氏。

徐氏聽了這話,低頭不語,忽然垂淚道:“回去又有什麼用?表哥他,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葉姻聽了這話,反倒吁了口氣,尼瑪,嚇死老娘了,還以為你被……

“三嬸”葉姻沉着臉,道:“你還惦記着那人渣呢,就是他把你賣到這裏的,你知道嗎?”

“啊……”徐氏猛地抬起頭道:“你胡說……”

“怎麼胡說?”葉姻一本正經地污衊道:“我能趕來救你,什麼不曉得,你表哥他根本對你無情,不過看着你長得好,自己家又缺銀子,便想把你拐走了賣個好價錢,好賄賂考官,讓他春闈中舉……”

“他……”徐氏本來是傷心陳謙不顧自己,獨自離去,如今聽葉姻這麼一說,如同五雷轟頂,張了張口,便淚如雨下,“怎麼會?我們自小一起長大……”

“三嬸,男人都渣滓,明白嗎?”葉姻瞪了大眼睛,握住徐氏的手道:“女兒當自強,你表哥這樣的都算好的了,不過賣給了這個宋公子,宋公子見你可憐,通曉我來贖你,若是你表哥貪圖銀兩,把你賣到窯子裏,你現在可能生死不如哩?”

徐氏目瞪口呆地望着葉姻。

葉姻點了點頭,伸出指頭對徐氏道:“你看你遇到的男人,三叔是變態,表哥是渣滓,所以說男人都不靠譜,還是自己強為是,懂?若是你不明白這點,即使出了葉府,也還是被騙的命!懂?”

“大小姐……”李衛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聽了這話,忍不住開口道:“既然男人都是渣滓,大小姐怎麼喜歡上兩個男人呢?”

“這個……”葉姻一時語塞,她可以單獨對着李衛胡說八道,卻不能刺激徐氏這小白花,忙站了起來岔開話頭道:“先別扯別的,你們把三嬸放在這裏,又怎麼送回去?宋公子是怎麼說的?”

李衛果然中計,撓了撓頭道:“公子說……今日讓你見一下這女人,他會安排一個莊戶人家,把她送回去,或者讓她相公找到的。”

“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單子我給了一半,三嬸回府之日,另外一半自然會交給你們的……”葉姻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皺褶,想着那個什麼宴應該開始了,作為葉家大小姐,不出席不合適,遂道:“就這麼辦了。我先去找姐妹了。”說著,大步走出了屋子,卻見李衛也跟着追了出來道:“大小姐,你……喜歡我……然後呢?”

葉姻抬頭見明澈已經不在了,吸了口氣,轉身對李衛笑道:“李衛,你師父成親了沒?”

李衛怔了怔,搖了搖頭,道:“大小姐,難道你愛上了我師父?”

“不是。”葉姻囧着臉道:“我的意思,你師父連娘子都沒娶到,可見他這方面沒什麼本事的,懂?\\\"

李衛遲疑了下,終於點了點頭。

“既然他沒本事,所以他說的不作準,懂?”葉姻循循勸誘。

李衛點了點頭。

“所以……”葉姻吁了口氣,道:“別聽他的,聽我的,懂?”

李衛眯起眼仔細忖度了半晌,道:“大小姐,你也沒有成親啊。”

“呃……我擦,你道真二還是假二,有完沒完,就這麼說定了,別聽你師父瞎忽悠!”葉姻擺了擺手,道:“我有事先走了,你去稟告公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說完便快步已經走出了院落,快步穿過夾道,過了穿堂方吁了口氣,正要尋回原路,一抬頭,卻見明澈正在前面,似乎等候多時。

“阿彌陀佛,聖僧,什麼事?”葉姻若無其事地笑道。

明澈那絕色的面容帶着一如往日的悲天憫人,只那墨玉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許久才道:“施主,回頭是岸……”

“知道了。”葉姻撇了撇嘴,轉過身想向左拐。

“施主……”明澈忽地轉向了左方,淡淡道:“回頭是岸……”

葉姻一臉木然地望着他,忽然轉身向回走去,沒走幾步,卻見明澈依然恍然之間便站在眼前,雙手合十道:“回頭是岸。”

葉姻瞪着眼,惡狠狠地剜了明澈一眼,忽然一回身提起裙子就向右跑去,以迅疾不及掩耳的速度拐過游廊,發足狂奔,跑了好一陣子,扶着那欄杆呼呼喘氣,一抬頭,卻又見明澈站在眼前,嚇得“哇”了一聲。

“施主……”明澈雙手合十,語氣淡淡,“回……”

“回尼瑪的頭,和尚你是復讀機投胎嗎?你讓我往哪兒回?”葉姻沉着臉,扶着那欄杆,喘着粗氣,怒目而視。

明澈眯起了眼,眸光在葉姻面容上掃過,終於淡淡道:“施主那日信誓旦旦,如今卻又……燕王終非正道。”

“哦……”葉姻明白了,這死和尚以為她怕了燕王,所以……

“那你讓我怎麼辦呢?”葉姻柳眉一挑,眸光一閃,笑道:“燕王這麼厲害,轄制這個,設計那個,我們葉府不過一個小小的文臣,夾在這些貴人之間,左右都是死,不投靠難道等着被弄死嗎?”

明澈面容不動,許久才道:“那日太子去接你,乃是……”

“你故意的?”葉姻眯起眼。

明澈默認。

“聖僧,你老人家不在廟裏念經,普度眾生,這是轉行做媒婆嗎?”葉姻冷哼了一聲,雖然知道他是好心,可這種直接綁架太過冒險,她打算的都是些左右周旋之策。

明澈聽到“媒婆”兩個字,忽然抬起頭,那墨玉的眼眸里射出犀利之色,臉上浮出少有的怒意,道:“你……”

“對不起。”葉姻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分,擺了擺手道:“我說錯了,阿彌陀佛,神寬恕我吧……”頓了頓又道:“聖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有……哦,我們葉家有我們自己的打算,我並不打算嫁給太子……”

“燕王?”明澈忽然截住她的話。

“哦,那又如何?”葉姻看着明澈不再是那種悲憫型撲克臉,而變得越來越豐富的表情,忽然起了戲弄之心,對着他做了個鬼臉道:“你剛才偷聽到了吧,我喜歡李衛,也喜歡燕王,我要嫁給燕王做側妃,嘻嘻,這些人間俗事,聖僧就不用管了吧。”說著,轉過身便要離開,忽然身子一麻,竟被明澈點了穴道。

“我勒個去,你有病吧,死和……”緊接着,喉嚨一麻,啞穴也被點中,只有瞪着大大的眼睛,表示憤怒。

“施主,回頭是岸。”明澈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神色,淡淡而平靜地望着葉姻。

葉姻怒目而視。

明澈靜靜而望。

兩人視線較量多時,葉姻終究不敵明澈禪定功夫,敗下陣來,閉上了眼。

“施主,太子賢德寬仁,乃聖君明主……”明澈的聲音在空中淡淡響起,伴隨着花枝搖曳,呼啦啦枝葉作響,正是神佛指人明路的大慈大悲。

葉姻毫不動容,繼續怒目。

“施主,回頭是岸。”明澈乾脆不去面對那雙眼睛,低頭合十,默默無語,彷彿若是葉姻不肯,他就要把她永遠留在這裏。

葉姻忖度半晌,忽然睜開眼,一顆晶瑩從眼角滾落而下,越滾越多,宛如斷線的珠子,還伴隨着抽泣聲。

明澈驚訝地抬起頭,忙把她的啞穴點開,只聽“哇”了一聲,葉姻哭道:“你欺負人,聖僧欺負人,嗚嗚,聖僧欺負良家女子,嗚嗚嗚……”

“沒有……”明澈喃喃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點我的穴?”葉姻眼淚汪汪地望着他。

明澈抿了抿嘴,道:“普度眾生。”

“普度眾生?笑話,聖僧,外面有無數人等着你普呢,我倒是要問問,你沒事跑到這裏幹嘛?不會是為了見我吧,你沒事怎麼總出現我眼前,嘖嘖,難不成對我一見鍾情,不能自已了?”葉姻嘴角冷笑,凶光爍爍。

“不是。”明澈答得十分乾脆。

“不是什麼?”葉姻恨恨道。

“不是一見。”明澈答得飛快。

“不是一見什麼?”葉姻亦問得飛快。

“不是以一見鍾……”明澈緩緩道。

“不是一見鍾……?你不好意思說出來吧,聖僧,可是你倒是解釋一下,你幹嘛非逼着我嫁給太子,我死活與你又什麼相干?”葉姻沉聲道。

明澈聽到“死活與你有什麼相干”的話,那墨玉的眼眸忽然起了驚天波瀾,嘴唇微微發抖,露出又是憎惡又是悲憫又是……的複雜神情。

葉姻被他這種表情嚇住了,倒也不敢再胡扯,哈哈一聲道:“剛才開玩笑啦,阿彌陀佛,聖僧慈悲為懷,不會打人吧,哈哈,你放了我吧,我還有事要做。”自己再不去,那個宴會就趕不及了。

“回頭是岸,施主。”明澈又重複了一遍,眸光里不再是平日的靜然,已然射出厲色。

葉姻見他如此執着,倒真生了些驚異,道:“聖僧,我說,你怎麼這麼固執呢?”

明澈不答,一臉冷然。

“我跟你說了吧。”葉姻咬了咬嘴唇道:“我誰也不會投靠,也會誰都投靠,你明白嗎?誰贏投靠誰,誰能保住葉府投靠誰?懂?”她不願漏了自己的底牌,乾脆如此忽悠。

明澈不答,卻皺起了眉頭。

“到底你要我怎樣才放人?”葉姻終於無奈了。

“太子。”明澈輕輕吐出兩個字。

“太子很好,葉府可以考慮投靠。”葉姻點了點頭。

“嫁給太子。”明澈吐出四個字。

“我擦,你是我娘啊,這麼關心我的婚姻大事,我說了,我的婚事與你無關,無關!”葉姻快被氣瘋了,和尚轉作媒婆,非逼她嫁給太子,這是要鬧那樣啊啊。

明澈低頭合十,口中念經。

“好,我輸了,我嫁還不行,你放人。”葉姻投降。

明澈這才抬起頭,眼眸里顯出平日的悲憫之色,彷彿神臨世人的居高臨下,伸手解開了葉姻的穴,卻不想葉姻忽然撲到他的懷裏,那張嬌艷的面容與不過一寸,長長的睫毛在那如玉的臉上留下一片瀲灧,在他耳邊嬌滴滴道:“澈……”柔情似水,中人慾醉,

明澈的呼吸忽然粗重起來,雙手鬼使神差地伸了過去,卻被佳人一把推開,做了個鬼臉,笑道:“聖僧,你趕緊回去念經是正經,人間俗事不要管了,我的事情更不勞操心,哈哈。”說著,提着裙子,逃之夭夭。

明澈怔怔望着她的背影,再也不敢去追……

佛曰: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她……

………………

“神這是怎麼了?若說是為了救徐氏,爭取葉府而出頭露面也罷了,可幹嘛非逼得她嫁給太子呢?”葉姻一路尋路,一邊忖度,“是太子指使他這麼做?可按照地位高低來說,國師的地位可比太子尊崇的多,不要說太子未必指使得動這位,就是指使得動,那日見太子的情形,也不過漠漠然,如何就非如此不可了呢?”

她忖度半晌不得其解,只好先擱下,眯起眼看了看,記得自己去船舫是向北,便一路向南,果然走了不一會兒,便見到幾個婆子丫頭來來往往正端菜出入,忙找一個紅綾襖青緞掐牙背心的丫鬟問道:“百花宴向哪裏走?”

那個丫頭梳着雙丫髻,容貌俏麗,聽她這麼一問,福了福身道:“請問您是去夫人那邊的,還是小姐那邊的?”

“當然是小姐。”葉姻心中好笑,看她打扮也是未婚裝束,怎麼會去夫人那邊?卻不知她打扮的實在太過素樸,所以才讓丫頭揣測不到來路,不過那丫頭十分聰慧,聽她這麼一說,抿了抿嘴道:“請小姐跟我來……”說著,當先帶路,葉姻跟着丫頭的腳步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一個十幾丈的花廳,分東西兩側,中間紗制屏風,眾女在座,觥籌交錯,花開艷艷。

葉姻忽然想起了萍兒,忙問道:“你可知蘭亭舫?”

那丫頭點了點頭道:“小姐,我就是這個園子裏的。”

“太好了,你去那裏把我的丫頭找來。”葉姻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一塊銀子,放在丫頭手裏。

那丫頭見這銀子分量十足,起碼有二錢之重,喜笑顏開連連點頭道:“小姐放心。”說著,一溜小跑去找萍兒。

葉姻見她走了,回頭望了望大廳,遙遙里沒見到自家姐妹,便隨意撿了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裏坐下,忽聽旁邊一個少女問道:“你可是葉家姐姐?”

葉姻抬頭一看,見其臉蛋微圓,相貌甚甜,皮膚白皙,笑道:“是,請問您是……”

“她爹也在禮部呢,葉家姐姐。“一個瓜子臉的少女湊了過來,抿嘴笑道:“我叫文媛,她叫宋菲,都是禮部的。”

“原來是宋妹妹,文妹妹,”葉姻微微一笑,見自己這邊的席面上,有鵝掌鴨信、酸筍雞皮湯、碧粳粥、火腿燉肘子、棗泥餡的山藥糕、芙蓉糕,咽了口唾液,她折騰了一日,很是餓了,卻見周圍小姐們都未動碗筷,彷彿正等待着什麼,咬了咬嘴唇……

只聽婆子高聲傳喚道:“太子駕到——”只聽悉悉索索腳步聲聲,進來一群人,當先那位一襲明黃長袍,琳琅如玉,正是當今太子邵胤,旁邊還站着兩位公子,一個神色飄逸,風度翩翩,正是京都玉公子宋玉,另外一個一位杏眼星眸,溫雅和煦,乃是船舫上那位。

眾女紛紛站起,叩拜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溫文而笑道:“罷了,”遂又向站在最近的薛月笑道:“今兒還是不拘禮的好。”,薛月見到太子,整個人彷彿被點亮般,巧笑嫣然道:“太子殿下說的是。”頓了頓,對眾女道:“眾位姐姐請起。”

大家紛紛站了來坐下,齊刷刷地望着那幾個如玉的公子,葉姻聽坐在旁邊的文媛低聲問道:“文姐姐,太子身邊那位是誰?”

宋菲抿嘴笑道:“姐姐在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竟不知道這是燕王世子,因才幹優長,被皇上誇為皇族宰相呢。”

“原來是他……”文媛驚異地抬起頭,眼眸中有羨慕,有驚艷,更有着……

便在大家向太子行禮之時,葉姻“嗖”地從桌上抄了塊芙蓉糕,緊緊攥在手裏,一邊裝作聚精會神傾聽的姿勢,一邊往嘴裏送米糕,不敢大口咀嚼,只細細地咽了,大約是餓了,覺得香甜無比,趁着眾女盯着美男的功夫,又“嗖”地抄了一塊,放在手裏……

“太子殿下,世子殿下,宋公子,眾位姐妹,這是西域貢品,最是稀罕,今日百花群芳,小妹先敬一杯。”薛月端起一個透明奇巧的水晶杯,裏面的紅色汁液在陽光下爍爍發光,十分奇異。諸女雖然大家出身,卻從未見過這稀罕物件,紛紛稱奇,見薛月一干而盡,也都掩袖子品咂。

“喝完了,倒是讓大家猜上一猜,這物件是什麼做的?”薛月笑盈盈地望了太子一眼,嬌聲道:“太子殿下不準說哦。”說著望着眾女,儼然自己已是東宮正妃。

廳中諸女如何放過這等機緣,議論紛紛,低聲商量。

“難道是花釀的?”文媛的少女對宋菲低聲道。

宋菲搖了搖頭道:“這味道入口微澀,猶有回甘,感覺不像。”

“那是什麼?”文媛皺了皺眉,卻見葉家大小姐正低着頭,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麼,噗嗤笑道:“葉家姐姐在做什麼,你覺得呢?”

“哦……”葉姻吞下第二塊芙蓉糕,有些噎着,忙端起那酒杯咕咚喝下,吁了口氣,道:“我也不認得!”其實她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就是後世的葡萄酒,難得薛月還當寶貝來考校大家,若是前世,這個風頭一定要出的,穿越女嘛,自然要顯示自己獨有的氣度見識,可這一世她對這些小女兒算計毫無興趣,不過袖手旁觀。

“薛姐姐,這就是葡萄釀嘛,也沒什麼出奇。”一個少女忽從座位上站起來,笑盈盈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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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僧不要放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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