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南宮晟睿,你不要太過份。”箐箐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在現代她的哥哥是個混蛋,看樣在古代依然是個無藥可救的混蛋。
“你……你……”皇太后被南宮晟睿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倒在了龍鑾殿。
“母后,母后……太醫,快傳太醫……”箐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看着箐箐傷心,他的心也是無比的痛,可是太后畢竟是自己的殺母仇人,這一生沒辦法為母報仇雪恨,已經是他最大的傷痛了,難道還要讓他認賊作父不成?
箐箐憤恨的看了眼南宮晟睿:“如果這是你想看到的結果,那麼現在你滿意了嗎?”
本想說話卻又咽了回去,南宮晟睿長吐了口氣,真是造物弄人。
現代的箐箐是個孤兒,沒有父母疼愛,沒有親人相擁,在這裏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愛自己的男人,疼自己的母親和哥哥,沒想到這一切美好都來的太過匆忙。
卧床不起的太后,不知所向的祺王爺,發了瘋的皇上,箐箐感覺自己在一瞬間內,跌入了地獄……
轉眼之間發生了太多另她難以至信的事,箐箐覺得自己身心疲憊,再加上這幾日,沒日沒夜的照顧着太后,確實把她累壞了。
今日的陽光格外明朗,箐箐一襲飄紗的白色長裙,席地而拖,一頭烏髮隨意的束於腦後,略施粉黛,更顯得她純情俏麗,微風撫過白紗輕舞,彷彿那來自天間仙女。
她慢慢的遊走在深宮內院,鬼使神差的又來到了這冷寒宮的門前,只見一位小侍女拎食盒在門外不停的打轉。箐箐本就對這裏住着什麼人,為什麼宮門緊閉等等,感到十分好奇,於是乎箐箐~咳咳~了兩聲。
小侍女一見箐箐便急忙俯下身子:“奴婢參見祺王妃。”
“你鬼鬼祟祟的站在這裏,想做什麼?”箐箐板着一張臉嚴厲的問道。
小侍女一聽箐箐這樣說,立即跪在了地上:“奴婢是來給這裏的主人送飯。”
“既是送飯,為何不進去反而是站在門東張西望?”
小侍女向冷寒宮看了一眼:“因為……”
“因為什麼?”箐箐這兩日本就心情不好,見她吞吞吐吐,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在不老實交待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沒有機會說話。”
小侍女嚇得一身冷汗,急忙說:“奴婢看見皇太后氣沖沖的進了冷寒宮,所以奴婢不敢進去。”
箐箐眼珠轉動,母后這兩日身體才將有好轉,不在寢宮內休息,無端端的跑來這荒廢已久的冷宮做什麼?再說她一位高高在上的皇太後來這等地方好像也不是很妥吧?箐箐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
“把食盒給我。”
小侍女一愣,不解的看着箐箐:“祺王妃,您這是?”
“總不能因為皇太后在,你就餓着這裏的主人吧?”
“奴婢不敢,可是……”但這丫頭好像還是在猶豫,箐箐自是明白她為何這般為難。
“如果有人怪罪,一切皆由我來承擔。”小侍女一聽這話,心中歡喜,本來這也不是她應該做的活,小碧姐姐回家探親,自己也只不過是替她送飯而已,就算出了什麼岔子也與自己無關,想想她便毫不猶豫的將食盒遞給了箐箐,轉身離去。
箐箐用手輕輕的一推,門竟然開了,估計是皇太後進去的原因,箐箐雖然是拎着食盒,但她仍然是小心翼翼的向院內走去。
這是一處寂靜且優雅的院落,只見入門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院內種滿了桂花樹,在這蕭瑟的秋季里,依然散發著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花香,不遠處那玲瓏精緻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幾座假山,這裏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處冷宮,倒像是給人療養的別院。
箐箐走過長廊掠過前院,來到中院,箐箐一眼便看到了她的母後端坐在正位上,地上跪着兩人,一看便知是一主一仆。
箐箐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窗邊向屋內望去。
“太後娘娘,如煙給您磕頭了,求您不要將此件事告訴皇上。”一位看似三十六、七歲的女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皇太后。
她一襲素樸的淡雅長彬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花飾,一頭烏髮隨意的挽在腦後,濃眉大眼,五官端正,雖然算不上是個美人,倒也耐看,只是她此時的臉色蒼白,淚眼婆娑看了屬實讓人心痛。
“哀家再不告訴他,他就要至哀家於死地。”皇太后一臉的陰沉。
“不……太后……”她哭着爬向了太后:“皇上是個明君,他又怎麼會對您如此不孝呢?”
皇太后嘆了口氣:“當年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為了保住皇室顏面,才將你安排在此,可是她老人家並沒有將淑妃的惡行公佈於眾,還讓哀家對此事守口如瓶。”
“既然太后答應了太皇太后要為此事守口如瓶,就請太後繼續遵守太皇太后的懿旨吧!”素衣女子難過至極的懇求着皇太后道。
皇太后無奈的搖了搖頭:“今非昔比,你當年侍候淑妃多年,想必她與哀家的恩怨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人,當年她害死了哀家的大皇子,哀家怎麼能不恨,當你們的醜事破光后,在哀家的苦苦哀求下,太皇太后准哀家親手殺了淑妃,人算不如天算,正當哀家絞死淑妃的那一刻,卻被站在遠處的晟睿看在眼底。”
一直站在窗口處的箐箐聽到了這些,心不僅糾在了一起,南宮晟睿的心裏到底背負了多少恨與痛,換作是別人恐怕做不到他這樣吧?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被人殺害,卻還要每日畢恭畢敬的面對着兇手,還要喚兇手一聲母后,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個仇他永遠都報不了,箐箐終於理解皇上為什麼那麼的恨皇太后。
素衣女子聽了皇太后的話后,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皇上親眼看見您絞死了他的母妃?這些年他還要恭恭敬敬的喚您一聲母后?那他豈不是活在痛苦裏。”說著素衣女子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