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輸,就贏過你

老是輸,就贏過你

她的氣息不穩,面色潮紅,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嗯…”她苦難地說道,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他靜靜地看着她,手指推高她的衣裙,當她瑩白的身子袒露在柔黃的燈下,他的雙眼迸出浴望的星火。

“有多渴望?用你的聲音說告訴我你有多渴望我?”

他靠在她耳邊說道,舔吻着她敏感的耳。

鈴蘭的臉色更加嫣后,不料他忽而咬下她細嫩的肌膚:“嗯……”她輾轉着身子。

“你知不知道從以前到現在,我對你一直懷着怎樣可怕的情yu……”他嘆息着,低頭吸吮玫瑰色的蓓蕾,舌尖輕轉,輕咬着蓓蕾四周的肌膚:“於是,只想把你鎖在我的身邊,不想,也不準別人窺探你的美麗…”

他所描繪的情景,讓她發出低低的喘息。

她劇烈地顫抖,全身都沒有力氣,只能躺在鋪滿鈴蘭花的大床上,雙手無助地攀住他,他漸漸勾起她身體裏那可怕的歡愉!那快gan在體內流竄,令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黑髮飛散,她迷濛的望向他,發出無助的輕喘嬌吟。

鈴蘭花瓣落在她柔軟的發間,染過剎那的芬芳,將會永世流傳……

他不曾見過這麼美麗的景象,他們沉於那片花海,見她眼裏的醉態,他真想就這樣抱着她到老……

不管明天,不管未來,有人說人因為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才會有希望,而他們的世界,明知道註定是死局,明知道沒天荒地老,卻還是要緊緊的抱着一起,一遍遍的喃喃:我們永遠不分開,我們永遠在一起,比起外界和大自然的力量,他們其實太渺小,太渺小!

那麼,此時此刻,讓我真切的擁抱你……

“你知道嗎,我喜歡你的發,像深海里的水藻,層層將我圍住。”他掂着她的發,慢慢的穿插,直到那發尾的清香留在他指間,他繼而慢慢的淺吻,

“我喜歡埋在你的胸前,像個孩子一樣,流連吮吸那點嫣紅……………”

他慢慢的說下,手指往下滑去,隔着薄薄的布料,在她幽密之初來回摩擦着,輕軟的力度,讓她沒有辦法反抗。

“我喜歡你的手指在我的發間穿梭,揉搓,弄亂……”

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那潔白晶瑩,玲瓏剔透的身體讓他迷戀。

他情難自已的重複着那些話,一字一句,落進她的心裏……

“我喜歡ji情時你用尖利的指甲抓破我的肩膀……”

她迷濛的聽着,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悅耳,恍如詩人的吟詠,蠱惑人心。

他加重手盡,以指尖摩擦着她min感的花核。

“啊…”

她發出急促的呼喊,在他撫摩的那一處,菲薄地布料漸漸濕潤。她想要夾緊雙腿,可他卻不肯鬆開手,仍不算撩撥撫弄着。

“我喜歡你低低的輕吟,偶爾失神的痛呼和滿足……”

他的指尖直接觸碰她最嬌嫩的花瓣,在她濡濕的花核上輕彈着。

她雙眼緊緊閉着,怕一開口就只能泄露呻yin,他健碩的身軀壓在她身上,沉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緩慢摩擦時燃燒着火焰,使她難受地輕紐身子。

濡濕的花瓣間,有他無所不在的指,趁着她輕綉纖腰時,猛地質入她體內…

他嘆息:“我喜歡一次次的擁抱你,一次次的滿足,讓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雋永…”

她繃緊全身,就連花徑也不由自主地收縮,牢牢地握住了他,像是不想讓他離開。

他的呼吸輕拂過她的臉龐,指尖徐緩地移出。她回應的緊緊抓住他寬闊的肩膀,無意識地挺起纖細的腰。

終於他埋進了自己的身體,她被他抱在懷裏,真就希望沒日沒夜,不分彼此的糾纏在一起…

可他說了很久,她也聽了很久。好似要說盡這六年來不曾說盡的話語……

他還想告訴她,你還知道嗎?我喜歡你,喜歡得沒有原則,沒有自我……

你還知道嗎,我喜歡你,勝過我自己……

你還知道嗎,我愛你,愛得超越了生命……

……

他狠狠的抽動,她動情的迎合,在高朝來臨,他們緊緊相擁,埋在她耳邊,低低的道:“……等我們老了,手也要握在一起,你陪着我,我伴着你,我們一起靜靜的走下去……蘭兒,你還在聽嗎?”他輕顫親了一下她的肩膀,過度的縱歡,她的身子已疲乏不已,

她閉着眼,點點頭,輕聲說“在,一直在聽。”

她頭埋進他的胸前,“之城,相信嗎?我真的想過,就這樣,躲在你的懷裏,永遠……永遠……”

“我知道……”

“蘭兒,你真的沒恨過我嗎?”

她額際大汗淋漓,睏乏間,她淺淺笑着:“愛比恨濃……”

輕聲道破,那一刻,她卻隱忍着想哭的衝動!

黎明破曉,東方開始泛白,陽光撕裂暗黑色的雲,投射過來,刺疼了鈴蘭的眼睛……

她用床單裹住身體,走到窗邊,望着那輪初升的朝陽,它燦爛的光芒驅走黑暗,大地逐漸一片輝煌……

她抬起頭,整個人沐浴在晨光里……

莫之城醒來,便望見這一幕,他走向前,修長的手臂環住她的肩膀,扳過她臉,低頭只道了句:“生日快樂,大寶貝……”

鈴蘭一怔:“昨晚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

他低頭一笑,陽光下甚是迷人:“喜歡嗎?”

她側目一笑,望着腳下車水馬龍,站在世界的至高處,卻像被包進美麗琥珀里的小蟲,越痛苦,越掙扎。可越掙扎,越窒息。

透明的玻璃上,映射着他和她赤luo的緊緊相擁,宛如活色生香的祭祀品,被聖潔的晨曦漸漸的洗禮……

“你在看什麼?大寶貝……”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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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十月,秋天之際,莫之城的工作進入一年之中最繁忙的時候,有人說,春天太柔嫩,夏天太榮誇。唯獨這秋天,它的葉子帶一些黃色,調子格外柔和,色彩格外濃郁。

它又染上一些憂鬱的神采和死的預示。

它的金黃的濃郁,不是表現春的爛漫,不是表現夏的盛力,而是表現逼近老邁的圓熟與慈和的智慧。

它知道人生的有限故知足而樂天。

鈴蘭在鏡前望着自己蒼白的臉龐,只稍稍抹過口紅,那臉色才見紅潤,她越來越嗜睡,每日裏只覺疲乏不已,她像平時一樣,上了三樓的露台,張嫂已把貴妃椅搬上了那陽光房裏,她閑閑的躺過,只抽過披肩輕輕搭在胸口,那暖暖的陽光,一瀉而入,似飄逸的輕紗垂落在身,又漾起一圈金色的光暈。

她取過那本小說,明明早已讀完,每天仍是樂此不疲的翻閱着,興許是太愛,所以愛不釋手。

靜謐的空氣里,只有女人淺淺的呼吸聲,她莞爾將鬢髮挽在了耳後,柔軟的光線只映襯着女人嬌柔的曲線。

不知何時,電話鈴鈴鈴的響起,沒有看屏幕,直接接通,這是她與莫之城的專線,彼此的電話里只對方的號碼,於是,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誰的來電。

“在幹嘛?”男人低低的問,

“看張愛玲的《色,戒》……”

“怎麼還喜歡看。”

“呵呵,”她在陽光下淺淺的一笑:“這麼多年就是戒不了,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電話?”

“你怎麼老健忘?”莫之城挑眉笑着,他陪她度過了三十五歲的魔咒,這是多年來他帶她四處尋醫,又四處樂善好施的善果。

鈴蘭揉了揉發,這才想起今天他要飛香港,出差的行李還是她為他整理好,她的確越來越來健忘,她無奈一笑:“你現在在哪?”

“馬上登機。”

“好,到了給我電話!”

“好,”莫之城輕笑應着:“對了,小說看到哪裏?”

“看到老易問王佳芝:你人那麼聰明,賭牌卻不怎麼行……”

莫之城隱約一笑:“那她怎麼回的?”

鈴蘭撫唇淺笑,眼底蘊着萬種柔情:“她啊,她說老是輸,就贏過你……”

輕柔的聲色,穿透在他耳畔,他的笑漸漸的頓着,

——老是輸,就贏過你!

良久,他繼而勾唇而笑,在電話旁輕輕一吻:“不要看太久,注意休息,我準備登機了,一下飛機我就給你電話!”

“好!”

鈴蘭漸漸安心,手上的書籍,仍舊是那一頁

,她一字一句的讀着:“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他覺得她的影子會永遠依傍他,安慰他。雖然她恨他,她最後對他的感情強烈到是什麼感情都不相干了,只是有感情。他們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虎與倀的關係,最終極的佔有。她這才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女人抬眼,看着不遠處波濤不驚的大海,又漸漸的疲乏,那蔚藍之中散着迷濛的光影,她彷彿看見他和她的初遇,陽光下那冷峻的面容,緩緩的抬頭,四眸對視,只是因為多看了一眼,原來都望盡了彼此的心裏……

葉鈴蘭輕輕的一笑,在沉靜中緩緩地,靜靜地,無憂無慮的閉上了眼睛,腦海里輕輕的回蕩着那一句——老是輸,就贏過你……她好像做了一場很久的夢,久到無法醒來,久到那鈴鈴的電話鈴聲,在夢裏一遍遍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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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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