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纏上了
一個想法在我的心裏像電流般劈過,我忽然想到了當初小紅老師是怎麼死的,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具屍體是怎麼出來咬小紅老師的!四周的人也隨着這屍體從廁所里的牆壁里挖出來時而感到一陣緊張,每個人的臉皮緊繃的就像是地上的黑人頭一樣、
女人更摟緊了我點,她的懷裏很軟,沒有像劉大偉那麼的堅硬,靠着很舒服。前面的幾個莊家漢子在看見屍體上長的黑牙后,都停了下來,滿臉的難色,像是不想再挖了。我爸也不等他們來的及把不幹的話說出口,口氣硬起來,對他們說快點挖!在我們這個文化素質普遍的低落的地方,一個學校的校長就相當於一個地方父母官一樣,說句話做件事,都會得到大家的鼎力支持,也不管做的對不對,前提只要說一句為了孩子好。
幾個莊稼漢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順着我爸指着的點挖下去,沒多一會,在之前我們看見人頭的水泥地上真的就挖到了另外一具黑漆漆的屍體,屍體的頭被幾個莊稼漢子給挖斷了,頭與身軀分開,看起來有些可怕;屍體的腳和另外一具屍體的腳用一段麻繩纏在了一起。女屍體的頭髮很長,把女屍體挖山來之後,頭髮拖長了一米多,也還不見有個尾的樣子,給人感覺就像是這個女屍體埋在了水泥裏頭發還在繼續生長一般。
背後傳來一陣像螞蟻爬一般的感覺,幾個莊稼漢子挖的滿身是汗,又挖了半米左右,可是還沒能把女屍的頭髮挖出來,幾個莊家漢子挖的不耐煩了,拿出把剪刀,問我爸可不可以把屍體的頭髮給剪了?我爸大概也是看這幾個漢子挖的累,就在點頭同意的時候,抱着我的女人胸口一起伏,說:
“如果你們敢截斷的話,我就讓你們死在這裏。”話音堅決。
我爸的臉立即刷的一下就白了,趕緊的轉頭看着女人,但是什麼話都不說,叫這這幾個漢子繼續挖,實在不行的話再加錢。幾個漢子看着地上挖出一堆的頭髮,有些猶豫,對女人講:
“大妹子,我們覺的這女屍體的頭髮邪乎啊,你看這兩個人頭,連獠牙都長出來了,聽老一輩講啊,只有殭屍才長獠牙的,這兩具屍體不會已經是殭屍了吧。”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竟然都聽不見了。但是在場的人都聽見了,頓時,氣氛又回到了當初小紅老師和副校長變成殭屍的那個時候了,有的老師提議要不要現在就直接把這殭屍給燒了?我爸好像有點不敢做決定,眼睛又向著抱着我的女人望了過來。
“不行,一定要挖!把女屍的頭髮挖出來之後才能燒了!挖完之後你們要多少的錢,馬建國都會給你們!”
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女人,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對幾根頭髮那麼的在意?但是在錢的誘惑下,幾個漢子還是在開始慢慢的把女人的頭髮挖掘出來,這可是個技術活,又要把頭髮上的水泥給挖掉,又要不能弄斷頭髮,所幸的是這些頭髮都和水泥分隔了開來,在挖的時候不會把頭髮弄斷的,漸漸的,頭髮的尾端出來了,但是讓人好奇的是頭髮的尾端被卷繞在一個墨斗裏面,墨斗旁邊還散落着幾縷像線蟲一樣的頭髮。
總算是把這具女屍的頭髮給弄出來了,頭髮總長有兩米左右,想當時李素萍怎麼可能會天天綁着一個兩米長的馬尾巴招那個男老師的喜歡?還有他們是怎麼成為殭屍?怎麼跑出來咬小紅老師的?按道理講,他們是封在了水泥裏頭是出不來的!
女人把我稍微的推開,看我滿臉疑惑的樣子,對我說是不是很想知道這所有事情的秘密?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確定她說的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事情,我爸看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疑雲,對女人說可不可以給大家解釋一下。女人很賢惠的對我爸笑了一下,站起身來,對大家說:
“我來告訴你們,我是馬建國請來幫助你們學校的仙家,不要懷疑我,懷疑我的話你們一個個的都會死。這兩具屍體就是當年失蹤的那一對師生,他們是被幾個修建廁所的工人害死的,死的時候因為怨氣太重,所以在剛死不久就詐屍成殭屍了,自古以來,做建築類的工匠都會些歪門邪術,兩具屍體變成殭屍了他們也不怕,用墨斗纏住了女殭屍的頭髮制服她,然後把她的腳和男老師的腳綁在一起,擺成一個夫妻陣,一上一下的接連,把他們的魂困在了身體裏出不來,兩個魂想去投胎,但只能在陰氣重的晚上才能出來叫人救他們。這種屍體,就算是被封了也是不會死的,我們現在把他們挖了出來,今天晚上太陽一落山,這兩具屍體就會起來咬人。前兩個老師的死,是因為有人刻意安排的,具體是誰,我當然不會說,但是這一切都有報應,報應一環扣一環,牽連了其他的人,罪孽深重,連老天爺也救不了……。”
我不知道女人在說著些什麼東西,但是我我爸的臉隨着女人越往下說也越發的蒼白。女人後來好像還說了只要將這兩具完完整整的屍體燒了,這兩具屍體就還能夠去投胎還是什麼的,這時候我心裏又對這女人增添了幾分好感。在大火把屍體燒完時,我忽然很想知道女人叫什麼名字,問她是誰這麼想要這兩個老師死?是不是他們得罪了什麼人?
女人也不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對我說這些事情,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現在我只需要好好的活着,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能好好的長大是她最大的期盼。這話就像是我媽說的一樣,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我媽靈魂附體還是什麼原因變成了這個女人來到我身邊照顧我?但是女人猜到了我的心思,對我笑着說她是比我媽還要更懂我貼近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兩個才是相依為命的人。
我不明白女人在說什麼東西,但是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忽然很難過。大火在熾熱的燃燒,兩道淡青色的影子從火焰的上升騰出來,女人看着這淡青色的影子,嘴角詭異的往上勾了一下:
“我們的交易總算是完美完結了呢。”
我驚訝的看着女人,女人轉頭看向我,笑了一下,挽着我爸的手,回房去收拾東西了。
回家這幾天,並沒有的我預想中的那麼的開心,我爸把我送回家之後,又和着那個女人走了,春蘭說我爸也會像我媽一樣,結婚生子,倒時候我就是多餘的了,我媽有個家,我爸有個家,我就是多餘的了,我忽然想到那首《哪裏有我的家》的歌,當初我還為我爸義無反顧的留了下來,可是如今,我爸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拋棄我,這種感覺,並不比我媽當初離開我來的要好過。
返校上學時,我爸和那個女人已經比我先到校了,那女人一見我,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對我說晚上下了自習來她房間裏一下,她幫我買了禮物。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我想恨她,恨她搶了我爸,可是她每次都能把我的怒火掐殺在我心裏,然後還會讓我對她有所期待。
白桃花這次回來,像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但是好像是在顧忌什麼似的,猶猶豫豫的,欲言將止。我問白桃花怎麼回事?我們都是朋友,什麼話都可以說,不要顧忌什麼。
“千嬋,我哥跟我說不要我和你玩,他說已經有一個壞東西纏上你了,他也沒說這個鬼東西是什麼,但是要我叫你好自為之。”
我的頭皮頓時發麻,已經有東西纏上我了,會是什麼東西?怎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被這種東西纏上了我會不會死?我嚇慌了,趕緊的問白桃花是什麼東西纏上我了白桃花看着我,說她也不知道,她哥什麼都沒有說。
“那你幫我去找你哥問問好么?問我到底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我該怎麼辦?”我頓時手足無措,就像是被判了死刑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一樣。
白桃花猶豫了一會,說她也不怎麼跟她哥說話,但是要是真的很嚴重的話,她看看什麼時候去找一下她哥,幫我問問。
自從白天白桃花和我說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實在是提不起一絲的精神,白桃花叫我想開一點,說不會又事的,等下了晚自習的時候她就去找她哥。到下晚自習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女人叫我去她的房間,便和白桃花分頭走,她先去她哥那裏,我先去女人那裏。
推開我爸的房門的時候,我看見女人正坐在我爸的腿上,我爸正握着女人的腰在親她,喉嚨里還發出一種不知來歷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看着有些噁心,畢竟我爸一直都是以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出現在我的面前,剛想退出去,女人察覺到我來了,叫了聲我的名字,推開我爸叫他先出去一下,我爸就像是個木偶一樣,立即從椅子上起來,臉色慘白,看都不看我一眼,像個殭屍一樣直挺挺的向著門口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