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回 杜長官兵屯陳官莊 林元帥攻克天津城
且說楊伯濤在指揮部大罵黃維誤黨誤國應自裁殉國時只見參謀長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告訴他：“兵團部已被共軍劉鄧部圍困現激烈的戰鬥正在進行。八十五師已全部投共黃司令長官命令我軍立即向雙堆集靠攏。”楊伯濤大怒命令各師交替掩護向雙堆集衝來。
那黃維正指揮本兵團的四個軍衝殺好容易來到雙堆集時便被中野的六個縱隊和華野的一個縱隊團團圍住。他好不焦躁正要命令各軍殺開一條血路時突然傳來第八十五師師長廖運周率全師投共的消息黃維大怒：“黨國養了一群吃裏扒外的酒肉之徒。”正煩惱間從澮河對岸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黃維連忙派人打聽。幾小時后第十四軍軍長熊綬春和參謀長梁岱十分狼狽地跑了進來報告說：“由於第八十五師師長廖運周叛變投共共軍陳賡部十數萬大軍從我軍背後襲過來我軍戰死者很多軍部被打亂我二人乘亂逃出請司令官對我二人予以嚴懲。”黃維大怒正要作猛然想起：“十四軍混亂不堪不如留這兩個混蛋收攏隊伍以後再找這兩個狗頭算帳。”於是他不露聲色地說：“身為統兵戰將豈能如此姑念你二人隨我多年和對黨國忠誠的份上暫留你二人狗命趕快去收攏部隊與共軍決戰。”熊梁二人見上司未怪罪連忙退出招集舊部去了。
黃維見自己被圍便命第十四軍守張圍子、沈莊主力的第十八軍守核心位置雙堆集第十軍守馬圍子、李庄一帶第八十五軍據守腰圍子一帶。然後他電給南京的蔣總統和徐州的杜聿明彙報這裏的情況。
再說劉伯承見黃維兵團已被釘在以雙堆集為中心的十幾個平方公里的狹小地區內便對鄧小*平和陳毅說：“中野和華野共有八個縱隊近二十萬人將黃維圍住總前委單獨指揮一個縱隊容易誤事不如將部隊編為三個集團。讓陳賡指揮中野的四縱、九縱、十一縱和皖蘇獨立旅這是東集團進攻據守張庄的第十軍；陳錫聯指揮中野三縱、二縱和華野十三縱、中原軍區獨立旅這是南集團進攻駐大李庄、腰圍子的第八十五軍。第十八軍駐守雙堆集由王近山指揮中野六縱和華野七縱同時加上豫皖蘇地方部隊作正面進攻。三個集團同時動進攻不怕他黃維跑到天上去。”陳毅說：“我完全贊成司令員的意見。”鄧小*平說：“我看攻黃維兵團還是由陳老總你來指揮吧司令員把握全局如何？”陳毅說：“要得我來和黃維打一架。”劉伯承笑着點了點頭。
劉陳鄧在指揮部不斷接到前線的戰況報告。這天上午陳賡打來電話：“黃維兵團裝備特別優良我部動了數次進攻皆受挫建議停止攻擊。”陳毅放下電話對劉伯承和鄧小*平說：“司令員、政委陳賡建議停止攻擊研究對策你二位以為如何？”劉伯承看着地圖對鄧小*平說：“尊重前線指揮員的意見。但不必研究命令陳賡、陳錫聯、王近山用土工作業的辦法晝息夜作將壕溝一直挖到敵人的鼻子底下。”
經過幾天的土工作業上百條交通壕婉延曲折地向雙堆集伸去。中野、華野的機槍也架到了黃維兵團的門口上陳毅笑着對劉伯承和鄧小*平說：“**說：‘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話一點也不假。你們看戰士挖壕溝多用功啊。”鄧小*平說：“這說明了什麼呢？說明了我軍將士明白為誰打仗。黃維兵團裝備再好但士氣低落也逃脫不了被消滅的命運。”三人正說話間前方突然想起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劉陳鄧皆大吃了一驚李達見此連忙出去查問。不一會他跑來告訴長：“剛才的巨響是我軍戰士將炸藥包捆在迫擊炮上炮彈出時將炸藥包護送到黃維兵團陣地上同炮彈一起爆炸其威力比大炮還強敵人稱它們為沒良心炮。”鄧小*平一聽好不高興說：“我正愁炮彈不夠使用這一下問題得到解決了。立即告訴各部隊馬上推廣這一經驗進攻時用作大炮使用。”
卻說蔣總統在南京。接到黃維和杜聿明雙雙來的黃維被圍的報告好不吃驚。顧祝同說：“現在趕快將胡璉用飛機送到黃維兵團指揮部。黃胡二人多年好友胡又能征善戰相信他一定會殺開一條血路衝出重圍。再命王叔銘的空軍為黃維開道。命令李延年、劉汝明全力以赴救援我不相信黃維兵團就被劉伯承吃掉了。”恰在這時裝甲兵參謀長蔣緯國走了進來顧祝同眼睛一亮對總統說：“委座不如派緯國指揮兩個裝甲兵團上前線協助黃兵團突圍。”蔣總統想了一會對顧祝同說：“墨三你是參謀總長還是由你來下命令吧。”
黃維在雙堆集自二十五日被圍以來他指揮四個軍與解放軍進行了激烈的爭奪戰。這天他站在地圖前仔細思索着如何使部隊衝出重圍殺進碾庄圩救出黃伯韜。這時進來一個人毫不留情地將地圖上碾庄圩地方插着代表黃伯韜“7”兵團的藍旗拔下隨之往後一扔。黃維吃了一驚回頭一看見是胡璉十分高興說：“校長昨日來電言兄來十二兵團終於將老兄給盼來了。校長有何指示？”胡璉說：“校長已命令空軍副總司令王叔銘、裝甲兵參謀長蔣緯國全力以赴為你開道掩護你突圍。同時李延年兵團、劉汝明兵團共有七個軍的兵力也與共軍接上了火只要老兄帶領十二兵團將士殺開一條血路就會將劉伯承部進行反包圍。那時中原戰場又是我**的天下了。”黃維這才放下心來又問：“七兵團現在如何？”胡璉說：“七兵團已覆滅八天了。黃煥然已經犧牲。”黃維大怒：“七兵團已經覆滅這麼幾天了劉經扶為什麼不來電告訴我？杜光亭身為前線之大帥為什麼不來電告訴我？還要我去增援這下好了我們已經進入了劉伯承的口袋裏去了。這可是十多萬的**精銳啊！胡兄你說誰的責任？劉經扶杜光亭還是老頭子？”胡璉安慰說：“請司令官放寬心也不要生氣你聽徐州方面邱清泉兵團、李彌兵團、孫元良兵團已南北對進救我兵團出險地。校長要我轉告你固守待援與主動出擊相結合將劉伯承進行反包圍出奇制勝在此一舉。”黃維嘆了一口氣說：“也只有這樣了。”
正當黃維與胡璉商量戰事時國共兩軍的統帥部里又是一番景象了。杜聿明接到黃維被圍的消息后對邱清泉說：“國共兩軍戰事如此頻繁劉伯承又是這樣得勢不讓人我們只有一搏以此挽救黨國。不然必然會辜負校長的期望。”邱清泉說：“杜長官有何奇謀？”杜聿明說：“不知老頭子何時到達徐州接通知該從南京動身了。”李彌說：“校長來徐州以後我們要好好地商量一下仗要打好否則照此下去不僅十二兵團救不出來恐怕我們自己也要陷進去。黨國再也經不起損失一個大兵團的兵力了。”杜聿明說：“我有一個想法請諸君裁奪。與其硬沖雙堆集不如放棄徐州繞道去永城向蒙城方向撤退跳出劉鄧和饒粟的包圍圈以迅猛之勢直擊劉鄧背後如果此戰成功劉鄧部必然會陷入我軍四面夾擊之中。那時劉鄧殘部即使能突圍逃出也元氣大傷成為流寇。然後我集中六個兵團之主力將共軍華野之主力死死地咬住在這廣闊的中原大地上我軍又有空軍的配合饒粟必敗。我軍將一洗數年來的被動局面不知二位將軍以為如何？”李彌大喜說：“奇謀。如此待校長來后我等一起向校長提出。”
說話的那杜聿明的確是一軍事大家如果此設想成功國共兩軍在淮海的決戰至少推遲一年才能分出勝負。而劉伯承與杜聿明的鬥智斗勇也更加複雜化。此時國共兩軍的財力、軍備國民政府仍占絕對優勢。但事與願違杜聿明在最關鍵時刻優柔寡斷而蔣總統也在最為關鍵時一改作戰部署致使偌大的杜兵團在陳官莊被劉伯承指揮的華野追上釘在那裏如破車陷爛泥——不能自拔。
蔣總統在徐州採納了杜聿明的“明攻徐南暗走徐西配合黃維夾擊劉鄧”的戰略部署后乘飛機回南京去了。
卻說饒漱石、粟裕在華野指揮部里對着地圖研究下一步的作戰計劃突然三縱司令員孫繼先打來電話：“杜聿明已離徐州向肅縣西逃。蔣軍的隊伍極其混亂沿途扔下了很多的東西遣棄的官太太到處都看得見請野司長指示。”饒漱石正要回答從徐州方向傳來幾聲巨響粟裕忙問孫繼先是何處爆炸孫繼先回答：“我們這裏沒有爆炸聲。”粟裕一驚對饒漱石說：“司令員敵人要跑趕快命令孫繼先由城陽地區西進祖老樓務必搶在杜聿明的前面然後命一縱葉飛、四縱陶勇、十二縱謝振華從徐南地區向永城方向疾進；命令八縱張仁初、九縱聶鳳智和魯中南縱隊隨孫繼先之後路行動；再命二縱藤海清經宿縣永城援助十縱朱紹清命十一縱胡炳雲由固城向渦陽前進搶在杜聿明的前面進行阻擊。否則我們要犯歷史性的錯誤即使劉陳鄧長不追究**不追究人民也不追究但歷史會審叛我們的。”饒漱石也知事態極其嚴重來不及請示劉陳鄧只好按粟裕的意思行事。他以極其嚴厲的口吻下達了命令后再詳細地向劉陳鄧和中央作了彙報。
劉伯承接到華野饒粟的報告對陳毅、鄧小*平說：“杜聿明做得真絕啊他不僅要救出黃維並且將我中原部隊一舉消滅只不過這個算盤誰都在打。現在的關鍵是如何阻擊杜集團。如果讓杜聿明跑掉我們消滅黃維將極其困難。”鄧小*平說：“馬上命令華野全力追趕。”劉伯承說：“華野的饒粟已下了死命令但杜聿明集團是蔣軍中最精銳的部隊邱清泉兵團更是十分兇猛。其部已跑了兩天饒粟能否追上還說不定。我們這裏也要作最壞的打算。我決定派陳賡兵團另加一縱的楊勇和三個軍區的地方部隊約十三萬大軍前去阻擊。這樣戰局才不至於轉化。”陳毅說：“這已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司令員我們都聽你的請下命令吧。”
那陳賡的東集團圍攻黃維接到劉伯承的命令趕到野司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劉伯承將情況對他作了介紹后徵求他的意見。陳賡拍着胸脯說：“阻擊杜集團三天這個任務我能完成請司令員放心。”鄧小*平說：“這是一個十分艱苦的任務弄不好我中野將處於兩面夾擊之中打這一場惡仗既要與杜聿明斗勇也要與他鬥智。你去后要充分利用有利的地形精心組織才能將杜聿明集團阻滯在蒙城一線。我敢打睹三天內華野的十一縱一定會追上杜集團野司已令楊勇作好一切準備明晚就出你有什麼困難提出來我們盡量地解決。”下午中野參謀長李達走了進來十分高興地說：“華野已有五個縱隊將杜集團阻滯在陳官莊其它的幾個縱隊也在飛奔饒粟二長來電言明日上午華野的其它幾個縱隊也會追上杜聿明。”劉伯承十分驚喜：“這麼快從杜集團出到現在僅四天的功夫。現在杜集團在何處。”李達說：“杜聿明的指揮部現在在陳官莊。”劉伯承重重地出了一口氣說：“這個粟裕呀真不愧是我軍的猛將啊。粟杜鬥智想不到杜聿明這麼快竟輸了。好陳賡你回部隊繼續組織你的東集團對黃維動總攻。陳參謀快給陳賡搞一點吃的來不要讓他餓着肚子回去。”陳賡連忙補充：“看有沒有酒最好搞個把雞。”劉伯承笑着說：“奢望了。”
第二天凌晨劉伯承正要躺下接到饒粟的報告：“我華野之九縱、八縱、三縱、十縱、二縱、十一縱已趕到陳官莊附近了。四縱、一縱、十二縱和勃海縱隊也趕到了陳官莊的北面洪水集一線。杜聿明集團由孟集、李石林一線滾到陳官莊時再也無法滾動了。現杜集團綣縮在十多平方公里的範圍內戰鬥仍在激烈地進行。”劉伯承正要下達命令陳毅、鄧小*平走了進來。劉伯承說：“好消息啊杜聿明集團已被我華野阻擊在陳官莊現可命令饒粟：將杜集團緊緊地困在那裏暫不作主動的攻擊。其部內無糧食外無援兵時間一久不戰自亂那時我軍就好進攻了。”鄧小*平說：“要告訴饒粟要加強政治攻勢瓦解蔣軍的士氣讓其自喪戰鬥力。”陳毅說：“好啦現在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攻打黃維了。”劉伯承說：“陳老總攻黃的命令由你下。”陳毅笑着說：“好呢我的四川老鄉喲。”
自胡璉來后十二兵團經過了嚴格的整頓士氣有所提高。胡璉對黃維說：“以我十二兵團目前的實力共軍一時半會還吃不了我們。但久困之師必然會士氣喪失因此我們也要做好突圍的準備。”黃維說：“剛才老頭子來電說蔣緯國已派裝甲兵一團、二團趕到離我們這裏只有五十里路了。”胡璉說：“現在的關鍵是守住大王莊。我已派一個加強團在那裏防守。”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六日四時三十分劉伯承下令向黃維兵團動猛烈的攻擊。一時間雙堆集炮火連天。陳賡、謝富治指揮中野的四縱、九縱、十一縱及兩個地方部隊從東西兩面的沈庄一線向中央雙堆集殺來；陳錫聯指揮中野二縱、三縱、華野十三縱從西面的許庄向中央雙堆集殺來；王近山指揮中野六縱、華野七縱和兩個地方部隊從南面西庄一線向中央的雙堆集殺了過來。
總攻開始已經有一天了前線戰事十分激烈。陳毅對劉伯承說：“我最擔心的是王近山的南集團那大王城是雙堆集的屏障恐怕一場惡戰將會到來。”劉伯承說：“這還不算蔣介石的飛機在那裏狂轟濫炸李延年、劉汝明的部隊已與我二縱、七縱接上火戰鬥極為激烈。”這時李達走了進來對劉伯承說：“司令員、陳老總、政委陳賡的東集團剛才打來電話說已攻下了李圍子、沈庄。蔣軍第八十五軍軍部所在李圍子已被我軍佔領；陳錫聯的西集團已攻下馬圍子、周庄、腰圍庄現已靠近雙堆集；王近山的南集團仍在大王莊激戰。”陳毅聽后問：“大王莊攻下來了嗎？”李達說：“王近山剛才打來電話稱我軍數千人與敵人拼刺刀。我軍增援的一個團上去后蔣軍的一個加強團已被我軍消滅但敵人的增援部隊又上來了肉搏戰已進行了三個多鐘頭陣地仍在爭奪之中。”陳毅說：“這大王莊是敵第十八軍楊伯濤駐地看來有些費手腳。”
天剛亮陳毅接到王近山的報告：“我軍的一個加強團已攻佔了大王莊。”陳毅問：“傷亡怎麼樣？”王近山沉痛地說：“我軍這個加強團近兩千人中還剩下不足二十人和一挺輕機槍其它同志都陣亡了。但敵人也留下了近兩千人的屍體。”陳毅對他說：“這不怪你是我們對敵人的估計不足就以大王莊為例說不定還會生更大的戰事你立即增援部隊守住大王莊。”剛擱下電話不到兩個小時電話鈴又響了仍然是王近山打來的他在電話中說：“楊伯濤已向大王莊動了更為激烈的進攻華野七縱周伯堅已把警衛連也派出去了前線報告說這次進攻大王莊的可能是楊伯濤的機關和後勤人員但仍兇猛異常目前雙方在拚命爭奪大王莊。”
又是一天過去了陳毅接到大王莊的戰事報告：“華野七縱警衛連二百多人經過七個多小時的拼殺已將敵人殲滅。敵軍在大王莊又留下了兩百多具屍體而警衛連也僅剩下十七人。在最關鍵時中野六縱的一個營沖了上來現大王莊陣地得到了完全的鞏固。”陳毅聽了王近山的報告擦了擦汗對劉鄧二人說：“一個大王莊堆積了近五千具屍體亘古未有啊。”鄧小*平說：“是啊戰爭就是那樣的殘酷。”劉伯承說：“又有什麼辦法呢？我本不想殺人但人要殺我。這才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子要長而親不待’啊。現在還有一個釘子要拔除那就是尖堆集。攻下尖堆集黃維在劫難逃。”這時電話鈴急響李達接了過來話里傳出王近山的聲音：“敵四十多輛坦克向我陣地撲來後面是李延年的大部隊。據說這是蔣緯國指揮的裝甲兵部隊二團。我中野的六縱和華野的七縱也無法阻擋如此大的戰陣。七縱副司令員皮定鈞親自率部阻擊用火燒的辦法才將敵坦克打退。請長指示。”劉伯承聽了王近山的報告說：“如果李延年和劉汝明兩個兵團與黃維會合後果將不堪設想。命令華野的渤海縱隊十一師和豫皖蘇軍區部隊趕到包家聽從王近山指揮堅決阻止住敵人的衝擊。同時命令陳士渠、唐亮率中野的七縱、華野三縱、十一縱和魯中南縱隊南下進攻雙堆集。告訴陳士渠用兵要狠炮火要集中並且要他以最快的度攻下雙堆集。這時解放軍的阻擊兵團和突擊兵團已過了三十萬人而此時的黃維兵團所剩不足六萬人。劉陳鄧見戰事如此緊急都集中到作戰處緊緊地注視着戰場上的變化。
突然劉伯承接到陳士渠的報告：“敵人放了三次毒氣彈中毒戰士已過千人。”劉伯承對着話筒命令：“用尿尿毛巾捂住口鼻。”陳士渠按此方法減少了中毒的戰士而攻擊尖堆集仍十分猛烈。**只好敗退。
尖堆集失守后黃維和胡璉將指揮部移向平谷集。激烈的戰鬥仍在進行。這是第十一天了解放軍越戰越多黃維對胡璉說：“你老兄也是命蹇我十二兵團被共軍圍困卻使你來這裏受罪。無辜啊。蔣二公子的裝甲兵部隊前幾天就到了仁和周家離這裏只有十公里的路程就是爬也早就爬過來了。你看他們還在原地踏步。還有那王叔銘投下那麼多的炸彈就沒有見共軍有多少倒下我也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我看這樣只有突圍這一條路了說不定這條路還給你我留一條生路。我們突圍吧。”胡璉說：“我聽總司令長官的但要通知國防部。”黃維說：“老頭子要我們再堅持一天這一天能堅持下去嗎？你看共軍從四面八方衝上來了前面五百米以內就有共軍的大部隊在活動難守啊！”胡璉說：“即使突圍也要通知各軍一起行動。”黃維說：“胡兄說得也是。”他轉過頭來對參謀長說：“命令楊伯濤、吳紹周、熊綬春等四面開花全面出擊覓縫鑽隙衝出重圍。”他握住胡璉的手說：“胡兄我二人就此分別後會有期。”
擔任西集團總指揮的陳錫聯聽說從平谷集鑽出來四輛坦克連忙派人打探回報說坦克後面沒有部隊跟着陳錫聯有些疑惑：“可能是敵人的高官至少是軍長趕快阻擊。”王近山的南集團也聽說了此事命令部隊嚴陣以待防止**的坦克出現。哪知有一輛坦克衝到解放軍陣地上竟無法開走了解放軍戰士衝過去把裏面的人拉了出來有人認得他就是黃維。王近山連忙過來命令押到司令部向他講解了解放軍優待俘虜的政策。黃維十分羞愧一句話也不說。
黃維、胡璉提前逃走的消息傳出后所部一下子就炸開了楊伯濤十分惱怒：“因戰敗我親自槍斃了三個團長一個副師長又有五個團長級的軍官為國盡忠這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黨國。這兩個狗頭倒先逃我看他二人如何向校長交待。”見大勢已去他一陣心灰意懶：“我還有何面目去見校長不如投河死了也算是為黨國盡忠。”縱身一跳跳入水中衛士見狀趕快救起適逢一隊解放軍衝來楊伯濤也作了俘虜。熊綬春戰死而吳紹周則下落不明並從此失蹤。
群龍無**如無頭之蛇亂竄這給解放軍帶來了殲滅**極大的方便。十二月五日夜黃維兵團十二萬精銳之**全部被中野消滅。
看官那杜聿明乃**中的一員猛將為何被華野的饒粟釘在陳官莊一動不能動呢？
原來杜聿明在徐州與蔣總統會商戰事後便指揮邱清泉、李彌兩個重兵集團迅放棄徐州向蒙城方向疾行。邱清泉向他報告：“掉隊的人很多能否留下收容隊？”杜聿明說：“兵貴神幾十萬人的大部隊行軍丟個萬把人也不影響戰鬥力。時間就是生命切莫婆婆媽媽的。至於官太太被遺棄的事你少管。只要我軍安全到達蒙城就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那時劉伯承將被我五個重兵集團緊緊地包圍住他想逃也難了。”
經兩天的急行軍部隊來到河南境內的李石林、孟集一帶再往前走十幾里路便是陳官莊了。杜聿明對邱清泉和李彌二人說：“我軍已擺脫了共軍的合圍只要共軍今晚不到河南的永城就無法追上我們不如我們就在這裏暫息一晚明早開拔你二位以為如何？”邱清泉和李彌說：“我們都聽從杜長官的。”於是杜聿明下令宿營。
第二天也就是一九四八年的十二月三日的早晨杜聿明已整裝完畢並命令兩個兵團同時開拔向永城方向前進也恰恰在此時一架飛機在杜聿明駐地上空盤旋一陣后空投下蔣總統一道手令：“望吾弟令各兵團停止向蒙城方向前進轉向溪灘口協助蚌埠的李延年、劉汝明兩兵團南北夾擊共軍以解黃維兵團之危。”見此手令杜聿明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天啦幾十萬人的大部隊行動最高統帥部卻一日三變叫我如何與共軍決戰。”此時他如果強行將隊伍拉到永城戰勝共軍他無功；但如果戰敗他將會受到軍事法庭的審判——雖知軍令如山。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召邱清泉和李彌到孟樓會商。李彌說：“現事態已萬分危急我們只有按原來的部署前進否則這裏將是我軍的葬身之地。何況‘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請杜長官以大局為重。”杜聿明說：“不如我們三人聯名電告校長說明我們的意圖請求校長允許我們的行動。不知你二位以為如何？”但邱清泉則堅決反對。他說：“我只知執行至於聯名上述之事我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可憐的**三員大將只好在陳官莊呆下去等待蔣總統下達新的命令。到了第三天上午卻無結果而恰在這時解放軍華野三縱已搶先佔領了前方要塞。晚上華野的五個縱隊一起沖了過來將杜集團作半包圍狀態。第四的天上午華野的另外幾個縱隊也搶了過來。杜集團的三十萬大軍被華野的十一個縱隊全部包圍起來杜集團想動也不能夠了。
**接到劉陳鄧和饒粟的電報已知杜聿明的龐大集團已被華野所包圍十分高興他與朱德、周恩來商量后電告劉伯承：“中央正舉行平津戰役華野圍杜而不主動攻擊以避免華北傅作義集團移兵華北。
噫這一年的戰事硬是這麼多又是這麼大。這才叫做亘古未有呢。那**不愧為傑出的軍事家和政治家自遼瀋戰役后便電令**：“東野不要休整秘密入關將傅作義作戰役包圍然後進行休整。”**也悟出了**的意圖與羅榮桓商量后將東北野戰軍整編為四個兵團和一個直屬縱隊。這四個兵團共有一百萬人。其主官為：
第一兵團司令員肖勁光政委陳伯鈞
第二兵團司令員程子華政委黃志勇
第三兵團司令員劉亞樓政委劉亞樓
第四兵團司令員鄧華政委賴傳珠
接到**、羅榮桓的命令十月三十日程子華和黃志勇指揮本兵團先行從錦州以南出經喜峰口入關十一月中旬到達河北的薊縣一帶這是東野的先遣兵團。接着肖勁光和陳伯鈞指揮本兵團越過長城冷口於十一月二十三日入關。至此華北就有東野的兩個重兵集團。
現在華北有東野的近五十萬部隊再加上原來聶榮臻的華北軍區的三個野戰兵團力量就更大了。那華北軍區的聶勞臻、徐向前、薄一波所轄的三個兵團是：楊得志兵團、楊成武兵團和徐向前兵團。為加強對華北所有軍隊的統一領導**命令將東野和華北部隊合二為一由**、羅榮桓、聶榮臻組成**平津委員會**任書記。
**中央現仍駐河北平山縣西北坡。**接到林羅聶的電報將朱德、**、周恩來、任弼時找來聽葉劍英介紹華北傅作義的兵力及部署和**軍隊對華北國民軍作戰的部署。只聽葉劍英說：“現在我東野的百萬大軍已秘密入關準備圍殲傅作義集團。傅作義的華北蔣軍有五個兵團。其分佈是這樣的：在綏遠是董其武兵團。在平津地區的有四個兵團。蔣軍嫡系的是侯鏡如兵團第十四兵團是李文兵團第十三兵團是石覺兵團還有戌守天津的陳長捷兵團。總兵力為六十二萬人左右。我軍呢？我東野入關的百萬大軍加上原華北野戰軍的四十萬大軍總兵力在一百四十萬左右與敵之比是二點二比一。此役的關鍵是北平千年之古都古建築群極多如果一旦毀於戰火太可惜了。作戰部的設想是這樣的：根據**《關於平津戰役的作戰方針》先將傅作義的第三十五軍引出北平使傅不敢妄動。再將唐山、唐沽、新保安分別包圍起來對天津之敵實行圍而不攻威懾北平不到萬不得已不攻天津以此迫使傅作義接受我軍的條件和平讓出北平。”**說：“問題的關鍵是使傅作義不動。不然他會收縮兵力還有可能將部隊撤到中原要是那樣的話對我就十分的不利。那麼誰去調動三十五軍呢？老總恩來由華北的第三兵團楊成武部去引我認為他有這個引的能力你二位看呢？還有張家口是傅作義的糧彈之地傅作義不可能不死救。命令楊成武火包圍張家口限他們六天之內完成這個任務。”李濤說：“六天行程一千里的路程恐部隊吃不消。又是黑夜萬一貽誤戰機就麻煩了。”**說：“以中央軍委的名義下達給楊成武迫使楊兵團跑步前進。這裏大多為平原應該趕得上。”李濤下達命令去了。**接著說：“恩來你立即下達命令給**讓程子華兵團以最快的度佔領密雲將敵三十五軍的退路擋住。”葉劍英說：“主席敵三十五軍是機械化裝備程子華能否趕得上。”**說：“能。任務就交給程子華辦法由他自己去想。”
**為何把傅作義的三十五軍看到如此之重？原來國民軍第三十五軍的第一任軍長就是傅作義。該軍自他任軍長以來英勇善戰抗戰時屢立戰功。國共兩軍交戰時傅又把該軍裝備一新。該軍先後由董其武、魯英麟任軍長。魯英麟於一九四八年的一月在沫水戰役中與解放軍血戰兵敗自殺。現任軍長是郭景雲。
郭景雲出身寒苦兒時失去父母以討飯為生。長大后在鹽廠工作備受艱苦。投軍后他作戰勇敢更為重要的是能吃苦耐勞深受三十五軍眾將士愛戴。傅作義的三十五軍很強大。全軍有四萬餘人。配有一百三十門榴彈炮。其它如山炮、野炮都用汽車拉着行軍度很快。該軍還配有三十多輛坦克士兵出征都坐汽車前往。如此精銳之師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後期實屬少見。難怪**指令楊成武兵團將張家口圍住。引三十五軍出北平去救。
接到解放軍十餘萬進攻張家口的消息傅作義十分吃驚副總司令鄧寶珊說：“張家口有失我軍缺糧少彈不如派一零四軍予以增援。”傅作義不以為然說：“不好共軍楊成武非等閑之輩其部有十餘萬人一零四軍豈是對手？還是由三十五軍前去解圍打退共軍后立即回到北平。”他對郭景雲說：“你要充分利用我軍的特長以最快的度打敗楊成武然後一刻也不耽誤返回北平。”一個小時后郭景雲率第三十五軍開拔。
這裏剛開出才兩天便接到**先遣部隊入關的消息傅作義大驚連忙電告郭景雲讓他立即返回北平。這一消息通過在北平地**地下黨員偵知立即電告周恩來。周恩來大驚又連夜向**報告。**好不吃驚立即口述電文：“在平綏線上的楊羅耿兵團立即飛兵沙子嶺圍殲傅部之三十五軍不得有誤。否則軍法處置。”電波迅轉瞬間便傳到了楊得志的指揮部。楊得志看了中央軍委這十分嚴厲的電文倒抽了一口冷氣哪裏來得及考慮隨即下令：“全兵團立即行動上路。”剛上路**的電文又到：“行軍度加快貽誤戰機者就地槍決。”此時的楊得志還有何主張？連忙命令部隊：“放下背包飛前進。”第二天的凌晨部隊趕到洋河岸邊河上沒有架橋河面已經結成一層薄冰部隊停了下來楊得志來到河邊看了一看一句話也沒說跳下馬脫下棉衣棉褲跳進冰河裏用肩膀撞着薄冰向對岸衝去。兵團的將士見此哪裏還會有二話紛紛效仿。那女兵就更慘了但這又有何法可想只得跳進冰河徒涉過河。華北的十二月寒風刺骨過河的將士被凍得牙齒直打顫抖。楊羅耿兵團只用了一個小時便渡過了冰河。而**的第五道嚴令此時也到了楊羅耿手中。
七日凌晨兵團的四縱趕到了新保安郭景雲的三十五軍還沒有到達。那郭景雲也聽說在新保安出現解放軍的大部隊他連忙摧軍向前然而這正是楊得志所需要的他指揮曾思玉的四縱、邱尉的八縱、鄭位三的三縱迅地包圍了上來。
傅作義接到三十五軍在新保安被圍的消息好不驚慌。他立即電令郭景雲強行突圍又命令一零四軍從懷來接應。他深恐有失又命令十六軍出北平接應一零四軍然後命飛機總隊的四十餘架戰機配合作戰。至此**以三十五軍為核心與解放軍的楊羅耿兵團在新保安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那三十五軍果然名不虛傳在郭景雲的指揮下真正做到了將不畏死士不惜命。楊得志見三十五軍頑強命令鄭位三全力以赴對付一零四軍而曾思玉的四縱、邱尉的八縱和後面緊跟而來的二縱死死地將三十五軍阻住。三十五軍退回新保安。一零四軍也從北平方向撤離。
那一零四軍軍長安春山見無法救出三十五軍乘夜回到懷柔恰好與東野的程子華部相遇。這東野的四縱又是好惹的？那吳克華的四縱有六萬多人區區一零四軍又如何會把它放在眼裏。吳克華見懷柔方向出現**的大部隊立即指揮隊伍投入戰鬥。安春山見對方陣容十分強大知遇上了勁敵連忙指揮部隊抵抗同時又電告傅作義增援。可惜為時已晚那六萬將士如猛虎下山只經兩個小時便結束了戰鬥。安春山只帶少量的衛隊逃走。
就在三十五軍與楊羅耿兵團激戰時**已指揮劉亞樓兵團包圍了天津城。而東野的十二縱又攻佔了軍糧城控制了唐沽。東野的三縱、五縱、十縱對北平也作了戰役包圍。至此平津唐地區在一夜之間便被東野全部分割包圍。平津戰役正式打響。
**、羅榮桓、聶榮臻三大帥見傅作義部被圍命令東野不作主動的進攻轉入對平津唐作包圍式的休整卻命楊得志、楊成武兩個兵團對張家口、新保安動攻擊。楊得志對羅瑞卿說：“政委我軍不管從人數還是從武器裝備上看都占絕對的優勢但郭景雲很會防守如我軍強攻必遭受到很大的損失倒不如集中兵團所有的炮火將新保安的明碉暗堡炸碎使郭景雲無工事依託這樣我軍的長處就揮出來了。”羅瑞卿說：“我也有此認為。司令員你就下命令吧。”
隨着楊得志的一聲令下楊羅耿兵團的炮火噴出一條條的火龍直向新保安瀉去。那密集的炮火直轟了兩個多小時將城內的工事掀了個底朝天。炮火延伸后楊得志命令三個縱隊的將士共十萬大軍從不同的方向衝進城內。**不敵郭景雲下令巷戰。但在強大的解放軍陣容的面前**無法抵擋。郭景雲見大勢已去站起來向北平方向行了一個軍禮后拔出短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就開火衛士連忙救時已不及。一聲槍響郭景雲倒下了。
楊成武接到三十五軍被全殲的消息便命本兵團的三個野戰縱隊另加東野的四縱共十四萬大軍向孫蘭峰動了猛烈的進攻全殲**第十一兵團第一零五軍孫蘭峰率部逃走。
至此華北的**中第三十五軍、第一零四軍、第一零五軍在平綏線上全部覆滅。
**接到楊得志、楊成武及程子華的報告十分高興對周恩來說：“三楊中兩楊在華北一楊在中原都打了大勝仗很好啊。”周恩來說：“楊得志十萬大軍渡冰河有的戰士未趕上消滅敵三十五軍有怨言說再不打幾仗恐怕這輩子輪不上了。”**說：“好太好了。這是指戰員們對勝利充滿了信心我要以**中央的名義賀電給二楊及程子華對他們予以嘉獎。”周恩來說：“我馬上起草。”**說：“恩來還是我來寫吧。你已經是好幾天沒有得到休息了你去休息一會吧。”正說間葉劍英走了進來說：“主席周副主席林羅聶來電請求攻打天津。”**說：“電告**還是先禮後兵。如果傅作義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或者拖延時間再攻打天津讓傅作義醒醒腦。”葉劍英說：“我去報。”
卻說華北“剿總”司令長官傅作義接到張家口三十五軍的告急電十分驚慌生怕三十五軍出事急電突圍回北平。哪知三十五軍來到新保安便被解放軍包圍起來傅連忙電令孫蘭峰急救不料孫蘭峰的一零五師全軍覆滅從戰大半生傅作義何曾遭此大敗他十分驚悸地對周北峰說：“共軍如此之神又處處料敵在先我三個主力軍遭受此毒手如之奈何？”周北峰說：“北平還有第十三軍和第九十二軍何不組織一個兵團與**再決一高下。”傅作義說：“很難。蔣總統電令我第十三軍和第九十二軍南撤我此時又如何組建大兵團作戰？再說就按蔣總統所說的南撤又撤得了嗎？即使撤出去了我單槍匹馬到南京去當一名乞丐？我只有下定決心與共軍決一死戰了。萬一不勝我還可以退到太原。”周北峰說：“共軍已經將我作戰略包圍**能讓我們走？”傅作義說：“**以林羅聶的名義勸我戰場上起義這分明是怕把古城北平打爛當歷史是罪人。”周北峰說：“總司令以為能與共軍拖多久？”傅作義說：“要是**不顧及北平恐怕兩個月都難保。但只要天津在**是不會打北平的。我想拖下去盡量地爭取時間。”周北峰說：“那麼總司令又怎樣回覆**？”傅作義說：“我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我已經電告陳長捷命令他堅決地守住天津。不如你和張東遜先生替我走一遭順便打聽一下**的虛實。”周北峰應允自去準備去了。
幾天後周北峰迴來見傅作義在中南海辦公室連忙上前準備彙報。傅作義吩咐女兒傅冬菊：“給周叔叔倒茶。”然後迫不及待地問：“北峰你見到**了嗎？”周北峰說：“林羅聶同時會見了我經幾天的交談我們沒有達成任何的協議。”傅作義說：“很好。北峰**的條件是什麼？”周北峰說：“要緊的有三條：第一他們要你將天津的部隊開到城外接受解放軍的改編；第二總司令不作戰犯對待給予政治待遇；第三張家口、新保安的被俘人員一律釋放並妥善安置。這是《會談紀要》請總司令過目。”
傅作義將《會談紀要》反覆看了幾面后問周北峰：“他們要求什麼時候答覆？”周北峰說：“一月十四日以前。”傅作義大驚：“這麼緊能否延緩？”周北峰說：“聶榮臻說如果一月十四日不作答覆他們就要進攻天津。”傅作義聽后不禁笑了說：“天津就那麼好攻？簡直是欺人太甚。北峰辛苦你了。你不辱使命休息去吧。”
周北峰走後女兒傅冬菊問傅作義：“爸爸周叔叔帶來了解放軍和平進駐天津的條件你答覆了嗎？”傅作義呷了一口茶說：“小孩子家問這些幹什麼？你爸爸在**那裏是要戰犯之一能讓我和平嗎？”傅冬菊說：“爸爸看來你還不了解**的政策。**是說話算話的與國民黨比是另外一個天地了。”傅作義說：“冬菊你什麼時候加入了**？給爸爸說說。”傅冬菊說：“爸爸我參加**還不具備條件。這我不是早就給你說了嗎？”傅作義說：“冬菊人各有志你是否參加**這不重要。但有一條十分重要那就是：你永遠是爸爸的女兒。哎**真厲害搞統戰搞到我的門上來了。冬菊啊爸爸這輩子混到這種地步也不容易了。此時要我投共我下得了這個決心嗎？”傅冬菊說：“爸爸你還有家底嗎？”傅作義說：“還有綏遠還有天津也還有太原他們那些守將都是你爸爸的老部下他們會聽你爸爸的話的。”傅冬菊問：“爸爸衛立煌怎麼樣？與你相比他哪一點比你差？杜聿明又怎麼樣？此時他的處境又怎麼樣？他還會怎麼樣？我的好爸呀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啊！”傅作義長嘆了一口氣說：“孩子爸也是迫不得已啊！何況蔣先生待我不薄啊。知遇之恩當涌拳相報。”
傅冬菊早在抗戰時期就加入了**與父親的談話當晚**北平地下市委的劉仁和崔月梨就知道了隨着電波的傳播又很快地傳到了周恩來處。**對周恩來說：“傅宜生在蔣介石那裏步步走紅要他一下子投奔**難度肯定會大些。通知**、羅榮桓和聶榮臻打下天津迫使傅宜生作出抉擇。同時電告劉仁要傅冬菊多做她父親的工作我相信宜生會回到我們這裏來的。”
其實**早就想打天津接到中央軍委的命令便命兩個縱隊監視侯鏡如兵團用五個縱隊攻打天津城。
東野的編製很大一個縱隊至少就有五萬人多者六萬。這五個縱隊攻打天津已經是**的兩倍多了再加上炮特縱這個力量就更大了。
這天**率警衛團來到劉亞樓的司令部劉亞樓率李天佑、劉震、鄧華、段蘇權、詹才芳等接着**個子小平時又很樸素與羅榮桓、聶榮臻共事也有近二十年了在一起仍不大說話。劉亞樓將**接到作戰處指着沙盤向**仔細地介紹了天津城的防守情況。**不看則已一看大吃一驚：“如此堅固的防禦體系如何攻打？這比攻打錦州可要難多少倍。”只聽劉亞樓說：“天津是一座現代化的新興城市市區有兩百萬人口市內有八條河穿流而過把市區分成若干小塊。市區內的高大建築是都有是大公司的所在地。現在市區內的大型碉堡有三百八十多處都是用鋼筋水泥土鑄成。小形的碉堡非常多。再加上環繞全市區有一道深三公尺、寬十公尺周長為五十公里的護城河。護城河沿岸都有分佈無數的大小碉堡、鹿柴和雷區。護城河內側是高五公尺的土城上面設有電網碉堡市區內的高大建築物都改成了強大的火力點。”
**聽着劉亞樓的介紹對着沙盤看了一會端一把椅子倒騎着。劉亞樓見此連忙將炒豆遞了過去。**接過來從裏面掏出一粒放在嘴裏慢慢地嚼着。良久他揮了揮手示意將軍們退出他自己一個人則在沙盤前思考起來。
**不愧是一代最傑出的軍事家他在沙盤旁足足看了四個小時終於看出門道了。他這一看就是幾個鐘頭可苦了門外的將軍們他們都隨劉亞樓在門外無聲地等着又不能隨便的離開。好容易門開了只聽**用**的話說：“進來。”
**指着沙盤對眾位將軍說：“我看這樣打。就從東西兩面對攻將敵攔腰切斷分割包圍然後予以消滅。”接着**對着沙盤詳細地進行了講解。然後對劉亞樓說：“亞樓李天佑的一縱劉震的二縱從西面攻擊鄧華的七縱段蘇權的八縱從東面攻擊。兩路東西對進。詹才芳的九縱從南面攻擊。會師的地點是金湯橋；鍾偉率十二縱作戰役預備隊。炮縱由亞樓你親自掌握。大家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見眾將沒有說話便對劉亞樓說：”十四日的凌晨三點動攻擊。“
對天津這樣的大城市要是兵不血刃地取得那是再好不過了。作為一代傑出的軍事家**當然不會放過這一時機。第二天早上他親自寫一封信給天津守將陳長捷希望他立即率部在戰場上起義。
陳長捷接到**寫給他的信只見上面有這樣一些文字：“陳長捷、林偉濤、劉雲瀚將軍我們即將展開天津戰役了鄭洞國將軍是榜樣將軍如效仿將為人民立功；如抵抗只能遭殺身之禍希望你們在總攻以前派代表前來談判。東北人民解放軍總司令**。”陳長捷看完信對劉雲瀚說：“劉將軍你的意見呢？”劉雲瀚說：“偌大的天津城豈能拱手讓與他人。如**要我等投降可複信與他讓我等帶上輕武器回北平。”林偉濤說：“**大軍壓境豈能讓我等回北平？不如派兩個代表與之周旋順便看一下**的虛實以商量應付的對策。”劉長捷說：“很好。就委託畢鳳鳴為全權代表前往共軍的指揮部。”
那劉亞樓在共和國成立后被**封為上將軍銜新中國第一任空軍總司令。陳長捷肚子子裏的那點東西又豈能瞞得過這位久經戰陣的將軍。
**見和平解決天津無望便下令攻打天津。
一九四九年一月十四日凌晨三時天下着大霧。經請示**將總攻時間推遲到上午的十時。濃霧漸漸地散去能見度也好。**見時針正對着十點便對劉亞樓說：“亞樓時間到了開始吧。”**說話是那樣輕描談寫便將天津城換了個位。只看劉亞樓將手往下一劈說：“總攻開始。”隨着這一聲令下特縱的上千門大炮一起噴火。一時間大地在顫抖、在搖晃房屋在“嗝吱嗝吱”地響。天津城內濃煙滾滾巨大的爆炸的密度並不比放鞭炮稀疏。這樣的巨大的爆炸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
炮火剛一延伸劉震指揮的一縱、二縱共十一萬大軍從東邊向天津城沖了過去；鄧華指揮的兩個縱隊共十二萬大軍從西邊向天津城殺了過去詹才芳指揮本縱五萬多人也從南邊向天津城衝殺過來。前面的護城河擋住了解放軍的去路河上正結着一層冰段蘇權見此命令八縱滾爬溜打地衝過了護城河。解放軍的攻擊從開始到進入天津城的民權門只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劉亞樓大喜指揮上百輛坦克浩浩蕩蕩地向民權路衝來。你看那耀武揚威的坦克群攻入市區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步兵也英勇跟在坦克部隊的後面一路掃蕩果是英雄。偌大的天津城中心海河金湯橋上東野的五個主力縱隊會師時激烈的戰鬥只用了三個多小時。然後五個縱隊又各向預定的地點向**殺去。
陳長捷見解放軍炮火如此利害只好鑽入地下室指揮然而敗報接二連三的傳來他好不吃驚：“共軍如此之神勇天津城難保。”他命令警衛營：“準備突圍。”這時門外有人大叫：“不要放走了陳長捷！”陳不禁一陣哀叫：“完了。”只見門帘一掀上百的解放軍將士沖了進來陳長捷眼一閉一股辛酸的淚水湧出。不因為這有分教：數年苦經營一朝成粉灰；早知當日事何做階下囚。正是：同為戰將兩樣命老天為何佑他人。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