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回 粟裕揮師戰濟南 林彪點將守塔山
且說華野司令員饒漱石、副司令員粟裕和剛從蘇北兵團調回的副政委譚震林聯名電告**和中野的劉陳鄧提出攻打濟南的具體方案。幾天後中央軍委回電同意劉陳鄧和饒粟譚的作戰方案。粟裕接電后與饒、譚商量決定山東許世友兵團擔任攻濟的突擊兵團。
濟南王耀武也算是**中的一員大將許世友攻打兗州時王傾其主力往救。兗州破王耀武深感濟南危急便乘飛機到南京向蔣總統請示方略。王耀武對蔣總統說：“校長現山東的形勢已十分緊張據可靠的情報表明共匪華野的大部隊正向濟南移動先是華野的西線兵團前鋒已到了濟寧。山東的許世友兵團已到了泰安。現華野共匪在濟南地區已集結了三十多萬大軍。學生認為這就是攻打濟南的信號望校長抽出百忙的時間思索濟南的戰事。並抽調一支精兵與我同守濟南。”聽了王耀武的話蔣總統感到很為難戰局的展對**也越來越不利是誰之過呢？總不能都怪部下作戰不力吧。洛陽、開封、石家莊等大城市都是自己得力的戰將把守然而仍然敗給了**的部下。魯西南危急難道在蚌蚌地區還有更大的戰事生。要是那樣的話濟南尤為重要。他看着地圖一直在思索王耀武的話：“濟南危急中原不保望校長撥一支精兵給我守住濟南為黨國學生願與共軍決一死戰。”多麼誠懇的語言啊總統感到有些辛酸。他沉思了好一會對王耀武說：“戰局對黨國極為不利。現在我軍處於防守的地位。目前的形勢是這樣的自我軍推行重點防禦以來對那些可守可不守的城市和地區一概不守。必守但又守不住的原則上也不守。東北是我軍的戰略要地衛俊如與**激戰已近一年勝負未分是非守不可的並且不惜一切代價與**血戰；華北的傅宜生在平津地區擁兵六十萬宜生作戰勇敢行軍佈陣又有獨特的見解因此中央委託於他獨擋華北。西北的胡宗南與匪彭德懷進行了一年多的拉鋸戰仍未分勝負。白健生與墨三在中原雙戰劉伯承仍成膠着狀態。山東我軍損兵喪地現共軍雲集濟南大兵壓境中央已知道但濟南不能丟。劉經扶昨日來電稱中原一帶將有特大規模的戰事生建議組編大兵團與共匪決戰我回電予以支持。為確保濟南萬無一失我馬上調整編七十四師給你再加上三十二師的第五十七旅八十三師之十七旅和原來的保安六旅、保安八旅以及青年教導總隊共十一萬大軍由你全權指揮將共匪饒陳拖住待我大兵團組建后將華野消滅。”
王耀武見總統對濟南如此看重十分感動回到濟南重新審視了濟南的防務見無疏漏方調兵遣將等待解放軍的到來。
再說饒漱石、粟裕、譚震林接到**和劉陳鄧來的電報便召集高級軍事會議商量戰法。粟裕說：“中央軍委的電報要我軍就地殲滅蔣軍而劉陳鄧長則要我軍攻克濟南圍點打援。從消滅蔣軍的有生力量來說中央軍委的決策英明但這樣就顧不上打濟南。從政治影響來說攻濟南的策略很好。如今兩套方案都可以實施。我認為先打下濟南然後騰出手來放心大膽地與蔣軍決戰。”譚震林說：“粟副司令員的話很對不如把劉陳鄧長的意見也反映到中央讓**來決策。”
現代信息的傳遞確實快華野的電報出后第二天**就召集朱德、**、周恩來、任弼時、葉劍英商量華野的電報。這幾位政治家、軍事家圍在地圖前仔細地商討起來。爭論一陣後周恩來說：“劉陳鄧提出先打濟南是正確的。攻克濟南既可以使山東聯成一片我軍的兵源也得到了補充又有了廣闊的後方新區建設還可以從老區中抽調幹部來充實根據地的建設得到了加強。”**聽后說：“這個方案很好就由華野的粟兵團和許兵團攻打濟南。”周恩來說：“攻打濟南必須切斷王耀武的空中支援先攻佔飛機場使蔣介石的立體戰爭無用武之地。我看要組織不少於三十萬大軍才能進行這一戰役。這個王耀武可不簡單哩牽動了我華野大軍三十萬。主席老總你們說呢？”**說：“老總啊我覺得打援應置於鄒滕與巨嘉之間以應付各種突事件並堅決地阻擊北援的黃伯韜兵團、邱清泉兵團和李彌兵團。恩來你說呢？”周恩來說：“我完全同意主席的意見。我還補充一點應令中野立即在豫西休整待濟南戰役打響中野在運動中殲滅平漢線上的援敵。”**說：“很好。少奇你還有需要補充的嗎？”**說：“電告饒粟譚豫蘇皖各部隊和蘇北部隊的北移時間不宜過早以防暴露我軍的作戰意圖。”**說：“完全可以。恩來我看很全面了。這次戰役就由你來全權指揮好嗎？”
饒漱石、粟裕、譚震林在濟寧總部接到攻打濟南的命令粟裕對饒漱石說：“司令員濟南戰役是我華野的一次非常重要的戰役。王耀武又是蔣介石的嫡系大將濟南守軍又有十一萬人我華野集三十萬予以對陣。其中的十四萬作為突擊隊十六萬用於打援同時用不少於兩萬的一個野戰縱隊作為預備隊。突擊部隊由許世友作總指揮將野炮一團、二團、坦克二大隊交給許世友指揮；打援的部隊的前敵總指揮為王建安葉飛為副總指揮。打援部隊置於鄒滕、巨嘉、津浦、隴海之地以阻擊青島、商丘之敵的援兵。同時將我軍的部署電告劉陳鄧長請求指示。”饒漱石說：“很好我也有此意。”
許世友接到饒粟譚的命令便把部隊分成東西兩個集團東集團由聶鳳至指揮西集團由宋時輪指揮九月四日各部飛兵直撲濟南五月十日解放軍東西兩集團十四萬大軍雲集於濟南城郊。十六日東西兩集團進行了濟南外圍戰。解放軍一路衝殺很快佔領了飛機場切斷了**的空中支援。東集團連克各個要塞沖入城下。到了二十日宋時輪指揮西集團進攻城外商埠王耀武親自指揮防守並不時動反衝鋒擾亂解放軍的的部署。許世友見**英勇情勢危急命華野的第十三縱隊加入西集團。王耀武見解放軍增援部隊到來也調兵對陣。戰役到了最關鍵時刻濟南商埠守將吳化文率一萬多人陣前起義。許世友好不高興電告饒粟譚並指揮部隊進駐商埠。同時他又指揮兩個集團猛衝會師於濟南城下。
王耀武見解放軍一路勢如破竹好不着忙。而第九十四軍軍長吳化文又投靠解放軍無形中將濟南防線撕開了一條大口子。王耀武不禁在司令部大罵何應欽：“偽軍變為**又叛變投靠共軍皆何敬之這個禍國殃民之賊子所為。吳化文這個漢奸朝秦暮楚以後又不知投靠什麼主子呢。”然而罵歸罵戰事吃緊他只好調整部署死守外城。許世友見濟南城高牆厚便命兩個野戰炮團和各縱炮火一起動射擊那濟南城雖然牢固又怎能擋住這強大的炮火？這才叫做玉石俱焚。守城**死傷無數殘肢斷腿隨處可見。那死的已歸地府傷的就痛苦不堪了。許世友見總攻時間到信號彈命令衝鋒。華野大部隊在步、炮、坦克的配合下攻進外城。濟南城也處於危急之中。
濟南戰役開始后蔣總統十分挂念濟南的戰局親自在軍委會作戰部觀察兩軍動態。見解放軍攻擊十分猛烈連忙叫來周至柔吩咐他：“饒粟攻打濟南十分猛烈我王耀武將軍死守得法現正與共軍酣戰已重創共軍。這時的濟南外城已失共軍日內便要攻打內城。你立即率飛機大隊到濟南只要有共軍集結的地方就要轟炸務必將共軍炸死於外城。”周至柔見總統臉色特青連忙指揮兩個飛機大隊飛到濟南上空進行低空轟炸。解放軍陣地頓時成為一片火海被炸死炸傷的極多。那飛機一茬茬的飛走又一茬茬的飛來解放軍在火海中摸爬滾打。王耀武見狀立即命令整編第七十四師動反攻意圖奪回外城。
王耀武奪外城這是粟裕求之不得的。許世友見**出內城連忙告訴粟裕。粟裕立即命令東西兩個集團予以包圍。那整編第七十四師在孟良崮戰役被解放軍華野全殲后蔣總統又重建了第七十四師意在紀念愛將張靈甫。現整編第七十四師雖比不上原來的裝備及戰鬥力但也是一支英勇善戰的部隊。整編第七十四師很兇猛一路衝殺迅殺開一條血路衝到外城。然而宋時輪的八萬大軍早已張網已待他整編第七十四師又怎能奪回外城？在望遠鏡里王耀武看見此情此景心裏一陣哀嘆：“大勢去也！”
就在王耀武着急嘆息之際粟裕調來特縱準備對濟南城防工事來一次更為激烈的轟擊。特縱司令員陳銳霆將大炮一字兒擺開只等粟裕下命令了。
一九四八年的九月二十三日夕陽西下昏慘慘的濟南城顯得格外冷清。這天王耀武好不容易將整編第七十四師救回但其部已損失了近三分之一。晚上他覺得很反常與粟裕打交道也有多次深知其利害。但今城內城外一片寂靜總感覺氣氛不對因此他好象預感有大的戰事生。他來不及吃晚飯指揮部隊在十五公尺高的內牆上時刻警惕解放軍的行動。可惜城外一片漆黑一點事物也看不清楚根本不象大戰要來臨的樣子。就在他心神不定之時城外一顆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他心裏一陣顫動暗叫：“不好”時城外一排排炮彈劃過夜空直向城內瀉來那炮火如金蛇一般在空中直向濟南城區而瀉來瞬間一陣陣瞅心裂肺的爆炸聲響起。這巨大的爆炸將城內的鋼筋混泥土澆鑄的工事炸成碎片飛上天空只見工事內的不少**屍體也隨着着鋼筋碎片飛上天空后又落了下來一座、十座、上百座的明碉暗堡被解放軍的炮彈炸掉。隨之城內工事裏鮮血長流將眾多的地堡碎片染紅。王耀武在警衛員的拚命救護下回到指揮部時內城的設施已被摧毀大半。王耀武大怒命令**將士和還鄉團衝上城牆居高臨下地予以還擊。
剛佈置好便接到報告：“共軍進城了。”王耀武命令青年團團長：“三青團的英雄為黨國獻身的時刻到了。現在我命令你立即指揮你的加強團和還鄉團的父老們一道將共軍打出城去你有信心嗎？”那青年團團長在抗戰時也屢立戰功經王耀武一激便飛快地指揮本團來到缺口處與地方團隊在城牆上和解放軍拼殺起來。
解放軍登上城牆上僅一個營見**源源不斷地湧來連忙與之肉搏。那還鄉團作戰非常兇猛在解放軍衝鋒槍的掃射下倒下一大片后後面的又持槍舞刀地沖了上來。他們心裏明白城破之日就是他們魂歸地府之時。因為他們曾在家鄉殺害了眾多的分他們田地的農村工作幹部。解放軍的家屬、民眾幹部十分痛恨他們。這一伙人是典型的亡命之徒。此時見解放軍在城牆上他們便一聲喊沖了過來。解放軍團長張慕師見此命令部下用衝鋒槍猛掃**前面倒下后後面的又蜂湧而來。**青年團見還鄉團危急持槍往上猛衝城牆上的解放軍孤立無援漸漸不支。城下的宋時輪的望遠鏡里看得清清楚楚急令城下戰士拚命登上城牆接應。兩軍又是一場混戰。青年團的一個整團和還鄉團數百人全部戰死在城牆上鮮血順着城牆往下直流。
此時聶鳳至的東集團也衝上城牆兩支部隊南北夾攻佔領並鞏固地城牆。大部隊向城下衝去。
**戍守濟南曾受王耀武嚴格的訓練他們利用有利的地形和熟悉的環境與解放軍對峙。這支部隊作戰勇敢槍也打得很准。解放軍逐巷逐屋地爭奪雖然局始終對解放軍有利但解放軍的損失也非常慘重。到了二十四日下午四時**大敗一場血戰終於停了下來。許世友下令查找王耀武但俘虜營里就是沒有找到。
三天後許世友接到報告王耀武及副官被俘。許世友問原因後方解放軍幹部稱：王耀武同副官、衛士拚死衝出重圍衛士戰死王與副官逃到一個小村上因上廁所不慎而被村民懷疑被捕。
許世友剛打掃完戰場饒漱石來電要他將部隊帶到豫西休整準備攻打徐州。
**得到濟南被攻克的消息十分高興對周恩來說：“恩來濟南這麼大的城市我軍都能攻打下來說明我軍的攻堅技術又進了一層。我主力尋蔣介石的軍隊進行決戰的時機應該不遠了。”周恩來說：“主席說得很對。現在東北的**、羅榮桓對衛立煌的反攻已經開始了。我想衛立煌同他的前兩任一樣會大敗收場的。”**問朱德：“老總衛俊如原本對我黨有交情抗戰時我八路軍羅榮桓部曾冒着奇險將他在日軍四面圍困中救出他也多次幫助過我八路軍也算是我黨的老朋友了如果此時他能率部起義不是更好嗎？”朱德笑着說：“從私人感情上說我很想念俊如抗戰時我們攜手作戰都打痛了日本鬼子。但現在俊如是東北‘剿總’他手上有雄兵六十萬這時的他能回到人民的懷抱嗎？我有些懷疑。”**說：“老總的顧慮是正確的。不過東北的**會讓他洗洗腦筋的。據說蔣介石又到瀋陽去了可能是去給衛俊如打氣去的吧。”朱德說：“如果戰局照這樣展下去要不了五年的時間就能打敗蔣介石。衛俊如想挽救一個**的政府我看啦他是在效愚忠呢。”這時作戰部長李濤走了進來見書記處的五大書記都在這裏議論東北的戰事看上去興緻很高便笑着說：“主席朱老總林羅長已經決定攻打錦州啦。”**笑着說：“李濤同志請坐。”周恩來打趣地說：“李濤同志啊東北衛立煌的手下也有一個李濤他是廖耀湘的手下一個軍長。可惜兩個李濤沒有走到一起。”朱德說：“路是一個人走的走對了就好走錯了就麻煩了。”李濤問：“主席老總、周副主席有何吩咐？”**說：“你為作戰部長天天都在研究打仗我來考考你的記憶。今年開春以來你能說出東北的幾個大的戰役嗎？”李濤說：“報告主席我應該說清楚。”朱德說：“那好你就說吧。”李濤見毛澤、朱德等人都很高興便象數家寶似的說了很多。只聽他說：“今年初東總的林羅動春季攻勢洪學智指揮的四縱、六縱攻克遼陽二月十九日攻克鞍山。二月十三日營口的國民黨軍第五十二軍副軍長率五十師在戰場上舉行起義。營口解放。這是南線。北線為配合南線作戰攻克了開源、法庫。到了三月初李天佑指揮一縱、三縱、七縱攻克了四平。四平回到了人民的懷抱。東野的一系列戰役極大地提高了東野將士的士氣他們到處張帖着：‘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等口號。東北的人民群眾也充分地動起來了他們用肩挑用手推把軍糧源源不斷地送到前線。現在的東野與兩年前相比大不同了。蔣介石撤了杜聿明的職調陳誠對付林羅結果更糟十四個軍被消滅了七個。衛立煌接替陳誠又擴大到了十四個軍的規模又被我東野打得大敗現蔣軍被迫收縮在長春、瀋陽、錦州、葫蘆島等幾個大城市裏。林羅長已決定貫徹執行中央軍委‘先打錦州造成關門打狗之勢’的戰略方針。我看啦衛立煌必敗無疑。主席、老總我說完了請指示。”**笑着說：“好說得透切。恩來你說這次**不會再提出先打長春了吧。”周恩來說：“主席我們給東總已了十九封電報了我認為林羅不會改變戰法的。這不他已經派程子華守塔山阻擊蔣介石援錦州呢。”**說：“難啊本來**是很會打仗的但不知怎的決戰之時卻顯得有些膽怯。”朱德說：“這可以理解身為百萬大軍的統帥啊謹慎一些不壞大事。現在東總已回到中央軍委的部署上來也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就在**、周恩來、朱德等談論**、羅榮桓時此時的**已指揮七十萬野戰軍和三十萬地方部隊與國民軍在東北舉行前所未有的大決戰了。
原來**高級將領衛立煌接替陳誠擔任東北“剿總”后重新擴軍備戰但僅一年就被**動的冬季攻勢消滅了六萬多人。春季到來林衛二人重新開戰**又被殲滅十五萬六千多人。夏季再戰衛立煌又損失十萬餘人。那衛立煌就有衝天的本事也經受不住**的這種折騰。現東野已經展到十二個縱隊一個炮兵縱隊另外還有十七個獨立師。這百萬大軍軍鋒所指國民軍東北部隊只有招架之功哪有還手之力。在秋季到來之季**又組織了大兵團的練兵運動七十萬野戰軍和三十萬地方部隊士氣大增**決定在東北對國民軍展開有史以來最大的決戰。
打這種前所未有的大仗不僅**沒有這種經驗**同樣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要說蔣總統的經驗卻豐富得多。兩軍最高統帥部都在自己的作戰部里注視着兩軍的態勢調兵遣將一決雌雄。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大決戰在**的最高層有爭論而國民軍的最高層也同樣在爭論。
再說南京中央政府總統蔣中正接到王耀武最後一封電報時氣沖牛斗差一點昏死過去。俞濟時連忙勸解又驚動了夫人也一同勸解。老實說蔣總統已是六十三歲的人了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打擊。經夫人和高級將領們的勸解他的心情平和得多了但這些天他的心情仍很沉重。這天總統到軍委會侍衛長俞濟時遞給他一封電報他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有：“共軍百萬之眾已將我長春、瀋陽圍住錦州外圍有共軍的大部隊行動有攻錦現象。”看到這裏總統有些心悸連忙召集高級軍事會議研究對策。顧祝同說：“**擁兵百萬戰將又多。現共軍士氣高漲此時與其對面交鋒難以對敵。不如命范漢傑緊緊地守住錦州而又令衛俊如放棄瀋陽鄭洞國放棄長春將東北主力全部移到山海關地區與華北傅作義成犄角之勢。我軍目前仍占絕對優勢又利於久戰待我軍殲敵時機成熟再尋共軍決戰。”白崇禧在“國大”后被免去了國防部長的職務現為華中“剿總”也被通知前來開會他卻不這種認為說：“**雖擁兵百萬但不足為慮。先共軍之眾大部份為**所集**統之人心未歸付軍心不穩將兵也不和成不了大的氣候；其次我軍所佔之城乃東北之咽喉只要范漢傑緊守錦州**無能為力。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援助錦州而不應該考慮如何從東北撤軍。何況我軍還沒有與共軍決戰先撤主力國人責之誰之過？”華中“剿總”白崇禧手中擁有精兵七十五萬說出的這一番話也確實代表南京一部份高級官員的意見。蔣總統此時也對撤兵入關之事耿耿於懷。何應欽本與李宗仁、白崇禧不和見此便說：“東北能守當然好但不能守時主動放棄沈長保存實力以利再戰也不能說不是一個上策。白健生言放棄東北要負責任那日本人佔據我大東北一十四年又該由誰來負這責任。戰無定法放棄的目的是為了將來反攻何樂而不為？”白崇禧大怒正要反駁顧祝同插話說：“不如調侯鏡如兵團援錦州使**不敢窺視我錦州。”張群說：“只要能夠打敗共軍放棄也好堅守也罷最後的決策應該由總統決定我等皆為黨國要員必須堅決服從。”白崇禧說：“墨三之言有理只要侯鏡如攻佔葫蘆島營口、錦州之危自解。”李宗仁為副總統與白崇禧、黃紹竑自成一黨人稱李白黃對白崇禧的話自然很在意因而他說：“**指揮三兩個軍自然得心應手但他能指揮上百萬的大軍嗎？這尚待懷疑。未戰先撤無疑是把整個大東北拱手讓給共軍這於理不通。既然侯鏡如能援錦我看還是先打上一仗給共軍以震懾。”蔣總統也覺得未經一搏便放棄東北難以向國人交代。何況美國總統杜魯門在駐華大使司徒雷登的唆使下正做着拆蔣扶李的勾當因此他只好後退一步。因而他說：“德鄰、健生不贊成撤軍入關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尋共軍主力決戰這也是我這幾年的夙願不如就在東北打一場大戰打掉**的囂張氣焰。”
回到總統府俞濟時對他說：“美國總統顧問已在貴賓室等了半個多小時立等接見呢。”總統立即偕夫人予以接見。
美國顧問巴大維對總統說：“尊敬的總統**百萬大軍已在沈長線將**分割包圍。我認為應立即撤回關內。現**部正在休整立即撤走完全來得及。此時也是個好機會。”總統通過夫人對他說：“是的巴大維先生你的意見很重要我和我的政府會認真地考慮你的意見的。”送走巴大維后總統與夫人匆匆地吃了午飯準備飛往瀋陽。夫人對他說：“達令你一人去吧。這些天我身體不適你快去快回。”總統只好和俞濟時等上路。同時他又電召在華北的杜聿明一同前往。
飛機降落到瀋陽機場杜聿明已先期到達。蔣總統與衛立煌、鄭洞國、范漢傑等一一握手並一同驅車前往總司令長官公署。待各將坐下后蔣總統說：“東北我軍接連失利這對我軍來說是一個不好的現象。雖然匪軍比較強大我軍的士氣相對而言受到了影響但諸位將軍表現出一種大義凜然和百折不撓的氣慨實在令人佩服。戰事如此不知諸位有何想法？”鄭洞國說：“報告校長學生認為共軍在人數上雖然暫時佔優勢但**目前的士氣還是很高的。學生願意率所部與共軍決一死戰。學生還以為**在東北還有六十萬之眾只要運籌帷幄得當是不難戰勝共軍的。”總統笑着問：“你是說事在人為勝利的希望還是很大的。那麼其它將軍的意見呢？俊如你是主帥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意見。”衛立煌說：“職認為與共軍決一死戰的條件已經成熟。俊如願意在委座的指揮下復奪四平一舉而蕩平整個東北共軍老巢。”蔣總統問范漢傑：“范副總司令你的意見呢？”范漢傑說：“校長東北匪軍不下百萬。而我軍則不到六十萬又集中在錦長線上迂迴的空間不大為慎重起見大軍撤回關內緊守錦州、葫蘆島和山海關等要點再尋機與共軍決戰。”蔣總統點了點頭問杜聿明：“光亭你應該有獨特的見解我還是想聽一聽你的意見。”杜聿明說：“我完全同意范副總司令的意見。”蔣總統說：“主戰、主撤形成了兩種意見。諸位將軍對付**的匪軍不能講仁慈。我這次專程來沈就是要告訴大家這一點。只有與共軍血戰到底才是唯一的出路。廖耀湘將軍你兵團有二十多萬人是我軍在東北的主力你能與共軍沒有開戰就撤回關內？要撤回關內是可以的但必須給**以重創。諸位將軍你們與**在東北決戰黨國作你們的後盾振作起來尋共軍主力決戰再此一舉。”
晚飯後總統與杜聿明、衛立煌等進行密談。總統問衛立煌：“俊如你對守住東北有把握嗎？”衛立煌說：“總統我有充分的把握守住東北。”總統說：“**勢大你能抵擋多長的時間？”衛立煌說：“為了黨國不成功便成仁。該為黨國獻身時俊如毫不猶豫。有委座的支持俊如雖肝腦塗地不悔也。”蔣總統說：“要是那樣東北危了。”衛立煌問：“那總統有何打算？”蔣總統說：“得想一個萬全之策。”衛立煌不解問：“總統所說的萬全之策指的是什麼？”杜聿明在旁說：“俊如兄不如把部隊撤到關內緊守錦州、營口、葫蘆島等地與華北連成一片。”衛立煌心裏大怒：“這老匹夫想讓我承擔放棄東北的責任作他的替死鬼我才不願意呢。”但他卻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說：“總統光亭兄我身為軍人願戰死沙場怎能臨陣脫逃。我不撤我如果不消滅**部就讓**把我消滅。”總統見衛立煌如此也猶豫不決何況放棄東北對總統來說也有政治責任。於是他對衛立煌說：“俊如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既然如此你要死守錦州。我讓廖耀湘組成西進兵團由新一軍、新三軍、第四十九軍、五十二軍和第七十一軍組成。廖兵團在錦州一帶作戰略防禦。另外我再調侯鏡如的九個師組成東進兵團。這樣東西對進合擊**你看怎麼樣？”衛立煌奮然：“俊如堅決聽從總統的指揮。”
話說**如今統率百萬大軍已與**電商多次。按照**先前的意思東野先攻長春次攻瀋陽最後取葫蘆島、錦州、營口等地。**卻不以為然他在九月七日又打電報給他要他先打錦州。這天**接過劉亞樓遞過來的電報皺起了眉頭對羅榮桓說：“政委主席來電要我東野先打錦州你看怎麼樣？”羅榮桓說：“主席的決策非常英明打錦州置長春、瀋陽不顧造成東北關門打狗之勢。錦州被攻破瀋陽、長春就形成不戰而勝的局面。”**聽了羅榮桓的話注視着牆上的軍用大地圖思考着。好一會他仍站在那裏不動。劉亞樓將炒豆袋子遞了過去說：“林總炒豆。”**接過來從裏面摸出一顆放在嘴裏慢慢地嚼着。羅劉二人見此只好等待。又是好一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葫蘆島的敵軍有何變化？”劉亞樓連忙說：“林總駐葫蘆島的敵軍有一個軍已向營口運動。”**又看地圖去了。他這一看至少有兩個小時突然問：“廖耀湘手裏有七個軍他派一個軍到葫蘆島去幹什麼？廖的七個軍壓向哪裏哪裏就有可能吃不消。”羅榮桓說：“廖兵團從錦西援錦州有一個過程。現趁衛立煌舉棋不定時迅揮師錦州即使廖兵團來援我還可以抽幾個縱隊予以阻擊。”劉亞樓說：“林總主席打了十幾封電報來現大兵已動如果回撤恐怕亂了陣腳。”從彪鐵青着臉一句話也不說又去看地圖去了。
**是一個沉默寡語之人情況越是緊張他看地圖的時間就越長。這段時間可以這樣地說他：白天除了吃飯以外他把時間都放在了看地圖和分析敵情、出決策之中。他看地圖將胸中的作戰方案熟記於胸一直到認為萬無一失之時才下達作戰命令。也難為他百萬大軍的主帥不深思熟慮又如何能打勝仗。這天**又反反覆復地看了地圖對劉亞樓說：“下達命令吧。”見劉亞樓愣在那兒他又說：“政委部隊已按命令準備就緒可以下達行動命令了。”羅榮桓對劉亞樓說：“亞樓記下林總的命令。”**看着地圖說：“命令第十一縱隊司令員賀晉年、政委陳仁麟率部攻打昌黎、山海關切斷華北傅作義增援錦州的6上通道命令四縱吳克華、政委詹才芳率部攻打義縣后再攻佔興城；命令八縱、九縱直撲錦州北部佔領要地；命令吳富善率七縱攻佔高橋、塔山；命令李天佑、梁必業的一縱劉震、吳法憲的二縱萬毅、劉興元的三縱黃永勝、賴傳珠的六縱梁興初、鍾赤萍的十縱進入錦州的新民地區待命。亞樓你記住了。”劉亞樓說：“林總我記下了。”**說：“你複述一面。”見劉亞樓複述得清清楚楚后**簽字后命令出。
至此**的十二個縱隊和特縱大部向錦州方向飛快移動。錦州一帶的戰火開始升級。
**東北剿總副總司令范漢傑戍守錦州得知解放軍大部隊向錦州殺來連忙向瀋陽的衛立煌和南京的蔣總統告急一面又指揮十一萬**精銳與解放軍抵抗。國共兩軍在東北都表現出驚人的勇敢雙方撕殺在一起。整個遼西大地炮火連天范漢傑見解放軍勢大收縮兵力固守錦州。
**在總部仍是老習慣緊緊地注視着地圖注視着戰場上的瞬息萬變。對前線來電他稍加思索便命劉亞樓回電並且要將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這天下午劉亞樓突然接到炮縱來電稱：“炮縱司令員光榮犧牲。”劉亞樓剛要回答便聽**說：“命令政委兼任司令員職務。”便又去看地圖了。
錦州外圍戰一開始總統便來到瀋陽召開高級軍事會議。他對眾將官們說：“遼瀋一戰是關係到黨國的生死存亡之大戰若是戰敗爾等無葬身之地。唯一的辦法是振作精神死中求生。望各位將軍拿出東征、北伐和打擊日本人的勇氣來與共匪作一死戰徹底地打敗林家軍還我平靜而祥和的大東北。”
爾後蔣總統親自組建的東進兵團侯鏡如率九個整編師的兵力救援錦州。總統對侯鏡如說：“你的東進兵團任務艱苦而又光榮在援錦途中你要攻佔塔山和高橋等地。這兩個要地一佔領整個遼西的一盤棋就完全的活了。那時**攻錦的主力在你和廖耀湘、范漢傑三面的夾擊之中逃竄。東西兩個兵團裝備很強你用兵一定要狠這樣才能解救錦州之危。
蔣總統東西兩兵團對進的消息傳到東野司令部**的耳朵里他十分震動：“蔣軍突然增加了九個師的兵力如果廖耀湘、范漢傑、侯鏡如三軍合擊我我東野攻錦部隊將處於三面受敵之中。特別是東進兵團一旦攻取塔山只需要兩個小時便會衝到錦州城下那時我軍如何對付？不如回師攻取長春此為上策。”他想到這裏便給中央軍委報改攻錦為取長。這天電文出時已是深夜。
時東野的林羅劉在西下的專列上辦公。這天早上東野參謀長劉亞樓來到機要室了解各縱隊的情況。剛坐下機要處長便將**頭天晚上出的電文遞給他。劉亞樓一見猛吃了一驚連忙來到羅榮桓的包廂。他敲開門便將電文交給羅榮桓。羅榮桓見**突然間改變戰法非常吃驚拉着劉亞樓的手敲開了**的包廂。
見羅榮桓和劉亞樓急匆匆而來**便知電報之事了。他聽羅榮桓說：“林總打錦州是中央軍委**親自決定的東總又反反覆復研究了多次。為此事**給我們拍來了十八封電報。現幾十萬大軍在遼西進行外圍戰箭已出弦怎麼突然改變原來的部署呢？”**繃著臉說：“政委我做了一桌人的飯現在來了三桌人你說這飯如何吃？”羅榮桓說：“林總主席多次電告我們敢於打前所未有的大殲滅戰如此時回打長春將來還是要打錦州那時將會困難得多。時機稍縱即逝。千萬不要錯過了。”**說：“錦州守敵十一萬又全是美式裝備。現侯鏡如、廖耀湘三十多萬大軍援錦稍微不慎我攻錦部隊將有三面受敵的危險。那時誰來解救？再說我改攻錦為攻長也是另外一種戰法。主席要我們打錦那是卡敵人的脖子我攻長是打敵人的屁股。攻錦造成關門打狗之勢但攻長造成敵軍心大亂之情攻錦危險大難打；攻長則對我軍要安全得多何樂而不為呢？當初打山海關戰四平我也沒有按主席指示的那樣打不照樣大捷。兵法云：‘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攻錦改為攻長就為此理。”羅榮桓說：“林總敵變我變我大軍已圍住錦州此時回軍打長談何容易。何況肖勁光的南滿部隊已將長春之敵圍得水泄不通敵此時已是驚弓之鳥必不敢與瀋陽之敵前來解錦州之危。對於東進兵團只要林總親點猛將守住塔山我想侯鏡如是難以突破的。現在戰場上的主動權全操在我軍手上攻下錦州再包圍西進的廖耀湘兵團那時就減少了許多的困難。”劉亞樓說：“林總不要再猶豫了下令攻錦吧。”羅榮桓說：“林總攻長也能取得整個大東北的勝利但戰線拉長了。而攻錦則不同錦州一破沈長兩地敵軍心必然大亂兵無鬥志。那時我軍乘勝圍沈長兩城必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聽了羅榮桓的話**又陷入了沉思。由於天剛亮長需要下車活動活動因而專列停止運行。**開了車門下車散步他那緩慢的步伐隨着思緒動了好一陣。羅劉二人見此也下車相候。好一會劉亞樓將炒豆遞了過來**接過從裏面掏出一顆放在嘴裏嚼着。良久他對羅劉二人說：“我決定了還是先攻打錦州。”
**的電報很快地飛到了**的中央軍委處。**、周恩來等看后好不驚異。**對朱德和周恩來說：“這個**又改變了戰略部署東北的戰事何時才能解決？”周恩來說：“我馬上電給他請他立即改變攻長的部署。”**說：“恩來還是我來起草。命令他改變戰法。”這裏的電報還沒有出。**的攻錦電文又到。周恩來見電文上寫有：“我們仍擬攻錦。”**看后不禁吁了一口氣說：“好不容易又改過來了。立即回電：‘十萬火急你們決心攻錦甚好！甚好！’”
**沒有料道給中央軍委的電報半天就回到了東野指揮部他立即部署。只聽他下達了如下的命令：“命令程子華率四縱、十一縱及熱河三個獨立師在塔山一線阻擊從葫蘆島方向援錦的侯鏡如的東進兵團。命令五縱、六縱、十縱、十二縱在彰武一線阻擊廖耀湘兵團。命令二縱、三縱、七縱、八縱、九縱為突擊兵團攻克錦州。命令一縱李天佑在錦州外圍待命。各縱隊接電后立即開拔。”
錦州攻堅戰——遼瀋戰役正式打響。
程子華接到**、羅榮桓、劉亞樓聯名來要他他指揮部隊守住塔山的命令立即率四縱吳克華、莫文驊十一縱謝晉年、陳仁麟和三個獨立師及一個炮旅來到塔山一線設防。看了地形分配了阻擊任務后他對莫文驊說：“我們的對手是全美武裝的蔣軍九個師十多萬人啊這任務是何等的艱苦啊。文驊你對四縱的守衛有信心嗎？”莫文驊說：“我信心很足司令員敵軍十五六萬人與我軍人數對等。最關鍵的是敵軍是全美裝備我軍的三八蓋哪裏敵得過衝鋒槍的威力？但我軍的有利條件還是很多的除地形對我有利以外我軍的士氣高漲這是我軍必勝的一個重要因素司令員你看呢？”程子華說：“你也知道林總的脾氣一旦有了差錯你我掉腦袋倒是個人的事但對解放大東北將是何等的損失啊！”莫文驊說：“司令員請放心吧吳克華和賀晉年都是我軍的勇將對付侯鏡如還是有這個能耐的。”程子華說：“對於我軍將士我是不用擔心的。主要是身上的擔子太重。”莫文驊說：“一旦有了事情我先擔當責任誰喊我是政委呢？”程子華握住他的手沒有什麼可說的只是用手使勁的捏了捏。莫文驊說：“我四縱守塔山和高橋一線是敵援軍必經之地。我剛才去了一趟他們挖了二萬多個掩體六千多米的交通壕。在塔山堡配置了一個加強營在這個營防守正面的一公里處配置了七十多挺機槍和九門大炮。我看夠侯鏡如受的了。”程子華說：“林羅長電文上說明晨八點援錦的敵人就要到塔山堡和高橋一線。不如我們再去檢查一下。”莫文驊說：“你上午不是去了嗎？”程子華說：“又有六個小時沒去看了再看一回心裏寬一些。”不因為這在分教：塔山腳下重現兩軍神威；高橋血戰增添幾多冤魂。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