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8年前（2）

次日清晨。

皇上和蘇鼎、李俊商量了一下，就出發，一行人花了大概3個時辰，才來到距毫州城30公里的一個道觀，這個地方就是皇上18年前，來過的道觀，這個道觀位於山頂，崎嶇複雜，只能步行攀爬。

皇上等人又花了一個時辰；終於，來到道觀的門前。一個侍衛來到大門前叩門，一會兒，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裏面走出一個老者，老者行禮說：“幾位施主，是來上香的還是……”皇上打斷道：“上香的，麻煩老者帶路。”

皇上等人跟在老者的後面，看着裏面熟悉又陌生人和物，感慨萬千；突然，想起他和敏兒的愛情故事，眼睛有點濕潤，他不明白敏兒為什麼會離開自己？

突然，有一雙手從後面，捂住皇上的眼睛，道：“猜猜我是誰？”

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說：“玉兒，休的胡鬧，你會把香客嚇跑的。”玉兒鬆開手撅了撅嘴說：“

師傅，你這是幹什麼？”皇上一聽是玉兒，高興的叫起來。

中年男子來到皇上的身邊，看清皇上的臉，大怒道：“你給我滾出去，以後不要再來，聽見沒？”玉兒一驚，她從沒見師傅生這麼大的氣，有點不知所措。

皇上並沒有怎麼樣？蘇菲一看這是什麼情況？別人把皇上罵成這樣，皇上居然不生氣。

皇上微微的笑起說：“張越道長，為何脾氣還是那樣？這個事情已經過去18年，你還不能放下嗎？”

張越惱怒的說：“不管過去多少年，我都不會原諒你。”玉兒笑着說：“師傅，你們認識呀！那就太好了，我剛剛和你講的就是他。”

張越一聽，呵斥道：“趙卓，罰玉兒關禁閉，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靠近。”玉兒大叫說：“憑什麼呀？師傅。”

“趙卓，你站着幹什麼？還不去？”張越說：

玉兒不知道？張越為什麼那麼生氣，還關她的禁閉。

玉兒更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手臂一揮，打暈身邊的二人，跳到皇上的身邊，張越一看，怒說：“玉兒，你也不聽話了。”

啪的一聲，玉兒跪在地上說：“師傅，從小到大我都聽你的話，可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做？”張越氣得板著臉，說：“為什麼你和你娘遇見他都會變？而且，變得那麼可怕。”

玉兒一聽，張越說自己娘親，趕緊站起來，走到張越的身邊，說：“師傅，你不是說我是個孤兒嗎？沒見過我爹娘嗎？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張越乾咳了幾聲說：“我、我、我……什麼時候說你爹娘了。”

玉兒看着張越的眼神撲朔迷離，不敢正視自己，就知道張越肯定有事情瞞着自己，啪的一聲又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張越慌忙去扶她。

玉兒堅定的說：“師傅，你老人家什麼時候告訴我爹娘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起來。”

張越憂傷的說：“你這是何必呢？我不告訴你，是害怕你受傷害，快快起來，聽師傅的話，你願意留他們在這裏，師傅聽你的怎樣？”

玉兒還是跪在地上磕，皇上看不下去了，就去扶玉兒，張越一腳把皇上踹到在地，說：“現在知道當好人了，18年前你去哪兒？需要你當好人時，你怎麼不出來？”

張越看着玉兒，眼淚一直流着說：“玉兒，不要再哭了，師傅告訴你實情。”玉兒一聽，慌忙站起身，張越親切的問玉兒：“疼嗎？師傅真的是想保護你，害怕你受傷害。”

玉兒的眼淚一直流，他知道張越是在保護自己，可她的心裏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拋棄自己？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知道，就算是傷害也要去經歷，不然，永遠不懂其中的奧妙。

玉兒挽着張越的手問：“玉兒知道師傅像父親一樣愛自己，可是，總感覺那不是父親愛，有的時候，就會問自己一個陌生人都那麼愛自己，為什麼自己的父母不愛呢？”

張越撫摸着玉兒的青絲道：“咱們去屋裏說，我自己還有一些問題想知道答案。”說著就向屋裏走去，皇上等人站在原地。

張越緩緩的推開門說：“玉兒，你先進去，我還有些話問他。”張越走到皇上等人面前說：“你們一起進來吧！我還有些話要問問皇上。”蘇菲撓了一下頭，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隨張越進入房間，張越輕輕的關上門。

張越走到玉兒的面前，說：“玉兒，可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玉兒挽着皇上的胳膊說：“這個是黃老闆，是做絲綢生意的，其餘的人，是他的手下。”

張越看了一下皇上說：“你是自己告訴玉兒，還是我告訴玉兒呢？”皇上把雙手放在玉兒的肩膀上，嚴肅的說：“朕是軒轅國的天子，也就是當今的聖上。”皇上又把其他人一一介紹了，玉兒睜大雙眼，不敢相信。

張越走到玉兒的身邊說：“他就是皇上，你的娘親就是他害死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蘇菲看了看，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張越看着柱子上的一個蜘蛛，蜘蛛變得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了。

18年前，皇上剛剛登基，微服出訪來體驗百姓的疾苦。某一天，皇上來到道觀附近時，被一夥強盜劫持，當時，張越和他的師妹敏兒湊巧路過此地，看見此景，就出手救了皇上。

沒想到敏兒和皇帝一見鍾情，二人都互相有好感，張越看皇上可憐，就和師妹商量，帶皇上去道觀住上幾日，幾日相處下來，皇上和敏兒就墜入了愛河。

沒過半月，皇上到毫州城裏去住。有一天，二人約好去看花，結果，在回來的途中，下起了大雨。二人就在山洞裏避雨，雨一直下，沒有要停的意思，孤男孤女在一個山洞，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皇上答應一定會來娶敏兒。

可，敏兒一直等，就是不見皇上來，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敏兒的師傅知道后把她趕出道觀，張越就開始照顧敏兒，可是，一直等到玉兒將要出生時，還是沒見到皇上。

敏兒在生玉兒時，難產大出血，死了。

玉兒聽到這裏，說：“師傅，我的父親是他嗎？”張越點點頭，玉兒的眼淚像潮水般湧出，嘴裏說：“為什麼我最愛的人傷我最深？”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皇上剛抬起腳，準備去追，就被張越拽着脖子邊的衣服，說：“你不是答應敏兒了嗎？為什麼不來，敏兒連最後一刻，都瞅着門口，希望你能出現，你有什麼資格去照顧天下黎民百姓，連一個深愛你的女人都照顧不好。”

皇上也沉默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派去的人說：“敏兒已經嫁人了。”他一直搖頭說：“朕也不知道？朕被騙了！”

張越狂怒的說：“難道我等了你18年，就等來這句被騙了。”

張越狂笑着走出屋子……

道觀的廂房裏，傳出一陣陣罵聲：“朕，養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平日裏誇下海口，現在讓你們找一個人都找不到，都給我滾出去。”

廂房裏沉默了一段時間，蘇菲行禮道：“皇上，我們不如去找趙卓，他應該知道玉兒在什麼地方？”其餘人，也紛紛點頭。

皇上等人來到趙卓住處，並命人去敲門，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劍從皇上的上空劈下來，所有人都是一驚。

只聽見吱吱的響聲，眼前一片火花，當所有人回過神時，看見趙卓的劍砍在皇上的脖子上。趙卓的雙眼噴出怒火，狠狠的對皇上說：“你不是非常疼愛玉兒嗎？為什麼你們和師傅談過話后，玉兒會那麼傷心！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皇上也不知道從何講起？只是祈求的說：“你知道玉兒在什麼地方嗎？我有話想對她說，麻煩你告訴我。”

趙卓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彷彿要射穿皇上的心臟；嘴角有一絲詭笑說：“你還找玉兒幹什麼？你還有什麼資格找玉兒？你還有什麼臉面見玉兒？”

皇上吸了一口氣，說：“我希望玉兒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讓我告訴她事實並非如此。”

趙卓笑着說：“好呀！”皇上一聽非常激動，拽着趙卓的胳膊說：“你快說。”

趙卓沉默了一會兒，收起手中的劍；說：“你既然想要我給你機會，那你就要自己創造機會。”皇上一聽不解，趙卓說：“我給你一個機會，看你自己願意不願意？”

蘇菲一聽，什麼情況？不會是讓皇帝自殺吧！也太狗血了吧！蘇菲不安的說：“趙卓，你不會打皇上的主意吧？”趙卓聽后，並沒有太大的感覺，說：“你果然是皇上，那我就不為難你了！”說完哈哈大笑。

皇上慌忙的詢問道：“你快說！”趙卓仰頭看向遠方，說：“我手中有一把劍，你拔劍刺進自己的心臟，我要看看你有多麼想見玉兒，有多麼想要玉兒知道事實，有多麼珍惜這次機會。”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說：“皇上，萬萬不可，我們可以想別的方法。”蘇菲腦子一懵，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辦法？恨自己不應該帶皇上來，腦袋一直高速旋轉，結果，沒有辦法。

皇上認真的說：“只要我刺進去，你就告訴我玉兒在什麼地方？”趙卓淡定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皇上奪過趙卓手中的寶劍，看着寶劍準備拔出，卻被蘇鼎搶了過去。

蘇鼎看着趙卓，說：“我來替皇上，這樣可以吧！”趙卓哈哈大笑，說：“真是個好臣子，可惜不行。”皇上命令蘇鼎把劍拿來，蘇鼎就是不聽，如果，皇上出了事，軒轅國怎麼辦？天下百姓怎麼辦？

李俊和蘇鼎都誓死護住寶劍，不讓皇上拿到，皇上走到蘇鼎和李俊的面前，說：“太子，已經可以挑起軒轅國，你們不必擔心……”

蘇鼎還是不肯交出寶劍，皇上的眼睛濕潤了，一滴滴眼淚拍打着土地。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辦？趙卓突然說：“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你們想好再來？”說完轉身就向屋裏走去。

皇上一看趙卓要走，什麼也顧不上了？奪回劍，迅速拔劍就向自己的心臟刺去，其餘人都驚呆了。

劍一點點的逼近皇上的胸口，只看見地上，多出許多血，皇上非常吃驚，說：“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趙卓從皇上手中奪過劍柄，一拉，把劍頭從自己的手掌中拔出，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說：“玉兒，在後山的一顆榕樹上，她每次傷心難過時，都會去那裏，我想現在玉兒就在那裏。”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關住房門。

皇上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趙卓是什麼意思？突然，屋裏有一句話傳出來：“你們最好現在不要去，玉兒哭一哭心情就會好很多，那時再去找她，說不定就會聽你的解釋，不然，你逼急了玉兒，我也找不到她。”

皇上聽后，也感覺有道理，再說已經知道玉兒，不會做傻事，皇上等人都放心回到廂房裏，沉默有一個時辰，蘇菲起身行禮，道：“皇上，你就讓民女去找玉兒談談吧！也許玉兒能原諒皇上，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皇上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害怕自己去會把玉兒嚇跑，以後玉兒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皇上示意蘇菲起來，說：“不要太勉強，不行就回來。”蘇菲行禮告退，獨自一人來到後山。

蘇菲把榕樹林都找完了，也沒發現玉兒的蹤影，蘇菲自言自語的說：“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仔細想想不對，就這一個後山，她能走錯嗎？”

走着走着，忽聽，一人哭泣，蘇菲頓時興奮起來，說：“真讓我好找呀！”蘇菲抬頭看了一下，發現玉兒在榕樹枝上躺着。淚水一直順着臉頰滴在地上，蘇菲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就倚在榕樹上。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玉兒開口，道：“有你這樣來勸人的嗎？來到這什麼也不說。”

蘇菲抬起頭，說：“看你那麼傷心？我不知道怎樣勸你才是正確的。”玉兒一躍，跳到蘇菲的身旁，慢慢的坐下倚在榕樹上。

蘇菲說：“玉兒，你很恨皇上吧！”玉兒說：“恨，恨他不來接娘親，恨他欺騙娘親，恨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蘇菲嘆了一口氣，說：“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說不定皇上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有太多的無奈。雖說，皇上沒來接你娘是事實，可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果，你一直不見皇上，你就永遠不知道答案。難道你一直要生活在仇恨中，就知道有仇恨，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仇恨？”

玉兒想了一下，並沒有說些什麼？蘇菲一看玉兒並沒有排斥自己的話，心裏有些小高興道：“你的娘親到死，都不知道皇上為什麼不來？難道你忍心讓你娘親在地下等皇上的答案嗎？難道你忍心讓你的娘親在死後都不瞑目嗎？你娘親之所以生下你，就是想讓你代她去問問皇上，並不是，讓你恨皇上，她只需要皇上的一個答案和解釋，並不需要什麼仇恨？”

蘇菲看着玉兒陷入了沉思，就悄悄的離開，這麼美麗的夜晚，星星在眨巴着眼睛。

玉兒抬頭看蘇菲時，發現蘇菲早已經離去，只剩下她自己，她遙望着天空，看着最閃亮的一個星星發獃，不知過了多久？幾片榕葉輕輕的落在玉兒的頭上。

玉兒晃過神來，撿起地上的一片榕葉，認真的觀察，猛地抬頭向榕樹看去，看着一片片榕葉從榕樹上掉落，慢慢的落在榕樹的根旁。

玉兒的眼睛濕潤了，她不理解榕葉為什麼還要落在榕樹根旁，不是已經被榕樹拋棄了嗎？為什麼還義無反顧的落回榕樹根旁，難道榕葉要親自問問榕樹根為什麼要拋棄它，這樣死才甘心嗎？

玉兒看着榕樹，想起了皇上，難道這就是我為什麼傷心、難過時都要來這裏嗎？就為了這一刻，玉兒站起身，抖抖精神，決定去問問答案。

蘇菲回到廂房時，皇上慌忙詢問：“玉兒怎麼樣？有沒有看到她？是不是哭的很傷心、難過？願意見我嗎？……”一連串的問題讓蘇菲沒機會回答……

蘇菲行禮，道：“民女認為玉兒一定會來看皇上的，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沖淡皇上與玉兒之間的誤會。”

皇上本就沒有抱任何希望？可，聽到蘇菲的話還是那麼傷心，踉蹌的座回椅子上，屋內立馬陷入了沉思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皇上站起身，說：“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朕想一個人靜靜……”所有人都站起身行禮，準備各自回屋。

突然，門外有人在敲門，皇上心情本就不好，隨口說了一句：“誰呀！不要再敲了，進來吧！”當門被推開時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玉兒走上前行禮，說：“不知道這麼晚打擾沒打擾皇上休息？……”皇上一聽真的是玉兒來了，慌忙扶起玉兒說：“不打擾，你什麼時候來都不打擾？”

玉兒尷尬的看了看皇上，說：“我今晚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蘇鼎和李俊互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慢慢的向門口移去。玉兒一個轉身就擋在蘇鼎等人的面前，說：“玉兒還是希望相爺、李將軍不要走為好。”

皇上一聽，說：“那你們就依玉兒的……”蘇鼎等人又回到原點，臉上的表情都那麼不自然。

玉兒堅定的說：“皇上，你到底愛沒愛過我娘？”皇上認真的說：“朕，真的愛過敏兒，敏兒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

玉兒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接着問：“皇上，你當初答沒答應回來娶我娘？”皇上誠實的說道：“朕答應了。”

玉兒接着又問：“那皇上為什麼沒來？”皇上乾咳了幾聲，說：“朕，是沒有親自來，但，派人來了幾次。”

時間慢慢的倒回了十八年前；當時，皇上回到京都時，正趕上軒轅國內部分歧。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了朝政上，當朝廷的局面慢慢控制時，皇上想去毫州找敏兒。

皇太后認為不是時候，因為朝政剛剛穩定；害怕皇上路途中，遭人暗算。可皇上心意一決，皇太后沒辦法就裝病拖着皇，皇上害怕皇太后出什麼意外，就沒去，吩咐幾人去了毫州。

可那幾人回來，說：“並沒有找到敏兒。”皇上不甘心，就又派出四撥人去，結果，還是一樣，皇上聽到后，決定自己親自去找。

就在皇上出發前一天，朝政又出現了危機，不得不放棄去找敏兒，皇上再次平定朝局時，決定自己去找敏兒，皇太後知道皇上要去找敏兒，就派人給皇上說敏兒已經嫁人了。

皇上不相信，皇太后就找來了一人證明，那個人就是當年陪同皇上一起去毫州的一個官員，他親眼看見敏兒嫁人了，他還勸過敏兒，不讓敏兒嫁人，可敏兒就是不聽，毅然決然嫁人了。

皇太后安慰道：“母后不告訴你是害怕你傷心，所以，騙你說沒找到敏兒，如果，皇上不相信就去毫州找敏兒。”

皇上相信了，就沒有去毫州，以為敏兒真的嫁人了，這個是皇太后的詭計，皇太后不想讓皇上娶一個民間女子，被別人說三道四的，所以，就找毫州的官員一起欺瞞皇上。

皇上因為敏兒的事情，還消沉了一段時間，玉兒聽完皇上的原因，就抬頭仰望着窗外的月光，一直不說話，皇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靜靜的等待。

玉兒再次開口，說：“皇上，你說的都是實情嗎？”皇上堅定的說：“朕說的全部是實情，朕從來沒想過騙你。”

玉兒一步步向外走去，臉上並沒有任何錶情？皇上看着玉兒的背影，說：“玉兒，你能不能原諒父皇呀？”

玉兒並沒有回答，只是雙腿在地上停留了片刻，又一步步的向門外走去，玉兒的身影慢慢變的模糊，皇上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幹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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