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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單薄的衣料,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環在腰間的指尖的溫度,貼得這樣緊,他身上清淡的沐浴液的味道和溫熱的鼻息就縈繞在耳畔處,吹得她的臉頰緋紅。
風銘修向門外的旎雁招招手。“你別去找新玉了,現在她那邊很忙,沒時間照顧你。本王現在沒有時間陪你過去”
“你不用去啊,我自己去”寧昭在他懷裏抬起頭說。
風銘修還是擺擺手不準。“新玉沒時間讓你看。來先把葯喝了”
“我這麼大的人,哪裏還需要人照顧”這風銘修連關心都裝得這麼假,難道她去就會給他丟臉。
“本王不是怕你丟臉,現在新玉這麼忙,沒有時間見你”風銘修說,端碗到她眼前。
她伸手去接,風銘修放到嘴邊,她張嘴喝,卻怎麼也觸不到碗,額頭卻本吻了一下。碗又回到了寧昭的手裏,風銘修一臉笑意的走出去了。
寧昭摸了摸剛剛被吻的額頭,臉頰又紅起來了,風銘修的味道還留在身上,給人一種安穩的感覺。她覺得風銘修表面對自己還好,但是風銘修似乎是不愛陸郡綿的。然後也無法愛上陸寧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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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天氣難得放晴了。風吹就屋裏,懸挂的風簾絲絲飄蕩,細碎的陽光從窗口窺入,格外的溫暖。
“郡主,出去走走吧,外面的天氣真好”旎雁一邊整理衣飾一邊說。
“也好,待在屋裏都快發霉了。”站起來伸伸懶腰,隨着旎雁一起出門。
這王府確實美,不管是構建還是裝飾都是新穎別緻的。現在正是秋了。美人蕉一朵朵焉下,看着凄涼至極。
“郡主,前面是素秀亭,那裏有一口井”旎雁邊走邊說。
寧昭看着景色也覺得開心了不少。便也點點頭,她也知道這裏究竟那裏好玩也。
四周被花叢包圍着,要是在夏天特別的清涼。這口井看着也有些年月了吧,光空放着不怕有人掉下去么,陽光照的熱烈,刺眼得很,寧昭忍不住朝井裏望一眼,嚇得急急退後,幸好旎雁在身後扶着。
“裏面··”剛剛那是什麼?
旎雁朝着裏面看了看,什麼都沒有、“郡主怎麼了?裏面什麼也沒有啊”
“裏面有··好恐怖啊”一張被泡的膨脹沒有血色的臉皮。為什麼旎雁看不到,如要她再次確定她寧願不要了吧。
“郡主裏面什麼沒有啊,不如咱們回去吧”
“哇哇··好好玩啊,姑姑你快點跟上來啊”一陣歡快的聲音傳來,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立刻吸引了寧昭兩人的視線,循着小路跑來的是穿着便服的五六歲小女孩。
跑到她們身邊然後自然的要趴在井口往下看。秉着萬一那孩子看到那啥嚇到怎麼辦。寧昭沒有多想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在她的身邊,趕緊跑去井邊拉起小女孩。
那小孩那裏依她。“小朋友,下面很深,別看等會暈倒,快離開遠點”寧昭揪住她的衣領子往外拖,小女孩憤恨的看着她,一臉高傲拍掉寧昭的手。“這是本公主的事情,你居然敢管,我要讓父皇殺了你,哼,離開我遠一點”
說完這些話,寧昭驚愕的看着她,她聲音大得不得了,還自稱本公主,莫非是風銘修的孩子?
兩人準備拖着小女孩遠離這是非之地。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不遠處有一干人朝着這邊來。為首的婦女的喊道:“苑苑,怎麼了?”
“哇··,你居然欺負我”小女孩一改剛才的模樣,眼淚鼻涕一下就下來,這會兒彷彿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哭的梨花帶雨。
寧昭這才反應過來,早知道自己就不多管閑事了。身邊的小女孩扯大嗓門哭,似怕人聽不到。
近來后寧昭才看清楚為首的女子濃妝艷抹一身華服,身份不簡單嘛。走過寧昭身邊看也沒看她一眼。
掏出手帕憐惜的擦着小女孩紅撲撲的臉頰
明知故問。寧昭面不改心不跳的站在一邊,轉身抬腿想走不想聽什麼虛偽的指證時。真是無聊的鬧劇。這麼小的女娃就已經學會了心計了。她這麼招人恨··
“苑苑,別哭了額。告訴姑姑怎麼了”
“姑姑”喚名苑苑的小女孩馬上撲到那姑姑懷裏。抬頭對着她的背影指着“就是她嘛,她說井裏有好東西,苑苑想看,她說苑苑是小孩,看不得。”
“喲,原來是旋郡主啊,失禮了”女子站起身,抱着哭的梨花帶雨,嘟嘴裝可憐的苑苑。對着諷刺的問好。
“呵”寧昭沒理會她。從牙縫裏擠出“本郡主累了,先走了”
轉身走。女子卻叫住她。“旋郡主這麼輕易的就走了”
“那還要怎麼樣”寧昭淡然的說。
“為什麼你不讓苑苑看井裏,以前苑苑經常來到這井邊”女子那懷疑鄙夷的眼神,看得寧昭想挖眼。
女子指了指身邊的嬤嬤讓她們看看裏面有什麼。果然嬤嬤看向那井裏,白煞着臉色如實彙報。
“你叫個下人打撈上來,看看是誰,好生安葬”濃妝艷抹的女子安排着,然後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寧昭。寧昭淡然的瞪回去。
一會後有幾個人已經把下面的東西打撈上來了,一具泡的許久的女屍,眾人看得觸目驚心,紛紛低下頭。
“這是幕瑰晗的洒掃丫鬟阿露啊”身邊的侍衛花去了許久才看清了模樣輕輕告訴眾人。
幕瑰晗是寧昭住的院子的名字。
“旋郡主,是不是該給我們個解釋”女子似乎很了解陸郡綿,按照以前的陸郡綿做錯了事情被發現一定會求着她別說出去,更何況這偌大的王府有些許個丫鬟什麼的死去也沒稀奇。但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陸寧昭。
“沒什麼好解釋的,這其中的原因你不是不我更清楚么”寧昭冷冷的看着她,女子頓時毛骨悚然。
卻依然嘴硬的說。“呵,死到臨頭了。定你將那人投入井中的,現在竟是如此犟嘴”
“才不是呢,我家郡主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旎雁慌忙出來辯駁,寧昭知道她為知道好,只是這麼急於解釋是不行。
“哼,這哪裏輪得到你這賤婢說話,來人掌嘴”女子狠毒的看着挺身向前的旎雁說。
有個身材魁梧的老丫鬟上前準備朝着旎雁那小臉扇去,寧昭伸手握住那老丫鬟的大力的手。
“我的丫鬟我自己會管,何必勞煩你”冷冷的看着驚愕的女子。
“你··我要叫表哥休了你,你在王府里殺了人”女子依然不服的吼到,剛剛的那女孩已經被人抱走了。怕是不願意她看到她們在這爭辯。
“呵,怕你,不是我就不是我。說再多都是廢話”寧昭不屑的回到。眼前的女子越看越有點胸大無腦了。“不過,要是你向我坦白是怎麼回事,或許我也不會和你在他面前一起上演一齣戲了”寧昭笑意濃重的看着她,眼中卻是冰冷一片。
“你··你什麼意思?少胡說了,這人是你投入井中的,怎可來誣賴我”
“不是又怎麼怕誣賴,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再說你給別人說這人是我殺的有什麼證據呢”寧昭定然的對女子說,這種情況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不會是她。當然除了在場的人。
可能做得晚些她就逃脫不了這罪名了。可是眼前的女子偏偏這麼急,在她剛從西廂回來就做這種事情,也許也是早就存在了,只是需要一個人來頂替而已。
“你善妒”
“我再善妒,都沒有你狠毒強”寧昭淡然駁道。
“你。。。”女子露出本性,跺腳帶着一干人等離去。這事情也算是不了了了之了。一條人命就這樣完了。被急於利用陷害她一個美麗的生命就這樣完結了。
一生多麼不容易,長大多麼不容易,有一些人卻是在沒有綻放就已經凋謝得敗落了。生命在這萬惡的古代達官貴人眼裏如此的不值得,扼殺得比看門狗還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