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鳴(二)

琴瑟和鳴(二)

金若雲自言自語:“難道是晴兒!”

盛慕峰問:“二宮主?”

金若雲對夫君解釋:“我二妹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琴藝更是超群,一年前她在惠山的山下樹林結識了莫邵天,他們起初每日在那裏切磋琴藝,沒過多久便相愛了,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難道是晴兒又想念那無恥男人,來樹林中彈琴,讓阿冰碰上,迷了心智?”

盛慕冰說道:“一定是這樣!我中了邪了!”

盛慕峰迴頭問沈依依:“依依,照這種情況可如何是好?”

沈依依想了想說道:“有一種療法,就是需要夫人幫忙!”

金若雲道:“我?”

沈依依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因為二宮主而起,她若出山,四少爺應該有救。”

金若雲道:“事不宜遲,我這就修書一封,讓她救人!”

盛慕冰這才放下心來,咣的一聲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幾人走出房間沒幾步,沈依依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呀!”還沒等金若雲過去,盛慕燃已經躥了過去,他輕輕的扭了扭沈依依的腳踝:“妹妹怎麼樣?”

沈依依搖搖頭。

盛慕峰驚嘆道:“天啊,我三弟都會給女人看病了!”

“大哥,依依都受傷了你還笑!”失去了戴環環的盛慕燃和從前確實不一樣了,他的玩世不恭早就不見,剩下一臉的認真。

金若雲挽起夫君的手臂:“兄妹情深,我們還是別在這裏了!”盛慕峰心領神會的和妻子大步向前。

盛慕燃扶起沈依依,看都沒看身旁的吳雙:“妹妹你要小心!”

第三日午後,盛岳山莊的議事廳又格外熱鬧,白玉晴應約而來,她看到姐姐在信中說四莊主因為聽琴音中邪,着實嚇了一跳,所以早早趕來。三姐妹相聚,他們更有聊不完的話題,剛聊了一會兒,蔣飛雪想起了正事:“呀!正事我們還沒幹呢!快快隨我們看看四哥去。”

說著,眾人一起來到了棋院,內堂中盛慕冰仍然躺在床上,只是他換洗了衣服,鬍子也颳了,人看起來沒有信中說的那麼頹廢。白玉晴站在門口,不好意思進去,畢竟之前他們有過不愉快,現在男人因為她病倒了,她愧疚的不行。蔣飛雪一把將她拉到裏面來,對床上的病人說:“四哥,快醒醒!我二姐來拉。”盛慕冰緩緩睜開眼睛,白玉晴看不出他哪裏不好,眼睛神采奕奕,皮膚還是白白嫩嫩,心中有點不高興,說道:“四莊主好面色,怎麼就中邪了呢?”

金若雲上前拉住她,說道:“晴兒,人家因你而病,你怎麼這麼和病人說話呢!還有你怎麼又私自跑到樹林裏彈琴,你是讓姐姐擔心死你才安心!”

白玉晴自知理虧,低下頭柔聲說道:“四莊主,都是晴兒不好!我來給你治病啦。”

盛慕冰問道:“琴帶來沒?”

白玉晴指着身後,說:“琴在這裏!”盛慕冰滿意的微笑下,然後不說話了。

白玉晴很尷尬:“姐姐,我還沒整理行李呢!我住在哪裏啊?”金若雲道:“這樣吧!方便你為四弟療傷,你就在這棋院的廂房住下,記得按照依依姑娘的說法,每天早中晚都要為他彈琴療傷。”白玉晴聽話的點點頭,目送大家離開,一個小丫鬟帶她來到了棋院西面的一個客房。

這客房佈置的很淡雅,和它的主人一樣不喜張揚,紅木桌椅衣柜上到處都雕刻着荷花,床簾是淡粉色,白玉晴很喜歡這種風格,她雖然第一次來到盛岳山莊,可是覺得這山莊總是透着神秘,這是怎麼樣的地方?又是怎樣的人呢?趕了半天的路,還被姐姐罵了一頓,她覺得很累,想叫人準備好沐浴的水,可是叫了半天不見人影:哎!可能是四莊主病着,丫鬟們都顧着照顧他吧!

那就先睡個覺吧!她想。於是,白玉晴開始脫外衫,剛脫去一半,一個小小個子的丫鬟走了進來,向她施了禮,說道:“白小姐,中午已經過了,四莊主說他想要聽琴音治病,希望您快點過去!”

白玉晴有些惱火:“怎麼現在就去啊!我還沒休息呢!”

丫鬟看她發火,小聲回答:“少爺說他病的很重,很難受,希望小姐體諒!”

白玉晴覺得剛才有點過分了:“哦!那我馬上過去!”說完,她又穿上外衫,抱着琴走向盛慕冰的房間。男人仍然躺在床上,她將琴放在內室的桌子上,坐下身調了調琴弦,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問道:“四莊主想聽什麼曲子呢?”盛慕冰沒有回答她,仍然閉着眼睛。白玉晴想了想:“那就彈廣陵散吧!”

“不聽!”盛慕冰粗魯的打斷她。

“那幽蘭操呢?”“不聽!”“平沙落雁?”“不聽!”

“你!”白玉晴生氣極了,這個男人真難伺候,但他是病人,白玉晴調整下情緒說道:“不知四莊主想聽什麼曲子?”男人道:“玉樹後庭花吧!”

“什麼?你不要臉”白玉晴忍無可忍,這男人竟然讓她彈青樓藝妓常彈的曲子,分明是在羞辱自己,她站起身,準備馬上離開這個臭男人,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哎呀!”男人叫了一聲,便沒了動靜,她嚇了一跳,趕緊跑到床邊,發現男人不見了!只剩下床板底下裂開的黑洞。

她衝著裏面喊:“四少爺!四少爺!你怎麼樣?”沒人回答,白玉晴着急了,想要喊人,突然一雙大手,趁她不備,將她也拉了下去,黑洞門關上了,裏面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白玉晴摔在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她用手上下摸來摸去。

“你幹什麼?別到處亂摸!”身底下的東西一開口,白玉晴着實嚇了一身冷汗:“你是什麼怪物?”

“你還不起來,壓死我了,二宮主!”白玉晴這才猜出,自己坐在了盛慕冰的身上。她連忙起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壓住你了。”

“你們玉女宮的人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盛慕冰的語氣很不屑。這讓白玉晴很不爽:“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還咄咄逼人!”這時候,她聽到男人起身的聲音,然後“砰砰砰”是火石碰撞的聲音,盛慕冰點着了一個擺在石桌上的蠟燭,他就坐在旁邊。白玉晴快步走過去:“你你你,你騙人!你沒病!”

盛慕冰笑道:“也只有你這個女人才這麼傻,會相信中邪的話!”

心有所屬

白玉晴說道:“你欺騙的不止我一個人,你真卑鄙!”

盛慕冰道:“我騙你什麼了?你不聲不響的離開,我當然要找你回來!”

白玉晴道:“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憑什麼你要騙我到你身邊?”

盛慕冰笑笑:“傻丫頭,怪不得大嫂不放心你,你心裏沒個主心骨怎麼能好好生活呢!”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這個地道肯定是你自己挖的,你快告訴我出口在哪裏?機關在哪裏?”白玉晴火冒三丈,這個男人自恃聰明,又羞辱自己傻,她才不要和他呆在一起。她使勁搖晃着盛慕冰,男人卻穩如磐石:“你自己找啊!”

白玉晴覺得委屈極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次都會遇到極品男人,莫邵天是一個,盛慕冰也是!她藉著燭光四處尋找,整個暗室除了一個石桌和一張石床什麼都沒有,她絕望地坐在地上哭,男人遞上一支手帕:“你們女人,遇事就只會哭!”

“那你要我怎麼樣?我之前真的不是勾引你,我不是那樣的女人,嗚嗚。。。。。。”白玉晴被這個男人氣炸了。盛慕冰最見不得女人哭,他覺得自己有點過分,狠狠敲打自己的頭。白玉晴連忙握住男人的手,四目相對,盛慕冰的眼神似箭,白玉晴收手轉身:“你喜歡我對不對?”盛慕冰點點頭。

“可是我不喜歡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白玉晴沒有表情的說道。

盛慕冰反問:“就是那個害你受傷的男人?”

白玉晴不想再提起那個男人:“你無需知道。”

盛慕冰錯過了幾個女人,她們都已經成了自己的嫂子,可是這個女人從天而降,他不願意再失去:“我有愛你的權利,他不配,因為我不會讓你受傷!”

“你是個好男人,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喜歡一樣的花,可惜你出現的太晚了,我的心裏容不下多餘的位置!”白玉晴閉上眼睛,已是淚流滿面。盛慕冰呆在原地,他也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白玉晴之所以一病不起,是因為愛的太深。但也正因為如此,她強烈的吸引着他,就像曾經的金若雲一樣。

盛慕冰伸手擰動燭台,暗室的門開了,他摟住白玉晴,竄了上去,白玉晴向後一縮,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放心,我會每天給你彈琴療傷!”說著,她走出房間,盛慕冰又躺回床上,這次他是真的不願意起來。

晚飯之後,蔣飛雪拉着白玉晴在山莊中散步,白玉晴有點兒心不在焉,她在想中午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走了沒多久,她轉身對蔣飛雪說:“小妹,我想回房一趟,該為四莊主治療了!”

蔣飛雪很不舍:“那姐姐去吧!還是四哥的病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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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伊人俏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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