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蜂引蝶
盛慕天反問:“四哥,你承認自己對大嫂有了非分之想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大哥和大嫂經過了多少事情才可以在一起的,縱使你一時興起,對大嫂這樣的絕色美人動心,也不可能動搖他們分毫?”
“他們也不過認識半年多,大嫂卻突然決定嫁給大哥,我並不了解他們之間能有多恩愛!”
“你!”盛慕天知道四哥並不了解大哥和嫂子之前的緣分,一時語塞。
“好了,好了!不管怎麼說,老四你這麼做就是不對,她已經是我們大嫂了,縱使她才貌雙馨,是你的菜,你也不能去碰。你怎麼向大哥交代呢?”盛慕燃一席話說道了點子上,深深觸碰了盛慕冰的愧疚之心。
這些盛慕冰都了解,可是感情的事情誰能控制的清楚呢?他也開始後悔自己的魯莽,只是其他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會給大嫂帶來怎樣的後果呢,他放低了聲音,輕聲說道:“求你們別讓大哥知道這件事情,我會控制我自己的!”
盛慕冰轉身正要離開,卻發現大哥盛慕峰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議事廳的高堂之上,三人大驚。
盛慕天連忙緩解氣氛:“啊!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盛慕峰面無表情盯着地面,回答道:“有一會兒了!”
他分明是在告訴幾人,自己什麼都聽見了。
盛慕冰上前解釋:“大哥,事情……”
還不等他說完,盛慕峰揮揮手:“都散了吧!我還要回房去看你們大嫂!”他將“大嫂”兩個字咬的很重。三人不再說什麼,都各自回房了。
盛慕峰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別院,這滿園菊花分外耀眼。金若雲蹲坐在花叢中,手中是一把古琴,她看到夫君回來,顯得格外興奮:“阿峰迴來啦!”
盛慕峰出了口氣,他相信她:“雲兒,夫君不在的日子,你都做了些什麼啊?”
金若雲眼神閃躲:“恩!賞花和彈琴!”
盛慕峰追問:“和誰賞花和誰彈琴?”
金若雲白了夫君一眼:“當然是自己了,你又不回來陪我!”
她沒有注意到盛慕峰的臉色越發難看,挽着男人的手臂走進房間。
剛走進內室,盛慕峰一用力,反將金若雲撞入懷中,動情的說:“雲兒,想我么?”
金若雲嬌澀的點了點頭,小別更勝新婚,盛慕峰急忙將她抱起走到床前。
傍晚來臨,盛慕峰舒展着身體,金若雲圍上肚兜,連忙下床去柜子裏取了換洗的衣服為丈夫穿好,盛慕峰沒再說話,轉身就要出門。
金若雲覺出不對,問道:“阿峰,你要去哪裏啊?”
盛慕峰淡淡的回答:“出去走走,晚飯你自己吃吧!”
金若雲也很知趣,不過她快步走到盛慕峰身邊,從懷中拿出一個藍色的香包纏在他的腰帶上,頓時草藥的香氣撲鼻而來。
盛慕峰心頭一暖:“雲兒真好!”
他輕撫妻子的香肩,走出了房間。
盛慕峰來到議事廳,盛慕天和盛慕冰早早的等候在那裏,盛慕峰和四弟兩人目光相對之時慌忙的錯開了。
看到大哥盛慕天快步上前:“大哥,山下的事情查的怎麼樣?”
盛慕峰遙遙頭:“護庄營準備過冬的棉衣總是制完一批丟一批,甚至現在發現連糧食也少了很多。”
盛慕天一驚:“什麼?連糧食都少了!竟然敢偷我們山莊的東西,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盛慕冰想了想上前一步,問道:“大哥是否查出蛛絲馬跡?”
盛慕峰掃視了一眼老四,目光落在那同樣藍色的香包上,分明和自己帶的一樣,他的心不覺緊了一下,沉默半晌,回答道:“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命人悄悄的在糧倉周圍撒了些紅色粉末和香料。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盛慕冰回答道:“這次我們無故丟失這麼多的糧食,損失不小,明天我再去護庄營對對賬目。”
盛慕天狠狠拍了桌子:“如果查出來誰設計我們山莊,看我怎麼收拾他!”
盛慕峰只是點了點頭,他並不想說話。
短暫的討論之後,幾人散去,盛慕峰獨自走出議事廳,雖然只是深秋,他卻覺得寒氣徹骨。
在回別院的路上,他用力扯下那個藍色的香包,緊緊攥在手中。
走進房間時,金若雲連忙起身問道:“阿峰,怎麼才回來啊?累不累?”
“嗯!”盛慕峰輕哼了一聲,聲音小到金若雲完全沒聽到。
金若雲有些惱火,她憋了一肚子氣:這個男人真善變!不知道又受了什麼氣!
盛慕峰走到內房,妻子已經為他準備了洗澡水,他脫下衣服掛在屏風上,金若雲跟着走進去,看她手裏拿着的毛巾,盛慕峰淡淡的說:“放在這裏出去吧!”
金若雲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自己哪裏這麼招人討厭,低着頭不說話。
盛慕峰覺得有些過分,便輕聲解釋道:“雲兒,我有些累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好!”金若雲自感沒趣的退出屏風之外,看了看掛在上面的衣服。
腰帶上的香包不見了,便問道:“阿峰,我給你做的香包丟了嗎?”
盛慕峰沒有回答,將手裏的香包用力一拋,扔到了外廳的地上。
金若雲氣急敗壞:“你真是太過分了!”她走過去撿起香包,淚水不爭氣的往下流,他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呢?
盛慕峰沒再理會,她不提香包還好,提了就讓自己更加心浮氣躁:這個女人,我剛出去幾天就在外面招蜂引蝶,有了一個岳然不算,連我弟弟都。。。。。。
“嘩啦啦”他放下水后,換了衣服走出來,看到金若雲正坐在桌子上生着悶氣:“怎麼了?”
“那是我親手為你縫的香囊,你為什麼扔掉它?”
盛慕峰目光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難道要我和別的男人分享同樣的香囊?”
金若雲愣在一旁,臉漲得通紅,再一看夫君已經鑽進被窩裏蒙頭大睡,她吹滅了蠟燭,擠在床邊一小塊地方,刻意和盛慕峰保持着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