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兄妹之亂
朝陽宮依舊金碧輝煌華美無雙,但昔日宮女太監成群的景象卻是不見了,宮殿的走廊上罕有人經過,終年大開的殿門也被關閉,一下子,偌大的朝陽宮彷彿一夜之間變成了冷宮,鬼氣森森,空氣中偶爾傳出的女子怪笑聲,讓人不寒而慄,不禁想起這宮殿內各種關於冤死慘死宮人的傳言。
梅劍是皇甫無極的貼身侍衛,同時也是他未登基前的通房丫頭,此刻她正一臉警惕地跟隨在皇甫無極身邊,深怕這個宮殿的魑魅魍魎會突然出現,對自己的主子不利。雖然她不理解皇甫無極為什麼在明知道安公公已經逃跑了的前提下還執意要來這裏,但從小被嚴格灌輸的等級觀念讓她絕不會問出逾越的問題。
“呯呯呯……”厚重的宮門被梅劍敲響,在靜若寒蟬的朝陽宮裏刺耳的很,不一會,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打開了,開門之人正是皇甫無欲身邊的老人鍾嬤嬤,因為聖上脫離掌控將公主關在朝陽宮裏,心急如焚的鐘嬤嬤本就已有些老態的面容更是急劇蒼老下來,原本只是半白的頭髮轉眼已經盡白,見了皇甫無極,她誠惶誠恐的跪下道:“不知是聖上駕到,老奴有失遠迎,還望聖上恕罪!”
皇甫無極懶懶地瞥了她一眼,抬起腿自鍾嬤嬤的頭頂跨了過去,鍾嬤嬤顫抖地壓低身子,但見皇甫無極正往皇甫無欲的寢宮大步走去,急的立刻站起身,小跑着衝到皇甫無極面前再度重重一跪道:“啟稟聖上,公主身子不適,此刻正在歇息,還請聖上……”話未說完,只聽“唰”的一聲,一柄閃地晃眼的寶劍便已經橫在她頸間,梅劍一臉鐵怒,手腕的力度不着痕迹地緩緩加重。
“無妨,既然皇妹身體不適,我這做兄長的豈不是更應該關心關心她?”皇甫無極邪邪一笑,伸手拂過梅劍的手腕,梅劍當即收了手,但若要以為這位主子真有那麼善心那就大錯特錯了,只見皇甫無極再度抬腳,猛地一腳踹在鍾嬤嬤的胸口,直將這老者踹翻在地,不省人事,隨即哈哈大笑地朝里走去。
外面的動靜如此之大,別說皇甫無欲根本沒睡了,就算是睡熟了,也必然會被吵醒起來,此刻她只是身穿褻衣,按理這樣的情況,皇甫無極是必須避嫌的,但皇甫無極是何許人?餮國鼎鼎大名的荒淫昏君,豈會在意男女大防,就算眼前之人是他的妹妹,也無所謂。
皇甫無欲只是簡單地彎身行了一禮,淡淡開口:“皇兄今日怎得空到我這裏來了?”
皇甫無極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她一眼,隨即自己在主位上坐下,懶懶開口道:“你的宦官情郎昨夜已經從天牢裏逃跑了,這事你可知曉?”
“哦?是嗎?難道皇兄懷疑是我放了他?”皇甫無欲冷笑着道,雙眼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窗外、房頂,“我可沒這飛天遁地的本事。”
沒錯,自那日朝堂上以**後宮之名將她徹底關在朝陽宮內之後,皇甫無極便在她寢殿周圍安插了無數大內高手,無時無刻不在監視着她,這事若要說是她做的,除非他這妹妹真長了三頭六臂。
“我自是不用懷疑皇妹的,今日為兄來此,只是來看看你身體情況可好,雖然為兄被逼無奈把你禁足在這裏,但我們終究是兄妹,我這做哥哥的,自然還是關心你的。”皇甫無極雙眼定定地望着她,眼前的女子沒了盛裝華服的襯托,臉色有些蒼白,眼下的黑眼圈有些明顯,但卻依然是清麗可人,面容雖不是極美,卻自有一股子清純勁,想到這裏,皇甫無極笑的有些諷刺,清純?她的清純外表恐怕也只能騙騙三歲小兒,骨子裏的**卻是讓他這個兄長都深感不齒。此刻他鄙夷的眼神毫不避諱,完全忘記了自己和皇甫無欲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呵呵,多謝皇兄了,我挺好,還死不了,皇兄大可放心。”皇甫無欲冷冷一笑,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凶光讓皇甫無極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好一個賤人!從前他被迫仰她鼻息生存,那是迫不得已,如今他已然翻身,這賤人竟然還敢以這種態度對待他,看來……他真是還是對她太過仁慈了,應該讓她好好吃點苦頭,狠狠磨了她的銳氣才行!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突然緩緩往下,停留在了皇甫無欲那隆起的山丘上,貼身的褻衣將她美好的身段完整地勾勒出來,皇甫無欲立刻讀懂了他的眼神,因此更是大驚失色。
“你想做什麼?!我可是你的親妹妹!”起身迅速後退,皇甫無欲怒極質問道。
可皇甫無極卻低低笑開,起身緩緩走近,邪笑道:“親妹妹?親妹妹怎麼了?連個太監都能碰你,我又有何不可?反正不過是只破鞋,多一人少一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罷一把抓住皇甫無欲,動手開始扯她的衣服。
皇甫無欲猛烈掙扎,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兄長竟然是如此的禽獸,竟然連親妹妹都能下手,慌亂之中,只聽“啪”的一聲,她情急揮出去的手不巧正甩在了皇甫無極的臉上,眼前的禽獸突然更加的興奮,眼中的凶光彷彿要吃了她一般,冷冷一招手,下一刻,梅劍便出現在他身旁,“啪啪”幾聲悶響,便極迅速地點了皇甫無欲的穴位,頓時,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公主便動彈不得了。
梅劍幸災樂禍地笑,她心裏實在痛快的很,過去皇甫無欲是如何欺壓她主子的她可是一直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如今看着皇甫無欲即將受辱,梅劍雖礙於身份不能表現太過,但心裏早就張燈結綵,煙花爆竹放一地了。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屈服在一個外人手裏,你還有沒有做人的尊嚴?”皇甫無欲見今日之辱怕是躲不過,不禁開口怒罵。
可皇甫無極似乎全不在意,低低一笑道:“尊嚴?哈哈哈,尊嚴這種東西,在我身為九五至尊卻苟活在一個賤人腳下的時候便不存在了。”說罷,他狠狠扯開了她的衣衫,毫不憐香惜玉地重重撫上那嬌嫩的肌膚。
本就寂寥的朝陽宮,女子的慘叫聲,哭求聲響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