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面對越來越多的上門青年們,艾月實在是煩躁不堪,所以將沈雲馳這尊大佛請到家門口,專門打擊着。
對於這個艱巨的任務,沈雲馳是樂此不疲,否則小妹要是真看重了他們其中的一兩個,留在b市不回去了,那他一定會被群毆死。
再加上好兄弟的託付,他必須要堅持。
雖然有些可惜小妹跟凌寒就這麼分了,但他也不能過問太多,只是跟家裏人說了一聲。沒想到一直反對的老爺子這次倒給凌寒抱屈,還讓他勸着。
“三少,我這裏有着上好的安神湯,想給沈月小姐送一點進去!”張家少爺雖然在b市橫着走,但是看見這真正的世家大少,立刻低着昂貴的頭,很不得拚命討好着。
“我們沈家什麼都不缺,裏面有國手神醫,有時間回家好好讀書,整個博士回來,才有資格參與競爭。”看這小子的年紀,應該不超過23歲,這麼年輕也着急,這些b省大佬們的腦子都被驢子給踢了嗎?沈雲馳要不是秉承着現在艾承天的案子還要這些人的腦子發點力氣。
按照以前的脾氣,來一個踹一個,來一雙踹一雙的。
“多謝三少的提醒,我馬上就回去讀書!”少年臉上那是堅定的表情,為了接近心中的女神,做什麼都願意。
沈雲馳絕對不知道今天的一個舉措,能讓張家造就一個博士,更帶領了某個神秘區域的發展。
當然這都是后話,每天做門神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崔天博的再次到來終於開始爆發。
“崔天博,馬上給老子滾,否則老子在這裏就要打得你滿地找牙!”從小就在部隊裏滾大的沈雲馳張口就是髒話。
完全沒有在艾月面前那個忠犬哥哥的樣子,眼睛瞪得那劉宜都沒了善斗之心。
“看來沈家對小月兒這個半路外孫女真是過分的關心,只是不知道這份真心裏又夾雜了多少其他的東西呢?”崔天博眯眼笑着,對沈雲馳這樣的草包,他壓根就不看在眼中。
一個靠着家族才能做點小生意的人,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這就不勞你這個崔家野種來說話,就算是崔家嫡子在本少爺這裏,什麼也都不是!”沈雲馳叼着煙,看着崔天博就跟看一坨臭狗屎沒區別。
這種情婦生的野種都是見不得光的,更何況就為了點權利就拋棄本來的身份,甚至都不敢承認過往。
“你,哼!許臣上去領教領到沈三少的厲害!”崔天博最討厭的就是野種兩個字,當初如果不是能夠獲得權利,他會稀罕去做崔運元的兒子嗎?
“一條狗也配嗎?小九去跟他過兩招,不要這條狗命,打殘就好!”沈雲馳坐在沈十準備好的躺椅上,接過檸檬水,這玩意小妹愛喝,所以用來嘗嘗,這味道還真不錯。
一個都沒被冠上主家姓氏的死士能有多厲害,因為主子的召喚,沈九地神出鬼沒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分鐘不到,許臣就被打斷一條胳膊,一腿,許是出於對武者的尊重,沈九還留了手,養上三個月,這腿跟胳膊還能用。
看着許臣滿頭大汗,崔天博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甩手而去。
沒想到沈家的底子這麼雄厚,這沈雲馳隨便帶的死士居然這麼厲害。
看來就算是世家跟世家也不一樣,沈家的底蘊可不是這些新晉的世家可以比擬的。
沈雲馳冷笑地看着崔天博離去的背影,這個傢伙還妄想來接觸小妹,真是做夢。這種臭狗屎,能夠踢多遠,那就有多遠?
看着外面的情況,艾月覺得讓三哥當門神絕對是正確的。崔天博剛剛進入崔家,能夠調動的死士不會太多。所以廢了一個,就一定會啟用那四個的。
不管他們如何掩藏,化妝,清楚痕迹,但是爸爸傷口裏的唾液不會有假,只要抓住可疑的人,驗一下dna,就能確定。
並且崔天博想要得到金礦,就一定會找辦法靠近她,如果她一再拒絕,他絕對會下狠手。
對那樣的男人,艾月從不會認為自己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小妹,這個時間你不宜出門!”沈雲馳皺着眉頭,只有呆在這個別墅里,才是最安全的。
“三哥,沒關係的。我只想去爸爸以前經常走過的地方看一看!再說有沈甜和沈念跟着我,你不用擔心的!”如果不出門,怎麼能夠勾引魚兒上鉤了。艾月的計劃不會告訴沈雲馳,否則就等於直接告訴了沈家所有人。
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用這樣的方法,太危險幾乎是與虎謀皮。
但艾月堅持這是最快速有效的辦法,她不能讓爸爸那麼慘死在地下。
“那你有事一定要給三哥打電話,要不要讓邢烈陪你去以前學校看看!”沈雲馳是真的不放心,但又不能說得太狠,小妹願意出來走一走,那是好事。
“好,你讓他來吧!”艾月不介意讓邢烈身上多拉一些仇恨值,最重要的是他說送阿顏過來,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人。
沈雲馳在電話里,對邢烈大有着誇讚自己的成分,然後在對方恭維聲中掛斷了電話。
邢烈的速度非常快,能夠第一次得到艾月的主動相邀,顯然是打扮過一番,卻沒讓人久等。
“b大真是好久都沒來了,還記得當年你就站在這裏莞爾一笑,讓我一直都不能忘記!”邢烈站在當年軍訓的位置,示範着給艾月看。
那段美好的回憶,真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經歷。
“記得當時幫里的女生大部分都將你視為夢中情人!”艾月也敞開了笑臉,當時她也有那麼幾天是春心萌動過的。
“可惜你沒有,否則現在我就是你的情人,隨時等着你轉正!”邢烈笑起來,論起容貌和家世,他一直都很自信。只可惜在艾月這裏一直都吃癟。
好不容易創造的機會,卻被白城南那個賤人給搶去了。
現在再回頭,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教官,我們再模擬一次軍訓好不好?”艾月沒有接那句話,現在有寒哥哥很知足,感情方面她隨了沈茹,一當認準,就不會改變。
看着那操場上俊男美女,歡聲笑語,崔天博就恨不得衝下去,將艾月拉到自己的身後,對邢烈,他自然是認得的。
就是因為這個人,才有了他跟艾月的一段情,如果艾月真的失憶,就不足為懼,如果是假的,那恐怕當初的謊言已經被拆穿。
不過也無所謂,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太多,已經不是誰都能夠打敗他了。
“真的好巧!在這裏都能遇見小月兒,刑大少,你好!”崔天博伸出手,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半點也沒有為當年的冒名頂替而感到半點的羞愧。
“我從不跟小人握手!”邢烈冷下臉,好不容易才賺到跟月兒單獨相處的機會,就來了這麼個噁心的傢伙。
收回手,崔天博絲毫不介意邢烈的態度,將手中的香檳粉色玫瑰遞過去,“小月兒,聽說這是你最愛的花,不知道現在是否已經改變?”
艾月慢慢地接過來,讓他露出了一絲喜色,但下一秒卻隨着她的動作僵硬了臉。
一把仍在地上,艾月拍拍手,“這玫瑰的香味讓我有些過敏,崔先生應該不會介意我扔掉吧!”
“當然不介意,我突然覺得小月兒你現在適合仙人掌!”這帶滿刺的感覺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崔天博還是習慣於她那一副以他為天的樣子,送的任何東西,都一副感恩的乖巧模樣。
很顯然此刻的他自動摒棄了後來艾月的所做的一切,在這裏自娛自樂罷了。
“是嗎,我覺得自個更適合食人花!”艾月猛然一笑,讓兩個男人的呼吸都暫停了。這種略帶着病態的蒼白,在陽光下,甚至都能夠看清楚她臉上的血管。
恨不得立刻就將她摟入懷,但卻被邢烈快一步,崔天博恨恨地看着他。
沒了凌寒,又來一個邢烈,看來這沈家的身份,真是讓她無比地招蜂引蝶,真是太不乖了。
“邢教官這還做上護花使者了嗎?”崔天博伸出去的手,只能訕訕地收回來,難道艾月真的忘記他們之間的一切,還是依舊在怨恨呢?
崔美美那兩個孩子的出生,也許就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她一定是恨!
“崔天博,我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滾!”邢烈看着艾月有點受驚嚇的樣子,直接低吼着。
“嘖嘖嘖,小月兒你這挑男人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下降!”崔天博一邊搖頭一邊還在評價着。
艾月抬起萌眼,“邢教官,我認識他嗎?為何他總是對我的事情,管得這麼多!”
邢烈鄙夷地看着崔天博,“這喝了不少洋墨水回來的人,都格外自來熟!”
既然你要拋棄本來的身份,偽裝成一個海龜,變成私生子,那就得承受着權勢帶來的負面東西。
崔天博看着這一唱一和的兩個人,拳頭握緊了,又鬆開,追女人對他來說,不是一件難事。
不急,不急,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