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
“小焱,我們雙修吧。”蕭宸斐在拓跋昊焱耳邊輕聲呢喃道,不等拓跋昊焱回答,直接把人帶進了空間。
看到並不陌生的場景,拓跋昊焱身體微微一僵,不知該作何回應。然而蕭宸斐見他沒有拒絕,便當做默認,一個橫抱把人抱進了溫泉裏面,準備嘗試一下鴛♂鴦♂浴!
拓跋昊焱今日乖巧得不像話,甚至偶爾還會回應蕭宸斐的動作。蕭宸斐被拓跋昊焱的回應刺激到,根本不懂得節制,每每到即將榨乾拓跋昊焱的體力才肯停下來,但沒歇多久便又開始新一輪的衝撞。
拓跋昊焱的失蹤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畢竟修士突然頓悟,躲起來閉關修鍊是常有的事。可眼見宗門大比的日子越來越近,幻陣草就開始急了。抱着攝魂草在拓跋昊焱的房間內踱步,一張稚嫩的小臉硬生生被他愁得跟頭頂的菊花一般。
“咯咯。”攝魂草口齒不清地喚了一聲,剛才還被他含在嘴裏的手在幻陣草的臉上亂摸一通,直接糊了幻陣草一臉口水。
幻陣草聽到他的聲音,鬱結的眉頭總算舒展了一些,對攝魂草臉上吧嗒一口,開始喋喋不休:“二弟放心,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把聖石給搶回來的!”所謂的聖石其實是一枚返虛期樹妖的內丹,對他們由靈植修鍊而成的妖有很大裨益。
此次宗門大比個人賽的第三名,獎品便是聖石。返虛期樹妖的內丹聽起來很稀罕,但其實對人類修士來說作用並不大,非但不能直接吸收,其他用途也很少,除了一些特別的丹方,可以說這內丹根本毫無用處。
幻陣草原本想着讓拓跋昊焱幫忙弄來,可如今還有十日大比就要開始了,發出的紙鶴在房間內轉了兩圈又繞回幻陣草身上,這怎麼能讓人不心急!
而空間內,拓跋昊焱躺在床上喘着粗氣,雙臉潮紅,鮮紅的薄唇被啃得水潤微腫,呼吸間微微張合,似乎在誘人品嘗一般。蕭宸斐無論看多少次,都無法抵擋這種誘/惑,俯身準備再次親上去,卻被拓跋昊焱扭頭躲過。
蕭宸斐的吻落在了拓跋昊焱的耳垂,惡作劇一般伸出舌尖輕舔,惹得拓跋昊焱身體一個顫抖。
“小焱,怎麼了?”蕭宸斐沒有再繼續做不和諧運動,而是抱着拓跋昊焱躺在床上,聲音像極了饜足的貓咪一般,慵懶地問道。前兩次雙修拓跋昊焱並非心甘情願,蕭宸斐雖爽,可並不盡興。此次卻不同,雖然拓跋昊焱沒有多熱情,卻是在配合,兩人水□□融,比之前兩次都要暢快。
拓跋昊焱看蕭宸斐的表情,竟詭異地明白了他在想什麼,餘韻未消的臉又紅了幾分,不自在地說:“正道宗門大比快開始了,你要不要去?”
“宗門大比?”蕭宸斐眉頭一挑,總算想起來十年一度的宗門大比確實是最近了,“小焱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拓跋昊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那隻原本應該發給蕭宸斐的紙鶴,搖了搖頭:“小幻似乎想去,你願意的話便帶他一同去吧。”拓跋昊焱可不像蕭宸斐,在正邪兩道都混得開,他從小在魔教長大,對正道修士自然有股抵抗心理。如今知道蕭宸斐無事,他可不會去找不自在。
蕭宸斐看完紙鶴上的內容,表情有些疑惑:“小焱,這紙鶴飛到你這邊來了?”
“嗯,我們的氣息似乎開始交融了。”說起正事,拓跋昊焱的表情立即變得凝重起來,完全沒有了方才媚眼如絲的模樣,蕭宸斐心道可惜。
但聽拓跋昊焱這般說,蕭宸斐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世上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從未聽說過有兩人氣息交融的狀態,就連最親密的雙修道侶都做不到!蕭宸斐看着拓跋昊焱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突然問:“小焱,你的紅蓮是如何修鍊出來的?”
“築基之後便有了。”拓跋昊焱不知蕭宸斐為何會這般問,但這也不是什麼機密,便如實回答。
“是功法的原因?”蕭宸斐的白蓮是他成嬰后才出現的,除了形狀,幾乎找不到與拓跋昊焱紅蓮有任何聯繫之處。
拓跋昊焱不知蕭宸斐為何這般問,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我臉上的紅蓮印記與紅蓮皆是築基后出現的。”
“你修鍊的是何功法?”蕭宸斐話音剛落,便察覺到了拓跋昊焱眼中的警惕,心中一突,莫名地很是不舒服,立即撲上去在拓跋昊焱唇上啃咬一番,才委屈地問道,“小焱,你不信我?”
拓跋昊焱被吻得氣息不穩,一雙丹鳳眼也染上了一絲水色,聽到蕭宸斐的問題,別開了眼,也不知懷着怎樣的心情,小聲道:“你值得我信任么。”不是疑問句,也並非反問句,而是陳訴句。兩人第二次見面時,拓跋昊焱已經開始了解蕭宸斐這個人。也許他曾經是個好哥哥,也可以是一個好情人,卻不會是個好道侶。
蕭宸斐沒料到拓跋昊焱會這般說,淡淡的語氣卻讓他生出了一股心疼,甚至衝動地想答一句“值得”,但最終他還是沒有說話,這個承諾,他給不起。連蕭宸斐自己都不曾想過事情會發展成如今的模樣,他對獵物產生了感情,而且這感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蕭宸斐十分不喜脫離自己控制的事情,卻又矛盾地想要刺激的挑戰,拓跋昊焱便是這樣一個存在。兩人雙雙沉默了半響,蕭宸斐才道:“小焱,陪我去參加宗門大比吧。”
意料之中的反應,拓跋昊焱自嘲地笑了笑,最終還是答應了蕭宸斐的要求。兩人收拾了一下,一出空間,差點撞上了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的幻陣草。
蕭宸斐上前,一把抓住了幻陣草頭頂的小菊花,把人拎了起來,臉色很是不好看,陰沉道:“以後不許進小焱的房間!”
拓跋昊焱裝作什麼都看不見,慢條斯理地戴上了面具,對於蕭宸斐愈發嚴重的領土意識也絲毫不在意。他本就不喜與人親近,蕭宸斐的作為對他影響不大。
幻陣草沒想到蕭宸斐這個變態竟然也在,立即哭喪着臉,向拓跋昊焱求助:“小焱,快點殺了這個混蛋!”說完,他懷裏的攝魂草也咿咿呀呀地喚了起來,手舞足蹈地似乎要衝上去幫哥哥打架一般。
蕭宸斐沒有理會這兩人,直接把幻陣草叢窗口扔了出去。幻陣草在地上打了個滾,把攝魂草緊緊護在懷裏,自己則被摔得呲牙咧嘴。
“你別欺負小孩。”拓跋昊焱白了蕭宸斐一眼,幻陣草是父親認可的,雖不知父親的態度,但沖幻陣草對父親的稱呼,拓跋昊焱也知道兩人交情匪淺。若蕭宸斐把人欺負狠了,他可抵擋不了父親的怒火。
蕭宸斐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着窗外的幻陣草,慵懶道:“只要他不近你身,我才懶得管他。”
拓跋昊焱沒有理會蕭宸斐,而是對幻陣草道:“小幻,準備一下,我們明日便啟程去參加宗門大比。”
幻陣草一聽拓跋昊焱的話,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也不管方才被摔得多狼狽,直接一溜煙跑了。
蕭宸斐看拓跋昊焱這般偏頗幻陣草,心裏多少有些吃味,不滿更是直接表現在了臉上,還特意在拓跋昊焱面前晃來晃去。拓跋昊焱被蕭宸斐幼稚的行為給氣笑了,瞪了他一眼,卻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對玉扳指。
將其中一隻遞給蕭宸斐,另一隻則自己戴了起來。蕭宸斐初看沒發現,拿到手中才驚覺,這竟是一對通訊法寶!不同於紙鶴,傳送需要時間,這通訊法寶可以隨時隨地,給擁有另一半法寶的修士發送識海傳音!
“這是父親早年送我的,一直沒有把另一半送出去。”拓跋昊焱沒有過多解釋,通訊法寶雖價格昂貴,但送這法寶的意義並不在於其值多少靈石。
蕭宸斐聽拓跋昊焱這般說,立即展露出了笑容,將扳指戴上后,還在拓跋昊焱臉上親了一口,道:“小焱,到時候你穿我的衣物,再用別的面具擋住臉,就說是我的道侶可好?”拓跋昊焱的衣着與面具實在太具有標誌性,若不打扮一下便出現在宗門大比現場,那可就不一定能回來了。
但蕭宸斐這話的重點不在前面,而是讓拓跋昊焱假裝他的道侶。話一出口,蕭宸斐自己也驚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會提出這個要求,但一想到可以對所有修士,宣示自己對拓跋昊焱的所有權,感覺還挺不錯的。
拓跋昊焱對正道宗門大比的興緻並不高,也便隨着蕭宸斐的安排了。兩人當晚在拓跋昊焱的大床上相擁而眠,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消失已久的君竹公子突然出現,還在少主房內過夜,這一消息一經傳出,還不到半日,整個魔教都知道了。
蕭宸斐也不管外面如何眾所紛紜,帶上拓跋昊焱準備先回萬英劍宗一趟。宗門大比的會場就在距離萬英劍宗最近的上品宗門:煉器宗。路程只有三個時辰,他們的時間很是充裕。
蕭宸斐本着帶媳婦回去見家公的心態,與拓跋昊焱一路回到了萬英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