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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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宸斐與那一男一女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晚,第二日陽光重新灑在荒漠大陸上時,蕭宸斐便想離開,但剛收起陣盤,便被叫住了。

“這位道友,荒漠大陸危機四伏,我等相遇也是緣分,不如結伴而行?”陶初曼面帶羞澀地對說道,臉上還很合事時宜地帶上了兩抹紅色。

蕭宸斐厭惡地皺了皺眉,因為拓跋昊焱脫離掌控的行為他心情本就不好,如今看陶初曼怎麼看都像跳樑小丑。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蕭宸斐臉上的表情便替他回答了。

陶初曼看蕭宸斐厭惡的神情,心中一涼,既然對方這般不給面子,她也不想繼續貼上去。可話沒出口,忽然又轉了幾個彎,變臉似的對蕭宸斐拋了個媚眼,繼續道:“何況道友孤身一人,連個照應都沒有,我們師兄妹擅長佈陣,總比道友用陣盤的好啊。”

蕭宸斐眉頭一挑,方才陶初曼變臉時他敏感察覺到了空氣中有股莫名的波動,但再仔細一查,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心下不由得警惕。沒有理會陶初曼的話,祭出飛劍便御劍離開。

“師兄,我們趕緊跟上!”陶初曼興緻勃勃地祭出飛行法寶,邴文彥臉上卻露出了不贊同之色:“師妹,我們與他不過萍水相逢,那看起來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我還是各走各的吧。”

“師兄要是不喜,我自己跟上便是。”陶初曼對邴文彥皺了皺眉,直接跳到了法寶上。邴文彥哪裏還敢有異議,只能跟上。

蕭宸斐剛解決掉一隻妖獸,便感覺有人朝自己靠近,而且氣息並不陌生,心下更是煩躁。魔修雖被正道修士抨擊濫殺無辜,但正道也並非不殺生,殺人奪寶的事在哪都不少見。蕭宸斐自認為並沒有顯露出值得旁人覬覦之處,可那二人一直追着他不放,這原因可就耐人尋味了。

蕭宸斐並不考慮陶初曼看上了自己,若是以前他還能想到這一可能,但此時他全副心思皆用在了與拓跋昊焱賭氣上,根本不會往這方面想。所以他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兩人是敵非友!

既然判斷為敵人,蕭宸斐也不客氣了,寧可殺錯一千,也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陶初曼兩人剛一落地,便遭到了一道凌厲的劍氣,邴文彥反應迅速地穩住了身形,陶初曼卻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蕭宸斐並不給對方喘息的時間,持劍往兩人中較弱的陶初曼擊去!邴文彥與陶初曼所在的五行宗擅長陣法,對戰也基本依賴陣法,否則即使是金丹修士都能將兩人斬殺,更何況是蕭宸斐。不過五招,陶初曼便重傷倒地。

邴文彥見狀,立即急了,直接祭出師尊送的符咒,只用一些靈力引爆,符咒頓時炸裂,一隻有着分神期修為的傀儡出現在了蕭宸斐面前。

蕭宸斐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手,眼看邴文彥正在佈陣,他知道若不快點結束與傀儡的戰鬥,便只能逃離陣法范。蕭宸斐從來不是膽小之輩,但也並非迂腐之人,會認為逃跑沒面子。只消半瞬,心中便有了算計。

分神期傀儡雖不一定能發揮分神期修士的水平,但也足夠讓不過元嬰初期的蕭宸斐喝一壺,絕不可能速戰速決。可對邴文彥的陣法又不得不防,於是便決定邊打邊跑,將與傀儡的戰場轉移到陣法範圍外。

再強大的陣法,只要不入陣,便奈何不了任何人。邴文彥看出蕭宸斐的意圖,心下開始着急。傀儡被召喚出來,接收了他擊殺蕭宸斐的命令后,便不再聽指揮,他沒辦法讓傀儡將人抓回來。而且時間越久,他便發現,原來引爆傀儡符並不需要多少靈力,但傀儡的行動卻要依靠他的靈力支持!

原本佈陣便很消耗靈力,邴文彥是兩邊顧不上。蕭宸斐很快也發覺不對,一鼓作氣對傀儡發起了猛攻。一刻鐘后,沒有邴文彥靈氣支撐的傀儡終於被他擊毀,邴文彥受到反噬,吐出一口鮮血,經脈中沒有靈力流轉,被反噬得一陣鈍痛,恐是傷了根本。

蕭宸斐此時外貌也不太好,畢竟是比自己高了一級的傀儡,即使本事不大,還是給他造成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雖是如此,他還是痛快地了結了邴文彥兩人的性命,奪了儲物法寶,再毀屍滅跡,快速朝另一個方向飛去,打算尋一個隱蔽的地方進空間療傷。

一直躲在暗處的幻陣草見蕭宸斐如此兇殘,后怕地咽了咽口水,驚出了一身冷汗。而被他抱在懷裏的攝魂草原本粉嫩嫩的小臉已經發白,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控制其他修士了,幻陣草的計劃不得不延後。不過他並不擔心,反正有一個月呢,而且被他這麼一打岔,蕭宸斐此番療傷少說也得三日,這般拓跋昊焱便能領先三日了!

幻陣草的算盤打得好,卻低估了蕭宸斐的能力。空間中的那條小溪內,菩提蓮周圍的靈氣十分濃郁,有靈水的配合,蕭宸斐不過一日便痊癒。順便還有心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才警惕地出了空間。

陶初曼的事讓蕭宸斐原本就很警惕的神經變成了神經質,一路上遇妖殺妖,而遇到修士,則是能避就避,就算躲不過,也不與對方說半句話。若是發現對方鬼祟地尾隨,更是二話不說下殺手。

這讓跟在他後面的幻陣草感覺到了一陣絕望,蕭宸斐這般根本不可能讓別人近身!不過也許有例外?幻陣草看着蕭宸斐那張冷得如同拓跋昊焱的臉,想起之前蕭宸斐被自己困在幻陣中幻化出來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逐漸現出了身形。

蕭宸斐條件反射就想對幻陣草發起攻擊,幸好幻陣草及時躲過了,蕭宸斐這才看清來人,收起了攻勢。

“你這個變態!我好心來傳話,你竟然要殺我!”幻陣草抱着陷入沉睡的攝魂草,氣急敗壞地指責道。

蕭宸斐眼神冷漠地在攝魂草身上掃了一眼,彷彿在看死人一般,讓幻陣草立即生起了危機意識,說話底氣也沒那麼足了:“小炎讓我帶你去找他!”當然是假的,怎麼可能讓變態去打擾小炎,拓跋昊焱只是個借口,目的自然是為了讓蕭宸斐輸掉這場比賽。

蕭宸斐聞言,眉頭一挑,差點就要信了幻陣草的話。但仔細一眼,這話太多漏洞,拓跋昊焱若想找他,一個紙鶴便行,何必讓幻陣草跑一趟。而且莽荒大陸面積比靈韻大陸要大好幾倍,若無留下神識印記,想找到一個人簡直天荒夜談,幻陣草恐怕從傳送陣出來后便一直跟着他。

想清楚后,蕭宸斐心中那一抹狂喜便被濃濃的失望替代了。如今離約定的見面時間還有半個月,他卻迫不及待地想見拓跋昊焱,想將他禁錮住,狠狠地貫穿!

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念頭有什麼問題,蕭宸斐很快便冷靜下來,冷冷的眼神將幻陣草上下打量好幾遍,把幻陣草嚇得臉色跟攝魂草差不多后,才點了點頭,道:“若我發現你騙了我,那你懷中這嬰兒……”

蕭宸斐的話沒有說完,卻遠比把後果說出來要恐怖得多,幻陣草甚至還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可一想到還沒化形的弟弟妹妹,他狠心一咬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幻陣草的情緒蕭宸斐能感覺到一點,對幻陣草想做之事更是好奇了。先前殺那些人是因為若是對方與自己修為差不多,若不先下手為強,很可能會被陰。而對幻陣草,蕭宸斐則完全是看小孩子玩的心態。

不單是因為幻陣草體型是孩童模樣,更因為他的攻擊力基本與築基期修士無異,最拿手的幻陣也還沒修鍊到極致,只能唬唬心智不堅之輩。對於這個毫無危險性的……草,蕭宸斐輕鬆了許多,估摸着手裏的內丹數量,保險起見一路上還是打了不少妖獸。

幻陣草看蕭宸斐這般兢兢業業地收集內丹,心裏更是緊張了,得想辦法將他手中的內丹奪過來!幻陣草從來不會忍耐與找時機,當晚就將沉睡中的蕭宸斐拉進了幻陣。

蕭宸斐看着周圍逐漸亮起來的場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還是高看了幻陣草,沒想到這般快便按捺不住了,他們一起趕路還沒超過三日呢。

這次的幻境是莽荒大陸的那個傳送陣旁,蕭宸斐看見拓跋昊焱捂着胸口,傷痕纍纍,十分狼狽地逃了回來,心不由得一緊,但很快又被他有意識地平復了下來。

拓跋昊焱嘴角還掛着血痕,一身紅袍也破破爛爛,甚至還能看到裏面嫩白的皮膚,這般模樣大大激起了蕭宸斐的凌/辱/欲。喉頭上下滾動了幾番,等待着下文,心中不由得感慨幻陣草佈陣的功力大有進步。

“哥……”拓跋昊焱捂着胸口,眉頭微皺,蒼白的臉顯得那雙薄唇更加鮮艷,眼底卻翻湧着蕭宸斐看不懂的複雜情緒,聲音更是平時沒有的柔弱與繾綣。

蕭宸斐心中一動,剛想開口,幻陣內突然被一陣霸道的力量給強行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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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的正邪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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