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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約葉修去的私人會所叫艾思頓,老闆是個E國人。艾思頓在明華市是首屈一指的私人會所,裏面幾乎集齊了上流社會所有合法的流行的娛樂項目。會所採用會員制和積分制,會員卡分為黑鐵卡,青銅卡,白銀卡,黃金卡,鑽石卡,從低到高五個等級。會所根據會員卡的等級給會員開放設施,等級越高,可以享受的服務越多越高級,同時,消費越多,會員卡的積分越高,積分到達一個值后,會員卡的等級可以相應提高。因為優美的環境和優質的服務,艾思頓的風評一直很好,是自詡屬於上流社會的人士休閑娛樂的好去處。

站在洛可可風格的佈置奢華的大堂,過來赴元澈約的葉修被擋在前台。

為了保證會員的私隱和安全,進入艾思頓消費的人首先要是會員,其次是會員向會所報備過的邀約名單上面的人,必須是實名,受邀的人進去前要拿出證件對照身份。不符合其中任何一條,都不能進入艾思頓享受服務。

不巧的是,葉修既不是艾思頓的會員,也不在元澈的受邀名單上。

鑒於元澈是艾思頓老闆的朋友,最高級別的鑽石卡會員,會所的工作人員看葉修穿着體面,氣質不凡,對葉修的態度非常禮貌客氣,但也牢牢的把他擋在前台,不讓他靠近進入樓層的電梯。

不過因為葉修沒有太堅持,工作人員連打電話給元澈進一步確認也沒有,以免打擾元澈的玩興。

葉修抬腳就走,然後他的手機響了。

“我以為你會更有耐性一點。”元澈的聲音好整以暇。

“要看對誰。”葉修得到來自霍子宸的好處,心情出奇的好,耐性也比平時好了,雖然元澈似乎不覺得,“我也以為你會更有誠意一點。”

約個人,連准入都沒弄好,基本禮貌已經缺失了,懂?

“你得知道,我沒想到你不是艾思頓的會員。”元澈不慌不忙,“子宸是鑽石卡會員,見朋友,他喜歡到這裏。”

“自以為是。”葉修這樣評價元澈的“不知道”。

元澈不以為然:“你連子宸的喜好都沒有弄清楚,有資格擺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架子嗎?”

“你這麼了解他,比我早認識他二十多年都沒有讓他非你不可,你有資格教訓我嗎?”葉修嗤笑。他一向不耐煩多話,但不代表他的口才不好。

元澈沉默了一會兒,並沒有惱怒,反而帶了點笑意說:“上來吧。”

在他們的說話間,會所的工作人員已經接到元澈的指示,派出最高級別的會所經理過來請葉修進去。

雕樑畫棟的歐式宮廷大廳里,穿着防護套裝的兩人正在進行激烈的花劍比拼。細長的花劍互相碰撞,輕巧靈活,又帶着一往無前的銳意,斗得旗鼓相當,每一個動作卻又那麼的高貴優雅,相當精彩。尤其是金屬衣上綉着一朵小巧精細的紫色薔薇的那個,揮劍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氣勢高華凌厲。

葉修對各種武術都有一定興趣。雖然花劍看着軟趴趴的,但兩人使起來頗有些狠勁兒,葉修也就雙手插兜,盯着看了。

十分鐘后,金屬衣上綉着一朵小巧精細的紫色薔薇的那個以一個乾淨利落的有效推刺擊中對方的心臟部位,結束這場比拼。

兩人摘了面罩互相行禮,端的是風度翩翩。金屬衣上綉着一朵小巧精細的紫色薔薇的那個正是黑髮金眸的元澈。

因為激烈運動而微微寒濕的額頭黏着幾縷柔細的黑髮,完全無損他貴族式的俊美分毫,反倒平添一股野性英氣。

“亞當(Adam),你還是這個!”另一個是個身材高壯的外國人,三十五歲左右,國字臉,一臉不苛言笑,但說著生硬的國語,向元澈比着大拇指的態度很親近。

“你太過獎了,威爾(Will)。”元澈的嗓音在運動后彷彿墊着下顎說話似的,帶着特別的口音,更顯華美慵懶。

威爾看了葉修一眼,對元澈說:“你有朋友來了?這個、眼生。”

“嗯,他還不是你的會員。”元澈說,“向你介紹,他是葉修,我的……競爭對手。這位是威爾麥克亞當(WillMacadam),我的好朋友,艾思頓的老闆。”

“競爭對手?”威爾向葉修伸出手,一本正經說,“那一定是個噩夢!我佩服你的勇氣,葉。”

“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困難。”葉修用地道的E國腔說。

威爾有些驚喜地看着他,用E國話說:“你的口音真標準!”

“都是亞當的‘朋友’。”葉修翹起唇說,有風度得很,跟真的一樣。

威爾笑了,面部表情還是很硬,可沒有那麼嚴肅,拍了拍葉修的肩對元澈說:“我喜歡你這個朋友,亞當!非常遺憾你不是我的會員!”后一句對着葉修搖頭。

葉修:“這得聽家裏那個的,他是這裏的會員。他說可以,我也辦一張。”

“哦?尊夫人是哪一位?能栓住像你這樣的男人?”威爾感興趣問。

“我不好說,說了他會生氣。不過亞當認識,他說我就管不着了。”葉修睨元澈。

“這麼神秘?”威爾左看看右看看,“亞當?”

“好奇心會殺死貓,威爾。”元澈知道葉修指的是霍子宸。能把霍子宸說成“家裏那個”,默認威爾口中的“尊夫人”,元澈也沒想到葉修這麼大膽篤定。

是自信過頭沒把他放在眼裏,還是他和霍子宸已經達成某種協議?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元澈都不想把霍子宸牽扯進去。一來他的風度不允許,二來他的表弟霍子宸從來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即使元澈欣賞他,覺得和他結為夫妻沒甚不妥,但也不會隨意得罪他。

“好吧!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對不對?”威爾問。

“也許。”元澈謹慎的不作出承諾。

威爾乾脆和葉修說:“葉,成為會員吧!我免費送你一張黃金卡,包一年年費!你有空和尊夫人過來玩!”

不愧是艾思頓的老闆!黃金卡是僅次於鑽石卡的高級會員卡,年費同樣是一個天文數字,威爾就這樣隨隨便便送出去,結交之意非常明確。

要是一般人,恐怕已經抓緊這個機會,忙不迭答應了。艾思頓可是明華市難得的高級又合法的娛樂場所,裏面的會員全是上流社會的人士,成為艾思頓的會員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威爾身為外國人能在明華市立足,建起這麼一個地方,背景必定深厚,絕對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

葉修說:“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家裏那個有些小性子,這種事得聽他的,不然,我別想上他的床。”他用一個“你懂的”的眼神看着威爾,作為男人,彼此心照不宣。

威爾臉沉了沉:“男人征服世界,家裏那個征服男人。”他也是結了婚的,手上還戴着婚戒呢!他非常明白自家夫人的難纏。

葉修聳聳肩。

“這世上還有不怕夫人的男人嗎?”威爾有點絕望了。

“好了,威爾。”元澈好笑的叫着好似被勾起傷心事的威爾。

“OK!OK!給你們獨處的時間。”威爾擺擺手,再一次對葉修說:“如果你不成為我的會員,我的心一定會傷透了。我的心傷透了,我就會更想知道你的夫人是哪一位!必須找出來!必須談談!談談!”

“我期待着。”葉修點頭。

“葉,你太冷酷了。”見這樣都不行,威爾搖頭嘆氣地離開了。

“有些小性子?子宸?”元澈看着葉修,有些難以置信他自然而然說出口,跟真的一樣。

“事實。”葉修想到每次親吻都會鬧“彆扭”的霍子宸,真拿他沒辦法。(霍子宸:==)

元澈微微沉吟,突然舉了舉手中的花劍:“會玩嗎?”

“不。”葉修有些嫌棄。看看還好,他不喜歡這種軟趴趴的運動。

“很好。”元澈說,優雅地挑了一個劍花,把閑置在一旁的一把花劍挑到葉修手裏。

葉修反應敏捷的接住。

“玩玩。”元澈說,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刺過去!

說了不會還逼人陪玩,以強欺弱,元澈總會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拋開他對風度的窮講究。

葉修舉劍擋住他的攻擊,可是花劍的韌軟沒有那麼順從他的力度,元澈的一刺打在手臂上,火辣辣的痛!

元澈甩劍,抬起:“再來!”快速弓步向前又刺過去!

“你存心惹火我。”葉修閃身避開,皺着眉冷酷地說。

“是又怎麼樣?你不是一心想贏我,娶到子宸嗎?”元澈說。

葉修哼了一聲,拿起花劍向前刺!新學手毫無章法的動作在元澈眼中破綻百出。元澈毫不猶豫瞄準他的空門攻擊過去!

關鍵時刻,葉修把花劍脫手,身形一矮几步近到元澈身邊,捉住他拿劍的手腕一擰!元澈吃痛,不自覺鬆了手,花劍掉在地上。

“不講規矩的人沒資格要我遵守規則。”葉修冷酷說。

元澈也不是吃素的,屈膝踢向葉修!

兩人赤手空拳打起來!

論起武力值,貴公子樣的元澈稍遜了葉修一籌,最終被反手壓制在地上。

“我贏了。”葉修說。

元澈吸了口氣,不知葉修是不是故意的,總向他被衣服包裹的部位招呼,下手黑透了!末了還在他的下巴留了一道,讓他裡外都沒有保住。

“放手。”元澈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他身邊的人也沒有一個像葉修似的粗暴。

葉修哼,壓制他的動作又用力了一把后,利落地站起來,拿出手帕擦手,彷彿元澈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元澈冷着臉站起來,只覺得全身都隱隱作痛。不過,他也沒有讓葉修好過就是了。他想打他的臉沒打着,但有幾腳狠的踢實了。衣服底下的淤青,葉修不會比他少太多。

“你走吧。”元澈說。原本他準備了不少話想說,但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

明天最後一關見真章,讓這件事告一段落。

葉修沒好氣睨他一眼,彷彿在嫌他有夠無聊,叫他來沒說什麼又叫他走。如果不是霍子宸堅持,他一定不會來。

葉修走得乾脆,元澈抽着氣坐下,要找個醫生看看傷情,估計得塗點葯。

威爾回來了:“亞當,我糊塗了!葉不是艾思頓的會員吧?你給他權限下馬場玩的?”

“什麼?”元澈蹙眉,“我……”他怎麼這麼沒規矩?可是霍子宸託過他看着他,只能幫他收拾麻煩了。

這時威爾的手機響了。

威爾聊了一會兒,對元澈說:“哦,沒事了。他用的是其他會員的鑽石卡,那位會員給他開放了最高級別的權限……這就是他家裏那個嗎?”

元澈的臉色古怪起來。

威爾喃喃說:“他既然有卡,一開始怎麼不自己過來?還得你親自處理。你們在搞什麼啊?”

搞什麼?從頭到尾,耍着他當傻子玩唄!

元澈生平第一次,重重、重重地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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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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