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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廖國棟聽到葉啟罵徐芸,一臉不善。
“憑什麼?”葉啟看他這個小白臉人模狗樣的,事到臨頭居然還敢和他嗆聲,夠不要臉!當下冷笑說:“憑徐芸她是我的女人!這裏是我的地方!你給我馬上滾出去!”
“不要!”徐芸驚呼!她不要一個人面對葉啟!
廖國棟安撫地拍拍她,讓她安心靠着他,然後對着葉啟同樣冷笑回去:“可笑之極!阿芸沒有結過婚,還是單身,怎麼算是你的女人?就是這棟房子,房產證上寫的也是她的名字,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她才是這裏的主人,真正有資格讓人滾的人!”
葉啟頓時被噎得語塞!
他氣過了頭,一時也忘了徐芸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他的情-婦,還是一個被他冷落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情-婦。他沒有嘗過被情-婦背叛的滋味,突然發覺除了使用暴力外,他根本沒有其他手段對付徐芸!
(沒有那張紙,情-婦的合法權益是沒有保障的,同樣的,金-主的合法權益也是沒有保障的!╮(╯▽╰)╭)
因為按理說,他是徐芸的金主,他和徐芸之間最直接的關係是金錢關係。只要切斷徐芸的經濟來源,她就不得不聽他的。問題是,徐芸和葉修這對母子對他的金錢依賴在很早以前就已經降到最低了!
葉啟一直很疑惑沒有了他的經濟支持,徐芸母子是怎樣安安穩穩活到現在的,只是一直沒有查出來,他也一時把這個問題忽略過去了。
難不成是靠徐芸出賣肉-體來賺錢?這個男人不是小白臉,而是“嫖客”?如果是因為他疏忽的緣故,導致徐芸要用這種方式賺錢養活自己和葉修,那麼他這個父親和葉修之間的梁子就結大了!
葉啟腦補過度,看着徐芸和廖國棟的目光立時不對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葉啟試圖冷靜下來,看着廖國棟一字一頓問。
廖國棟矜持的笑笑:“敝人是廖氏的董事長,廖國棟,阿芸的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已經很久了……倒是,你是誰?”故作不解地直視葉啟。
“廖氏?”即使有心理準備,葉啟還是嚇了一跳,“哪個廖氏?”不會真的是比葉氏要高好幾個檔次的百年廖氏吧?
葉啟盯着徐芸,雖然他不得不承認年過四十的徐芸依然柔美動人,看起來只有三十許人,身上帶着一股這個年紀的女人不該有的天真嬌憨,但他無法相信她居然能勾-搭廖氏的董事長這種身份地位都比他更高的男人!廖氏的董事長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會看上年紀大又帶着一個差不多可以成家立業孩子的徐芸?尤其她的身份還那麼的不光彩!
可是廖國棟無情地打破他的僥倖:“明華市有第二個廖氏嗎?”
“不可能!”葉啟失聲叫道,“我見過廖氏的負責人,他……”
“他是我的大兒子,廖明哲。”廖國棟說。
葉啟瞬間覺得自己矮了一截,臉上火辣辣的,什麼面子裏子都丟盡了!
還有什麼比以為會永遠愛着他一輩子只有他一個的情-婦背着他偷人,偷到的人還比他更厲害更令人尷尬的?
葉啟百感交集的凝視徐芸,她是他的初戀,他們曾經有過非常美好的時光。他在徐芸的爺爺彌留時發過誓會好好照顧徐芸。可惜最終他背棄了所有的諾言,讓徐芸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也許這就是葉啟再冷落漠視徐芸都依然大方供養她的原因。可惜他的心意被一個微不足道的下屬給全毀了。
但是,徐芸應該明白,他不是故意的,他對她始終懷有一份特別的感情……
葉啟努力對徐芸發射動情的光波,可是葉啟的臉孔早在徐芸的腦里模糊掉,他的“媚眼”算是拋給瞎子看了,徐芸連望都不望他一眼,反而用“好棒”的目光崇拜地看着三言兩語就令葉啟沒了氣焰的廖國棟。
被心愛的女人當天神一樣看着感覺不要太爽,廖國棟渾身輕飄飄的,覺得就是再來三個葉啟他都可以把人抽回去,把徐芸護得密不透風,不讓任何人碰她一個手指頭。
徐芸的漠視刺激了葉啟,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沉默了一會兒,他咬着后牙槽說:“廖董,這是我的家務事……無論怎樣,徐芸都是我的情……”
“先生,徐芸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再這樣侮辱她,我不保證我不會做出失禮的事。”廖國棟打斷他的話,警告說。
“……葉修呢,徐芸?”葉啟陰沉說,“你敢說他不是我們的兒子?你連葉修的存在也要否認嗎?”
徐芸臉色一白,倉皇地看向葉啟。她很愛葉修這個兒子,即使她再膽小無用,都不會否認葉修是她的兒子。
葉啟在逼她承認他們曾經不堪的關係。
“據我所知,葉修沒有入過葉家的籍。他已經成年了,認不認你,是他說了算,不是我們說了算。”廖國棟說,溫柔地撫着徐芸的頭髮,“別害怕,他動不了葉修。如果你聽了這個男人的話,葉修肯定會生氣。”
兒子生氣起來,方圓十里都佈滿恐怖的低氣壓。
有過經驗的徐芸驚喘一聲,一點也不敢挑戰葉修的容忍度。總而言之,她不可能再順從葉啟,和他重新在一起,因為葉修有言在先,如果她敢和葉啟重新在一起,葉修會打斷她的腿。徐芸對葉修的言出必行深信不疑。
“葉修很可能會嫁入霍家,沒有人能像葉家那樣,給他那麼大的支持。”葉啟繼續說。薛冰在他的授意下展示的誠意,他相信徐芸母子都看得到。
關於“需不需要葉家的支持”這個課題,葉修向徐芸解釋過,所以徐芸立刻反駁說:“葉家給過小修什麼支持?車子是小修自己買的,衣服是他的未來媳婦兒送的,還有其他,是我親自備好的。你除了指使一個趾高氣揚的女人過來示威還做了什麼?”徐芸恨上戲弄她的薛冰,一提起她,徐芸就生氣!
也不怕葉啟了,從廖國棟身後挪到他身邊,一手悄悄拉住廖國棟的衣袖壯膽,對着葉啟嬌斥。
“什麼?”葉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有蘇德欺負徐芸母子的例子在前,即使對薛冰,他也沒有那麼篤定了。
徐芸氣憤地說了薛冰是怎樣上門“騙人”的,還有她那些所謂的“幫助”,居然等到葉修要出發了,她才姍姍來遲。
“……我們一點都不稀罕!”徐芸特別有骨氣地哼了一聲。
廖國棟順着她的話補充說:“葉修是我的未來繼子,無論他想做什麼,我和阿芸都會全力支持。”
葉啟氣死了!他沒有想到當初那麼放心地把事情交給薛冰辦,她會辦成這個樣子!而且她辦砸了也不說,令他在徐芸和廖國棟面前丟臉丟到姥姥家!
一個是他以為永遠不會變心的女人,一個是最得他歡心和信任的女人,但一個一個,都拿他當傻子愚弄!
葉啟惱羞成怒了:“這棟房子是我花錢買給你的。徐芸,要麼他滾,要麼你們一起滾!”
徐芸心裏還是想抗爭一下的,但廖國棟早就想帶徐芸離開——他的女人總住在前任給的房子裏,連帶他也總在這裏留宿,算什麼事兒!他隨時可以給徐芸更好的住處!
徐芸害怕改變死活不肯踏出這一步,現在東窗事發,終於被葉啟發現他們的關係了。難得葉啟這麼配合要趕走他們,廖國棟覺得是個好機會,連和葉啟爭辯都懶了,勸着徐芸把她帶走。
不肯走,廖國棟就放她對上葉啟。
徐芸怕葉啟,在搬走和對上葉啟的青面獠牙之間,最終選擇了跟着廖國棟走。
廖國棟沒打算金屋藏嬌不讓徐芸見人,相反,他把徐芸拐到了廖家的主宅。於是,葉修從徐芸口中聽到她已經見到了廖國棟的另外三個兒子,並且……
“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小修你一定可以和他們相處愉快的。”徐芸高興地說。
還有……
“國棟的爸爸媽媽待會兒過來,說想一家人一起吃飯。”徐芸毫無機心說,似乎不覺得“見家長”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或者該說,她根本沒有那個意識,也沒有看出廖國棟的險惡用心。
葉修習慣性地從徐芸七拉八扯的話里抽絲剝繭出整件事的邏輯,問:“怎麼突然決定結婚?”搬走就搬走,即使住到廖家,以徐芸的遲鈍,也不會那麼迅速的答應廖國棟的求婚。
“因為孩子啊!”徐芸摸了摸腹部,散發出一種母性的光輝,“都是我沒用,才讓小修吃了那麼多苦。小修的弟弟妹妹,我會保護好他們的。國棟不是葉啟,他會對孩子好。”
葉修立刻知道她被洗腦了,不過能說出這一番話,也算小有進步。
“孩子是什麼時候發現有的?”
徐芸有些奇怪眨眨眼:“小修,你問這個幹什麼?”
“說。”
“來的時候我有點不舒服,想吐,國棟給我驗孕棒讓我驗的。”徐芸說,“浮起兩條線,我看到了。”她強調自己沒有看錯。
被逼搬走的當日立刻發現懷孕?還要見家長?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葉修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倒像是廖國棟憋久了終於燃燒小宇宙想出的一個方法。
而徐芸被哄得深信不疑,乖乖跳入陷阱。
這種奇葩的性格,日後終於有其他人消受了。
“小修,就算有了弟弟或者妹妹,媽媽還是一樣愛你哦!”徐芸見葉修陷入沉思,以為他暫時不太能接受弟弟妹妹,開口安慰說。
葉修:“……”他是二十歲,不是三歲。
“大家都在等你,我們進去吧!”徐芸說,迫不及待想讓葉修認識他未來的繼“兄弟”。
葉修不置可否,跟着徐芸進屋去。
作為女方唯一的家人,他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