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么,改回來了
這頭,連馨雖斷了一臂,卻已止住了血。……www.……她的恨在此刻尤為強烈,看着昏迷過去的步傾城,想起那個她深愛了許多年的主子,咬牙冷笑了。好,今日便是他步傾城的死期,她愛的男人,必定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尊貴的。他要,她就拚命給他!
連馨這頭只剩她一人。
可她受的僅是皮外傷,而秦致等人,內傷居多。
內力想用無法用,便是最無奈的事。
她在地上撿了把沾滿鮮血的劍,緩緩走向最近的步洛初。嬌聲笑着,嗓子卻是啞的,“今日,你們只能死在這裏……”
步洛初眸中染了血光,盯着眼前的女子。
“我本想着,這次任務若是失敗也不礙事,因為,雲妃已死在冷宮。晉王,馬上便要登基為帝!可誰想,你們那麼不中用……”
……
黑衣人首領聽着那頭連馨的話,心下一驚,不禁看向那頭昏迷的白衣男子。
他們輕雲與席陽本就是敵對,這次偷偷潛入席陽,也是不得已。可這席陽的事,他們卻是不能多管的……
看來,席陽要變天了……
他得快速將這輕雲太子帶回國才好!
不再去聽連馨的話語,他忙招呼着僅剩的兩人上前,欲去將昏迷的白上歌抬走。
剛碰上白上歌的身子。
便聽一聲冷笑,“中用不中用,也不是你說的算!”
黑衣人首領想起那被太子保護的女子,循聲望去,看看轉頭,忽的只覺世界一震,一聲驚雷似的炸響平地而起,震耳欲聾。
眾人大驚失色,猛然掩耳。
黑衣首領看着本笑的猖狂的連馨轟然倒地,看着她的胸膛陣陣血水噴涌而出,目光微移,卻見那容貌普通的女子手中持了個物事,對準的,正是連馨。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驚懼。
他不知道那是何物,卻親眼見到那東西不動聲色便將一人一擊必殺。
他渾身冰涼,又見非凡冰冷的目光移向自己。
猛然回神,驚聲叫道,“快!殺了她!把那東西搶過來!”
兩個黑衣人本要去動白上歌,被他一叫,也醒悟過來,直朝非凡撲去。
非凡已紅了眼,冷冷勾唇,“那就讓你看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們快。”
便是手指一扣的時間,又是“砰砰砰”三聲。
兩個黑衣人身死的那一刻,那首領已放棄抵抗,驚懼地轉身便要飛奔逃離。
非凡從不是什麼好人,那一世已見過太多現實,即便是此時此刻,若非她手上有這物事,死的,便是她,甚至他們這一群人。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開了槍。
黑衣人輕功夠快,卻快不過她的射擊。
她本就是個神槍手,哪怕那人輕功逃離時走的Z字形。
這是第二次,有人死在她手下。
她身子一軟,跌坐到地上。
震天響聲讓步洛初南莫等人猛然憶起年前除夕那一夜,他們定定的望着那黑衣首領的屍首,面上驚詫掩飾不住。
除夕之夜,他們雖知道平招闖入冷宮欲刺殺葉妃的事,可卻並不知平招最後是怎麼死的。他們一直疑惑那一聲炸響是從何而來,亦不明白,那單薄孱弱的女子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將平招殺死。
如今卻終是恍然。
這一物,可不就是後來趙羽庭拼着受罰也要奉上去的東西么。
只是,這是什麼?為何會有這樣大的威力?為何這個女子會用?
除非……
除非她是葉非凡。
秦致南莫登時反應過來,齊齊轉頭看向那臉色發白緊攥手槍的女子。
步傾城已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幽深的眸看着身側的非凡。
非凡緩緩轉頭之時,正對上他的目光。
一望經年。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與他遇見之時,他的淡漠涼薄。想來與如今也差不了分毫。
早在他救她之時,她便知道,他看透了她的掩飾。
她不知曉他為何不揭穿他,她想,或許是因為慕容雅秋,亦或許,是他本就不想再與她相認。可她又不解,他跟着她是為何。只是,既被看破,她也不必要再裝,她自然也知道,用了槍,身份便暴露無遺。槍自他袖口墜下,她已生了拿過來的心思。一是她知道秦致等人已是強弩之末,她有槍,或許能力挽狂瀾。二是這本就是她的東西,無論它有什麼用處,哪怕只是廢品,若她有機會,也會竭盡全力拿回來。這是唯一的,那個世界留給她的念想。她不能丟。
耳邊似聽到女子說不清情緒的聲音,“你是葉非凡。”
非凡不知哪來的閒情逸緻,竟在這時再次猜測起慕容雅秋在宮內的身份。
除夕那一夜,知曉冷宮之事的,也就只有那些人。
她既然知道,必定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從未聽過她的名字,但她又知道,慕容雅秋大有可能是步傾城大局中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她沒有看慕容雅秋,只是垂眸,微微點頭,道,“我是。”
言罷,她站直身子,有些站不穩,有些踉蹌。
她迷茫地望了望四周,竟不知應該往哪去。
忽聽一個聲音沉而淡道,“玩夠了么,該回來了。”
回?
她一怔,很想笑,而後也的確扯了扯嘴角。
想說話,又不知說什麼好。遂只好作罷。
小乞丐一直縮在一旁,看了看白上歌,又看了看非凡。轉身,走到了白上歌身側。
卻見白上歌只是目光灼灼,一動不動望着那頭那個女子。
她本以為他們之間是有關係的,可現在看來,又不是。與那個女子有關係的,是那些人。而不是他。
微微一嘆,她就着白上歌蹲下身。
這頭,非凡目光已與白上歌相交。她微頓了頓,抬腳便要向他走去。
剛動,腕上一緊,便被人扣住。
那人輕輕一拉她,她已踉蹌地被他擁住了。
眼梢不經意睇過就在一側緊緊盯着兩人的慕容雅秋,她大驚,便要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