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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對穆澤的心思隱藏的很深,而且他對穆澤一直保持着朋友的關係,沒有越過好友這條線絲毫。所以,就算是穆澤也沒有發現傅新對他的心意。
魏明一直在觀察傅新,他的觀察力很敏銳,從傅新微妙的眼神中,他就能發現傅新對穆澤有着不一樣的心思。
聊了一會,魏曦就去廚房做飯,穆澤去幫魏曦。大家都是朋友,隨意點就好,不用特意留在客廳招呼傅新他們。
“我不用你幫忙,你還是去招待他們吧。”魏曦覺得他們兩個主人跑到廚房做飯把客人仍在客廳不管,這種行為有點不禮貌。
穆澤一臉不在乎地說:“大家都是朋友,又不是外人,沒有那麼計較。”
“傅先生遠道而來,你應該好好招待他。”
穆澤半開玩笑地說:“有錢赫他們,還有你哥在,他不會覺得寂寞的。”
聽到穆澤這麼說,魏曦無奈失笑:“隨你吧。”
“這麼多菜還沒洗,我不幫你洗,你還不知道弄到什麼時候。”穆澤一邊說一邊麻利地洗菜。
其實,魏曦很喜歡和穆澤一起在廚房忙碌的感覺。他們倆一起在廚房忙着為客人準備飯菜的感覺讓他覺得他和穆澤更像一對夫妻,他喜歡這種類似於夫妻間的親密感。
“我幫你切菜吧。”洗完菜,穆澤主動提出幫忙切菜。
魏曦目光疑惑地看着穆澤,“你會切嗎?”
見自己被老婆小瞧了,穆澤屈指彈了下魏曦的額頭,“不要小看你老公,切菜這麼簡單的事情還是會的。”
魏曦搖搖頭:“我怕你切到手。”
穆澤挽起袖子,拿起菜刀準備切菜,“不會。”說完,拿起菜刀動作嫻熟的切菜。
見穆澤切菜的動作嫻熟,魏曦略微驚訝地睜大眼,“還真會切啊。”
穆澤略微得意地揚起下巴,“那是當然,我的刀工還是不錯的。”
見穆澤把黃瓜切得很薄,魏曦讚賞地點點頭:“的確不錯。”
接下來,魏曦弄火鍋的鍋底,穆澤切配菜。切土豆的時候,手不小心滑了下,一刀切在食指上,疼的穆澤直抽氣。
見穆澤的手指被切傷了,魏曦連忙放下手裏的動作,抓起穆澤的手指放進嘴裏,把穆澤手指上流出來的血吸了出來。
穆澤看着魏曦一臉認真地幫他吸手指,眼裏充滿溫柔,“我沒事。”
魏曦抬起頭,有些責怪地瞪了一眼穆澤,“都切到手指了還說沒事?”
穆澤一臉無辜地說:“沒注意。”
見穆澤的食指上有個很深的口子,魏曦眼裏充滿心疼,“我去拿醫藥箱給你包紮。”
“不用那麼麻煩,貼個創口貼就好。”
魏曦眼神嚴厲地看着穆澤,“傷口這麼深,不處理好會感染的。”
見魏曦眼神眼裏,穆澤訕訕一笑:“聽醫生的。”
“等我一會。”魏曦轉身離開了廚房去樓上房間拿醫藥箱。
見魏曦手裏拿着醫藥箱,陳律關心地問道:“魏曦,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穆澤切菜切到手指了,我給他包紮下。”
傅新一聽,心裏非常擔心,“嚴不嚴重?”
“不是很嚴重,你們繼續聊。”
傅新站起身,“我跟你去看看。”
穆澤見大家都來廚房了,表情非常驚訝,“你們全來廚房做什麼?”
傅新皺着眉頭問:“你切到手指了?”
陳律一臉關心地問:“嚴不嚴重?”
錢赫一臉驚恐地問:“不會把手指切斷了吧?”
魏明一臉鄙夷地說:“切菜切到手指,你還真是有夠笨!”
穆澤沒想到自己切到手指會驚動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剛切菜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切到手指。”
傅新目光凌厲地瞪了一眼穆澤,“你以前切菜就容易切到手指,不是告訴你不要碰菜刀么?”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傅新在宿舍里做菜做飯,穆澤偶爾主動幫忙打下手,洗菜切菜什麼的,有一次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從那以後,傅新就禁止穆澤進廚房拿菜刀。
穆澤摸摸鼻子,“我以為我的刀工進步了。”
魏曦打開醫藥箱,動作熟練地幫穆澤處理傷口。
見傅新他們還站在廚房裏,穆澤一臉無奈地說:“我又不是切斷了手指,你們可以離開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要堵在這裏妨礙我們。”他只是切傷了手指,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
傅新很想留下來幫忙,但是他知道這裏暫時不需要他的幫忙,就和魏明他們一起轉身離開了廚房。
見大家都離開了,魏曦抬起頭望着穆澤,“你以前切傷過手指?”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傅新做菜,我幫忙打下手,有一次不小心把手指切傷了,從那以後傅新禁止我進廚房。”
想到傅新在廚房做飯,穆澤在他身邊幫忙打下手的畫面,魏曦心頭像是被一根刺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很不舒服。
“以後不許你進廚房。”
穆澤哭笑不得地說:“你怎麼跟傅新一樣大驚小怪,切傷手指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易碎娃娃一樣。
魏曦狠狠地瞪了一眼穆澤,有些生氣地說:“我會心疼!”
聽到魏曦的話,穆澤微微愣住了,隨即勾起嘴角笑的一臉無賴,“有多疼?”
魏曦忽然湊到穆澤面前,張嘴狠狠咬了下穆澤的唇瓣,很誠實地說:“很疼。”
穆澤伸手捏住魏曦的下巴,曖昧地用唇摩擦着魏曦的唇瓣,“看到你忙,我也心疼。”
魏曦眼眸一暗,伸手抱住穆澤的脖子,狠狠地吻上穆澤的唇。
一吻結束后,魏曦心裏那點不舒服感終於消失了。
因為穆澤的手指受傷了,魏曦很是無情地把他趕出廚房,讓他去客廳招待客人。
穆澤無奈只好出來陪客人,五個大男人坐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了。
“阿澤,中興已經破產倒閉了,你打算怎麼辦?”傅新關心地問。
“我打算過段時間再把中興開起來。”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對於穆澤的能力,傅新是十分信任和欣賞的。
穆澤笑着說:“不會跟你客氣。”
魏明覺得他有必要刷一下存在感,“傅先生,關於合作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再考慮下?”
提到兩家合作的事情,傅新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如果魏總稍微寬容下,我可以再考慮下。”
魏明端起茶杯,優雅地喝着茶,慢悠悠地說:“傅先生,我是一個商人。”
傅新一臉冷漠地說:“魏總,我也是商人。”
兩人明明就說簡單的兩句話,氣氛卻非常的“劍拔弩張”。
魏明忽然莫名一笑:“既然這樣,我們雙方各退一步,怎麼樣?”
傅新微微蹙眉思索了下,“可以。”
魏明勾起嘴角笑的別有深意,“明天我們繼續談。”
傅新點頭答應:“好。”
穆澤朝傅新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傅新,我下個星期要去一趟西南沿海,暫時不能招待你了。”
魏明問:“你去西南做什麼?”
穆澤微微一笑,高深莫測地說:“找一個人。”
錢赫一臉好奇地問:“找誰啊?”
穆澤繼續高深莫測地說:“一個很重要的人。”
見穆澤故意賣關子不說,錢赫沖他翻了個大白眼,“找個人你裝神秘做什麼。”
看到穆澤一臉神秘的模樣,傅新不禁失笑:“生意上的事情?”
穆澤微微頷首:“恩。”
“要去多久?”
“最多四五天。”
魏明目光銳利地看着穆澤,“最好是。”
穆澤目光坦然地對上魏明銳利的視線,“魏總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魏曦的事情。”魏明這個大哥真的很寶貝魏曦這個弟弟。
見不得穆澤一副“我是魏曦最重要人”的模樣,魏明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沒過多久,魏曦就做好了火鍋鍋底。
穆澤和魏曦坐在一起,錢赫和陳律坐在一起,剩下的傅新自然要和魏明坐在一起。
六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吃火鍋一邊喝酒聊天,氣氛非常的熱鬧。
在寒冷的一月,吃着火鍋喝酒最合適不過。
魏曦的廚藝非常好,傅新心裏不禁對魏曦又刮目相看一次。長相俊美,家世好,工作能力優秀,廚藝好,又深愛着阿澤,如果單純以朋友的角度來說,魏曦真的很適合阿澤。但是以情敵的角度來說,他並不比魏曦差,他覺得自己更適合阿澤。
魏曦酒量不好,所以不陪穆澤他們喝酒。他一邊吃菜一邊給穆澤燙菜和夾菜。
錢赫和陳律對魏曦和穆澤之間的互動早就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魏明看到寶貝弟弟“伺候”穆澤吃飯,一雙眼裏閃爍着憤怒的光芒,看向穆澤的目光比刀子還要鋒利。
感覺到魏明殺人般的目光,穆澤抬起頭朝他微微一笑:“魏總不要客氣,隨便吃!”
魏明握着筷子的手忽然用力,幸好筷子是銀質的,不然會喪命在魏明的手中。
看到魏曦和穆澤之間親密的互動,傅新心裏一陣陣抽痛,瞬間失去了胃口。
穆澤和魏曦之間的氣氛太親密,親密的完全容不下任何人,就好像任何人都插|入不了他們兩人之中。
認清到這個事實,傅新心裏更快痛苦和悲傷。
“這個香菇挺不錯。”魏明的聲音忽然在傅新耳邊響起,傅新空空的碗裏多出一個可愛的小香菇。
傅新的思緒被魏明打斷,他的注意力全都被碗裏那個多出來的香菇吸引了。他抬起頭,用看史前怪物地眼神看着給他夾菜的魏明。
像是沒有看傅新古怪的眼神,魏明若無其事地又給他夾了一個香菇,“我不喜歡吃香菇,你可以多吃一點。”
傅新:“……”他什麼意思?
穆澤和魏曦忙着秀恩愛沒有注意到對面魏明的動作。
錢赫和陳律只顧着吃也沒有注意到魏明和傅新。
傅新眼神發冷,沉着一張臉,把碗裏的多出來的兩個香菇還給魏明,“魏總還是留着自己享用吧。”
魏明搖搖頭,臉上露出一副“你不知好歹”的表情,“真是不識好人心。”
傅新表情一僵,一張臉又陰沉了幾分,聲音冰冷:“抱歉,我沒有看到魏總的好心。”
見傅新眼裏沒有了悲痛,魏明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神色,“我覺得我對傅先生很友好。”
傅新:“……”
傅新再也沒有心思去在乎坐在對面的穆澤和魏曦,他一門心思地在應付莫名其妙的魏明。
一頓飯大家吃的都很滿意,尤其是魏明。看到傅新一副“張揚舞爪”的模樣,他覺得很有趣,忍不住想繼續逗|弄他。
吃完飯,錢赫提議大家打麻將,他要報上次的仇。上次在“悠閑”度假村,他們全輸給了魏曦,這次一定要報仇。
傅新不會打麻將,穆澤坐在他身邊做他的軍師教他打麻將。
魏曦看到穆澤和傅新的頭挨的那麼近,心底竄起一股怒火。他緊抿着唇,眸光泛冷,表情冰冷。
明知道穆澤和傅新沒有什麼,但是看到穆澤和傅新靠的那麼近,魏曦心裏就忍不住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