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揚鑣前的忙碌

分道揚鑣前的忙碌

小舟順着河水漂流了一會兒,這時這條地下河已經繞出了墓穴,行進在山岩的地下洞穴中。(www.)

在火把的光亮照射下可以隨處見到倒垂的鐘乳石,有的象巨大的竹筍,有的象盛開的蓮花台,鐘乳石上還向下滴着晶亮的山泉水,五彩繽紛,美輪美奐。

看的小夢生大呼過癮。

忽然在黑暗河水的盡頭,出現了兩盞瑩瑩的光亮,而且向著這艘小舟快速的靠近。

雲知晚大為緊張起來,該不是又出現了什麼攻擊型的猛獸,如果在這一帶被掀入了水中,那可是再難活命。

“噓!——”楚雲墨兩指塞入口中,吹響了刺耳的口哨,口哨聲象是空襲來臨前的警報。

舟上的人都各自戒備起來,雲知晚端起了自己的烏茲衝鋒槍,雖然子彈只剩下了最後一梭子,楚雲墨甚至把自己的榴彈發射器也扛了起來,準備和來者誓死一博。

御昊天當然拿起了他的最拿手武器,五節摺疊式洛陽鏟,鋒利的鏟尖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兩隻亮點越來越近,木舟上的人也是越來越緊張。

忽然小夢生大笑道:“你們都弄錯了,那可是我的‘大觸角’啊。”

這時黑暗的河水中,那兩個閃着亮點的地方,伸出了一支巨大的觸角,觸角凌河而起,離開河面足有十米來高,看上去氣勢逼人,威猛無比。

果然是大觸角啊,小木舟上的人終於看清了,全都哈哈笑着放下了武器。

大觸角在離小木舟二十米遠的地方停止了前進,只是用那隻舉在空中的大觸角向著小木舟輕輕的揮動,象是溫情脈脈的友人,在向他們送別。

小夢生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只是不停地用雙手攏着嘴在船頭上對着那兩盞燈光浮動的地方大呼着,“大觸角!大觸角!大觸角!再見。”

“楚叔叔,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和大觸角再見面呢?”小夢生撲閃着一雙真誠的大眼睛,轉過頭來,看着冷絕認真的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好說呢,但是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楚雲墨知道,現在只有以這樣的言語來安慰他,才能讓小夢生變得開朗。

“如要是這樣,我就不會太傷心了。”小夢生拍拍自己的胸口,象個小大人似的,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好象要把心中鬱積的思念全都拋卻。

這條小舟一路順水,不出半天的功夫,就航出了山間,雲知晚打開她的衛星電話,從最新的北斗終端上,確定自己現正處於川南地區的崇山峻岭中,川藏公路,就在河流上方的山間蜿蜒盤繞。

她是當代數一數二的盜墓高手,早就因為盜墓而富甲一方了,但是也是因為盜墓,她至今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帶着孩子。

有的時候她真的感覺到自己的命運是獨一無二的,只是為了盜墓而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還需要為了追逐自己的夢境,和身邊這個孩子的來歷,而繼續盜墓。

她看着眼前蜿轉的河流,還有青翠的群山,打開她的衛星手機,

“喂!是阿明嗎,我們在川南地區,你可以在我發給你的位置信息上找到我們,對,要快!最好在兩個小時之內,把我們接回去。”

“我們是回鹽城嗎?兩個小時不可能吧,那裏離這兒至少一千公里。就是乘高鐵也要半天的功夫。”

御昊天聽到雲知晚的電話,帶着一種大吃一驚的表情說道。

雲知晚沒有說話,只是對御昊天說道:“先把東西搬上岸,然後在前面那塊林間的開闊地上等候命令。”

御昊天便沒有多問,而是把所有東西都從小舟上搬上岸邊不遠處的一片開闊地,也就是雲知晚所指的地方。

他不知道老闆的心裏想幹什麼,但是服從命令是他唯一的天職。

這片林間的開闊地,方圓大約有幾十米,御昊天不明白雲知晚為什麼要他們在這裏等待。

這裏既不是火車站,也不是汽車站,就是那條象白帶子一樣盤繞在山間的公路,少說離這裏也有好幾公里吧,從這兒看過去都還是隱隱約約的。

雲知晚看到東西都搬齊了,再次打開衛星手機,用她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手機屏上快速按動了一會,然後再次關閉了手機,來到楚雲墨的身邊說道:“楚雲墨,我們現在還有一段簡短的時間來討論你的去向。”

“是嗎?你想要說什麼呢?”楚雲墨站在他的那堆行李邊上,一副準備分道揚鑣前的忙碌姿態。

“我知道你也是個盜墓高手,在當今的世界能超過你的並不多見,我希望能把你招至我的麾下,為我工作。”

雲知晚用一種坦誠的目光看着他,冰清玉潔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玩笑的痕迹。

“你想讓我替你干?”楚雲墨從收拾行李的忙碌中抬起頭,臉上帶着一種不太相信的表情。

“對,我可以給你優厚的待遇,怎麼樣?”雲知晚真誠的說道。

楚雲墨聽完呵呵一笑,隨即說道:“能為美女效勞我非常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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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雲知晚叫人把所有的物品都搬上了直升機。

雲知晚鑽入駕駛艙,戴上頭盔,決定今天親自駕駛直升機回到在鹽城的基地,只有在遇到緊急的盜墓事務時,她才會回到基地里居住。

否則她就會象一個普通人一樣,住在鹽城市東塘路的一棟普通公寓裏,過着普通人的生活,和周圍的鄰居和睦相處,大家也看不出她有什麼特別之處,更不會想到她是當代數一數二的盜墓高手。

直升機引擎發出強勁的轟鳴聲,楚雲墨,御昊天還有小夢生都在耳朵里塞上了無線耳塞,即可以減少燥音,也可以相互通話。

雲知晚嫻熟地操縱着直升機,雖然她有很長時日沒有駕駛過它了,但是她還是很熟悉,她喜歡這種駕駛的感覺,在空中自由翱翔,一切盡在自己的操控之中。

直升機越過群山,爬上雲端,一會又鑽入峽谷,向前疾飛,身邊風聲呼嘯,御昊天是第一次乘座這玩意,這種忽上忽下,天上雲間的飛翔,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老闆一定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物。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直升機到達了一處山巒的上空,從空中向下俯瞰,下面青山蒼翠欲滴,山勢倒不是很高,山上的林間一幢結構典雅的東方建築矗立在山坡上,建築的頂部有一塊標誌明顯的直升機停機坪。

東方建築的旁邊是一灣明凈的湖水,象一塊碩大的碧玉一樣鑲嵌其旁,讓人對這兒的絕勝風景不勝留連。

直升機緩緩的降落,穩穩的停在停機坪上,雲知晚走出機艙,下面早有四五個男僕女傭走上前來,接過雲知晚手中的頭盔,手套等物件,還有幾個男僕開始繁忙地從機腹中向外搬運着物品。

雲知晚不再多言,逕自走向這幢東方建築的會客廳中,會客廳中佈置的奢華典雅,巨大的枝形吊燈散發著柔和而璀璨的光亮,象是滿天燦爛的群星。

會客廳的中央,一圈淺棕色的鱷魚皮沙發高貴而優雅。

雲知晚走上去,座在正中的位置上,然後優雅的向楚雲墨和御昊天一揮手示意他倆坐在旁邊沙發上。

御昊天從踏上直升機時,就開始有些頭暈腦脹,一直來到這座奢華的客廳里,他都還沒有適應,他需要用全新的目光來審視自己的女老闆。

楚雲墨卻感到,自己所提的月薪是否是有些低了。

雲知晚向著自己的身後打了兩下響指,一個穿着藍色制服的女傭,托着一個托盤匆匆進來。

托盤上的冰筒里,是一瓶紫黑色的拉菲葡萄酒,瓶子的樣式古舊之極,起碼有上百年的歷史。

“你們需要來一點嗎?葡萄酒和着冰塊一起飲用,可以讓你的心情更加冷靜。”雲知晚打開酒瓶,在面前的高腳杯中斟了半杯,輕輕呷了一小口,淡淡的說道。

“我們都是幫您打工的,你就是我們的老闆,哪有打工的和老闆平起平座喝酒的。”楚雲墨很明確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今天第一次到女老闆家,他不想表現的太大條,雖然以他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單獨出去操作,但是既然已經受雇於人,就要以老闆利益為準繩。

“你可以不必如此拘泥,既然我僱用了你們,當然會對你們百分百的相信,做我們這一行的和別的行當不同,沒有那麼多的人情規矩。”

雲知晚溫柔的一番話打消了楚雲墨和御昊天心中的顧慮,剛才還在陰森恐怖的地下和激流,怪獸博斗,轉眼間又坐在這溫馨安寧的環境裏享受着美酒佳肴,這樣的人生變化真是太快了。

“老闆!”楚雲墨端起女傭托盤裏的加冰葡萄酒,優雅的呷了一小口,一種冰涼而又澀澀的拉菲特有風味從他的舌尖上劃過,滋潤了他有些乾燥的咽喉。

“可以叫我晚兒。”雲知晚淡淡的糾正了他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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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殭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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