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現在她最想的就是如何將那具鐵棺從河底的水洞中撈上來,雖然她知道從河底打撈東西的難度很大,尤其還是一個巨大而又沉重的鐵棺,而他們只有四個人,工具也很欠缺,看來完成這個任務是不可能的。……www.……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甩了甩額上的秀髮,希望能甩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雲小姐想不想打開那副鐵棺看看呢?”楚雲墨似乎看透了雲知晚的心思,嘴角掛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說道。

想起剛才是被他從水裏抱着救上來的,自己本來就穿的比較單薄,在水裏時肯定更如未着片褸,不覺得臉上又升起了一朵紅暈,連忙冷靜心情,淡淡說道:“難道楚先生有什麼高招嗎?”

楚雲墨笑道:“高招倒沒有,不過剛才在下潛入那個水洞裏探察時,發現那個水洞裏別有洞天,而且那具鐵棺宏偉壯闊,作為我們盜墓者,如果不能一睹為快,那就枉費了閣下鹽城第一盜墓高手的名聲。”

雲知晚聽了不覺心裏一驚,怎麼他也知道我鹽城第一盜墓高手的名號,難道他早已認識了我嗎。

於是笑道:“那只是同道中人送的一個虛名,比不上楚先生藝高人膽大的獨行風格。”

“即是同道中人,我們何不聯手再下去一次,看看那個鐵棺中究竟藏着什麼寶貝,我可以先下去探路,不知可否。”楚雲墨的雙眼閃着灼灼的光芒,不知他是對那具鐵棺中的寶貝發生了興趣,還是對身邊這個身量苗條,嬌美如花的鹽城第一盜墓高手發生了興趣。

“下去看當然很好,雖然有風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你下去時,可要注意,防止再有什麼古怪,不然到時沒有人能幫上你。”

雲知晚叮嚀道,不知何時對楚雲墨的安危她竟然有些擔擾起來,雖然她早已見慣了墓室里的兇險。

“老闆,我和他一道下去,若有個情況,也好有個照應。”御昊天也穿上了一套潛水服,背着氧氣瓶,帶着呼吸器,象一個大水怪站立在一旁瓮聲瓮氣的說道,因為他的嘴被呼吸器壓着。

“可以,你們倆各在身上連一根繩子,另一頭放在我手裏,如果到了水底以後安全了,可以連拉繩子三下,我就可以下水了。”

雲知晚對御昊天和楚雲墨說道。

“我也要下去,我也想去看看那個大鐵棺。”小夢生忽然在一旁大叫起來,因為從三人的說話中沒有聽到有他什麼事,所以有些急了,他可不想媽咪下水以後,自已在這鬼氣森森的空間裏一個人獃著。

雲知晚笑道:“好吧,等楚叔叔他們確定水底安全后,你就跟媽咪一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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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生剛剛進入到水中,還有些緊張,但是看到那些乳白色的小魚從面前自由自在游過,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讓小夢生也忘卻自已是在風險處處隱藏的古墓暗河。

那些乳白色的小魚長期生活在黑暗的環境中,因為沒有光線的刺激,眼睛早已失去了作用,所以只能憑身體的其它感覺器官來生存。

但是那些剩餘的感覺器官卻因為經常使用而變得愈加敏銳。

暗河裏的水並不冰涼,甚至還有些溫暖,也許這裏的水都是從地層深處流出來的,帶着地底的溫度。

楚雲墨游在最前面,他用的是海豚泳,整個身體順應着水流的動向,頭下腳上,姿式優美,身體的各個部分依次收縮舒張,向著水下有節律的推進,額前的潛水礦燈照亮了水下五六米左右的深度。

現在除了那些游來游去的小白魚之外,再沒別的活物。

下水以後,楚雲墨就牽住了小夢生的手,兩人一起向著水下游去,

身後兩三米的地方就是雲知晚和御昊天,經過剛才的水下適應,雲知晚已經慢慢適應了水中的感覺,她是個適應環境能力很強的人,她的鹽城第一盜墓高手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那是經過無數次的實踐證明的。

水中沒有任何參照物,現在要找到那個一米見方的洞穴還真有些難度,不過楚雲墨知道,洞穴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他記得在發現這個洞穴之前,附近有一些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一個活物也沒有,即使現在隨處可見的乳白色小魚,也是一條沒有,並且河底隨處可見的那些象女人髮絲一樣的水底藻類也是一縷也沒有。

那裏是河底最荒蕪的區域,可以說是寸草不生,只有一塊孤零零的石碑橫斜在水底洞穴的附近。

雲知晚,御昊天跟在楚雲墨和小夢生的身後,有一種隨波逐流的感覺。

隨着下潛的深度越來越深,雲知晚感到她的腦袋有些輕微的暈乎,先前下水時在那塊石碑附近的感覺又出現了,難道那塊石碑的魔法又要影響到她的嗎。

受到頭暈的影響,雲知晚的游速明顯慢了許多,開始拉在最後,御昊天一邊游一邊前後左右的看着,他知道自己的職責一方面是保護他的主人,也是老闆,雲知晚,另一方面才是盜墓。

他注意到雲知晚的游速明顯減慢,於是也放慢了速度,來到雲知晚的身邊。

他伸手拍了拍雲知晚身後的鋼瓶,雲知晚忍着頭暈朝他點了點頭,並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御昊天也朝她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情況。

此時已經快接近河底,身下兩米的地方就是礦燈的照射下一片灰白色的河底,御昊天護送着雲知晚降落到河底,示意她原地不要動。

然後他飛快地向著楚雲墨的方向游去,御昊天的泳技真的很不賴,象一條大個頭的梭子魚,轉眼就來到四處搜索的楚雲墨的身邊,伸手牽住了他的肩膀,因為無法用嘴說話,所以只能用肢體語言加眼神互相勾通。

楚雲墨看着御昊天焦急的眼神,和因為在水中而變得有些緩慢和誇張的手腳動作,很快就明白了御昊天的意思。

但是他卻並沒有急着去觀察雲知晚的情況,而是將在身邊緩慢踩着水的小夢生交給了御昊天,示意他先去照看雲知晚。

而自己則去找那塊石碑,因為他知道,從雲知晚的情況來看,石碑應該就在附近,只有將石碑上的魔法破解了,才是解決雲知晚頭暈的根本,否則再多的人在她的身邊也無用。

御昊天似乎明白了楚雲墨的意思,抓住小夢生伸過來的手,立刻又向雲知晚停留的河底游去……

小夢生天性聰穎,從兩個大人的手勢中也判斷出媽咪又出了問題,再也無心和那些在身邊游來游去的小魚兒玩了,只想去看看媽咪到底出了啥事。

兩個人一曲一伸的又沿着原路回來了,河底的水草東一從,西一縷,還有幾堆破損的瓦罐殘片,現在正好成了御昊天辨認方向的路標。

御昊天攜着小夢生心急火燎的順着原路趕回來時,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雲知晚不見了。

雲知晚原先停留的位置有幾縷水藻呈三角形分佈,旁邊還有一個破了口的三足陶尊,但現在這些東西都在,雲知晚卻不見了。

御昊天和小夢生立刻就傻了眼,小夢生使勁拉扯着御昊天的手,並且焦急的朝他擠着眼睛,那意思很分明:“你把我媽咪弄哪去了?”

御昊天的雙眼呈現出一片茫然的神色,大腦中也是一片困惑,雲知晚上哪去了,剛才明明一個大活人在這兒,怎麼突然就沒了。

而且她的額上還戴着一盞潛水礦燈,鋥明瓦亮,就算她移動了位置,在這附近也能根據亮點發現她。

但是現在這一片可以看見四五米外,遠處除了那些在潛水燈的光亮下招搖的水草,象是某種動物的觸手外,再也沒有任何能動的東西了,和發光的物體。

御昊天和小夢生對望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產生一種恐怖的想法,——莫不是這水中還有另外一條兇殘的人臉黑魚。

小夢生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大傢伙,一張醜陋而又巨大的臉,象一張放大百倍的老巫婆的臉皺紋重生,還有那滿嘴鋒利泛着白光的牙齒,根根象是匕首,如果被它咬上一口,就算是一頭牛,也會被咬的皮開肉綻,何況自己那個纖纖細腰,柔若無骨的媽咪。

兩個人面面相覷,毫無頭緒的四處張望着,希望能發現一些雲知晚的線索,但是水底靜寂無聲,水流在緩緩而又溫暖的沖刷着他倆的身體,似乎本來一切就是這樣平靜……

這時小夢生看到遠處六七米遠的地方,一從隱隱約約的水草後面,一個亮點在忽隱忽現,小夢生一下就高興起來。

原來媽咪躲在那裏,媽咪在家裏時,並不喜歡和我玩躲貓貓的遊戲啊,為什麼到了這裏要和我躲貓貓呢,一定是覺得這兒的環境好,是個躲貓貓的好地方吧!

於是他掙脫了御昊天的手,獨自向那處水草后的亮點游去,心裏再想,“媽咪!這下讓我找到了你,就再也不讓你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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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殭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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