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要從娃娃抓起
而雲知晚清楚的記得,冷研修所提的這塊地址應是唐關中十八陵的乾陵所在的位置,而乾陵是中國第一個女皇帝武則天的墓葬,難道說這北斗七星的第三顆星天璣星是對應在乾陵上嗎。
但是冷研修的郵件中又分明有一句話,那就是位置在梁山北側的一公里處。
眾所周知,乾陵就是座落在梁山上,相傳乾陵是以山為陵,歷時二十三年始修建而成,經歷了兩千多年的風風雨雨,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盜墓者能夠進入乾陵。
梁山北側一公里,難道那裏還有另一處墓藏嗎?
雲知晚再次連線冷研修,要求他動用地質勘探衛星系統,對梁山北側一公里的地下進行準確勘探。
位於地球上空三萬六千公里處的同步軌道衛星,可以隨時隨地的監控地球上任意角落的情況。
按照雲知晚命令,冷研修調用了國防部的資源。
衛星地質勘探報告很快回傳回來,梁山北側一公里的地下,確實有一處堅硬的地下結構,並且還附上了勘探圖紙,一個倒錐形的地下結構呈現在圖紙上,那裏到底隱藏着什麼,誰也無法知道。
但是雲知晚的敏銳的第六感已經感覺到,一場艱苦卓絕的鬥爭又要開始了,她的目光彷彿看到梁山北側那片荒涼的山坡下所埋藏的無盡秘密,她拿起桌上的鉛筆,在那張冷研修傳來的衛星地質勘探圖紙上,寫下天璣星之墓五個大字。
隨即她撥通了楚雲墨的號碼:“楚雲墨,你,老御,還有小夢生,都到會客廳來一下。”
得到雲知晚的電話,楚雲墨迅速召集另外兩個人,他有一種預感,雲南知晚一定是從那隻水晶左腿里得到了什麼秘密,所以要緊急找他們商議,而她要求帶上小夢生,也是為了從小培養他的技能。
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足球要從娃娃抓起,否則踢不到世界水平,推而廣之,盜墓也要從娃娃抓起,否則不能到世界各地去盜墓。
三人來到會客廳,意外的發現,客廳里的鱷魚皮沙發上已經有了兩位客人,一位身材矮胖,留着兩撇八字鬍,年齡在四十幾歲的樣子,另一位年紀更大,大約在五十歲左右,頭頂的中心光亮一塊,旁邊的頭髮一根一根的清晰可見,看起來非常寶貴。
原來是個禿子。
雲知晚站起來向楚雲墨介紹道:“這位是東北的盜墓大王,丁大汪。盜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她的玉手向著身材矮胖,留着兩撇八字鬍的四十歲男人一指,那男人站起來,微笑着,兩撇八字鬍微微顫動,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縫。向楚雲墨伸出了肥短的手。
“這是盜墓界新銳,楚雲墨,我的助手。”雲知晚也向那男人介紹道。
“久仰!久仰!”
“久聞大名!久聞大名!”
楚雲墨的臉上也同樣掛着禮節性的微笑,回以右手,兩隻手在一起輕觸了一下就迅速分開,彷彿兩人的手指上都有一盆燒紅的炭火。
“這是湖南搬山派掌門,李移山。”雲知晚繼續介紹道。
“幸會!幸會!”
“這是中國針灸大師兼洛陽鏟專家,御昊天。”
“如雷貫耳!如雷貫耳!”
“這是中國少年盜墓希望之星,小夢生!”
“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
一番客套之後,女傭早已奉上名茶,水果,水蜜桃,哈蜜瓜,彌猴桃,聖女果,眾人喝着名茶,吃着水果,一邊吃一邊聊。
“大家要在和諧輕鬆的環境裏談問題,談工作。”
雲知晚如是說道。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望了望面前的矮胖子,和瘦禿子。
“當然,我們要團結在以雲知晚為中心的盜墓發燒友周圍,集中全體智慧,不讓一件文物遺漏,不讓一個寶貝損壞,不讓一個粽子傷人。”
丁大汪率先說道,他的態度很真誠,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兩撇八字鬍在閉嘴之後一動也不動。
“這是梁山北側一公里處,地下三百米的地質結構剖面圖,你們都是行家,可以看出,這下面有東西,資金由我來出,工作由你們去做,當然發掘出的東西歸我,你們報個價吧。”
雲知晚說完,把那張衛星地質勘探圖紙,往丁大汪和李移山的面前一扔,兩人如獲至寶一般,一胖一瘦兩隻腦袋緊密湊在一起,四隻眼睛釘在了那份圖紙上。
果然是盜墓界數的着的好手,兩隻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了一會。
丁大汪便說道:“這個工程挖掘難度非常大,在不出現問題的情況下,一億元是個保守的數字。”
雲知晚的眼光變得犀利起來,象刀一樣掃向李移山。
“老李,你說呢?”
“我也覺得沒有這個價沒法做。”李移山抹了一把賊亮的頭部,額頭上似乎有一層亮晶晶的汗水。
“可以,現在就簽合同,有個附加條件,這幾位都是我的助手,由楚雲墨負責,要隨同你們一起參加發掘工作,當然我也會隨時出現在發掘現場。”
雲知晚說完,冷冷的掃了他倆一眼,看他們有何回答。
“當然!我們非常歡迎有楚雲墨這樣為代表的盜墓新銳參加我們的工作,適當的時候還可以給我們以指導,當然希望你們不吝指教。”
丁大汪的八字鬍微微上翹,細縫眼彎成一道弓樣的弧線,這樣的客套話,他可以說信手拈來。
“那你們就先去準備吧,三天後,我們就會到達發掘現場,資金我會在兩個小時后打入你們的賬戶。”
雲知晚玉臂一揮,一樁生意在揮手之間就已談定。
那兩個一胖一瘦的男人,也是喜笑顏開的站起身來說道:“雲知晚果然是盜墓界的翹楚,辦事如此爽利,再下能有機會和大名鼎鼎的雲知晚一起合作,感到不勝榮幸,再下一定不負所托,打開這座天璣星之墓,償雲知晚之所願。”
雲知晚道:“兩位還挺會咬文嚼字的嘛,閑話少敘,去做你們的正事吧。”
丁大汪,和李移山象雞啄米樣點着頭,並向大門外走去,轉眼消失於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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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璣星之墓……”楚雲墨象是吃了迷幻藥一樣反覆念叨着這個詞。
“有什麼不對嗎?”雲知晚不知什麼時候從楚雲墨的身後走了出來。
“你怎麼會知道,梁山的北側一公里處會有墓葬呢?”楚雲墨用一種敬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雲知晚,透過夕陽撒下的一片淡金色光輝,看到她脖頸上的膚質柔滑細膩,一頭烏黑的秀髮,象是緞子樣披在肩上。
“你看過我的地下研究所,應該知道我所具有的能力。”雲知晚向他微笑了一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象她這種手中握有大量資源的人,在不經意間,就會流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當然對於楚雲墨,她卻有種別樣的感覺。
“三天後,我們就去關中梁山,老丁和老李會把準備工作做好嗎?”楚雲墨似乎有無窮的問題,但是雲知晚卻都一一給以解答。
“這一點應該不必費心,他們都是這行當里的老手,再說你可以幫我把合同的細節擬的再細一些,加上時間限制方面的條款。”
雲知晚目光溫柔的看着他,如果拋棄她真正的身分,在外人看來,這個漂亮的女人,一定會吸引無數男人的追求,可惜她從來都是深居簡出,只有很少的人真正的了解她,了解她之後,又會被她深厚的背景所震懾,不敢對她輕舉妄動。
“關中地區,自古以來就是盜墓高手輩出的地方,我們此去,不知會否驚動一些潛藏在民間的隱秘高手,想那梁山上的乾陵逾兩千多年而無一人盜墓成功,想來不是盜墓者不多,定是機關太詭密,赴死者不計其數,唐末農民起義,黃巢率四十萬大軍在梁山挖掘不止,挖出一條深40米的黃巢溝,挖走了半座山,也沒有找到墓道的入口。
五代時耀州刺史溫韜,是個有實力的盜墓者。他曾率領手下兵丁挖開十幾座唐陵,而從此暴富。
因為手中有了錢,便率數萬人於朗朗乾坤之下挖掘乾陵。不料挖掘過程問題不斷,不是狂風大作,就是暴雨傾盆,而工程進度毫無進展,溫韜受了驚嚇,才絕了盜挖乾陵的念頭。”楚雲墨不無憂慮的說道,雖然雲知晚的實力雄厚,但並非所有的實力雄厚者都能成功。
“你能想得這麼多,這令我非常滿意,說明我的眼光並沒有看錯你,世上的事只有一步步的做,才會向前推進,誰也無法預料,前人無法做成的事,不代表我們現在做不了。科技手段的進步不可同日而語,況且我們的目標是天璣星之墓,而非乾陵。”雲知晚的眼光變得深邃起來,彷彿穿透了關中煙雲,看透三千年來的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