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茫茫人海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

穿紅衣服的小姑娘停止了趕狗,怔了怔黑白分明的眼珠,扭過身子道:“姐姐,你有啥事嗎?”

“我想問一下,你們村子裏,有個叫陳天觀的老人嗎?”

“陳天觀?”紅衣女孩小指鉤住了嘴巴翻了翻眼看着天仔細想了一下道。(www.)

“你是說那個經常幫別人開鎖的那個老人啊?”紅衣女孩好象想起了什麼,語聲清脆的說道。

“對!對!對!他現在還在村子裏嗎?”雲知晚語氣激動的說道,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順利,才問了第一個小女孩就得到了答案。

但是小女孩接下來的回答卻讓雲知晚大吃一驚。

“他好象不在這兒住了。”紅衣女孩道。

“啊!他去了哪兒?”雲知晚吃驚的問道。

“你們是他什麼人啊?”忽然紅衣小姑娘警覺起來,也許雲知晚的專註神情讓她有些疑慮。

“我們是他的親戚,遠房親戚。”楚雲墨忽然插上話來,因為這都是來時都已演練好的。

“遠房親戚?好象從來沒聽說他有什麼遠房親戚,聽村子裏的人說,他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從來沒有什麼親戚,你們不是過來開鎖的吧?”紅衣姑娘突然問道。

“啊!”雲知晚的心裏一驚,這姑娘咋這麼聰明,一眼就看出我是來開鎖的。

“不是。”楚雲墨冷靜的說道。

“噢。經常有人來找他開鎖,不過他現在不幹了。”紅衣姑娘簡單的點點頭,狐疑的看着他們繼續說道:“陳天觀老人前幾年就出家了,現在巢湖邊姥山的中廟出家。”

“啊!”雲知晚的心裏又是一驚,沒想到世事難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

雲知晚轉身看了楚雲墨一眼,楚雲墨也怔怔的看着他,那意思是說:“不是我們不努力,只是要找的人太難找。”

小夢生倒是挺高興的。“正好可以到那個中廟去玩一趟,一個老和尚,難道還要和我玩捉迷藏嗎?這是我最拿手的。”

“小孩子家不許糊亂說話!”雲知晚嗔起眼珠,責怪了小夢生一下。

又轉身對紅衣小姑娘說道:“謝謝你啊,小姑娘,你真是一個熱心的人。”

“不用謝,他是我們村的老熟人,找到他,代我向他問聲好啊!”

小姑娘聲音象鈴鐺一樣清脆,說完便又轉身拿着那根木叉去趕偷食吃的大白鵝去了。

雲知晚一看天色已晚,便又轉身來到夏閣鎮上,四個人尋了一家飯店吃了一頓當地的農家飯,又尋了一處旅館休息了一夜,當晚一夜無話,第二天,他們又乘座紅色夏利的士趕赴巢湖邊的中廟。

在車上雲知晚打開她的電子書,查看《巢湖志》中關於中廟的記載,縣誌中記載道:

被稱為“湖天第一勝處”的中廟,矗立在巢湖北岸叫做鳳凰台的磯石上。廟始建於唐,后屢有修建。

它盤踞於磯巔,三面臨水,樓台巍峨,頗有氣勢。

明代儲良材曾作《中廟》,詩中吟道:“湖上高樓四面開,夕陽徒倚首重回。氣吞吳楚千帆落,影動星河五夜來。”

廟內為形如四合院的純木質結構建築,精巧別緻。登樓憑欄,煙波浩渺,不辨雲鄉水鄉,景色奇詭而壯觀。

的士一路向前飛馳,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就到了中廟。

四人下了車來,果然看到一片湖光山色的景象,氣勢不同凡響。一座不算太大的紅色廟宇飛臨在懸崖的上方,懸崖下面是波濤起伏的巢湖水,四人拾階而上,來到廟門前,一副長聯分居兩側。

上聯為:“百八里形勝參差,欲蓋覽綺麗春光,正煙消雨霽,岑樓上洞啟疏欞,遠黛修容環獻媚。”

下聯為:“萬千層濤瀾洶湧,若別領清幽秋景,迨風息波恬,長夜間徒倚山渚,冰輪躍彩遍浮金”。

雲知晚雖然是考古學院出身,但對這些詩詞歌賦倒並沒有心情去欣賞,一心只想找到那個出家的陳天觀。

跨入廟門口那個高高的木檻,看到這裏果然是一個純木結構的廟宇,廟內梵音陣陣,和尚們正在經堂內吟誦着經文。

廟門的上方還結着一片斜斜的蛛網,一隻大蜘蛛正安靜的趴在蛛網的中心,佛教里都有個規矩,那就是不殺生,到了這座廟裏,連楹門上的蜘蛛,這些和尚都不忍傷害了。

廟門內果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形狀,四合院的中心,一座一丈多高的香爐鐵塔正在裊裊的冒着青煙,那是遊人香客焚燒的廟香。

香爐鐵塔的旁邊還點綴了一串串細小的風鈴,每當風吹起,悅耳的鈴聲就會在廟裏飄蕩。

雲知晚正在那廟裏轉悠,看能不能找個人問問,忽然一個小沙彌穿着一身青色的僧衣,雙掌合十,來到雲知晚的面前道:“女施主,不知來此有何貴幹,是燒香還願,還是求籤拜佛。”

雲知晚雙掌合十回應道:“在下既不是燒香還願,也不是求籤拜佛,是來尋人問事的。”

小沙彌繼續問道:“不知女施主找那位大師問事。”

“陳大師。”雲知晚直接報出了姓氏,當然也不忘尊稱。

“陳大師?”小沙彌撓了撓光頭,思考着廟裏是否有這個人。

“對!他在這個廟裏嗎?”雲知晚心情緊張地看着這個年青的小沙彌,希望他不要象那個紅衣女孩一樣,又會給她指點出一個奇怪的去處。

“啊!你說的是陳天觀,陳居士嗎?”小沙彌想了一會然後說道。

“對,就是他,他在廟裏嗎?”

雲知晚的兩隻眼睛睜的更大了,緊緊的盯着小沙彌的臉,小沙彌看到雲知晚年輕漂亮的樣子,而且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忽然覺得面上一紅,趕緊雙手再次合手低頭道:“陳居士是帶髮修行,如今正在廟旁的居士館裏居住,你要找他,我可以替你通報一聲,你先在這兒等着,噢!對了,到我們這兒來都是要觀光瀏覽的,林小妹是這兒旅遊的負責人,讓她先給你介紹介紹周圍的環境吧,別忘了介紹完了給她一百塊噢。”

年輕的小沙彌說完,便飛也似的奔出廟門外。

聽到小沙彌這樣說,雲知晚的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白跑一趟了。不過還要搭上個導遊,看來這個廟現在已經不是修行的地方了,而是成了旅遊中介了。

小沙彌出了廟門不久,就進來一個穿着連衣裙的女人,看她的膚色就象個導遊,因為經常在戶外活動,所以膚色比較黑。

導遊果然是個很健談的女人,見到雲知晚便開始自報家門:“我是林小妹,這兒的導遊,現在我為你介紹一下這四面的風景吧。”

她把雲知晚領到廟門外的走廊上,指着一覽無餘的湖面道:“從這兒南眺巢湖,湖中有一個飛紅流翠的小島,就是姥山。

從這兒望去,姥山是不是像一位老態龍鐘的婦人,凝望着湖面上的另一座小,那叫兒山。”

林小妹的手臂隔空一指,雲知晚看到湖心裏的兩座一大一小的山果然象林小妹所說的那樣,一個象媽,一個象娃。

小夢生也在旁拍着手道:“是啊!真的象導遊說的那樣呢。”

林小妹一見小夢生的興緻很高便繼續口若懸河的說道:“這裏還有個故事呢,也就是“巢湖陷落”,傳說中的有位焦婆,在望着她的兒子。兒子因為把陷湖的消息告訴鄉鄰,誤了時間,自己未能脫險。焦婆也因想去搭救兒子而跑掉了鞋。所以姥山南邊不遠處還有一座鞋山。

人們為了懷念焦婆,在姥山上修建了聖姥廟。“姥峰青似髻,砥柱立中流”。姥山地險景秀,島上有三山九峰,總面積1300餘畝,最高處海拔104米。全島蒼松翠竹,花柳相映,果木成林,四季飄香。

姥山之頂矗立着姥山塔,此塔初建於明代崇禎年間,但工程至三層時停工。清代光緒年間,洋務派首領、合肥人李鴻章倡議續建,工成,李鴻章作《姥山塔碑記》刻於石。塔高51米,7層。塔基和塔身全用青磚壘砌而成。

塔體呈八角形,飛檐翹角,造型優美。塔壁每層有碑石圖飾,刻有古人詩名和浮雕,刀工細膩、精湛。

盤旋而上可至塔頂,依窗遠眺,可以飽覽巢湖風光。萬頃波濤,船帆如織,遠山嵐影,如夢如幻,宛如一幅“一出桃源路,中流別有天”的畫卷。”

林小妹一口氣說完,小夢生雖然聽得半懂不懂,但也是如痴如醉,說完之後,她對着小夢生說道:“想不想去姥山島上玩一趟啊?”

小夢生沒有回答,只是仰着頭睜大了眼睛,看着雲知晚。因為他知道:“只有媽咪答應了,他才有可能。”

雲知晚沒有說話,只是從黑色的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張一百元給了林小妹道:“你的職業素養很高,對這兒的一切也很熟悉,但我們不是來旅遊的,而是辦事的,所以有機會一定請你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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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殭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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