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試藥醫舊疾
張玉瑤哭着來到韶夫人所住的春暉堂。()韶夫人看到玉瑤哭的那麼傷心,心疼的問:“瑤兒,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快給姑母說說。”
張玉瑤趴在韶夫人身上哭道:“姑母,你可要為瑤兒做主呀。表哥一回來都不先來看您,就真接去了後院,我還看到他為那個女人擦眼淚,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她還口口聲聲喊着韶天,我都不曾這麼叫過表哥的名字,她憑什麼跟表哥那麼親密。更過分的是表哥為了她還要打我呢?”
韶夫人對於自己這個侄女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而且自己的兒子更不是一個粗爆的人,怎麼會無原無故的打人呢?
想了一下韶夫人也知道肯定是侄女有錯在先,摸着玉瑤的頭說:“瑤兒,一定是你說話太過難聽了,才讓天兒生氣的吧?忘憂不管如何也是韶天為我請來的大夫,她直乎天兒的名諱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姑母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思,但姑母同樣也明白天兒的心思,姑母一直把你當女兒看,你能成為我的兒媳永遠留在我身邊那是更好,但是天兒如果不願的話姑母也不能強求,你要知道,即使是這樣姑母也一樣會疼你的。”
張玉瑤淚眼汪汪的看着姑母,十分委屈,“姑母,您這那裏是在安慰瑤兒呀,分明是在說瑤兒不是才對嗎?”說完又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韶天同忘憂端着制好的丹藥走了進來,韶天見玉瑤趴在自己母親面前哭就知道她一定說了不該說的話。
韶天笑着對母親說:“娘,孩兒沒有及時來給您請安,那是因為孩兒想早點端葯過來給娘試用。你看這可是孩兒親手為您做的。”說著拿起一顆藥丸遞給母親,韶夫人一聞,驚喜道:“還真是香呢,一點也聞不出藥味。”
聽到表哥的聲音玉瑤這才起身,瞟了兩人一眼,看到姑母把葯放到嘴裏,連忙端茶過來,並關切的問:“姑母,怎麼樣,還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韶夫人回味了一下,笑着點頭道:“看來憂兒做的丹藥還真是不一般呢,聞着香,入口甜,還沒有感覺到藥味便入腹中。看來韶天真是找對大夫了。”
忘憂笑道:“伯母過獎了。”
韶夫人看了一眼兩人,笑道:“憂兒,剛才瑤兒多有得罪的地方,請你不要怪她。我相信忘憂姑娘是一位有分寸的人,不會與她一般見識的。我的病就有勞憂兒你費心了。”
聽韶夫人這麼一說,再看向她凌厲的眼神,忘憂不勉心中一緊,不用多想也明白她所說的何意了,不愧韶家的女主人,不用把話挑明就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她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韶天,心知自己本不該有非分之想的,還是在沒有喜歡上他之前管好自己的心吧。
“伯母放心,忘憂知道自己的身份,伯母的病並非什麼大病,只要按時吃藥慢慢調理就會好起來的,如果伯母願意,忘憂可以為伯母用銀針鍍穴,這樣可以緩解伯母的病痛,使其早日康復,忘憂也可以早些回丹霞山了。”
韶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她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人,還算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韶天聽忘憂說要回丹霞山心裏多了一分不舍,可聽母親所說之意是不想自己與忘憂在一起,是她們多心了,還是自己真的對身邊這個女人有意思了?不,一定是自己的母親多心了。
他本想解釋,可又怕自己越描越黑,於是對母親笑道:“娘能吃下丹藥,看來憂兒的辛苦也沒有白費,孩兒相信你的病很快就會痊癒,這樣孩兒就放心了。”
韶夫人欣慰的抓着韶天的手,有個這麼孝順的兒子真是自己的福氣。丈夫去世的早,自己一個女人一邊帶孩子一邊做生意,才累得一身的病。還好兒子懂事,提早接手韶家的事業還把生意越做越大。
好不容易為韶天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卻妄想騎到韶夫人的頭上,還做出那種不守婦道的事,韶夫人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滿身的心疼,像他這樣的人才也只有名門淑女才配得上,至於這個山野女醫雖有些靈氣,卻是配不上德才兼備的韶天的。
見韶夫人審視自己的目光,忘憂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想着難道是自己離韶天太近了,隨即她後退了兩步,更拉開了與韶天的距離。
韶夫人站起身來對韶天說:“天兒,為娘有些累了,扶我進去吧。”她才剛剛抬起雙腿,只覺雙腿一軟攤倒在韶天懷裏。
張玉瑤見狀忙扶着姑母並指着忘憂大罵:“是不是你的葯有問題,我姑母剛還好好的,怎麼吃了你的葯就成這樣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呀?”
忘憂想上前要為韶夫人把脈,卻被張玉瑤一把推開:“滾開,你還想害我的姑母嗎?”毫無準備的忘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韶天騰出一支手及時拉住她。
韶天扶母親坐下,看了一眼受驚的忘憂,轉身對張玉瑤厲聲呵道:“玉瑤,是不是憂兒的葯還不得而知,你又何必出口傷人,競然還動手,你這樣哪像是大家閨綉所為,你太另我失望了。”
看着張玉瑤跟韶天又因忘憂的事吵起來,韶夫人雖有些頭昏,可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們別吵了,能不能給我安靜會兒。瑤兒,你忘了我以前就有這樣的毛病,這次只是湊巧,你怎麼能怪忘憂姑娘呢?”
回過神來的忘憂再次為韶夫人把了一下脈,看着一臉擔憂的韶天說:“你們放心,伯母的脈相併無異常,應該只是病犯了。你把伯母抱到床上,我來施針,很快就會沒事的。”
張玉瑤想阻止,卻被韶天曾恨的目光嚇的退了回去。
韶天把母親放到床上,忘憂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火上消毒之後,刺向外膝眼下3寸的足三里穴和位於膝外側下方的陽陵泉穴,然後又在委中穴和承山穴上都刺入銀針。
脫掉韶夫人的鞋襪,忘憂又在足底前三分之一與后三分之二交界處的湧泉穴上和位天足背外側的俠溪穴再刺入兩枚銀針。
在一旁的張玉瑤一看指着忘憂叫道:“要醫的是腿?你幹嗎往腳上扎針啊?”
看了她一眼后,忘憂笑道:“人體穴位相連,兮兮相關,足部的穴位還可以主管身體個個臟器。”
張玉瑤討了個沒趣,看到韶天輕蔑的眼神,心裏更是難過。
忘憂看着韶夫人表情已不那麼痛苦,“伯母,你試動一下,看看是不是好一些了?”
韶夫人動了一下雙腿,她感覺雙腿好多了,激動的對忘憂說:“憂兒,剛才瑤兒誤會了你,我在這裏代她給你賠個不是,原諒她吧。”
忘憂取下銀針放入針包里,“伯母放心,我沒有怪她,玉瑤小姐也是關心您,怕您有事。只要伯母能好起來就是做為晚輩最希望的。”
韶夫人抓着忘憂的手,欣慰的說道:“憂兒,現在有你在,我想信我的病很快就會好的。”
看到韶夫人這麼信任自己,忘憂心裏有說不出的喜悅,她激動的說:“伯母,謝謝您的信任。其實我對自己的醫術一直沒有信心,得到您的信任我真的很高興。”
張玉瑤在一旁撇了撇嘴:“呦,誇你兩句就飄飄然了,真沒臊。”
韶夫人和藹的瞪了玉瑤一眼,搖頭說:“瑤兒,不得無理。”
看到姑母對忘憂都快比對自己好了,張玉瑤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她看到韶天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着忘憂時,心裏更氣了,表哥從來就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難道在他的眼裏自己就不是女人嗎?她氣的扭頭跑出房間。
忘憂把針包放回懷裏,對躺在床上的韶夫人說:“伯母好好休息,服用丹藥再加上針灸伯母很快會好起來的,忘憂先告退了。”
幫母親蓋好被子后韶天急忙跟上,“憂兒,我送你。”
忘憂搖頭避開他炙熱的目光:“不用了,你們母子多日不見,你還是留下來好好陪陪伯母吧。”
說完忘憂轉身離開,韶天看着忘憂離去的背影想起她躲避的眼神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