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張筱清來親戚了
老班一巴掌把那張紙拍在桌子上,然後昂起了頭,看都不看趙樂明一眼。
政教處的兩個正副主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崔主任拿起了那張紙,而趙副主任則是把臉扭到了一邊。
我站在那裏一邊猜測着老班這張紙上寫着什麼,一邊看着崔主任的臉。
崔主任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先是不屑,接着是鄭重,到後來竟然成白的了,最後他額頭上的汗都流了出來。
我正在猜測着那張紙是什麼法寶,竟然能讓崔主任的臉這麼風雲變幻的時候,就聽到他抬起頭對站在一邊的趙副主任說了聲:“趙主任,那個開除的決定收回吧。”
“什麼?收回?”
我看到趙樂明的嘴一下子張的圓圓,鼻樑上的眼鏡也差點掉到地上,結結巴巴的問崔主任:“主任,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是驚得不輕,紙上到底寫的什麼,居然能讓政教主任收回成命?
崔主任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把那張紙往面前一拍:“你自己看,你自己乾的好事!”
趙樂明詫異的拿起那張紙,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連忙朝上邊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蒼白,接着兩條腿開始發抖,幸好他靠着桌子站着,馬上就用手按在了桌子上,要不然恐怕就會當場癱在地上。
我很是驚奇,紙上究竟寫了什麼東西,能讓兩個主任變得如此失態。
我有心想蹭過去看一眼,可是剛一邁腳就被老班拉住了我的手,接着她用冰冷的語氣對崔主任說:“崔主任,現在李飛的那個處分能取消了嗎?”
崔主任就像被蠍子蟄了一樣差點跳了起來,連忙說著:“能,能,當然能。”說著就抓起那張處分通告,三下兩下就撕了個粉碎。
“那我是不是可以帶着我的學生離開這裏了?”老班依然是那種冷冰冰的口氣,不過此時兩個主任卻只有站在那裏乖乖答應的份了。
被老班拉着手走出政教處,走出辦公樓,我還沒有從剛才的驚變中回過神來。
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老班了,騷擾她的周佛開悄無聲息的消失已經讓我有點疑惑了。而現在她拿着一張紙就能讓兩個政教主任如此狼狽的收回開除我的通告,老班還能不能再神奇一點?
“老班,你剛才給他們看的那張紙上到底寫的什麼?這麼神奇,居然能讓他們收回通告?”我興奮的問老班。
老班鬆開了手,卻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冷冷的看着我。
我心裏一陣發毛。
“現在你看到沒有,今天如果沒有我在,你會是什麼後果?”
根本不用想,後果擺在那裏,如果老班沒有來的話,我現在已經捲鋪蓋回家,和這所學校說拜拜了。
“李飛,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明白嗎?”老班沒有等我回答,就看着我的眼睛說。
我點點頭,心裏也在發誓,以後做事一定要學會考慮後果,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做傻事,因為我做不到好漢做事好漢當,有些事情不是我能解決的,要老班跟着受連累,張筱清跟着受委屈,我有愧。
回到教室,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肯定都是沒想到我居然回來了,吳胖子大喜過望,張筱清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可以從她的臉色可以看出她剛才有多擔心我。
“老婆,剛才是你去找了老班嗎?”回到座位上我低聲問她。
她點點頭,馬上就紅着臉說:“不要在教室里叫我老婆,讓別人聽見就壞了。”
“是,老婆。”
“還叫!”她一隻手偷偷的在我大腿上擰了一把。
“哎喲……”我裝腔作勢的大叫了一聲,全班同學的眼睛都齊刷刷的扭了過來,講台上的語文老師更是扭過了臉,掃視了一圈后很輕易的就定位到了我身上。
“李飛,上課你亂叫什麼?”語文老師很頭疼我,拿起粉筆頭就想扔過來。
“沒事老師,我剛才被蚊子咬了一口。”我處亂不驚很是鎮定的說了一句。
“蚊子?你家的蚊子這麼厲害?”語文老師嘟囔了一句,還是把手裏的粉筆頭準確無誤的砸了過來。
等語文老師一扭過臉,張筱清恨恨的罵了我一句:“你才是蚊子,死蚊子!”臉已經羞紅成了一片。
接下來的幾天,是我最老實的幾天,我不再曠課,上課也不再睡覺,甚至每天上課都要認真的做着筆記,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老師和同學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私下議論着我還是不是那個李飛。
當然,只有我知道,自己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要對得起I老班,對得起張筱清,對得起父母,同時也對得起自己。
倒是梁凱,從那天起就開始變得魂不守舍,聽說天天翹課,甚至我們有時出去喝酒泡吧也很少見到這個小子了。
不過偶爾見到幾次,這傢伙的臉上都洋溢着一種光彩,就像是談了戀愛一樣。
至於那天晚上他到底去了那裏,又為何一夜未歸,這傢伙卻是一個字也不肯吐露。
日子一天天過去,好像已經變得平淡。可是平淡的日子總會有人打破,這次來打破它的不是紅毛,卻是那個腦殘的良文。
那天晚上下了晚自習,我一如既往的坐在教室里沒有走,在學習,沒錯,是在學習。這段時間我逼迫自己每天坐在教室里,強迫自己去讀那些平日裏讓我頭痛的文字,然而慢慢的我竟然發現那些文字和數字好像也並沒有那麼難,甚至我已經發現了其中的樂趣,開始有些樂而忘返了。
而張筱清每天也會陪着我,然後我們每天在鎖門之前返回宿舍,當然,我們在教室里是不會表現出我們的親密的,但在離開教室以後,我們都會花半個小時的時間來進行吻別。
我發誓,只是吻別,並沒有做其他事。
不是我不想,哪個正常的男的抱着這麼漂亮的女生能沒有一點想法。可是每次我試着把手往張筱清的胸前伸的時候,本來看起來已經迷亂的她卻總是能夠及時的清醒過來,然後一巴掌打掉我的手。
“李飛,現在我們好好學習,等明年我們一起考上一所大學,到那時我把自己都給你好不好?”張筱清的話讓我看到了希望,儘管是那麼遙遠,但卻很誘人。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大學,那是明年高考以後的事,但我知道,我現在必須努力了,為了所有人。
今天張筱清沒有陪我到最後,說是自己肚子疼,我一聽就說疼得厲害不厲害,要不我去醫務室那裏給你買點葯吧。她紅着臉說不用了,一個月總會有這麼幾天的,過去這幾天就沒事了。
我一聽一個月她都要疼幾天,就嚇壞了,說你這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了,還是趕快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說還說,我這麼一說她逗得咯咯直笑,像老班那樣用手指點着我的腦門說傻蛋,女孩子要是一個月不疼那麼幾天就麻煩了。我聽的雲山霧水,很是奇怪,怎麼身上疼還是正常的,不疼倒有問題了?
張筱清看我還是傻愣愣的,就把嘴貼在我耳邊說:“傻蛋,人家是今天來親戚了。”
來親戚了?來親戚和身上疼有什麼關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看我還沒搞懂,就紅着臉說:“傻樣兒,女人都是這樣麻煩的。”說著就捂着嘴離開了教室。
女人都是這樣麻煩?我愣了半天才突然回過神來,來親戚不是說她大姨媽來了嗎?
我這才知道自己真是傻了。
十點鐘我準時收拾好自己的書本,離開了教室,走出教學樓的時候我被堵住了。
堵住我的是良文,這讓我有些奇怪。因為這傢伙並不住校,平常這個時間他早就應該回家去了,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我沒有多想,也懶得多想,因為在我看來,這傢伙就是個腦殘,SB,如果沒有那張看起來還算不錯的臉蛋,那就是頭不折不扣的蠢豬。而就在不久前這頭豬還拿着一打錢想從我手裏買走張筱清。
“讓開!”我不耐煩的罵了一聲。
“別急呀,大飛哥,上次咱們說的事你重新考慮了嗎?”良文不但沒有讓開,反而涎着臉笑着給我說。
“考慮個屁!趁我現在心情還好麻溜的從我眼前消失,要不別怪我不講同學情面。”對這傢伙我廢話都不想多說兩句,掉價!
這下良文臉色變了,可能他自打從娘胎里出來也沒人在他面前說過這種話,他臉上肌肉開始抽搐着,咬着牙恨恨的說:“李飛,你不要囂張,你有什麼?你老爸不過是個替人拉貨的臭苦力,你老媽也只是一個掃大街的,你丫的就是個窮屌絲,怎麼配得上張筱清?她想要的你能給的了嗎?”
我這下惱怒了,走上前去一把便抓住了他的衣領。
“我警告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絕對不允許侮辱我的家人,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