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老婆
“讓我親一下。”他又低頭來尋找她的唇瓣，聲音暗啞了下來。
“唔，不要！”
一聲清喉的聲音，一個人在慕若晨身後不遠處說話了：“外面太陽曬，進來再親。”
靳嬈從慕若晨的肩膀看過去，原來是楚牧白和林月晗，剛才說話的是楚牧白，而林月晗卻是嘴角含笑，看着。
“放我下來，慕若晨！”靳嬈扭捏着。
慕若晨聽到他們的話只是淡笑，低頭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才把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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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月樓三樓的大廳里，光線不及外面的顯眼。
楚牧白給靳嬈斟滿了一杯開水：“靳嬈，昨天還真夠驚險的。你又要立功了。”
“別介，差點被毀屍滅跡，是了……你當時身邊的那個美女是誰啊？很高傲的那個，黑色的長靴，彷彿已經很冷了的樣子。”
“我妹妹，楚若然，剛從外國回來。”楚牧白說。
“哦，怪不得。”靳嬈又轉向林月晗：“大律師，能這樣控制一部無人駕駛的車子，在街上招搖，要是抓到了那一個嫌疑人……”
看着慕若晨越來越黑的臉，楚牧白又清了一下喉：“飈姐，你是不是忽略什麼了？”
“沒事，我想在以後的遇到這樣的事情，見到了那個嫌疑人，我就扯他在賽車道上，非得把我的車子在他的頭頂上飛過不可！昨天真是……”飈姐今天的話，好像特別的多，專門扯得亂七八糟。
“牧白，把一號泰叫出來。”慕若晨突然冷冷的說。
楚牧白除了他一眼：“你自己叫不是很好嗎？看她認不認得出來。”
“叫你去你就去！還廢話！”慕若晨長眉一擰，臉又黑了幾分。
一號泰出來了，靳嬈她本來是不想理這裏的事情的，因為她知道這裏是洪門的一個據點。她不是洪門的人，絕不應該知道這些秘密。
可是，這個人站在慕若晨的身邊的時候，喊了一聲：“二少。”那聲音太像了慕若晨了。
她一下抬起頭來，重重一怔，長大了嘴巴。這個人除了蒼白一點之外，和慕若晨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很像，是不是？”這時候坐在她的身邊的慕若晨說話了，“你看清楚，要是不能說出三個不同點，你就死定了！”
靳嬈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一號泰，笑笑：“首先，他的眼睛沒有一種暴戾之氣；第二，他不夠優雅。對不起啊，帥哥。”靳嬈說著，覺得自己太過直接，只好打住，跟這個酷似慕若晨的人說。
“沒關係，我本來就不是二少，也不是他的傀儡。我是我自己。”一號泰明顯帶着輕蔑。除了慕若晨楚牧白林月晗，沒有人讓他低頭。
靳嬈叫一聲，倏地站起：‘哎！這種傲氣還真很像！你叫什麼名字？我和你可以聊更多嗎？”
一號泰瞅一眼靳嬈，不說話。
“靳嬈，你今天特別的高興么？”慕若晨冷冷地問，他身邊的男人，她好像都很感興趣，唯獨沒有找自己聊天。
“嗯，二少。我看過一本書，是一本心理引導小說，也可以說是一本科幻書。講的就是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跟你雖然沒有血緣，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他要命的就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據說，這是人類遺傳學上的第一未解之謎。”她還真的說得津津有味。
“好了！”慕若晨冷冷地打斷她，朝一號泰揮揮手：“泰，她是少根筋的，不要管她。你做你的事情吧.”
“是。”一號泰點頭，退開了。
“楚牧白，你也找到了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嗎？”靳嬈轉頭問慕若晨身邊的楚牧白。
楚牧白知道，靳嬈今天有點奇怪，他只能裝作聽不見，跟林月晗說：“晗，有人要拿結婚證，你可以出手了。”
“我？人家不開口，我怎麼幫。”說著他斜睨了一下慕若晨：“婚都求好了？”
“不必了，拿了證書來，簽個字打個指印。手續就OK了。”他咬咬唇，輕聲說，“我就怕夜長夢多。”
靳嬈看到了一號泰，照片的事情也就不用再去糾結了。但是說到結婚證，她還真的沒有想好。
林月晗的“幫助”靳嬈不依，她覺得結婚這樣的事情不能搞特殊化。一定要像每一對夫妻那樣正兒八經的去民政局辦證件。慕若晨遷就她。
民政處到了，靳嬈卻來在車上不願意下去，說話支吾：“慕若晨，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慕若晨一皺眉：“你需要考慮？”
看他一臉的寒霜，靳嬈也知道這樣不好，抽抽嘴角：“我……我……”
慕若晨推開了半邊的車門的手收了回來，抱臂看着倒後鏡：“好，你考慮，慢慢考慮，等你考慮清楚了告訴我一聲。省得說我逼你。”
說完，他輕閉了眼睛，假寐。
“這……”靳嬈不知道怎麼辦了，真要嫁給他了嗎？自己愛他嗎？愛，愛到了甘願拋掉生命來維護他的周全；他呢？對自己的感情有那麼深刻嗎？他的不顧一切比自己更甚吧？如果相愛、結婚真是兩個人的事情……
但，自己今天要是放棄了，將來……還會有幸福來敲門嗎?就說昨天吧，萬一……
靳嬈看着他的後背，他的肩胛聳起，靳嬈感覺到他的憤怒。他掠了一下鬢邊的髮絲，露出了黑色的耳釘。那黑亮的耳釘閃耀着危險的光芒。他說過：他要是緊張，會不由自主地撩起頭髮。他在緊張地等待着她！
靳嬈咬唇，伸手抱着他的肩膀，靠了一靠他的頭，他轉過頭來，臉上是從沒有見過的緊張。
“下車吧，晨。”她反而顯得很平靜了，主動地推開了車門。
他吞咽了一下，喉結滾動，他就要發作，剛剛要發作。她要是再遲一秒，他就把車開出去了！他已經捏住了車鑰匙，準備發動車子。
只差一秒！他們今天就結不成婚。
聽着民政處工作人員念了一大堆公文，靳嬈的手始終被他攥得緊緊的，十指交纏，手心相向。
“請簽名。”民政處這一位年輕的工作人員嘴角帶着並不熟練的微笑，把本子遞給了他們。他拿過本子，唰唰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字如其人，瀟洒俊逸得叫那個工作人員多看了幾眼，他眉眼飄過來，帶着喜悅對那個工作人員說：“謝謝。”
刷的，工作人員都臉紅了，聲音乾澀了一下：“很飄灑的字體，現在能寫這樣好的字的人不多了。”
靳嬈接過本子，躊躇着，她……的字和他比起來是在太難看。
“你敢不簽？”他小聲說，緊抿了一下嘴唇。
靳嬈哼了一聲：“怪你的字太好！”
工作人員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的讚美讓人家女方尷尬了，連忙打圓場：“沒關係了，我相信像這位先生寫得這樣好的字太少數了，我寫的字也不好看，你就簽一個名而已，我可是天天寫很多字，丟人死了。”
哦！話說完了，她猛地忤住，自己是在說什麼啊！怎麼跟人家比，人家是人生第一件大事：結婚呢。她紅了一臉，說：“我剛到這個部門不久，請見諒……”
靳嬈見她也和自己差不多年紀，說話直率反而消除了尷尬，她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哈哈一笑：“沒關係。電腦時代，寫太好的字也不見得有什麼了不起。也當不成書法家。”
說完，瞟一眼身邊那人。那人看着紅本本，根本不理她說的話。
“祝賀兩位，你們已經成為合法夫妻了。祝你們白頭到老……”那個年輕的工作人員說了很多很多祝福的話。
走出民政處，他依舊拉着她的手，把她送上了副駕駛座，又覺得不妥，又打開車子的後座車門，把她輕推上去，這才放了手。
“用得着這樣小心翼翼嗎？”靳嬈不想他這樣對待自己，好像是特級保護動物似的，她不習慣。
“以前你是靳嬈，我還可以當你是飈姐。但是你從今以後不是飈姐，是我的老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飆車、不準翻牆。”
靳嬈挑眉張嘴：“你是什麼意思？！”
他不說話，只是淡淡地含笑。她從今以後就是他的。
靳嬈沒想到他要去的是珠寶店，還是國際連鎖店。可惜，靳嬈真的不會挑選珠寶，只是一個感覺：都是冷冰冰、璀璨奪目。有人說沒有女人不愛鑽石，是，靳嬈都喜愛鑽石，可，她不會選擇。
鑽大一點是不是好看？或許設計師的名聲更值錢？但自己喜歡的呢？
“先生、小姐，是選擇結婚對戒嗎？”店員是一個精明的女人，見到他們拉着手進來，自然是明白了。連忙熱情招呼，“這一邊的鑽戒很流行，看一下，好嗎？”
“嗯。”靳嬈走到了專櫃前，慕若晨耐心地貼身相隨。
“這一款是卡地亞先生這一季設計的新款，名字叫‘諾定’小姐的手那麼好看……”店員很積極地推薦。
靳嬈有點囧了。下意識地把手指王身邊縮，慕若晨卻把她的手攥得緊緊：“老婆，總有幾款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