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慕若晨，你讓我傷心了
他一扭方向盤，在七少的身前停住了車子，下車。ＺＩＹＯＵＧＥ.ＣＯＭ
“七少，送花？”
裴俊熙笑笑：“是的。”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慕若晨絲毫不掩飾他的譏諷。
“至少我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七少淡笑，霸氣的兩鬢向上，真有幾分情痴的模樣。
“我勸你死心。她從來沒有對你動過情。七少缺女人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打。”
“Gillian，DuDu，柳如嵐等等，你不是都從我的手上搶過去了？”對於慕若晨的挑釁，七少從來不會妥協，“你玩我的女人，我不再追究。而現在，我只在乎靳嬈。”
慕若晨鄙夷地冷哼一聲。眼裏邪肆冷漠。忽然，出其不意一手捻起七少花束里的一朵玫瑰，在指間把玩，然後輕輕一捏，花瓣的汁液染了他的修長手指，“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七少的痛苦還真的想必要建立在我們的快樂上。”
是，香檳玫瑰的話語就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
慕若晨和靳嬈很快就要結婚，七少的痛苦會更深。慕若晨在此時此刻也不必在乎他的任何態度。
七少裴俊熙沒有理會慕若晨的譏訕，只是淡然笑着去按門鈴。
“別做夢了，靳嬈的一根髮絲你都不會得到。”他長眉上揚，眼裏全是嘲弄。
這是，意外的是靳家別墅厚重的鐵門被打開，是靳嬈出來了。
她手裏拿着一疊的照片，也不理手裏拿着花束的七少，盯着慕若晨：“二少，你看看這些禮物！”
慕若晨奇怪了，剛才分開而已，怎麼又發怒了呢？
“嬈？”他輕喊一聲，帶着詢問。
“Gillian，還有一個是嫩模吧？真是太勁爆了。可惜是送到我家裏來，而不是送到報社或者電視台。”她把手裏的那一疊的照片直摔到了他的胸膛，咬牙切齒：“二少，你要玩為什麼要玩得那樣真？把這些送到我爺爺手裏，算是什麼回事？幸好我什麼都沒有答應呢！”
慕若晨壓根沒有消化她的話，看看那些灑落滿地的照片，原來是Gillian，和嫩模在一個男人身邊伺候的照片。自然，那是不堪入目。嫩模扭曲的臉，完全可以和網上的色.秦廣告相比擬。兩人的脖子上被一條細小的金屬鏈子牽着，套在獵鷹的腳上，他的獵鷹就站在了他的身後。
他一臉的狠，眼裏是火紅的光芒。動作、神情到了如此地步，難怪她生氣。
“你不信我？”他雙眸眯了一下，閃出精光。
“你拿出讓我信的理由！慕若晨！”靳嬈帶着淚，看了他一眼，生氣得胸部起伏，雙肩顫抖。
“這不是說這些的地方，你吃過飯我帶你去了解？”他低聲下氣地勸說。
“我不！你讓我傷心了，慕若晨！”話落，靳嬈一轉身……
“等等！”慕若晨伸手去擋即將關閉的大門。想不到，靳嬈用力太大，門也太重了，合攏的力道十足。
“哎呀！”他猛地抽回了手，手腕上已經是一道血痕。要抓起他的手來看。
他一把推開她：“你不信我，管我死活！”話落，一轉身大步的走上車子，車駑箭離弦般疾馳而去。
他們的爭吵，一旁的七少看得真切。他一直沒有說話。靳嬈看着慕若晨的車快速的離開，眼裏是那樣的複雜，甚至有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擔憂。
她為他擔憂什麼？
七少上前一步：“靳嬈？”
靳嬈這時候好像才發現他的存在：“七少？”
“花，送給你。”
靳嬈冷笑，看他就像是看一個未曾涉足塵世的小孩：“七少，你覺得我在這個時候會接受你的花嗎？”
話落，轉身入內。門合上得不算快，可是很堅決。
七少愣怔了，是啊！他是七少！怎麼在這樣的場景中送花？真是和一個傻小子有什麼區別？
他看看手上的花，苦笑一下，把花投進了附近的一個垃圾桶，忽然醒起一個問題：慕若晨和女人S、.M的照片第一次出現！晨月樓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人物了，居然敢挑戰慕若晨？
他快速地上車，車子就像是劃過的一道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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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客廳。
靳嬈在爺爺的跟前蹲下，握着那一雙蒼老的手：“爺爺不要生氣，我不會跟他結婚的。”
爺爺乾瘦的手反握着靳嬈，反而安撫靳嬈：“嬈嬈，不急。他的身邊出現了叛逆，他不像是那樣的人。”
靳嬈奇怪：“爺爺，相片上的人是他。”
“爺爺雖然老，但是看人的眼光比你老到。嬈嬈，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心裏對他的關心。雖然有點懷疑，還不至於確信，對嗎？”爺爺蒼老的聲音，居然還帶着笑意。
“爺爺？”靳嬈抬頭看爺爺。這個時候是中午，屋外太陽很猛，光線禁不住在窗棱里跳躍，耀着人的眼睛，彷彿在嘲笑，彷彿在刺穿某些心底的秘密。
“你出去之後，爺爺想了很久。靳嬈，你覺得你的媽媽是不是還在人世？如果你的媽媽還在人世的話，我相信你的爸爸的事也不一定是慕家的人做的。”
“什麼？爺爺，難道是媽媽會害爸爸不成？”靳嬈激動了，站了起來，也有是不是犯糊塗了，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不是，你爸爸和媽媽可好了。當初……你媽媽寧願跟你外公外婆那邊切斷了關係，也要嫁給你的爸爸，就像你這時候一樣。倔強得要命。她……怎麼會害你的爸爸？”
媽媽跟外家斷了關係？怪不得她從來沒有聽過媽媽外家的一丁點消息。
“你媽媽和爸爸相愛至深，我更不會阻止你跟你喜歡的人一起。”爺爺抓着靳嬈的手：“你找他去，跟他一起查一下照片是怎麼漏出來的。”
爺爺的話靳嬈就像感覺是在做夢一樣。媽媽許念芹的去向成了她心裏的一根刺。要是媽媽還在……她還是想追問爺爺，可是爺爺說慕若晨的事情要緊。
所以她三兩下吃了飯，就往他的慕氏集團去。
可是，慕若晨不在集團里。看上去，Gillian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除了肖泰，正在忙着工作的人，靳嬈都不認識。
“靳小姐，我跟左榮聯絡一下。他大概知道二少在何處。”肖泰把她請進總裁室，小聲說。
“急事，肖泰。”
“我明白。”肖泰拿了一串鑰匙，把電話打給左榮。左榮說，馬上來接靳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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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月樓內。獵鷹在撲翅，金錢豹啊路在慵懶的散步。忽然它們聽見了腳步聲，像是驚喜起來，一起往屋裏奔跑。
慕若晨含着笑把手上的肉扔給它們，它們吃了肉，鷹乖巧的在慕若晨的肩上停歇，啊路在他的腿邊磨蹭。
“啊路，還是你們乖。”他撫一下金錢豹的頭，“那個女人又把我的手給夾傷了，你看。”他把手遞給金錢豹，金錢豹伸出猩紅粗糙的舌頭給他舔了一下。
“唉，要是她乖乖的體諒我，多好啊。”他輕嘆了一口氣，拍拍啊路的頭。轉身走進了屋裏。
“這是西北監獄的資料.”林月晗早就在裏面等他，見他進來，就把資料遞過去。
他看了一下。
林月晗說：“我已經探問清楚了，許念芹在監獄裏的八年基本上是安分守己。但是到了出獄那一天，離開監獄不到半個小時，就像人家蒸發了一樣。”
“什麼叫基本上安分守己？”他問。
“什麼勞動都按要求參加，什麼都按要求完成。不打架，不鬧事。可是……有同一個監獄的人曾經透露她經常在夜裏失蹤大半夜。”
“什麼？監獄裏可以失蹤大半夜？”慕若晨皺眉了，許念芹不過是一個護士，她有什麼能耐離開監視嚴密的牢房到處走？
“這事情監獄裏也有暗中留意，可是一直抓不到把柄。傳說有一個獄警曾經在半夜跟蹤過她，但是她就像是鬼魅一樣不見了，獄警回頭再去牢房裏檢查，她就已經在床上睡覺了。”
“她有功夫。”慕若晨篤定地說。
“我想也是，但是她半夜在那樣的荒無人煙的監獄外做什麼？如果她能離開，為什麼就不幹脆越獄，遠走他鄉？”
“晗，她在這裏還有兒女、丈夫，她越獄一定會牽連他們。是了，許念芹的外家是什麼背景？”
林月晗搖搖頭：“當年是華僑，她讀的是護士學校，後來在婦嬰醫院收養了靳逸凡，後來嫁給靳鎮方之後，就和外家斷絕了關係了。”
“華僑？”慕若晨看着那些資料，陷入沉思，又抬頭：“華僑方面沒有任何的資料嗎？”
“查不到，我敢肯定是有人在她的檔案上做過手腳了。她出嫁之前的街坊、同學，沒有一個知道她的身世。”
林月晗都查不到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慕若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達瓦、樓主、許念芹？
她們可能是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