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兩隻逗逼談戀愛!

6兩隻逗逼談戀愛!

昨夜在青嶺山上的一場暗殺來得悄無聲息,消失得杳無痕迹,除了第二天一大清早下山洗衣服的司衣閣小丫鬟們之外,沒人留意到沿途草叢上未乾涸的血跡,最後清點了一遍殺手的人數,確定無漏網之魚后,柳白前往未央殿復命。

“宮主,是聽音閣派來的殺手,總共六十七人,無一人生還。”

身為青緬宮四大堂主之一的青龍堂堂主,在清理殺手的事情上,柳白乾凈利落不留痕的手段,明顯比林硝更受衛青寒青睞,就像此刻,直到柳白進殿開口,高座上一直維持着一言不髮狀態的人才終於抬起了頭來。

指尖輕輕摩挲着手中一根細小的銀針,衛青寒今天明顯沒什麼耐心,“這次是為什麼而來?又是玉寒令?”

柳白當然發現了宮主的異樣,卻還是裝作沒看見,答道,“不是,是墨塵令。”

“哼,那些個老匹夫真不要老臉了,明偷不行又來暗搶,且不說宮主手中沒有墨塵令,即便是有且給了他們,也不過是丟出塊燒紅的烙鐵而已,誰拿到誰燙死。”朱雀堂堂主沈寒香冷哼出聲,大紅衣袍裹身,身段妖嬈。

“事出必定有因,那些人一定是得到了風聲才會不要命地尋上門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栽贓,那就必定是墨塵令現世了。”林硝接口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來說去好久之後,才發現原本最該關注墨塵令現世的人此刻卻半點反應也無。

衛青寒只是盯着手中的銀針,像是在……發獃?

林硝突然覺得宮主手上捏着的細小銀針無比眼熟,心中隱生不妙,“宮主?”。

衛青寒這才回過神來,掩下心中的不快,他突然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那個屠殺同門的小丫鬟抓到了沒有?”

沈寒香與柳白怔愣得最明顯,不敢相信自家宮主竟然在這種該處理‘大事’的時候會想起個小丫鬟。

一直在苦思衛青寒手中銀針出處的林硝終於有反應了,卻險些沒驚得呼出聲:那銀針,分明是他送給小徒弟練習用的殘次品!

幾經輾轉,林硝多通透的人,自然清楚是自己的小徒弟作死地撞宮主槍口上了,連忙解釋道,“宮主,司衣閣大丫鬟之死與小蕎絕沒有關係,屬下昨夜曾檢查過屍體,兇手雖說也是用的銀針,但手法純熟老練且一針斃命,可見其手段毒辣,小蕎姑娘一介女流又毫無內力,絕達不到這種程度。”

“我倒覺得那丫頭嫌疑大得很。”柳伏一向來喜歡惟恐天下不亂,“若真是清白的,她為什麼要逃跑?”

林硝一時語塞,“柳長老,你——”

“她那點三腳貓的本事,也就能夠用銀針對付兩隻老鼠差不多,哪能真傷得了人?”林堂主特別專業地為自己的小徒弟開脫,全然忽視了自家宮主已經鐵青的臉色,他沒看到不代表別人也沒看到,至少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的柳伏一早就從衛青寒的反應中看出了端倪。

柳伏一繼續道,“那丫鬟剛來青緬宮不久,就遇上聽音閣的人前來搶奪子虛烏有的墨塵令,指不定她就是那些所謂名門正派派來的姦細,宮主你說是不是?”

”誰,誰會派那麼蠢的姦細!”林堂主據理力爭,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中有什麼不對勁,看到柳老頭似笑非笑的眼神,特彆氣憤。

“行了,是不是姦細,等捉到她我自會親自審問。”衛青寒煩不勝煩,右臂上被銀針扎過的地方還隱隱發麻。

一聽宮主是動了真怒了,為了避免小徒弟落在同僚手中受酷刑,林硝立刻就想主動請命,卻被衛青寒揮手制止了,“不必麻煩去尋,她自己會回來。”取出袖中一個又丑又怪的深藍色袋子,衛宮主泄憤似的重重捏了捏,起身進了內殿。

林硝不認得衛青寒手中的深藍色袋子,不知道那裏面都是自己小徒弟要命的寶貝,但也知道自己的小徒弟這次是真的撞鐵板上了。

事情果然如衛青寒所料,蘇蕎還沒跑到山下,就發現自己掛在腰間不離身的劇情寶袋不見了,當場大驚失色:那裏面還有她的家傳武功秘籍啊喂!

急破腦袋之後,蘇蕎才想起,自己最可能丟失袋子的時間——先前在山洞中好心扶了大Boss一把的時候!

還要不要人做好事了。

蘇蕎急得想哭死,回去,肯定是要回去,寶袋是絕對不能丟的,就算劇情丟了她還能記得大半,可那本被男神歪曲成春宮圖的祖傳秘籍必須得拿回來,否則她那死不瞑目的老娘一定會從墳墓中爬出來掐死她。

對了,找男神師傅!

她能想得到的方法,衛青寒肯定也能想得到,而且還明顯比她想得更遠更深,衛宮主深知,那個沒有倚靠的小丫鬟能求助的人只有林硝,但也料定了她肯定不敢在這種關口上大搖大擺前往林硝的白虎堂,也就是說,她要與林硝接觸上,至少也等到第二天天亮,打探清楚消息再說,而天亮之前,她必須要找到一個安全且能藏身的地方,還必須是在守衛眾多的青緬宮內部。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當天半夜。

衛青寒自己都覺得暗恨,他堂堂一宮之主,如今竟然幹上了偷偷摸摸的勾當,半夜三更避開暗衛的耳目,潛進盤龍園中,就為了一個不要命敢拿針扎他的小姑娘,而且還是個以為全世界都愛她的不要臉小姑娘。

偌大的盤龍園中,衛青寒腳尖剛一點地,就發現了裏面規律不一的兩道呼吸聲,一是雪麒的,還有另外那個……衛宮主一聲冷哼,腳若無物地進了園子中央,果然看見,在雪麒所居大籠子的旁邊,地上攤着厚厚的棉絮,棉絮裏面包著的,可不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小姑娘。

隔着並不算近的距離,但黑暗中視物於衛青寒而言與白天並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了周圍的光亮來分走月華,那裹在棉絮中肉蟲一樣的小姑娘顯得更加嬌憨,甜曼,像是吃飽喝足的小雛鳥,蜷縮在自己可憐的小窩裏,一如既往地清白無辜着。

他甚至能夠想像,她一定是在外面跑了好久,最後累得沒辦法又才偷偷藏回盤龍園,因為這裏的地形她最熟悉,而且暗衛最少,她一定以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所以此刻睡得特別香甜,原本盤好的頭髮散開,幾乎將她的整張小臉掩蓋,只留下唇邊淺淺的一抹弧度,甚至他都還注意到了,每當園子中有冷風吹來時,她又會蜷得更緊一點,像是恨不得團成個圓球。

衛宮主就這樣高貴冷艷地站在園中看了睡夢中的小姑娘好一會兒,一邊眼睛欣賞着,又一邊內心鄙視着,十分淡定從容。

且說蘇蕎睡覺有一毛病,愛起夜,也就是通俗所說的半夜要起來尿尿,所以當高貴冷艷的衛宮主看到對面蜷着的小姑娘開始邊揉眼睛邊掀被子時,意識到她是要起來了,他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羞臊感,好像,好像自己正在偷窺她一樣!

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好嗎?

深知小姑娘腦補能力的強大,為了不讓她誤會自己是因為對她有意思才故意來偷窺她的,衛青寒做了有史以來最慫的一件事:倏地閃身躍上了就近的一棵大樹。

動作近乎倉皇。

其實衛宮主大可不必躲藏,即便是他就站在原地,且不說蘇蕎沒有跟他一樣暗夜視物的能力,即便是有,習慣眯着眼睛尿尿免得將瞌睡蟲嚇跑的人也看不見他,當然躍上樹之後衛青寒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心中有點蛋蛋的煩躁。

可更煩躁的還在後頭。

小姑娘是起來尿尿的呀,且選的地點與衛宮主很有默契,半摸到他所站的老樹下,蹲身一拉褲子就開始給樹澆天然肥。

好嘛,衛宮主顯然是被她那利落地一拉褲子嚇着了,貼在老樹皮上的指尖都微微抖了一下,極佳的視力使得他輕易看清了小姑娘拉褲子后蹦出的白嫩嫩兩瓣瑩潤,凝脂包裹住月華般的嬌嫩肌膚暴露在視線中,讓他突然覺得指尖下樹皮粗糙的觸感變得難以忍受,指尖無意識地磨了磨,彆扭又躁動。

緊接着她開始撅着屁股撒尿了,鼻翼尖尿液的淡淡腥臊味兒傳來,衛青寒各種隱秘的情緒繃緊到頂點。

羞怒。他堂堂一宮之主,竟然會落到跟不要臉的採花賊一樣偷看小姑娘撒尿;

暗恨。她竟然如此不知收斂亂撒尿,若是沒選在這顆大樹下而是再朝外面一點點,豈不是所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們都看得到她的全程表演了?

刺激。好了,就是這種隱秘的興奮與難言的刺激最讓衛青寒難以忍受,以至於當人小姑娘都撒完尿,提起褲子,又爬回她的小窩中裹得跟條毛蟲一樣了,他還是維持着站在樹上的姿勢,死死盯着那張睡得香甜的青澀小臉,莫名其妙開始胸口發熱。

看着看着,衛宮主竟然變態地咽了口口水,腦中白花花的小圓屁股揮之不去。

胡亂撒尿什麼的,簡直煩死人。無聲地咒罵一句,衛青寒隨後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盤龍園,選擇性忘記了自己前來找人算帳的本意。

當晚回到自己的未央殿,衛宮主做了一夜奇形怪狀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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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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