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兩隻逗逼談戀愛!
無論古今,“被舔”都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內涵詞,這個詞如果用在男女之間,動作發出者為男性,那麼會對女人造成兩種後果:被男神舔,那叫美夢成真,被男渣舔,這叫慘遭猥褻。
但無論男神還是男渣,都還算是“人”,都好過被一隻“禽獸”舔。
蘇蕎就是被一隻禽獸舔醒的,當她感覺到臉上濕乎乎水噠噠的粗糙觸感,甚至還聽到近在咫尺厚重灼熱的呼吸聲時,她下意識地睜開了雙眼,觸目就是一雙烏黑泛着血絲的大眼睛,一條粗實的大舌頭還使勁要往她的臉上湊,雪白碩大的爪子毫無自覺地按在她的胸口,壓得她喘氣都困難。
“二白!滾下來!”一把掀開胸口的大爪子,蘇蕎起身掌上燈,果然看見一隻渾身白得發亮的老虎正優雅地盤在她的小木板床上,它一隻爪子搭在她的枕頭上,另一隻爪子慢條斯理地疏了疏自己的帥毛,烏亮的眼睛又困又充滿期待地望着她。
蘇蕎很鎮定,這表明這隻白虎的造訪並沒有令她感到吃驚,事實上,這隻白虎已經糾纏她很久了,每夜必到,蘇蕎煩不勝煩,二話不說,隨意套了件外衣出門,偷偷跑到廚房弄了點剩下的冷飯冷菜,加點小肉,捏成一個個圓溜溜的飯糰拿回房間,任命地一顆顆喂到虎大爺的尊口中。
“你也是命苦,每天多虧了我接濟你,否則你堂堂百獸之王不得餓死?快吃,吃完快點走,我還要睡覺。”蘇蕎揉了揉白虎的虎頭,語重心長又略嫌棄,又將一坨飯糰塞進它的口中,虎大爺吃得利落,沒空搭理她,吃飽之後甩甩尾巴抖抖毛,驕傲地躍下床走了,整個過程沒看她一眼。
“青緬宮果然不愧是反派集中營,連禽獸都這麼叼炸天。”看着虎大爺離去的優雅背影,蘇蕎像模像樣的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也是反派集中營中的一員,突然覺得心中的抑鬱少了點點,不多時,她再次進入了夢鄉,繼續獨霸武林的美夢。
……
用飯糰包養大白虎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蘇蕎沒有想到,就是她的每日好心投喂,讓她與避之唯恐不及的大Boss終於有了交集。
在未央殿執勤的暗衛近來都有所察覺,宮主情緒不佳,而情緒不佳的原因,出在宮主精心飼養的大白虎‘雪麒’身上,雪麒還沒到成年的年紀,但威嚴已然不可小覷,再加之宮主有意用新鮮血肉餵養,更加讓雪麒多了幾分普通老虎所沒有的冷腥之氣,咬死一匹活狼也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總而言之,這隻老虎特別厲害。
可是現在,衛青寒看了眼腳邊耷拉着腦袋明顯營養不良的大白虎,又看看大白虎面前一盤血淋淋絲毫未動的鮮肉,面無表情。
“林硝,在我閉關期間,雪麒近來都愛去什麼地方?”衛青寒問。
“稟宮主,屬下倒也沒發現雪麒近來有什麼異樣,只是聽下面人稟報,老是有人半夜在司衣閣附近發現雪麒的蹤影。”提到司衣閣,林堂主又忍不住想到了那個梳着包包頭的呆萌小姑娘,心中有點軟,便自發請命道,“請宮主給屬下半天時間,前往司衣閣查明真相。”
衛青寒點了點頭表示應允,林堂主暗喜在心,離開時腳步都輕快了些,直奔司衣閣而去,那隻原本焉噠噠的大白虎此刻突然來了精神,也跟着他一起走,彷彿知道他的目的地就是自己美食的源頭。
等到林硝完全消失在大殿的時候,衛青寒才突然從高座上起身,看向身邊白髮白須的老者,道,“柳長老,你怎麼看?”
“林堂主有些古怪,雪麒也有些古怪。”柳伏一摸摸鬍鬚打太極,回答起Boss的問題來特別專業,“宮主想知道林堂主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大可以親自前往司衣閣解惑便可。”
衛青寒身邊的兩名侍衛齊齊白他一眼:柳長老你簡直太放肆,宮主是那樣八卦的人咩?
下一瞬,侍衛眼中不八卦的衛宮主已經消失在了大殿,被事實打臉的感覺妥妥的,倆侍衛苦逼地對望一眼,再傲嬌地瞪一眼含笑的柳長老,齊齊追隨宮主而去。
當林堂主一身白衣若天神降臨至司衣閣時,他毫無意外地收到了眾多粉絲們崇拜加傾慕的目光,對於這樣的事情林硝早已經習以為常,在眾多小丫鬟佈滿紅心的眼神注目下,他找到了正在晾衣服的蘇蕎,又在眾多小丫鬟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注目下,蘇蕎拉扯着男神潔白的廣袖,兩人攜手進入了她的小破房間。
一起進入房間的,還有按時前來討食的雪麒。
砰地一聲關上房門,隔離了一眾丫鬟們窺探的眼神,蘇蕎將早準備好的飯糰兒放到一邊勾引開大白虎,然後激動得拉着林硝坐到她那張小破床上,張嘴就開始嘚啵兒,“救命如救火,大家都是待刷的Boss,煩請幫個忙翻譯一下,翻譯一下。”邊說邊摸出藏在枕頭下的秘籍遞給他,大眼睛特別亮,含着期盼。
林硝這是倒是沒糾結她奇怪的話語,只道她是出生窮苦沒受過教育,說話自然沒什麼水準,看着小姑娘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他少有地流露出了點慈愛,摸了摸她的包包頭,“小蕎姑娘是想讓我給你解讀一下這本秘籍里的功法?”
“嗯嗯對的對的!”男神的理解能力果然非常棒,被稱作‘小蕎姑娘’的人嬌羞異常,小臉蛋子又紅又潤,雙手握拳撐下巴,炯炯有神地看着男神美麗的容顏。
對嘛,這樣才是女孩子見到他時的正常表情嘛。
林堂主心理平衡了,翻開秘籍邊看邊苦口婆心,“懂得勤奮上進就對了,雖說你只是個洗衣服的小丫鬟,可到底你也算是我青緬宮的一員,自然要立志上進不給宮主丟人才是……”說著他的話語突然頓住,看着手中‘秘籍’的內容,臉色一陣變換。
正在享受着男神說教美好時光的小蕎姑娘一頓,差異地看着男神,“你怎麼了?是不是也覺得這秘籍超級晦澀難懂?”
男神啪地一聲合上秘籍,“這書你都看過了?”
蘇蕎搖頭,包包頭晃了晃,“只看了前幾頁。”
“以後不準再看。”男神將秘籍卷進袖中,面色嚴厲地盯着她。
“為毛?”小姑娘有點懵,“難道你也是覬覦我秘籍的小人?我看錯了你!”急忙伸手去掏他的袖子要搶回秘籍。
林硝有點窘,幾下捂住袖口沒辦法之後,只得重新拿出秘籍給小姑娘疏導,“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這裏面的武功太高深,你現在這年紀……不適合修鍊。”若有若無地朝她裹着粗布麻衣的小身板瞄了眼,林堂主語氣特別誠懇加動人。
“那我可以拜你為師咱們師徒倆日夜好好切磋!放心放心,我絕對天賦異稟是練武奇才,而且師傅說什麼我都言聽計從!”小姑娘渴求的大眼睛中都快滴出水來,握着他的手請求,全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造成了怎樣恐怖的天雷滾滾。
日夜切磋……天賦異稟……言聽計從……林堂主突然覺得手中捏着的‘秘籍’成了燙手山芋,被小姑娘軟軟涼涼的小手蹭着,他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無比下流的畫面,簡直禽獸不如!
“這這這個東西其實不是秘籍是春宮圖!”一下子將手中炸彈似的‘秘籍’扔到地上,林堂主萬年冰冷終於有了暗紅的顏色,卻還要強自鎮定地對小姑娘進行思想教育,戳着她的包包頭,“你你太不像話,小小年紀收集這些東西!簡直,簡直——”
“你說謊!這明明就是秘籍,哪有小黃書這麼多張還沒脫光衣服的?哪有女人拿針使勁朝男人身上扎的?這難道不是練習暗器?”品德遭到侮辱的小姑娘怒了,撿起秘籍指着上面的一幅畫,“你看着這樣朦朧的春宮圖會有反應?”
林堂主下意識搖頭。
“這就對了,你是個正常男人,看着都沒有性致,難道這書還是專門設計給女人看的不成?反正我看着是沒快感,我也是女人。”小姑娘平時悶悶地,一開口說起話來還挺伶牙俐齒,林硝一時被她的冥頑不靈氣得牙痒痒,卻又沒得辦法,只能氣悶地盯着她,“反正我不會教你練這種下作的‘功夫’!”
“曉得你是個小氣的人,我自會找別人教我。”小姑娘淡淡地白他一眼,寶貝地將秘籍收回了枕頭下面。
“你你你你也不準去找別人!”
“這又是為毛?”蘇蕎真是煩死他了,“別以為喜歡我就可以限制我的自由,被傾慕者也是有選擇權的。”
林硝被她鄙視又傲嬌的表情堵得胸口一悶,腦袋持續發熱,下一刻話沒經大腦就跑出來了,“我、我教你便是,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警告地看她一眼,林堂主耳根子有點發紅。
給小姑娘講述生理知識什麼的,特別煩。
小姑娘捂着嘴竊竊地笑了,像只偷食的小老鼠,用一種‘就知道你個死悶騷暗戀我還不承認’的眼神睨他一眼,獎賞般地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師傅!”
林堂主一時間被親得有點頭暈,顧不上解讀她眼神的內涵,臉頰上軟軟熱熱的觸感稍縱即逝,卻又餘韻無窮,他忍不住清咳一聲,故作鎮定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包包頭,壓低聲音板起臉,“以後要好好聽師傅的話知道沒有?還有,別將咱們的關係告訴其他人,否則就不教你了聽到沒?”
小姑娘點頭如搗蒜,包包頭蹭着他的大掌,眉眼彎彎,笑得特別軟,特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