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兩隻逗逼談戀愛!
X年X月X日,《武林公報》頭版頭條:
青緬宮主衛青寒無恥撕毀協定,再發血屠武林狂言!狂拉仇恨惹眾怒!
導讀:世家公子為何身心俱傷?無辜少女為何助紂為虐?變態魔頭為何屢次背信?這一切兇相的背後,是人心的險惡,還是道德的淪喪?武林的未來何去何從?無辜的百姓何處所依?更多詳細追蹤報道,盡在明日《武林公報》!
“噗!這這這是腫么回事!”看着手中的一疊疊小話本,蘇蕎一口茶水噴出,差點被嚇尿。
憤青版:小妖精不要逼臉勾引魔頭!
英雄版:衛宮主衝冠一怒為妻兒!
社會版:世風日下,有夫之婦出牆為禍武林!
狗血版:為情所傷,衛宮主瞬間魔化殘害同道!
……
蘇蕎手都嚇得發抖,卧槽這是怎麼回事?話本中那個甩着長尾巴的風騷小妖精怎麼跟她撞臉!大Boss怎麼長出了獠牙黑翅膀?還有他那滿頭白髮、口吐豬血是要鬧哪樣?
特么原來古代紙書版媒體也可以這麼發達!
“夫人受驚了,都怪為夫不好來晚了。”沉沉的聲音傳來,帶着戲謔,蘇蕎才意識到房間木窗邊還站了個人。
陡一看見他轉過身,他臉上恐怖的面具映入眼帘,儘管已經見過一次,但蘇蕎還是被妥妥地膈應到了,順便被他一口一個‘夫人’與‘為夫’小小的雷了一把,渾身雞皮疙瘩驟起,使得她未經大腦地說出了一句大實話,“兄台,山寨名人很考演技的,尤其是,你的手還比他粗了不只一點兩點。”以為我不知道你趁我昏迷時偷捏過我的美臉嗎?
對方面具下的臉一陣怪異,衛顏城下意識地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皺眉,心中特別不優雅地爆了個小粗:特么難道真比那個賤-人的手粗糙?
好暴躁!
“多謝少俠捨命相救,但現在天色已晚,我夫君久不見我定是擔心死了,我得趕緊回去。”眼見形勢不對,蘇蕎連忙從床上翻身下來,穿上鞋就想跑路。
“夫君?衛青寒?”去路被人堵住了,衛顏城聲音中冷冷的嘲諷像是蟄人的蜜蜂,蟄得蘇蕎神經一痛。
笑,尷尬地笑,這時候妥妥地不能跟衛青寒扯上關係啊!蘇蕎嬌羞一扭,回答得特別流利,“衛青寒是誰?俺男人叫狗蛋兒,俺才跟他沒多久,蛋蛋兒哥還等着俺回家煮飯咧,要是俺沒回家煮飯,他哪來力氣下田啊……”
“……狗蛋兒?”衛顏城的聲音有點破碎,他發誓,自己絕逼沒有將衛青寒跟扛着鋤頭下田的狗蛋兒聯繫起來!
“嗯嗯!”小姑娘紅着臉誠懇點頭,繼續專業地嬌羞亂扭,“蛋蛋哥兒對俺可好了。”
衛顏城虎軀一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頓了兩秒,他特別邪魅地挑起了小姑娘的下巴,冷艷道,“既然本少爺救了你,你就是爺的人了,以後乖乖跟在爺身邊,也別念着你不爭氣的蛋蛋哥兒了。”
蘇蕎睜大眼一頓,然後像是才反應過來,立刻嚎啕大哭,“額滴個神哪!世風日下強搶民女啊!我可憐的夫君狗蛋兒呀……唔唔!”還沒嚎完這嗓子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
“公子?”門外傳來丫環詢問的聲音。
“唔唔唔!”蘇蕎漲紅臉死命掙扎。
“我沒事。”衛顏城的聲音更沉了些,明顯不快。
守在門口的兩美艷丫環默默對視一眼,特別捉急:嗚公子果然看上了那個粗俗農婦!
屋裏,粗俗農婦被捂住嘴巴哭得凄慘。
“你發誓不叫,我就放開你。”特么畫風怎麼有點不對勁?
“嗯嗯,不叫了,你怎麼樣我我都不叫了。”小農婦凄苦地連連點頭,畫風更不對了。
衛顏城鬆了手,蘇蕎連忙深吸兩口氣,心中瘋狂思慮着對策,臉上還是保持着小心翼翼的凄苦狀,最終,她深深地注視着他恐怖的面具,斟酌字句之後,特別嚴肅地開口,“少俠,雖然你玉樹臨風、瀟洒倜儻,但是我一點都不心動!奴家心中只有蛋蛋哥哥一人,請少俠不要再苦苦糾纏了。”
此刻蘇蕎心裏好苦:為什麼明知愛上我是一個錯,你們這些腦纏粉兒還不要逼臉地一錯再錯?臉皮之厚堪比狗皮膏藥。
“難道你不想看看我的臉再做決定?你一點都不好奇?”衛顏城面具下的臉扭曲了一下,媽蛋這種求人看自己的節奏怎麼這麼不對勁!
“不想!少俠請自重!奴家一點都不想看您的俊臉!”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齷齪主意嗎?看了你的醜臉就要我嫁給你神馬的不要太無恥!好像你的醜臉有多招人喜歡一樣!
可惜她深刻的表態還是阻擋不了腦纏粉兒一定要她看臉的決心,衛顏城手一揮,臉上恐怖的面具飄落,蘇蕎避無可避地看到了他揭下面具的臉,卻突然瞳孔一縮,臉一僵,立馬發出一聲驚悚的慘叫!
尼瑪的好醜!
雖然知道不該歧視醜人,但蘇蕎還是難以接受:少俠你頂着這樣一張臉,披着這樣一件高大上的炫酷披風,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心虛嗎?反差萌不帶這樣的啊喂!
這特么根本就不是一張人臉: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生氣,一道深深的刀疤從額角一直蔓延到下顎,五官單看都沒有問題,可是湊在一起就凹凸不平,彷彿取了無數個死人的眼耳口鼻硬湊在一起的一樣,特別嚇人!
衛顏城顯然被她臉上純純的驚悚刺激到了,不悅地抿緊了唇,捏着她下巴的手都用了大勁,“你嫌我丑?”
“其其其實也不是很醜。”卧槽怎麼會有人這麼沒自知之明啊!
不過橫豎人家是救了自己的命沒有錯,她倒還挺想得開,覺得既然這人這麼丑,那就定然不是主角,肯定是比她還渣的小炮灰,這下反而稍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挪開炮灰男鉗着自己下巴的手,蘇蕎無比憐惜道,“少俠,所謂美醜,不過是皮囊空相而已,又何足掛齒。”
被二度炮灰的衛顏城冷笑一聲,眼神盯得她毛骨悚然,“你也別裝模作樣,我知道你不是什麼鄉野農婦,你是衛青寒身邊的小丫鬟。”
見小姑娘嚇得脖子一縮,他又放緩了語調,“放心,我不會怎麼樣你,只要你替我做好一件事,我自然會放你走,也算是你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
小姑娘用一種‘姐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憤怒眼神盯着他,抿着小嘴巴裝酷,冷艷地不說話。
“再瞪眼我就將你的眼睛挖出來。”衛顏城輕飄飄睨她一眼,“不願意?”
“怎麼會?願意!我特么願意極了!奴家最喜歡幹壞事了!”傻笑,繼續傻笑,乾巴巴傻笑,“不知少俠想讓我做什麼事?奴家身嬌體弱,除了美貌與智慧外一如所有,怕是會有負少俠所託。”
“爺就是欣賞你這種死不要臉的好氣節。”衛顏城捏了捏她的肉臉,笑得特別優雅,“我要你……替我偷樣東西。”
卧槽又是偷東西!難道她臉上寫着“慣性小偷”這四個大字嗎!
“偷什麼?”蘇蕎問。
“玉、寒、令。”三個字,只需三個字,徹底將她炸得魂飛魄散。
他他他他是宮主的糟心弟弟!
難怪模仿起大Boss來毫不費力!蘇蕎驚魂未定地看着眼前人的醜臉,震驚:這得是多麼大的天道恩賜啊,才能將兄弟二人創造成美與丑的兩個典型!
“我我我不幹!”要她重新回到大Boss身邊偷個早已經被銷毀的東西,簡直比掐她的美臉還無法原諒!
“由不得你。”衛顏城一聲冷哼,蘇蕎驟覺手腕一疼,一根細小金針沒入她腕間動脈,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刺骨冰涼的觸感,與一個小紅點。
“不必使勁摳了,此針入血即化,針尖上淬有劇毒的西域斷腸草,中毒者一個月內若不服下解藥,腸穿肚爛而死。”
蘇蕎還在使勁摳那個小紅點的動作僵住,嚇得小臉慘白,卻還抱着最後一絲希望,“你你你是嚇唬我的對不對?”
衛顏城沒料到她會嚇成這樣,心下莫名有幾分不舒服,但很快又煙消雲散,他從袖中取出一個放滿金針的布袋,交給她,“這些金針我都替你重新淬了毒,你以前那些沒用的東西我都替你丟掉了,現在這裏面第一排淬的是致命劇毒,第二排是迷藥,第三排是幻葯……有了這些,你保命不成問題。”
“我的東西不要你管!”小姑娘突然紅着眼睛沖他大吼,揮袖將他遞過來的金針揮散在地。
衛顏城話語一頓,沉了臉。
“你以為全世界就你牛逼會用毒,我就是活該被你欺負的腦殘小可憐?我只是沒你那麼惡毒,不想跟你一樣濫殺無辜!”小姑娘恨恨一抹淚,哭得聲嘶力竭,“麻痹沒種的男人就會叫女人幫他偷東西,有種你自己上啊!早知道勞資當初就一刀捅死你個不知恩圖報的白眼狼,宮主都比你丫的有良心……”
衛顏城臉徹底黑了,眉頭緊擰,伸手像是要給她擦眼淚,卻被她防備地挪開,通紅的眼睛狠狠盯着他,“娘親果然說得對,醜男人內心都特彆扭曲!活該你一輩子沒你哥哥帥!也沒人喜歡你!”
沒人喜歡你。
這句惡毒的話像是利刺,刺破了衛顏城今日罕見的憐惜,他伸手重重鉗住她的下巴,聲音比人更冷,“一個月,拿不到玉寒令,你就等着腸穿肚爛。”
見她張嘴又要嚎,他手快地點了她的穴道,看着她微張着被定格的小嘴巴,語帶隱怒,“真想將你的惡毒嘴巴給縫住。”
也詭異地特別想親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