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冬去春來,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在發展
夏琬想給兒子洗個澡,可Nicer關上浴室的門,強調自己長大了。說什麼也不許她進去,她擔心今天兒子的情緒不好,又受了刺激,就在門口守着。
她將繁複的婚紗和頭紗去掉,換了一件綢緞的睡袍坐在浴室的門口發獃。
不多久就聽見前院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她以為是遲軒回來了,快步跑到窗口,正想問問是事情這麼快就辦妥了,還是落下什麼東西。
車門打開,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出來,黑色的襯衫,修長的身材,不如遲軒那般高大,不是遲軒。
夏琬叮囑女傭照看着小少爺洗澡,隨後穿着拖鞋下了樓。
男人捧着一束嬌艷的紅玫瑰,正在門廳里站着,待夏琬走近了,才認出來來人是良辰,只是他好像變了些。
揉了揉眼睛,才不過短短几個月不見,他竟然瘦了這麼多……
“新婚快樂。”良辰把玫瑰遞給她。
夏琬臉色淡然,接過玫瑰,隨手插在了花瓶里。
“不請我坐會兒嗎?我可是剛才西班牙趕過來,你,結婚了也不通知我一下。”良辰苦笑一聲,站在門廳里,腳步一步也沒有挪動。
“謝謝你的花,太晚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夏琬朝良辰頷首,然後轉身就要上樓。
她已經成了遲軒的妻子了,什麼事情該做,什麼情況是要刻意去迴避的,她都應該清楚。良辰這樣夜間的刻意造訪只會增加她的負擔。
良辰卻快了幾步,伸手擋在了她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還不死心。
“小琬,他哪點比我好!”
“我也不知道。”夏琬抬起頭,目光平靜如水的看着他,頓了頓,說:“也許是我先遇到了他,那顆心就被他帶走了吧。”
“是嗎?”良辰的眼底情緒失落下來,喃喃自語,“如果……小琬,我對你還不死心,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不能!!”夏琬回答的乾脆爽快。
“我已經結婚了。還請良先生不要再騷擾了有夫之婦了。”
說完,也不顧良辰臉上的沮喪,推開他的肩膀,朝樓上走去,踩了幾步,一咬牙,喚着女傭的名字。
“李嬸,一分鐘后良先生若再不離開就直接給我丈夫打電話吧。”
2個時辰后,遲軒回到了家裏,賈繹卻在駕駛室不肯離開,看着遲軒道,“老闆,我去陪陪Linda,她現在很亂。”
遲軒點點頭,朝別墅內走去。
垃圾桶里一束火焰似的紅玫瑰被主人丟棄了。
女傭小心地循着遲軒的目光探過去,解釋說,是何太太吩咐扔的,不管她們的事。
遲軒勾了勾唇,沒有說話,朝着樓上走去,徑直推開二樓自己卧室的門,夏琬正在床上安靜的睡着,淺淺地呼吸,昏黃的燈光下,扇子似的睫毛鋪滿整個眼瞼,光滑的肌膚泛着被柔和的燈光覆蓋著,像一幅中世紀的油畫。
遲軒站在門口,竟然邁不動步子,這樣的一副溫馨的畫面,才讓他體會到家的感覺,真的很踏實。
三個月後。
夏季在靜默的歲月中消逝,夏琬的身邊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她將CMI併入了何氏集團,呂峰辭職了。雖然她極力挽留,呂峰還是留下一封信之後離開了。
夏琬給自己放了幾個月的假,去法國和S市來回飛來飛去,陪著兒子和丈夫。
至於為什麼Nicer要放在法國,夏琬也很無奈,那是遲軒的意思,說是培養孩子的獨立生活的能力。
夏琬偶然一次和賈繹提起過,賈繹說,那是因為BOSS怕自己哪天會不在了,Nicer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
夏琬心底一沉,一次在床上和遲軒濃情雨露之後,趴在他的胸膛上,撅嘴。
“你只擔心Nicer沒有了你會怎麼生活,你就不擔心我。”
遲軒吻着她的小鼻子,手指在她光滑如玉的背脊上拂過,說,“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如果我死了,那也一定是為了保護你死的……”
夏琬感動之餘,又難免被男人吃干抹凈了一次。
第二件事,說起來有些好笑。
遲家老宅子遭賊了,只丟失了一些古玩,因為夏琬也不去那邊住着,索性就在每個房間裏都安裝了攝像頭。本以為賊掃蕩過一次就不會再來了,沒想到這幾個毛賊還就惦記着這家了,又來了一次,就被警方抓了個正着。
他們供出了幕後主使,夏琬接到警局通知過去的時候,發現了賊人的頭頭竟然是林淑清。
“還惦記着房產證呢?您不是不稀罕嘛?”
林淑清冷冷地盯着夏琬,哼唧一聲,“我是不在乎,不過這宅子也不該給你這樣一個和遲振海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女人!”
“遲振海是我公公。遲軒是我丈夫,怎麼叫沒關係?”夏琬笑地一臉愉悅。
最後林淑清依着法律的裁決被判拘留半年,夏琬原想着她若是求情,自己也就跟警局說網開一面,也不追究那幾個古董的被偷的事情了,可林淑清沒有,她也就任憑法律去裁決了。
在林淑清這件事情上,她唯一想要套出的就是父親夏明生的事情,到底是生還是死?
如果還活着,現在在哪裏?
如果死了,那麼,埋在哪裏?
可林淑清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肯說。
遲軒分析說,那是因為林淑清想要在心裏上折磨着她,所以安慰夏琬千萬不要太糾結這個事情,如果真的太糾結,那就早了林淑清的道了。
夏琬別無他法,又沒有拿槍去逼着林淑清交待的狠心,只好私底下拜託賈繹安排人盯梢着林淑清。
她知道這件事說給賈繹聽,實際上就是說給遲軒聽。
賈繹同意了,那是因為遲軒默許了。
冬去春來,一切都向著好的情況再發展。
夏琬剛剛起床,就接到了Nicer的電話,說明天就要乘飛機回來一起過寒假了。她高興地開車就要去市區重新購置一些新的衣物。
逛完商場,手裏擰着一堆袋子,朝地下泊車區走去。
忽地,小腹痛了一下,她不敢馬虎,她向來月事不穩,這半年來和遲軒在性事上也很頻繁的,擔憂着會不會有了小Ba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