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糾結！】
盡興而去，敗興而歸！
這句話此刻用來形容林沐風的心情，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林沐風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挨回家的，整個一路上，他都是渾渾噩噩的，像是丟了魂一樣。一切，都只因為林芷韻。
為什麼，她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善良，為什麼她已經結婚了呢？
林沐風仰天長嘆，難得自己好不容易有一個心儀的對象，可是，自己連愛慕之情都沒有說出口，就要被這麼活生生的扼殺在萌芽狀態，老天為什麼總是這麼殘忍呢？
張少揚早早的就回到了家，做完了功課之後，便趴在電腦跟前，無聊的玩着遊戲，心中卻一直在記掛着老哥，為老哥的主動出擊掛心不已。
張少揚原本以為，如果老哥這次順利的話，跟林老師一塊出去吃個飯，吃晚飯之後再藉著美好的夜色出去散散步，聊聊天，回家最起碼也得等到十點多快十一點。
可令張少揚感到失望的是，林沐風回家很早，比他的預料的要早的太多，才剛剛九點多，林沐風就回家了，而且還帶着一臉心事，悶悶不樂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溜溜的回家了。
看老哥的樣子，張少揚就知道情況不太好，事情可能不太順利，想想以林老師拒絕那麼多男老師示好的風格，自己老哥碰一臉灰也屬正常。
這麼想着，張少揚便過去拍了拍林沐風的肩膀，老氣橫秋的模樣，安慰道：“老哥，別灰心！萬事開頭難啊！再說了，林老師她……”
“小揚，老哥不是因為被林老師拒絕而難受。”林沐風苦苦一笑，搖了搖頭打斷了張邵陽的話，緩緩的轉過頭，猶豫了一下會，才吞吞吐吐道：“而是因為，因為，林老師她已經結婚了，而且都有孩子的！”
“什麼，林老師已經結婚了，而且都有孩子了？”張少揚驚訝的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
林沐風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道：“不過，她和她丈夫好像感情不好，應該是離婚了吧！她說她現在和孩子兩個人住。”
聽林沐風這麼一說，張少揚心中有些釋然，道：“你這麼說，倒是有可能。難怪林老師從來不接受其他男人的示好，而且一直很憂鬱的樣子，原來她心中有着傷痛……”
……
柔弱的女子是最討人喜歡的。
男人都喜歡女人像小鳥依人一般，溫柔地依偎在自己懷裏，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柔地撒嬌。
林芷韻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但她骨子裏卻有一種堅強不摧的勇敢，所以，她才能深深地打動陸子峰，讓陸子峰從最初的敵視和報復，化為濃濃的愛。
而此刻，林沐風也是一樣，被林芷韻所吸引，迷戀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柔弱外表，更為她善良勇敢地內心世界所動，對她有了莫名的喜歡。
但是，當林芷韻抱著兒子出現在林沐風眼前的那一剎那，林沐風的心“啪”的一聲破碎了，零零碎碎的碎片撒滿了整個世界，他迷茫了，不知所措了。
林沐風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
愛與不愛，都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而是發自內心的感覺。
一見鍾情！當那種濃濃的愛意佔據了林沐風的整個心頭的時候，他幾乎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甚至每天都在想着念着林芷韻，幻想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但此刻，一切都破碎了，成了虛幻泡影。
林沐風變得沉默寡言了，就像是一具沒有思想的機械人，進入了預先設定好的程序，每天機械的重複着“上班回家”，他的心底載着滿滿的憂傷和失望。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楊玲終於看到大兒子的變化，更讀出了兒子寫在臉上的失落。疼在兒身，痛在母心。看到兒子這副模樣，楊玲心中委實難受。
楊玲知道，大兒子有什麼事情向來都不會跟自己說的，很多時候，兩個兒子之間的交流，更多過和自己這個母親的交流，於是她把視線轉向了張少揚，期望能從自己小兒子身上找到一絲突破口。
“小揚，你哥哥最近有心事嗎？”
下午六點多，當張少揚背着書包回到家裏的時候，楊玲直接開門見山的發問了。
“啊？”被楊玲突然這麼一問，張少揚有些發懵，但是，他答應過老哥這件事情不想任何人透露，包括父母，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這麼輕易的就將老哥賣掉，“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吧……”
看到張少揚吞吞吐吐、胡亂搪塞的樣子，楊玲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小風一定有什麼感情上的失落。她覺得，作為一個疼愛兒子的母親，作為一個感情過來人，她有必要和兒子談談，開解一下兒子，讓兒子勇敢的面對。
這麼揣度着，楊玲輕輕的拉着小兒子的手，讓他坐到了自己身邊，說道：“小揚，你覺得你大哥最近過得快樂嗎？”
“那個，那個，好像不快樂吧！”張少揚有些口是心非。快樂？恐怕自己老哥此刻心裏早就鬱悶的要死了。
“你大哥過的不快樂，你心裏好受么？”楊玲又問道。
“我也一樣不好受。看着大哥難受，我心中也很傷心！”張少揚低下了頭，默默地念叨了一句。
“你大哥不快樂，你跟着也傷心，你說媽媽看到你們這樣，心中又是如何呢？”楊玲臉上現出一絲苦澀灰暗的味道。
“我想，媽媽肯定也過的很累，很難受……”張少揚的聲音幾乎低到了連自己也聽不清楚。
張少揚的心裏開始矛盾了，猶豫了，一面是對哥哥保守秘密的承諾，一面是媽媽無微不至和淚眼憔悴的關懷，他真的很糾結，糾結着要不要告訴媽媽事情的始末。
“既然你知道你大哥心裏難過，也知道媽媽過得很累，那你就忍心看着你大哥繼續難過，忍心看着媽媽有心無力的為你們默默地抹眼淚？”終於，楊玲的哀嘆一聲，臉上的失望和擔心之色更濃。
“我……”張少揚支吾了一聲，抬頭看着媽媽，他心底的那道防線崩潰了。
張少揚更清楚，在愛情面前，自己連只雛都算不上，更何況是碰到這樣的問題，自己是決計無法幫助老哥的。而媽媽不一樣，媽媽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沒有遇到過，或許，在這個時候，她可以開解老哥，可以讓老哥有一個正確的抉擇，可以讓老哥重新變得開心起來。
管他什麼承諾，只有過得開心，那才是最重要的！張少揚再也憋不住了，像是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說給了媽媽聽，說完之後，才抬頭看着媽媽，道：“媽，你說，大哥他到底應該怎麼做？”
整件事情終於真相大白，楊玲一時之間卻變得有些無處捉摸的感覺。
作為母親，他們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夠找到一個適合他們的另一半，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楊玲了解自己的大兒子，他還沒有談過戀愛，但因為林正南身份的緣故，前來上門拉紅線攀親的人幾乎是門庭若市，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卻被林正南和兒子一一給回絕了。
楊玲心中也和丈夫和大兒子是一個想法，她不想兒子有一樁政治婚姻，或者說是一樁被某種利益牽扯起來的婚姻，她更希望可以按照兒子的意願，找一個真心實意喜歡兒子，能夠和兒子長相廝守的的女孩。
可眼下，兒子居然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一個離過婚，而且還帶着一個拖油瓶的女人，這，這讓她一個做母親的情何以堪，如何能夠接受。
但話又說回來，畢竟這是兒子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喜歡上一個女人，而且還為這個女人失魂落魄，她又如何能打斷兒子對愛情的期望，讓兒子承受巨大的失望和傷心？
心中思來想去半晌，楊玲卻只得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小兒子的腦袋，道：“小揚，這件事情媽媽和爸爸會找時間和你哥哥談一談的。你也不要為此事多想了，現在高考在即，你要好好的複習功課，爭取考一所好大學！”
“我知道的！”張少揚重重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揪心着老哥的事情，“媽，那大哥他……”
“放心吧，媽媽和爸爸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楊玲苦澀的笑了笑，卻拍了拍兒子的手，岔開話題道：“好了，趕緊去洗手吧。你爸爸馬上就要回來，很快就要開飯了！”
……
晚飯後，楊玲收拾了殘羹冷炙，洗了個澡，便上了床。
林正南正躺在床上拿着一大疊文件看着，看到老婆也上了床，心下有些奇怪，道：“怎麼，你今天不看電視了？你不是說今天那什麼電視劇大結局么，錯過的話，豈不是很可惜？”
“還看什麼電視劇啊，等兒子傷心死了，什麼都晚了！”楊玲嘆着氣嘟囔了一句，躺到了床上，一雙眼睛卻直愣愣的望着頭頂的天花板。
“什麼兒子傷心死了，什麼事情，有這麼嚴重嗎？”聽老婆這麼一說，林正南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轉過頭看着老婆，追問了一句。
“咱們小風心裏有喜歡的人啦！”楊玲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哦，你不是一直希望小風趕緊找個對象么！現在他心中有了喜歡的人，這是好事啊！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又說兒子要傷心死了？”林正南有些不解老婆的思維邏輯了，笑着道。
楊玲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一張臉正對着林正南，道：“本來應該是好事的，可是小風他喜歡的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和她以前的丈夫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你說，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這樣啊……”
林正南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了，用手撐着腦袋，眼睛骨碌碌的轉着，思索了好大一會，才開口道：“那小風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你清楚么？”
楊玲沒好氣的白了林正南一眼，氣鼓鼓道：“小風他能怎麼想？他只是一味的喜歡那個女人，偷偷的喜歡了好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跟人家表白，卻發現人家是離過婚的，還有個兒子。這不，才心裏難受，不知如何是好……”
楊玲絮絮叨叨的念叨了半天，忽的發現丈夫又沒了聲音，一抬頭卻發現丈夫又拿起床邊的文件看了起來。她生氣的一把將林正南手中的文件扯過來放到一邊，搖晃了一下他的肩膀，催促道：“我說你有沒有聽我講話啊，兒子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有心思看你的文件？”
“那你想讓我說什麼？”林正南苦笑一聲。
“說說咱小風的事情，說說你是什麼看法，怎麼想的！”楊玲用力地扳着林正南的臉，讓他正對着自己。
林正南砸吧了一下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你不都說了小風自己的想法了么？而且啊，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做父母的，不用為子女想得太多。他們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這就是你心裏的想法？”楊玲一雙鳳目睜得老大，直瞪着林正南，嘴巴也張的能塞進半個拳頭。
“是啊！”林正南點了點頭。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清楚啊？我說小風他喜歡的那個女人是個離過婚的女人，而且還帶着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呢！”楊玲有些急了，她真懷疑丈夫是不是除了公事，其他什麼事都一直沒有上過他的心裏。
“我知道啊。你說小風喜歡一個離過婚、還帶着一個兩歲小孩子的女人。”林正南笑了笑道。
“那你還不聞不問，就這個態度？”遇到丈夫這幅老是軟硬不吃的表情，楊玲真的有些吐血了。
“是啊！我不是也結過婚么，你還不是照樣嫁給我了？”林正南笑着提到了自己和楊玲之間的事情。
“那不一樣。而且，你也沒有孩子。那個女人，她還帶着一個孩子啊？”楊玲感覺自己簡直都快要瘋掉了。
林正南輕輕地拍了拍楊玲的肩膀，搖了搖頭道：“老婆！小風他已經長大了，咱們應該給他自己獨立思考的空間，不應該橫加插手他的私事，尤其是感情這檔子事。”
楊玲徹底的抓狂了，最終卻拋出一個更加尖銳的問題來，“那他如果選擇要跟那個女人結婚，你也不在乎，也支持他么？”
林正南微微頓了一下，道：“若是小風做出那樣的選擇，我會支持他的！”
“瘋了，我看你們兩父子都瘋了！老子頑固，兒子更顛狂！”楊玲憤怒的抱怨了一句，卻又擔心兒子，又道：“小風他才是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愛情，更不知道什麼叫過日子。若是他真的選擇和那個女人結婚，那他日後一定會頂不住別人的風言風語，肯定會後悔的！”
林正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換上一副沉重的表情，淡淡道：“每個人都是在錯誤中成長起來的，沒有錯誤，就不會長大！若是小風日後後悔，那也是給他的人生增加了濃重的一筆，算是對他人生的一種歷練……”
“歷練？沒有人會拿婚姻大事來歷練的！”楊玲哼了一句，轉過身去背對着林正南。
“別操那麼多心了！兒子這不還沒做出決定么？”林正南笑了笑，又拿過了放在一邊的文件看了起來。
“可萬一兒子做出那樣的決定了呢？”聽林正南這麼一說，楊玲又轉過身來。
“計劃沒有變化快！任何事情，不到最後，是不會有個結果的。所以，好好睡覺吧！”瞅着緊張得不得了的老婆，林正南笑着搖了搖頭，又埋頭在自己手中的文件上。
“也是啊！不過，我想，我還是明天先找兒子談談，看看他的想法！”
……
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有所期待所以才會失望。因為有愛，才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有點痛。
愛情是美好的，又是異常殘酷的，特別是朦朦朧朧的初戀，更讓人難以釋懷，有些人會留下美好的回憶，有些人卻只有深深的遺憾。
每每想到林芷韻抱著兒子親昵的樣子，林沐風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選擇，心底就有些隱隱的痛，但他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會想到林芷韻，想到她笑起來的開心模樣，想到她低下頭時的淡淡憂傷。
林沐風也曾天真的幻想，幻想若是自己早幾年能夠碰到林芷韻，或許事情又會變得不一樣，或許自己會和她有一段完美的相遇。
但幻想總是幻想，時間不可能倒退，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抹掉。人活在這個世上，除了勇敢的面對現實，努力的去創造未來，不能像比賽場上的裁判一樣向時間喊停的，更不能像錄影帶一樣倒帶重來。
林沐風渾渾噩噩的，林芷韻有個兒子的事實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消化，就像一張繃緊了的弓，在利箭就要射出去的關口，弦斷了。
林沐風心中有太多的話，如奔騰的洪水，需要找一個宣洩口一泄千里，但這一切，他卻只能每日裏跟自己的老弟訴說，儘管他老弟只是一個對愛情比他還要迷茫小處男。
林芷韻不太清楚林沐風現在的感受，這些，她也從來沒有掛心過，除了每天仍然按部就班的去學校上班，沒有什麼比她的兒子更重要。
下了班，林芷韻和唐曉樂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唐曉樂像一隻快樂的小鳥，唧唧喳喳的，向林芷韻講着自己班上一些同學的可愛事情，而林芷韻則是笑着聆聽着。
走着走着，林芷韻忽然停下了腳步，盯着路邊的某處，一動也不動。
唐曉樂說得正起勁，卻發現好姐妹沒有回應自己，一轉頭，看到林芷韻異樣的舉動，不由停下了眉飛色舞的講演，順着林芷韻的目光看去。
在那邊，林沐風正傻獃獃的站着，目光直直的落在林芷韻身上，和林芷韻的目光緊緊的交錯在一起。
唐曉樂掃了林沐風一眼，從林沐風的眼中，她看到了迷茫，糾結，憂傷，思念，複雜至極，卻又有一種失散了多年親人相見的味道。
芷韻她一直拒絕所有男人的示好，難道眼前這位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又或者說，兩人之間有着某種蕩氣迴腸的愛情，卻因為某種誤會而分開，此刻才又重遇？
唐曉樂心中不又蹦出一連串的問號，但她卻知道，此刻不是問問題的時間，或許，此刻自己這顆電燈泡應該閃的遠遠的，給兩人留下一點私人的空間。
唐曉樂忙輕輕地碰了一下林芷韻的手臂，胡亂的指向另外一個方向，道：“那個，芷韻，我忽然想起來，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我就先走了……”
“唉……”林芷韻伸手想要拉唐曉樂一把，對方卻像腳底摸了油似地，一晃眼就逃之夭夭，已經到了十步開外的地方。
“她是我學校里的同事，跟我住的地方比較近，所以，我們經常一起回家！”林芷韻苦澀的笑了一聲，幾步走到林沐風身邊，沖他抱歉的笑了笑，解釋道。
林沐風輕輕的哦了一聲，一直慘淡無光的眼睛突然迸發出神采奕奕的味道來，抬起頭望着林芷韻道：“好久不見了，我們一起走走吧？”
“好吧！”林芷韻本想拒絕，但想了想，卻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林芷韻和林沐風並肩走在綠化帶中的林蔭小道上，看起來像是情侶，卻又像是一對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彼此之間沒有一句話。
大理石鋪就的小道兩邊，是鬱鬱蔥蔥的花草，綠油油的冬青樹，還有那不高的楊柳樹，低垂的柳枝，在清風中輕輕的搖曳着，如曼妙的舞女。
林沐風伸手摺了一截楊柳枝，捏在手中甩來甩去，半晌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學校的工作還輕鬆吧？”
“還行吧！孩子們雖然調皮，但他們卻也知道高考對他們的重要性，管起來也還算容易。”林芷韻笑容淡淡，“對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做什麼工作，在哪裏上班？”
“我在林業局混日子，還算勉強湊合吧……”林沐風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着林芷韻的問題，卻也打開了話匣子，不但將自己在單位上班的一些事情講給林芷韻聽，甚至連自己在大學時的生活也都說給了林芷韻。
等林沐風好不容易才停歇下來的時候，林芷韻才有些羨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有些羨慕你啊，有這麼快樂的一段大學生活！”
林沐風下意識的追問了一句，“你的大學過的不快樂么？”
“我沒有你那麼幸運，我的大學過的很平淡、寂寞。我沒有朋友，很多時候，都只是一個人……”林芷韻緩緩的搖了搖頭。
沒有朋友的日子，很難過！一個人的日子，更難過！快樂是要分享的，因為分享了你的快樂，會多一些人快樂，憂傷更應該分享，因為一份憂傷，化作兩份，三份的時候，就淡了，不再憂傷。
林沐風能夠體會到林芷韻淡淡言語中的落寞，心中某處輕輕的被觸動了一下，忽的轉過頭望着林芷韻，道：“能跟我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