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陸烽抵達穆姚的別墅時還不到四點,門開開后穆姚的奶媽見陸烽真的來了,既受寵若驚又眼含歉意:“陸先生,不好意思,我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了,才麻煩你跑這一趟的,你幫我勸勸姚姚吧。ziyouge.com”
穆姚喝多了,坐在別墅頂樓的露台欄杆上不肯下來,時哭時笑,跟個瘋子似的,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奶媽也不好報警,除了她和陸烽,穆姚也沒別的親人了,所以只能找陸烽幫忙。
陸烽說:“你忙你的吧,我去跟她談談。”
奶媽從小伺候穆姚到現在自然知道她的心結是陸烽,忙道:“行,那你好好勸勸她,別讓她做傻事兒。”
陸烽點點頭沒再搭話,快步進了室內電梯。
今年D市的深秋似乎比往常還要冷一些,陸烽的風衣沒扣,裏面就一件白色襯衣,上樓后,一陣冷風吹過來,頓時被灌了個透心涼,穆姚比他穿得還薄,就一件弔帶睡裙,還打個赤腳。
陸烽看了直皺眉頭,沉聲道:“你這麼折騰自己有意思嗎?”
穆姚聞聲猛然一回頭,看見陸烽,不由面露欣喜:“烽哥?”
陸烽命令道:“下來,先回房把衣服穿上。”
穆姚置若罔聞,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來興師問罪的么?”
陸烽一聲冷哼:“你也知道你做的好事兒,穆姚,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次幸好琉璃自己看開了,要是她出了事兒,他這會兒絕對不可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同穆姚講話。
穆姚聞言大眼睛裏立刻就蒙上了水霧,傷心道:“她究竟哪裏比我好了,值得你這樣護着她?是因為她把自己的股份都給你了的緣故嗎?我也可以呀,只要我有的,我全都可以給……”
“穆姚。”陸烽打斷她道,“我一直覺得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喜歡你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不,我不想聽!”穆姚的神情一下激動起來,“我究竟哪裏做的不夠好?讓你這樣討厭我,是因為上次那件事嗎?對不起,我錯了,我……我只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
他們還沒回國之前,有一次她生日,喝多了,被朋友唆使,給陸烽下了葯,還借酒裝瘋,差點釀成大錯,也是因為那件事,陸烽後來就對她特別冷淡了,現如今她自己也特別後悔。
她不提那事兒還好,一提陸烽眉頭皺得更緊了:“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看在乾爹的面子上,我最後再原諒你一次。別再找琉璃的麻煩,也別再試圖拆散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要不是看在穆老曾經幫過他那麼多忙的面子上,他早就對穆姚不客氣了,現在耐着性子跟她在這兒磨嘴皮子無非也是不想讓大家那麼難堪,想讓穆姚自己知難而退。
穆姚自然知道陸烽是什麼性子,臉色一白:“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的?”
“對,還想跟你說不想坐牢的話,早點離開歐瑞。”
歐瑞的趙董很快便會因為賄賂和稅務問題而被抓,穆姚是他們公司財務總監,歐瑞的財務問題,她心裏不可能沒譜,所以她不可能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穆姚聽完先是一愣,隨即又自嘲般笑了起來:“我說呢,為什麼我之前提的條件,你半點都不動心,原來是早就安排了眼線在歐瑞,原來我還想幫你整垮趙董后再求你原諒,現在才知道我的行為是多麼的可笑。哈哈,我該謝謝你放我一馬么?烽哥?”
冷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吹得她身體搖搖欲墜。
陸烽看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體單薄得似乎隨時都能被風捲走,心裏一驚,面色不虞道:“穆姚你確定你要跟我玩兒尋死覓活這一套?”
穆姚不答,只是天真地問:“我死了你會傷心么?”
“不會,現在這個世上除了琉璃,我不會為任何人而傷心。”陸烽見她面色如蠟,不僅沒心軟,反而鐵石心腸道,“你今兒如果從這裏跳下去,我甚至都不會送你去醫院,因為你的行為讓我很反感!如果死了,我也不會去你墳前看你一眼,只會儘快將你徹底忘記,因為你是個人生的失敗者,不配讓我記着你。聽明白了嗎?別用死來威脅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男人,因為你的行為除了讓他徒增反感外,起不到到任何作用。”
穆姚簡直要被他的話給逼瘋了,難以置信好半晌才凄然一笑:“我爸以前老說你是個深情的人,可是今天我才發現,這世上最無情的人就是你了。”
陸烽也不反駁,只道:“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聽不聽得進去是你的事,你要尋死覓活也好,還是要繼續執迷不悟也好,都與我無關,但是勸你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後果,我可以忍受你上次的算計,也可以不計較你這次的挑撥離間,但並不代表我會一直容忍你。以後你若敢傷琉璃分毫,我會親手廢了你,要是你覺得我會不忍心,那就儘管去試。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管穆姚有沒有危險,是不是真的想跳樓,颯然一轉身,真走了。
穆姚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只覺如墜冰窟,緩緩蹲下|身,捂着臉崩潰地大哭起來。
***
陸烽回去時,琉璃都還沒醒,陸烽本想讓她再多睡會兒。結果他就去個衣帽間的功夫,就被曉菲給溜進去了:“姐,都快六點了,你怎麼還在睡呀,快起床啦!”
“唔——”琉璃被曉菲撲醒了,睡眼惺忪地瞄了她一眼,不忘挖苦她道,“曉菲你脖子上套了聚能環么,這麼興奮,乖,邊兒玩兒去吧,讓我再睡會兒。”
“讓你們不要白日宣|淫,偏不聽,睡一下午了還睡,你不是想去象泉山莊吃大燒馬鞍橋么,再不起來,我就自己去啦。”
琉璃聞言眯了兩秒,然後立馬翻身而起,清醒道:“等我十分鐘。”
十分鐘后,四人收拾妥當,驅車往象泉山莊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這象泉山莊是D市最出名的特色餐館,不僅是因為它的東西好吃,菜品繁多,還因為那裏的環境非常之不錯,優雅大氣,清靜舒適。最重要的是那裏美女特別多,他們家老闆估計也和曉菲一樣是個顏控,招的人全是一水兒的美女,而且個個都身懷絕技,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往那兒一站,光看着都特別下飯。那些個好附庸風雅,又好|色的大款們,時常都愛來這裏。
可人家老闆說了,每天只接待30個人,而且還只有晚上那一餐,你再有錢又怎樣,人家也有錢,估計還很有來頭,開這店也就圖個樂子,想咋規定咋規定,人數一夠,你就是天王老子都不給面子。
曾經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帶琉璃來吃過一次,琉璃真心覺得這裏的東西好吃,尤其是牡丹閣那位廚師做的大燒馬鞍橋和港城燜管蛸,整個D市估計都沒別家比他們家做的好吃了,但也真心覺得這裏的消費貴的嚇死個人,一頓吃進去幾萬算便宜的,今兒也是曉菲說要請客,她就順嘴開了個玩笑,她們之間也不存在客氣一說,要是換別人,她提都不會提這一茬。
席銳比他們後到,他來時,臉上多了幾道杠,跟被貓撓了似的,陸烽見了心下疑惑,面上卻一本正經地調戲道:“你下午跟人玩兒得很猛?怎臉上都撓出印子了?不是該在後背上么?”
那印子一看就是被人給撓的,一般男人不會用那種娘炮才用的招,多半是女人,可席銳在女人堆里最吃得開了,從小蘿莉到大媽,就沒有他哄不來的,今兒竟然被人撓了一爪子,那人得多生氣呀!
席銳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呢,又給嗆了回來:“咳咳咳,哥哥我真想買瓶84消毒液來給你洗洗腦子,能不滿腦子黃料么?”
曉菲接過話茬:“那你這究竟是怎麼弄的呢?”
“嗨,別提了,今兒跟周局長在海天做足療,臨走時見一幫二世祖在走廊里欺負一小妹,我看那小姑娘挺可憐的,本想幫幫她,結果她的表姐(也是那家沐足城的員工)從房間裏出來后見我在拉她妹妹,事情都沒弄明白,上來就piapia倆大耳刮子,甩我臉上,完了還一通罵,我真是……”
他話還沒說完,給大伙兒逗得哈哈大笑。
陸烽補刀道:“我看你不是看人姑娘可憐,是看人姑娘漂亮才決定英雄救美的吧?”
“…………”席銳不滿道,“你能別把我想得那麼齷齪么?”
琉璃擦了擦眼角的淚,笑道:“對你的行為我們表示由衷的欽佩,同時對你的遭遇我們也表示很同情,呆會兒菜上來了你多吃點啊,好好補補。”
“必須的。”說著他又神情一轉,兩眼放光道,“欸,對了,不是說這裏連傳菜員都美得讓人合不攏腿么?我進來這麼久了怎一個都沒瞅着呢?”
曉菲和阿虎齊齊賞他白眼一枚:還說你不好|色!
席銳正要據理力爭呢,菜上來了,他們吃飯這地兒是個水上庭院,此時五位身着青花瓷立領旗袍的美女雙手托盤,踩着7公分的高跟鞋正往他們這邊徐步而來,真的是個個都美得像幅畫。
席銳見狀本想感嘆一下眼前這美景的,結果目光掃到最後一個姑娘臉上時,他神情忽然一頓,繼而又輕輕笑了笑,心中不由感嘆,緣分這玩意兒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那女孩走近了才看到席銳,比席銳之前的反應還大,好在職業素養在那裏管着,才使得她沒有當眾失態,布菜的過程中,兩人的視線時不時便會碰到一起,一個眼神玩味,一個眼神忐忑。
眾美女將菜一道道布好,然後相繼離開,那姑娘端了一路,臨轉角時還是忍不住偷偷回頭瞅了席銳一眼,哪想給席銳抓了個正着,趕忙回了頭,頓時跟被燙着了似的,從臉上一下子紅到了耳尖。
陸烽是個細心的人,一眼便看出了貓膩,問道:“什麼時候認識的?”
席銳還跟那兒裝傻:“不認識呀,看人漂亮多看了兩眼而已。”
陸烽還沒開口,阿虎接過話頭:“虛偽。”
席銳:“…………”
曉菲和琉璃全程都只關注吃的去了,此時聞言,好奇道:“誰呀?”
席銳夾了塊鱔段擱她碗裏,笑眯眯地道:“說你呢,琉璃你今天真美,美得跟朵花兒似的。”
曉菲在一旁拆台道:“一聽這話就是完全沒走心的。”
席銳:“…………”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輪番把席銳調戲了一遍,歡笑聲不斷,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中途席銳去上了個洗手間,完了卻沒直接回去,而是包着牡丹園逛了一圈,走到一間茶室外聽到裏面傳來了女孩的呼救聲,還有碗碟破碎的脆響,他本是不想管的,不過在聽清楚了那女孩的聲音之後,他竟鬼使神差般擰開了門把手,推開門一看,果然……又是那個女孩。
“誰他媽准你進來的?!”男人因那女孩的不配合正大為火光呢,偏偏席銳還這麼不識相。
席銳雙手抱胸,依在門邊,也不進去,只是淡淡朝那女孩道:“過來。”
女孩如見了天神,下意識地就想往席銳這邊來,卻被那男人一把拉住。
“你誰呀你?老子調|教自己的員工關你屁事,識相點趕緊給我滾蛋!”
席銳笑了,摸出電話,打出一串數字,拿屏幕對着他:“認識這個電話號碼么?”
男人見那號碼臉色一變:“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我哥的電話?”
“我是誰不關你的事,但你若繼續這麼欺負我朋友,我一定會把這個電話打出去,讓你哥來評評理。”他哥正是這山莊的老闆,而且明令禁止過他不準欺負這裏的任何一個女員工。
那男的估計也是被他哥整怕了,聞言臉都漲成豬肝色了,卻慢慢鬆了手。
兩分鐘后,女孩站在通往葵花閣的走廊上,對席銳道:“謝謝你。”
席銳背靠圓柱,雙手揣兜,上下打量着她:“一天見你兩次,兩次都碰到你被人調戲,你這是運氣不好呢,還是天生容易招蒼蠅啊?”
今天白天在沐足城,把他臉撓成這樣的,就是這個女孩的表姐。
女孩低眉垂目,不知如何作答。
席銳的視線定在她紅紅的嘴唇上,略微皺了皺眉,又問:“你很缺錢?”
白天他看她在沐足城上班,沒想到晚上竟然又跑這兒來了。
這兩個地方都是女孩子來錢比較快的地兒,因為大款多,同樣的,流氓也多,而且大多都還惹不起,像這女孩這種長得跟天龍八部里那神仙姐姐似的,清純又軟糯,太容易被顧客性|騷擾了。
她也不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了,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地方的複雜性,但你說她喜歡吧,她掙扎個什麼勁兒呢?
女孩像是被揭穿了什麼令她很羞愧的事情,把頭埋得更低了,就是不吭聲。
席銳撇了撇唇,自顧自地道:“讓我猜猜你缺錢的原因,你母親身患重病,急需用錢?”
一般電視裏都這麼演的不是么?
女孩依舊沉默。
席銳又猜:“你父親賭博欠下巨債,被人追殺,所以你……”
“我父母幾個月前出車禍死了,我爸是肇事者。”女孩抬起頭來看着他,“當時我弟弟也在車上,撞到了腦子,做了開顱手術,我管親戚借了很多錢,所以要打工來還他們,你信么?”
我靠,怎不按劇情來!
席銳有些尷尬:“那個……不好意思啊,我……”
“沒關係。”女孩搖搖頭,看着席銳臉上那幾道抓痕,抱歉道:“該我說對不起才是。”
“沒關係,不知者不怪嘛。”席銳順着她的目光摸摸自己的臉,呵呵一扯唇,開玩笑般,道,“不過,你表姐那指甲真該剪剪了。”簡直就是現實版的九陰白骨爪啊。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她的。”女孩忍不住笑了笑,臉頰上立刻起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席銳的眼睛盯着她那倆俏皮的酒窩有一瞬的出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愣了一秒,隨即回答道:“顏卿,顏色的顏,愛卿的卿。”
席銳在腦中略略咀嚼了片刻,笑道:“好名字。”
女孩靦腆一笑,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自我介紹,席銳沒吭聲,從兜里摸出皮夾,又從皮夾里取出一張比金卡信用卡做得還高大上的名片,遞給她,道:“全世界就這一張,別丟了啊,再見。”
說完轉身颯然離開。
回去后,大會兒紛紛調侃道:“席先生,你這個洗手間上得夠長的啊。”
席銳欠揍道:“沒辦法,便秘嘛,自然蹲得久了一點。”
還在吃東西的曉菲聞言抓着紙巾盒就朝他扔了過去。
琉璃戳穿他道:“我剛剛也上了趟洗手間,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一流氓正站在去葵花閣的那條走廊上調戲美女,看背影,還以為是你呢。差點就衝上去打招呼了。”
席銳死不要臉道:“還好你沒去,不然那流氓該調戲你了。”
陸烽卯他一眼,揶揄道:“恭喜你,終於成功榮升為本年度厚臉皮冠軍獲得者。”
席銳雙手抱拳,煞有介事道:“承讓承讓。”
眾人:“…………”
晚上八點過,曉菲終於擱筷子了,眾人起身準備打道回府,剛上車曉菲又接到一好姐妹的電話,讓她過去喝酒。
接完電話曉菲問:“姐你們去么?陸敏,你認識的,她男友劈腿正傷心呢,在外面喝酒,讓我去陪她。”
“這種情況我們去幹嘛?再說我現在那啥呢,烽哥也不會讓我喝酒的。”
“好吧,那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陸烽說:“讓阿虎陪你去,別打車了,開席銳的車去,讓席銳上這車來。”
說著陸烽便摸出電話打給了席銳,幾人換了車,琉璃按了車窗叮囑道:“少喝點,早點回來,注意安全,阿虎你看着她點兒,聽到沒?”
阿虎抬手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幾人便分道揚鑣了。
半個小時后,曉菲到達她朋友說的那個酒吧,找了半天才在一角落裏找到陸敏。
這酒吧非常大,還是個混合型酒吧,中間一大舞台,上面有人在跳舞,四周的半空中還有幾個鐵籠子,鐵籠子裏面有穿着黑色蕾絲弔帶裝的金髮女人在裏面各種搔首弄姿。
阿虎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被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震得太陽穴直突突。
曉菲以前去過酒吧,卻全都是那種非常雅靜的又有情調的酒吧,今兒來這地兒也很不習慣,但為了陪朋友她也只好忍了。
陸敏的爺爺跟陸震坤是堂兄弟,小時候大家都是一塊兒長大的,三人彼此都認識,陸敏知道阿虎不沾酒,見他坐下后打了個招呼,也沒勸他喝酒,卻逮着曉菲一杯一杯地猛灌,自己也猛喝。
曉菲酒量其實很不錯的,卻架不住她這樣灌,陪她喝了一陣兒便見縫插針地勸她。
陸敏哭得傷心欲絕,曉菲耐心勸慰,表情時而義憤填膺,時而悲傷不已,還不停地給她遞紙巾。
阿虎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的另一側,靜靜地看着她倆,視線從倆女人臉上來迴轉移,心想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動物,竟然能在笑和哭之間毫無壓力地來迴轉換,還可以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那麼多生動的表情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們面前的空酒瓶子已經擺滿了一桌子,服務員過來收了,陸敏又叫了兩打,曉菲的頭已經很暈了,勸道:“阿敏,別喝了,再喝等下該醉了,明天起來會頭疼的。”
陸敏已經醉了,不以為然道:“怕什麼,明天星期天,反正也不上班。”
曉菲正要再勸,音響里的音樂一換,勁爆無比,一下一下,震得人心慌。
“曉菲,走,我們去跳舞。”陸敏將人拉起來,跌跌撞撞地往舞池中央去了。
阿虎想跟着一起去,卻不會跳舞,便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又倒回去坐着了。
結果回去還沒坐到五分鐘呢,曉菲和陸敏就跟幾個男的吵起來了,還有越吵越凶的架勢。
阿虎過去時,曉菲已被那幾個男的推出了舞池,推到了通往後門的一個走廊里。
周圍的噪音實在太大了,這地兒又大,很多人甚至都還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
阿虎快速衝過去,拍拍正和曉菲拉扯的男人的肩,好脾氣道:“放開她。”
那男的沒聽清,但看他嘴型猜到了他話里的內容,憤怒道:“這娘們兒打了老子一巴掌,今兒要麼把她辦了,要麼剁了她這隻手,識相點給老子站一邊去,不然連你一起收拾了。”
曉菲這會兒酒勁兒已經完全上來,理智早已不知躲到大腦的哪個犄角旮旯去了,聞言尖聲道:“王八蛋,占我便宜,我打死你。”說著又要撲上去扇那男的的耳光。
那人抬手欲擋,阿虎見勢衝上去握着他的手猛地一錯,立馬就給他弄脫臼了。
男人慘叫出聲,那隻手也跟着鬆了,其他幾人見狀,跟着撲了上來,目標自然都是阿虎。
曉菲得了自由,趕忙拉着陸離退到了幾米開外的地方,摸出電話準備打電話給陸烽,然而還沒撥通呢,那幾人已經被阿虎全揍趴在地上了,速度快得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阿虎你真厲害!”曉菲這一鬧,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忙道,“我們回去吧。”
出了這檔子事兒,陸敏也不敢再喝了。
幾人從走廊里出來,還沒出大廳呢,阿虎感覺一道勁風突襲而至,正朝着自己後背而來,於是條件反射般轉身就是一個迴旋踢,一腳將那偷襲者踢出了三米遠,姿勢相當乾淨利落。
那幾人中,有不怕死拿着敲碎了的酒瓶子還想衝上來跟阿虎拚命。阿虎一怒之下,便當眾表演起了“踢皮球”這項絕活兒,而且每一腳都帶着摧金裂石的力道,踢的那幾個臭流氓哀嚎不止。
曉菲和陸敏看得目瞪口呆,同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場小騷亂最終還是以阿虎他們安然離開而告終。
送了陸敏之後,他倆到家時,已快到凌晨,琉璃和陸烽早睡了,阿虎扛着醉醺醺的曉菲回了房間,打水給她擦了把臉,還沒擦完呢曉菲就吐了,吐床上了。給阿虎搞得手忙腳亂的。
等好不容易給人把臉洗完了,轉身去浴室放個盆兒的功夫,再回來人就不見了,跑他房間找他去了。阿虎見自己房間門開的,啪地一下按開燈,曉菲果然在,正攤成個大字型擺在他床上不肯走。
阿虎吃力道:“曉菲,這……我……房間,你回房。”
曉菲聽到聲音掀開厚重的眼皮兒,不確定道:“阿虎?”
“是我。”
“你今晚好帥啊,以前我怎沒覺得你這麼帥呢?”曉菲朝他展開雙臂,撒嬌道,“抱抱。”
阿虎嚴重不同意,心想,我一直都這麼帥好么,只是你不懂欣賞而已。
心裏吐糟完,俯身想去抱她回房,剛一抱着,曉菲就纏了上來,口齒不清道:“今晚,謝謝……你,不要跟姐說……要挨罵……答應我……賞你香吻一枚。”說著就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大口。
阿虎這還是第一次被琉璃之外的女人親,那感覺太不同了,琉璃親他的感覺像是吃了口棉花糖,又甜又軟,曉菲親他,他卻感覺根被電了一下似的,很不習慣,下意識就把人給扔出去了。
於是曉菲便華麗麗地……摔地上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