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

溫情

傅軒跑到車子面前,拉開了車門,伸手想要抱傅二萬下車,傅二萬猶豫了一會,轉頭看向夏以蔓。

夏以蔓沒理會他,傅二萬才不情願地讓父親抱下了車。

夏以蔓也跟着下車,傅二萬見狀,立即跑過來拉住她的手。

傅軒帶他們進入遊樂園,夏以蔓發現,這正是傅軒以前帶她來的那一家。

“傅軒,我們肚子餓了,先去吃飯吧。”夏以蔓立即阻止。

傅軒看向兒子,“兒子,你肚子餓不餓?”

傅二萬哼了哼,轉向夏以蔓,“媽媽,我餓。”

傅軒笑了,“那跟爸爸一起來,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

傅二萬也不回應,夏以蔓立即說道,“傅二萬,媽媽不知道哪裏有吃的,你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

傅二萬咬着手指,“媽媽,我們去吃肯德基……”

夏以蔓的臉一沉,“不許吃。”

傅軒朝著兒子招手,“跟爸爸過來,爸爸帶你去吃。”

傅二萬咬着手指想了想,也不記恨傅軒了,屁顛顛地跟着傅軒走。

然後還轉頭,朝着夏以蔓做了個鬼臉。

傅軒彎腰,一把抱起了他,把他架到了肩膀上。

傅二萬抓住了傅軒的頭髮,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的刺激,跟夏以蔓在一起時,是不會有的。

傅軒帶着他們朝着裏面走去,在一間充滿童趣的屋子前停下來。

“這裏有吃的?”夏以蔓還以為裏面也是讓孩子玩樂的地方。

傅軒微微地一笑,率先朝裏面走去。

這是一家極其奇特的自助餐廳,也迎合了孩子的喜好,就連椅子也帶着童趣。

傅二萬一進來,立時興奮地四處張望,指着那些讓人垂涎欲滴的菜肴,直嚷着要吃,還差點就流口水了。

傅軒把兒子放下來,帶著兒子去找了座位,然後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傅軒就只顧着侍候一小一大了。

傅二萬對傅軒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抵觸,反而很享受跟傅軒一起互動。夏以蔓給他剝了蝦,他還不要,還專門要傅軒剝。

所以,一餐飯下來,三人都很忙,夏以蔓和傅二萬忙着動嘴,傅軒忙着布菜,最後母子倆吃得飽飽的,傅軒倒是沒怎麼吃着。

夏以蔓本想等傅軒吃飽再出去,結果傅二萬不願意在店裏獃著。

即使店裏有很多好玩的玩具,他也不稀罕。

因為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傅二萬硬是要拉着夏以蔓出去。

傅軒也不肯獨自讓他們離開,便只能空着肚子跟着一塊出去。

夏以蔓心疼傅軒餓肚子,拉着傅二萬,“傅二萬,我們在這裏等你爸爸吃完飯再走。你爸爸剛才陪你吃飯,多辛苦啊,你爸爸現在沒吃飽呢。”

“不等!要出去……”傅二萬嘟着嘴,徑直地搖頭,抬腿繼續向前走去。

夏以蔓氣得想把他拽回來。傅軒阻止了她。

“蔓蔓,由着他吧,我也不餓,今天的安排由我和兒子說了算。”

夏以蔓瞪了傅軒一眼,他難道不知道,兒子是專程跟他作對的?真當傅二萬接受了他這個父親?傅二萬根本就是故意的。

傅二萬的xing子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雖然說話還不太利索,但並不是不懂事,對任何人都能夠做到禮貌,而且一向聽她的話。

但誰要是惹了傅二萬生氣,他整起人來,也是讓人抓不到把柄的。就比如現在,傅二萬就讓傅軒吃不上飯。

傅軒卻不以為意。

夏以蔓站在了遊樂場入口處,“傅二萬,媽媽不敢玩裏面的東西,你跟你爸一起去玩,媽媽在這裏等你。”

傅二萬抬頭,一臉的委屈,“不跟他玩……”

“好,你不跟你爸爸玩,那就一個人去玩?”夏以蔓立即轉身作勢要走。

夏以蔓這一招很見效,傅二萬委屈萬分,走到傅軒的面前,拉着傅軒的褲子,抬起頭,試探地望着他,眼裏帶着渴望。

傅軒微微地一笑,伸手,牽着傅二萬的手進入遊樂園內。

夏以蔓也跟了進去,不過卻只是坐在邊沿看著兒子和傅軒玩。

傅軒帶着傅二萬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傅軒扮演身形巨大的老鷹,穿着黑黑的老鷹服,傅二萬扮演弱小的小雞。

傅軒在後頭追,傅二萬就不停地躲,在遊樂場內的玩具中,鑽來鑽去,一邊跑,一邊還製造各種障礙,不讓傅軒追上。

傅軒也故意地配合,不緊不慢地跟着,但會突然就追上來。

傅二萬便沒命地跑,一邊跑一邊尖叫。

腳下的場地,都是軟綿綿地氣球一般,有時還會讓人滑倒,傅二萬跑着跑着,便摔下了,滾了幾圈,便滾出了傅軒的範圍,立時哈哈大笑起來。

大老鷹又衝過來,傅二萬立即把一旁的玩具給推過去,阻止傅軒過來,然後還抓起一旁的狼玩具往大老鷹的身上丟。

不偏不倚扔中了,大老鷹晃了晃,呀了一聲,便往後昂,摔在地上,“啊……大老鷹死了。”

傅二萬興奮得哈哈大笑起來。

傅軒扮的大老鷹,躺地上待了半分鐘又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大老鷹原來只是暈了,沒有死。”

傅二萬尖叫起來,又繼續奔跑。

夏以蔓在一旁看着有趣,也拿起了母雞服套到自己的身上,走到了傅二萬的身邊。

傅二萬看到夏以蔓出來,立即興奮地拉着夏以蔓的雞翅。

傅軒這隻大老鷹衝過來,夏以蔓護着傅軒跑。

倆人陪着傅二萬玩,就算是如此幼稚的遊戲,也都像孩子一般玩得樂此不疲。

歡聲笑語和尖叫聲,充滿了整個遊樂場。

等傅二萬玩得累了,傅軒才躺地上裝死,傅二萬才能停下來。

夏以蔓脫掉了母雞服,傅軒看他們都脫了遊戲服,自己也坐了起來。

夏以蔓立即朝着傅二萬說道,“啊,老鷹又活過來了。”

傅二萬哈哈大笑起來,傅軒蹲下來,替兒子脫去小雞服,“走了,我們去玩別的。”

傅二萬手抱着傅軒的脖子,很是溫馴,顯然這一場遊戲,把父子間的隔膜給消除了。

傅二萬騎在傅軒的肩膀上,出了遊樂場。

晚飯還是在飯店吃的,夏以蔓很餓,她覺得傅軒會更餓。

但傅二萬現在很粘自己的父親,坐在椅子上,左一個爸爸,右一個爸爸地叫。

傅二萬指向哪裏,傅軒就替兒子挾到哪裏。

“爸爸,我要吃。”

“傅二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要開始學習用筷子了。”

傅二萬在國外用的都是勺子,筷子只處於學習階段。

夏以蔓的話一出,傅二萬立即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着傅軒。

傅軒立即維護兒子,“兒子才兩歲,不急,筷子的話,等三歲時學也可以。”

傅二萬立即歡天喜地地點頭,又支使着傅軒挾東西給他吃。

不過吃了一半,傅二萬便很懂事地推開了傅軒的筷子,“爸爸也吃。”

傅軒聞言,眉開眼笑地在兒子的臉上親了一口,“真是爸爸的乖兒子,知道疼爸爸了。爸爸等你吃完了再吃。”

傅二萬搖頭,“爸爸吃。”

傅軒摸了摸兒子的頭,也開心地吃了起來。

等一家三口吃了飯,回到家,傅二萬早就在車上睡著了。

夏以蔓想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到兒子的身上。

傅軒立即阻止,把車停在路旁,脫下自己的外套,“你穿得少,會着涼的,用我的就可以了。”

夏以蔓的心一曖,接過衣服,蓋在了傅軒的身上。

回到家,夏以蔓一眼就透過車窗,看到了傅榮棋的身影。

夏以蔓迅速地抬頭看向傅軒,傅軒的眉蹙起,伸手握住了她的。

傅榮棋站在不遠處,手cha在兜里,眉眼蹙起,神色晦暗。

傅軒下了車,夏以蔓也跟着下來,她坦然地抬頭,看向傅榮棋。

傅榮棋走了過來,朝着傅軒道,“我過來找你談點事情,不過太晚了,看來今天不好再談了。”

傅軒微微地勾唇,“是太晚了。”

他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

傅軒的手。圈住了夏以蔓,“下班時間不談公事,不然我的妻兒都會有意見的,這個時間,是該陪妻兒的。”

傅榮棋的臉微微地冷了冷,轉頭看向夏以蔓,“蔓蔓,沒想到你會在這裏。”

夏以蔓低頭,“這裏是我的家,我當然在這裏了。”

“你們罔顧人倫,也要在一起么?孩子怎麼辦?那麼小,以手能承受那些……”

“傅榮棋,不用你擔心,我和蔓蔓並沒有血緣關係,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不清楚,我不介意告訴你。”傅軒冷冷地打斷,“很晚了,蔓蔓,我們進去吧。”

傅榮棋的嘴角,帶着一絲慘淡的笑,“原來如此。以蔓,你作選擇的時候,從來都是這麼快么?”

才剛回來第二天,就跑回到傅軒的身邊。

其實他是知道的,兩年前,夏以蔓沒有選擇跟他在一起,兩年後,他也不會有機會。但他還是要等,還是寄望能有奇迹。

夏以蔓搖頭,“我一早就作了決定了,不是么。”

傅榮棋苦笑了半晌,點頭,轉身,大跨步地離開。

夏以蔓呆立了半晌,傅軒握住她的手,“蔓蔓,我們進去吧。”

夏以蔓點頭,想去抱傅二萬。

傅軒已經小心地抱着傅二萬回房睡覺了。

夏以蔓從來不知道,家裏居然有一個兒童房,因為昨晚回來,她是把傅二萬帶進了主卧里。

後來,傅軒便把她帶進隔壁的客房。

而她回來了也沒有來得及看這裏的房間,更沒有注意到屋子的變化。

這間房,地上鋪着綿軟的地墊。

房裏放了一張兒童專用床,床上的被子、枕頭,無一不是專程為孩子準備的。就連抱枕也充滿了童趣。

她發現,地上的拖鞋,也是可愛的猴子鞋,充滿了滑稽可愛。

小沙發是一隻大熊的形狀,極其地可愛。

屋裏放了不少的玩具,夏以蔓不相信傅軒一天能佈置出這麼多東西來,那這些,肯定是老早就佈置了。

這兩年,她和傅二萬遠在國外,毫無音信,孫依瑤又騙傅軒自己把孩子打掉了,但傅軒卻為兒子佈置了這一間兒童房,可見他的心裏,有多麼渴望這個孩子。

夏以蔓的心裏一疼,眼眶有些微紅。

傅軒放下兒子的動作放得極輕,就算是從來沒有抱過孩子,他的動作,也嫻熟無比,沒有一點手忙腳亂,跟她剛開始照顧傅二萬時完全不同。

傅軒的臉上,帶着微笑,溫柔地替傅二萬蓋好被子,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那場面,極其地溫馨。

夏以蔓在一旁看着,心裏是滿滿的感動和內疚。

傅二萬在國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瘋狂地玩過,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是自己剝奪了他們相處的權利。如果不是遇到喬中健,他們父子,怕是一輩子都未必能相認。

傅軒安置好了兒子,抬起頭,發現夏以蔓獃獃地站着,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走過來,一把牽住她的手,把她牽出了房,再小心地關上門。

夏以蔓抬頭,傅軒一把抱住她,俯身就吻住了她,手圈着她的腰,“蔓蔓,謝謝你,替我生下了孩子。”

夏以蔓搖頭,“不,其實我很自私,我以前,沒有想過要回來,我只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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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獨愛:非愛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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