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飯局
下午上學的時候，張子楓到我班裏告訴我，晚上有一場飯局。
“誰請的誰？”我說。
“中午，我去找了我女朋友。和她一起去見了陳昊，也就是她的哥哥。”張子楓頓了頓，說：“王旭，已經說了。這陳昊就是高二的老大。所以，我只能找他。也只有他才能幫我們度過難關。其實，這陳昊還是不錯的。雨欣一和他說，他就答應了。還說晚上要幫我們和林明的人說清楚，以後不再找我們的麻煩。”
我點了點頭。雖然陳昊是男的，但我們畢竟還是先經過陳雨欣的。等於還是尋求了女人的幫助。我心裏雖和胖子一樣的心思，可目前來看，除此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晚上放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天宇大酒店。”張子楓說完就走了。
……
晚上，我和張子楓到包廂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到了。
“呵呵，張子楓他們來了。”陳昊一邊把煙頭按在了煙灰缸里，一邊衝著我和張子楓說：“快，快進來。”
“昊哥。”我和張子楓同時說。
陳昊點了點頭，然後對眾人說：“各位兄弟，先坐。馬上就上菜了。”
我和張子楓挨着陳雨欣，陳昊坐在了一起。
這時，我才有時間打量包廂里的人。
坐在我們對面的是，林明和王燕。他們的右手坐了四人。我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四大天王了，因為毛哥也在其中。而林明和王燕的左手還有一人，個頭不算高，可是身體非常的健碩。其實，這人別的倒沒吸引我，但是他坐的位置卻非常的不同。因為他坐在了主位上。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他的身份。
至於那王燕，從我上次在操場被打，就已經成了林明的女人了。而我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要陷害我？
除了我們這一桌，另外還有一桌，全是兩邊的小弟。
“各位兄弟，大家好好的喝。”陳昊一指眾人說：“不醉不歸。”
立時，另外一桌上的人都舉起了酒杯說：“謝昊哥。”
“三哥，喝一杯。”“好，好。一口乾啊！不幹就不是兄弟。”“來，黃哥，我陪你一杯。”
一時間，吆五喝六聲響遍了整個包廂。
我只吃了幾口菜，沒有單獨地去敬誰的酒。但是林明他們一伙人看我得眼神，明顯不對。像是要吃了我似的。而張子楓壓根就沒看他們，只是和陳雨欣在說話。
“四哥。陳昊敬你一杯。”陳昊站起身，衝著坐在主位的那人說道。
那陳昊口中的“四哥”沒有站起來，只是坐着“嗯”了一聲，然後品了一小口酒。
“張子楓，龍逸。”陳昊等四哥吃了一口菜，然後對着我兩說：“你們兩是小輩。快敬四哥一杯。”
我和張子楓端着酒，口中說：“四哥，敬你一杯。”
四哥只點了點頭，照樣又是品了一小口。然後，我們又敬了林明和四大天王。
林明倒是說著什麼自古英雄出少年的話。我知道他口不對心。而四大天王都是怒容滿面的沒有說話。
雖然四大天王同四哥都沒有說話。但是，前者表現出的是恨，而後者是氣場，震懾人的氣場。
“好了，酒也敬過了。林明，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陳昊看着林明說。
林明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嚼了嚼。然後慢慢地咽下。才說道：“昊哥，先說吧！”
陳昊明顯對林明的態度不滿意，但是他瞥了一眼四哥后，說：“今天四哥也在。林明，我希望你放了張子楓和龍逸。”
“呵呵！”四哥終於開口了：“我只是林明找來湊人數的。你們之間的事儘管說，就當我不在一樣。”
我看着這個所謂的四哥。心想，湊人數？話說得漂亮，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來幫林明的。看樣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那怎麼行？這裏就四哥最大。你怎麼也要秉公的給我們說說理啊！”陳昊不愧是高二的老大。他知道四哥是來幫林明的，但是他卻要四哥秉公。這就是在說理，只要我們有理，那麼四哥也沒有辦法偏袒了。
“好！既然昊哥要說理。那我就先說。”林明突然起身說：“這龍逸先是給我的女人下藥，然後又打了毛成雨和李成。那這筆賬怎麼算？”
“你的女人？是她么？”張子楓這時竟然站起來，指着王燕說。
王燕見張子楓指着自己說被下藥了，頓時擠出幾滴眼淚，一臉委屈的看着林明。
林明的臉都黑了，只見他端起一杯酒直接灑在了張子楓的臉上，說：“我們說話。你們小輩的插什麼嘴？”
我一見他這麼羞辱張子楓，然後“騰”地就站了起來。為了兄弟，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也豁出去了。
“都坐下。”陳昊拽住了張子楓，然後一指四哥說：“四哥在這，你們都給我閉嘴。”
四哥陡然露出了笑容說：“沒事，沒事。你們接着談。”
“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林明，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陳昊是鐵定要做和事佬了。
林明突然冷笑道：“算了也行，但是我有個條件。”
“說！”
“張子楓是你的人，我可以算了。但是……”林明頓了頓，指着我說：“龍逸，我是不可能饒了的。”
陳昊也有些怒了：“那你說怎麼才能饒了龍逸？”
“昊哥，今天我把面子給你給足。”林明站了起來，說：“這龍逸，讓我的弟兄練練手腳。然後跪在我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那麼這筆賬我就算了。”
我心說，這叫給足面子？這擺明了是不給陳昊的面子。陳昊早都誇下海口了，這事包在他身上。又是請吃飯，又是和事佬的。現在還是要收拾老子。我現在也不說話，且看看再說。
“你們有點過分了。說是龍逸下的葯，你們有證據么？說是打了毛成雨和李成，那你看看龍逸的傷。難道不是你們的人打的？”陳雨欣也站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陳雨欣會站起來，替我說話。
“雨欣。你一個姑娘家就別攙和了。”四哥還是坐在原位，說：“我看這樣吧！我來給你們折個中。這叫什麼龍逸的，也別跪下了。自己扇自己十個耳光，然後向林明道個歉，就算了吧！”
陳雨欣沒有再說話了，我不知道四哥是什麼樣的人物，但是她一定知道。陳昊也沒有再替我說話的本錢了，因為他沒有理了。其實我也明白了，所謂的理，就是四哥的話，他的話就是理，不可違拗的理。只有有實力，勢力和強大了，你說出去的話，才是理。
我突然“呵呵”的笑起來了，既然打不行，裝孬也不行。那麼不如給足他們的面子。於是我說：“好！四哥都說話了。我就聽四哥的。”
“啪！”“啪！”“啪！”
我一下一下地賞着自己的耳光……
“操你媽！”張子楓終於按捺不住了，一個箭步就想竄出。但是他身邊的陳昊卻死死地拽住了他。
“嘩！”另一桌的人也全站起來了。
陳昊擺了擺手。暫且是我們這方的人罵罵咧咧地都坐下了。而對方，四哥正悠閑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林明，王燕和四大天王正得意地看着我和我陳昊，似笑非笑。
我看着眾人的一舉一動，心裏冷笑着數着：“三，四……十。”
我緩緩地放下了手，然後走到林明的面前。
“明哥！以前多有冒犯，請你海涵。還望你放兄弟一馬。”我淡淡地說。
“啪！”林明毫無徵兆的甩了我一巴掌。然後說：“算了。我們之間一筆勾銷了。”
“好了。事情解決了，天也不早了。”四哥從椅子上站起來，衝著陳昊說：“陳昊，我們就先回去了。”
林明也摟着王燕走了過來：“昊哥，改天兄弟請你。你們慢慢喝，我們先走了。”
看着林明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出包廂。陳昊只是冷冷地甩了一句：“不送。”
“等等！”張子楓張嘴攔住了林明等人，說：“那三百六十塊錢，怎麼算？也該有個了解吧？”
林明也是一愣，隨後擺了擺手說：“呵呵，那襪子給兄弟壓驚了。”
“壓你媽！”等林明一群人走遠了，張子楓才狠狠地道。
包廂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另一桌的人都在低聲的說著。
“操，這林明真他媽的不是玩意。”“就是，真他媽的囂張。”“還不是有高三的罩着，要不然早廢了他。”
陳昊黑着臉走到桌前，親自倒滿了三杯酒。然後，一杯給了我。另一杯遞到了張子楓的面前。
張子楓拉着臉，看也不看陳昊，更連酒也沒有接。
陳昊不怒反笑：“張子楓，你還沒有龍逸有肚量呢！龍逸這不叫窩囊，這叫能忍，小不忍亂大謀。而我沒有出手，是因為四哥。四哥是高三數一數二的人物。別看他矮小，他的號召力太強了，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資本和他叫板。但是，總有一天林明會把吃了我們的東西，都還回來的。”
“張子楓，昊哥說得對。你也別生氣了。揍林明很容易，但是我們卻不能自保。”我端着酒，看着張子楓說：“好了，給昊哥點面子，他也不容易。”
這時，陳雨欣也過來勸了一會他。張子楓終於接過陳昊的酒。
“今天，你們倆喝了這杯酒。以後就跟着我混吧！”陳昊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
我和張子楓一口喝盡后，我說了一句，讓全場都燃起了怒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