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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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鬆上任一家公司的財務。我每天朝九五晚和數字對話,時常站在窗前放空一切。

寂靜的夜很漫長。我開着空調把自己捲縮到被子裏做了一個人肉壽司,沒有眼淚沒有抓狂只想昏睡,不好不壞不喜不悲,一切都平靜得超自然。深夜夢醒,悄無聲息看着《致青春》淚早已爬上了臉龐。

我心裏罵自己:賤人,就是矯情!冷笑之後,電腦都沒有關,再次捲縮進了被子裏。

夢裏我看見鄭微站在墓前說,只有你的青春是永垂不朽的,傻瓜!那明明是我的墓地不是阮莞。慢慢的我喜歡上了王菲的《致青春》,瘋了累了痛了笑了叫了走了,青春真是用來回憶滴。

周末清早,表姐的兒子鑫仔在我房門口叫小姨媽媽。我披頭散髮開了房門,小傢伙抖索着,嚇哭了。

“我的祖宗啊,你有點做小姨的樣子,好不?那捲發不收拾就減掉,要得嗎?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折騰到幾時啊!”表姐丟下一句話,抱起小心肝走開了。

我扣了扣頭皮:“減掉,減掉,馬上去減掉!”

洗臉漱口化妝換衣服,拿起桌子鑫仔的旺仔牛奶飛奔出門。背後鑫仔稚嫩的告狀聲:“媽媽,你看,她......”這小子這麼小氣的哈,拿個牛奶就告狀,看我回去不揍扁扁你。

廣場的老太太老爹爹成雙入對,特別刺激我脆弱的心;這個周末要怎麼度過,獨自一個人過周末,有點寂寥。估計那個“譚小邪”那小屁孩還在媽媽懷裏做清秋大夢,我喝着牛奶像大老爺們般踱着方步想着譚小邪提議的髮型。

說實話,確實還蠻適合我,精神活潑也簡約。反感的是那譚小邪的痞子笑,自命不凡的神情。

哎呦!一早上,就譚小邪譚小邪,念得這麼順溜,真受不了自己了。就像豢養多年的狗名一樣,我心裏暗暗罵道。

我路過那髮廊,2號和一個大媽在聊着,更竊喜的是未見“譚小邪”的蹤影。徑直走進去大呼:“2,剪--發。”顧不得啥淑女風範,一直都不是淑女,這會的我更不是淑女。

2號面對我突然到來的,遲疑了半秒,連忙解釋說:“我不叫2,我叫......”

我全然不顧他的想法,催促着:“哦哦,知道了,趕緊滴,給姐姐我剪頭髮呢,我還趕時間"。

2號無可奈何,做出請的姿勢:“那您剪啥髮型呢?”

我故作鎮靜,勉為其難的樣子:“就將就上次那個。”

2號毫不意外地欠欠身子,笑着回答:“是,那我先去為你安排。”似笑非笑地走開了。

洗完頭髮端坐枱前,我觸摸着濕潤的髮絲,眼眶濕潤使勁揉擦,那一絲濕潤就是擦不掉。我來來回回切換着手機里的拍照按鍵,糾結着。

2號在背後做着準備工作,窺視着我的一舉一動,他怯生生地問道:“需要幫忙嗎?”

"咔嚓"一聲儲存了和劉力全在一起的最後一個畫面。

2號一邊夾發,一邊欣賞着鏡中的我,說:“留個紀念,捲髮的樣子也很漂亮。”

多美好的借口!隨着一根根髮絲,輕輕飄落着地,我緊閉雙眼,防止淚水肆虐漫延出來。逝去的青春連同死去的初戀,就如這減掉的長發,落地沒入塵埃中,留下的只有心碎和某些片段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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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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