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勸降。
……
肥牛非常的氣憤,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他所期望的結果。
其實,對於肥牛這個“斗魂”而言,他之所以會存在這樣的想法,其實更多的還是在於他這個人身為曾經西面最為牛逼的一個人的尊嚴--當一個人達到了這種頂峰的時候,便會自然而然的形成一種習慣,那便是自己必須得做出其他人都做不出來的成績才行。
就像,一名高材生他的目標永遠都要比那些差生的目標高,且不談楊天跟林雨到底算不算是“差生”,但就肥牛一廂情願的看法,他早已把自己視為西面甚至是現在的天雷幫僅次於天雷、與阿飛齊名的人物。
像這種自視甚高的人,有他的優點也自然有他的缺點,這正是他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
老馬深知,如果此刻自己將肥牛給強制性的調回來,勢必會嚴重傷害到肥牛的那一份強烈的自尊心,也會影響到日後的行動進程--不得已,只能讓伊面跟馬頭趕緊趕往肥牛的位置,有伊面幫肥牛,那麼便能萬無一失的手刃樂仔。
本來計劃是馬頭帶着伊面搗毀幾處樂仔的地盤,然後便撤離,可現在……
“那好,肥牛!我可以允許你進行與樂仔一戰,不過如果你一旦被包圍了起來,絕對不能硬拼,一定要想辦法逃離出來。倘若你被幾十人圍住還想着能勝出的話,那麼你那就不叫是霸道,而是傻子了,你清楚了沒有?”
眼下,只能這麼稍微的將就一下肥牛,畢竟肥牛自己所處的一個位置,不太那麼的令老馬感到能駕馭得住。
“你放心,我還沒有笨到被那種程度,就這樣吧!”
直到肥牛掛斷了電話之後,老馬立馬接通了伊面的電話,命令他跟馬頭立馬趕往肥牛的位置--之所以不將這件事兒告訴給肥牛,也是怕肥牛會鬧情緒。
在處理完這一切之後,老馬忍不住的望了一眼我,臉色有點難堪。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老馬的肩膀,“你放心吧!肥牛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他的存在就是要覆滅樂仔的。我打賭,在伊面還沒有趕到之前,肥牛便已經結束了樂仔。”
話是這樣說,但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沒有人知道。哦不,對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兒,狂蕭或許能猜到一點。
……
就在剛剛,狂蕭接到電話,來自謝振東跟東丈的電話,說是今夜自己的幾個堂口先後遭到打砸,狂蕭立馬命令他們二人趕緊行動。
此刻,狂蕭靜靜的坐在一張按摩椅上,雖然依舊嘴裏叼着一根雪茄,但此刻他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那雪茄的味道而露出該有的愜意表情--在整個房間內,除去狂蕭之外,還有一個人,一個已經滿臉鬍鬚,蓬頭垢面的男子!
很難想像,曾經那個瀟洒男子,能一把利斧下去生猛的斬斷一個人的手臂的男子,此刻居然會變得如此狼狽,而這個人正是鷹眼。
再稍微的看看周圍的環境,卻是發現此刻狂蕭所坐立的位置並不是那麼的華麗,整個房間非常的混亂,根本就沒有一點住人的房子該有的樣子。
“鷹眼啊!這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難道就不想看看你的女兒嗎?”
透過此刻狂蕭那一張並沒有多大表情的臉色,望去此刻坐在他對面的鷹眼,這個鬍鬚已經粗濃的長滿臉的男人,渾然就是一個頹廢大叔的模樣。
“吱~~吱~”
幾聲金屬的摩擦聲響了出來,現場的環境非常的陰暗,唯一的一個窗戶便是大門那三根鐵棍形成的透風窗,光線也是隨着這一扇窗戶投射進來的。
不過,望去此刻眼神毒辣辣的瞪着狂蕭的鷹眼,要不是他在劇烈的蠕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跟腳腕,絕對不會看到此刻鷹眼所做的位置上自己的四肢已經完全的被那一張椅子所固定住了--難怪,狂蕭的身後沒有仲博武的伴隨,要知道鷹眼可是一個格鬥高手,想想狂蕭這個傢伙就應該知道絕對是一個不會任何格鬥能力的傢伙。
“我女兒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深知自己是絕對動不了身子的,再者此刻自己的身體已經非常的虛弱,鷹眼已經連續好幾天都只是喝水,一點食物都沒有進食。
狂蕭望了一眼那桌面上的一切,除了一碗清水之外,其他的飯菜都通通被鷹眼給倒進了廁所裏面,所謂的拒不妥協難道指的就是此刻這一幕嗎?
“呵呵!這都一個星期了,你居然能只透過喝水熬到現在,我真該說你是一個笨蛋,還是一個笨蛋呢?”
“少……廢話,我…我已經熬過了一周,你是不是…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諾言,放了我的女兒?”鷹眼這一輩子最為珍惜的女兒,只要她能成功的脫離掉狂蕭,那麼自己的存在已經可以說是可有可無了。
這一周下來,鷹眼的臉色明顯變得慘白了許多,看來這一周他過得非常的煎熬。
但,狂蕭會是那種順着別人的意思而行走的人嗎?
自從上一次鷹眼為狂蕭獻了一計之後,至此便沒有任何的動靜--生性多疑的狂蕭,他也的的確確沒有察覺到鷹眼是被天雷(那個時候,是梁丘傑假扮的)故意放回來的,但有一點卻是引起了狂蕭的注意力。
為什麼,為什麼鷹眼已經失蹤了這麼久,老馬卻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要知道,老馬跟鷹眼那可是一對好基友,曾經一起闖蕩過江湖的好基友。
一聯想到這一點,狂蕭就猛地認為鷹眼在那一次堵截天雷的時候,就已經與老馬暗中接下了信號,以便日後能趁機算計東面。但,事實上,老馬一點消息都沒有,鷹眼壓根兒就沒有去與老馬哪怕是碰上一面的時間。
生性多疑的狂蕭並不這麼認為,他早已暗自認為鷹眼已經是天雷幫的卧底,是前來打探自己情報的。(PS:並不是說狂蕭從鷹眼安全回來之後,就已經覺察到鷹眼跟老馬有暗中聯繫,而是慢慢的察覺到的,所以才會有一段時間的間隔,而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所以,才會出現此刻鷹眼口中所說的“七天承諾”--強制性的將鷹眼跟他的女兒分開,然後將鷹眼關在一間小房子裏面,倘若七天之內鷹眼仍舊不老實招供,狂蕭便會先殺了鷹眼的女兒,然後再再慢慢折磨的鷹眼。
而七天之後,鷹眼依舊沒有任何的開口,不過倘若狂蕭真的以鷹眼不開口而殺害了鷹眼的話,那麼狂蕭就真的是一個大傻逼了。
“看樣子,鷹眼你不是那種會吃裏扒外的人,這七天來你一點食物都沒有吃,餓的時候也僅僅只是喝水,真是難為你了。”
“你……你不要再廢話了,你應該已經……已經非常清楚,我……我並沒有跟老馬暗中聯繫在一起。”
這一字一句的口吻,實在是非常的痛苦,鷹眼這一周下來只靠喝水硬是撐了過來,而此刻他什麼都不想,甚至不想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頓,而是想着自己的女兒,“我…我女兒呢?她在哪裏?我要見她,我…我要馬上見她。”
這個世界上,自己曾經深愛的女人已經死去了,她所留給自己的唯一一件遺物,那便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那一乖巧可愛的女兒。
“你很想見你的女兒吧?想不想聽聽她的聲音啊?”狂蕭雙手把在桌面上,臉緊緊的湊在鷹眼的耳邊,語氣非常的狡詐。
“……”
鷹眼卻是任何話都沒有說,僅僅只是生生硬硬的瞪着狂蕭,嘴唇里那兩排牙齒顯得非常的緊繃,那是一種對於狂蕭的極端痛恨所展現出來的一種無奈。
狂蕭輕聲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對於此刻的鷹眼,他已經完全佔據了主動權,拿出手機慢條斯理的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讓他女兒接電話。”
隨着狂蕭的嘴角之上露出一抹陰笑,隨即他將手機貼在了鷹眼的耳朵旁邊,而電話的另一頭正是鷹眼已經苦苦思念了七天的女兒的聲音,“爸爸!是你嗎?你現在在哪裏啊?我一個人好無聊啊!又不能去上學,這些哥哥又不陪我玩。爸爸,爸爸你在聽小青說話嗎?爸爸?……”
這還在沉醉於自己女兒那溫暖身心的話語之時,卻是被狂蕭打斷了下來,“你聽出來了吧!這一周下來,我並沒有對你的女兒怎麼樣!她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除了限制她的行動空間之外,我並沒有干涉她任何事兒,還找了保姆給她。”
“……”
鷹眼這個堂堂男子漢,也會因為女兒而流淚,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聽不進去狂蕭在自己的耳邊墨跡什麼,一心只想着自己接下來要怎麼樣才能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
在沉默了片刻,這個剛毅的男人臉上已經不再有絲毫的動容,嘴角里只是冷冷的蹦出一句話來,“說吧!接下來要我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