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然,你是故意的吧?
休息了一個小時候,秦燁喊了安寂然,四個人一行一起出了電視台。
到了車邊之後,秦妮自覺的想要去拉副駕駛車門。卻不料安寂然走過來,直接伸手說道“秦小姐應該陪着秦先生坐在後面比較好吧?”
秦妮臉色僵了一下,但又想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
“妮妮,進來吧。”秦燁喊了一聲,秦妮這才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白玉修上了車,看到安寂然坐到了自己旁邊。
看安寂然只是端坐着,白玉修說“把安全帶系好。”
安寂然說“白總真是細心啊。”
音量特意提高了一點“白總的開車技術我還是很信任的。”
後面的秦妮瞪着眼睛,滿臉的不悅。
白玉修餘光看到了秦妮的表情,又看了看安寂然,不動聲色的發動了車子。
到了一家餐廳門口。這家餐廳是特意南啟選定的,檔次很夠,正好里秦燁下榻的酒店也不遠。南啟已經站在門口等着了。看到車子來,立刻給秦燁打開了車門“你好,秦先生,家父已經在裏面等着了,特地讓我來迎接秦先生。”
秦燁和南啟握了手“你父親太客氣了,我和他也算認識幾十年了,那會子你還沒出世呢。”
南啟笑笑。然後注意到安寂然和白玉修竟也加入了進來。
“你是南啟?南盛叔叔的兒子?”秦妮在一旁說道,聲音帶着些優越感。
南啟點點頭“上次慈善晚會沒和你來得及打招呼,實在抱歉。”南啟說著伸出手和秦妮握手。
秦妮隨意的握了一下,說道“聽說你這次有意要買那棟大廈?”
南啟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聽秦燁說道“這些事站在這裏說什麼?妮妮,趕緊和我進去看看你南叔叔。”
南啟領着秦燁和秦妮,白玉修和安寂然走在後面。
“你剛才是故意的?”白玉修低聲問安寂然。
安寂然一臉茫然“什麼故意?坐你旁邊嗎?你擔心秦小姐吃醋了?”
白玉修定眼看了看她,沒說話。兩個人一起進了包廂。南盛已經在等着了。
一番寒暄之後,眾人都已經入座,服務員也將菜一一上齊。
南盛和秦燁有說有笑,聊起了幾十年前的往事。
“白總最近在忙些什麼?離開白氏之後,聽說白總很悠閑,在家當起了超級奶爸。”南啟捧了酒杯,和白玉修說道。
白玉修淺淺一笑“偷得浮生半日閑,這些日子倒是讓我沉澱了許多。南總也可以試試。”
南啟揚唇一笑“我沒白總那麼好福氣,妻子沒看見,卻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白玉修只是抿唇,倒也沒多說。倒是秦燁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訝異道“玉修你已經結過婚,還有孩子了?”
白玉修還沒說話,秦妮搶着說道“爸,玉修是有個兒子,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秦燁點頭“原來這樣啊,那獨自一個人帶個兒子也挺不容易的。我是很能理解,當初我帶着妮妮就很不容易。”
秦妮嬌嗔似的喊了一聲秦燁。
秦燁轉而問南啟“你怎麼沒把你的妻子帶過來,聽說你的妻子是個很有才華的服裝設計師。”
南啟回道“她身體不適,又擔心我們談話太枯草,乾脆就不來了。”
秦燁哈哈一笑“年輕人啊。對了,蘇小姐,你有男朋友沒有?你從美國回來,按理說應該是接受西方文化的,應該不會還單身吧?”
安寂然謙和一笑“不瞞秦先生,我的確還單身。”
秦燁搖搖頭“你們啊,一個個的,和妮妮一樣,都不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南盛兄,我們那會子如果不結婚生子家裏都是不允許我們出來打拚的吧?”
南盛笑道“是啊,必須先成家才能立業,現在都反過來了。”
又是一番聊,秦燁面有倦色,南盛與他又是難得見面。於是二人決定先回秦燁住的酒店,繼續聊一會兒,把這裏留給他們年輕人。
秦燁和南盛離開之後,秦妮站了起來,端着一杯紅酒。她和白玉修挨着,和安寂然中間隔着白玉修。
“Oh,sorry.我不是故意的。”秦妮的一杯紅酒潑在了安寂然純白色的襯衣上,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滑下,構成一條蜿蜒的曲線。
安寂然抿着唇笑了笑。
秦妮繼續抱歉的看了看安寂然,隨後和一旁的白玉修說道“玉修,你陪我去看看我爸,他要按時吃藥的。”
“你去處理一下。”白玉修和安寂然說了一句,就準備起身和秦妮走開。
一旁的南啟是和安寂然挨着的,他似笑非笑的端着紅酒,看着安寂然,小聲在說“對那個女人,你有幾成把握贏?”
安寂然看了看南啟手中的酒杯,突然就拿了過來“這杯酒算你請我吧。我會告訴你,我的勝算是十成。”
安寂然說完,端着酒杯,以有條不紊的步伐踩着高跟鞋追上了白玉修和秦妮的腳步。
“喂。”安寂然拍了拍秦妮的肩膀,秦妮轉過身來,然後就見安寂然一杯紅酒直接沿着她的脖子倒下去,順着她的溝滑下。
“抱歉,我是故意的。因為你也是故意的。”
“你……安寂然,你……啊……”秦妮狂躁的叫了起來,踩着高跟鞋在原地跺腳。
“衣服髒了,我沒再待下去的興緻,抱歉,失陪了。”安寂然和白玉修打了招呼,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秦妮憤怒的喊住安寂然。
安寂然站着看她“秦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秦妮冷冽的一笑“你竟敢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秦妮一邊說著一邊要往安寂然那處走去,胳膊卻突然被白玉修攔住。
秦妮難以置信的看着白玉修,問道“玉修,你這是在護着她?”
白玉修只是淡淡的說“你先把衣服擦一擦。”手卻沒有放開。
一邊的南啟正欣賞着這一場頗為精彩的好戲碼。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安寂然說完,優雅的轉身,出了包廂。
白玉修看着她逐漸遠去,神情辨不分明。
走出餐廳,安寂然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飄起了雨。
她看了看天,想着要衝到路口才能打到車,這邊是沒法攔到出租車的。深吸了一口氣,安寂然準備跑出去。突然胳膊被人拉住,安寂然轉頭一看是白玉修。
安寂然有些驚訝,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白玉修會跟出來。
白玉修把外套一脫,一隻手將安寂然一拉,然後用雙手把衣服撐了起來。安寂然就被他護在西裝外套之下。
“白總不是開車來的嗎?”安寂然故意說道。
白玉修回“車鑰匙已經給了秦妮了。”
安寂然笑“所以,白總現在也要成為落湯雞了?”
“進來點。”白玉修沒理會安寂然的話,又將她拉的更近一些。
安寂然也沒再扭捏,兩個人走到路口,打了一輛車。白玉修替她拉開車門,讓她上了車,和司機說了張君瑞家裏的地址。
“你不上來?”
白玉修回“你先回去,我這邊還有事。”
安寂然一副瞭然的樣子“哦,還得陪秦妮。”
白玉修皺眉“安寂然,你現在的樣子,不適合你。但,至少你變得堅強了。”
白玉修說完,直接關上了車門。這一次,卻只是將外套拿在手上,冒着雨又跑向了餐廳。
安寂然回味着剛才白玉修說的話,她輕輕笑了笑。不適合?不適合又能怎麼樣?你以為每個人可以永遠都不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