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那是一種莫名的悲傷
察覺到我的顫動,江哲不禁輕笑出聲,他輕輕的咬着我的嘴唇,絲絲麻麻的疼痛如螞蟻攀爬,我輕呼出聲,嘴中不自覺的發出呻吟的聲音,酥麻入骨。
江哲卻是越發的興奮,他把我抱了起來,輕輕的吻着我的額頭,鼻尖,臉頰,我不禁都有點兒痴迷,可腦子殘存的一點兒意識緊緊地提醒我,不能着了魔。
他擁住我,在我耳邊兒輕聲道,“依依,我們兩個在一起吧?好不好?”
我聽罷,心中微微一動,不禁冷哼一聲,可面上卻是無動於衷,我輕輕哼笑一聲,感覺江哲在我的勃勁間輕輕的呼了口氣,我的腿慢慢兒的滑倒他的雙腿之間,眸中精光一閃。
就是現在!
我心裏道,腿飛快的抬起來,擊在江哲的雙跨之間。
“啊!”江哲一個猝不及防,被我擊個正着,一下就鬆開了我,我趁機推開他,離他站了好幾不遠,看着他捂着下面兒蹲着嚎叫,我心裏有點兒痛,可還是冷聲道,“我早就對你說放開我了,是你自己不聽,現在這樣,你自討的!”
“金依?!”江哲聽罷,怒不可言,表情痛苦的看着我,朝我吼叫。
我心一顫兒,轉過來臉去,“你慢慢兒走吧,我要回去了。”說罷,我也不看他,四周有人對着我們指指點點,我也完全不去理會。
站在路邊兒攔車,還要看着江哲,如果現在被他抓到,我肯定慘了。
眼看着江哲勉強站起來朝我走來,臉色黑如鍋底,我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會那樣做,還會反抗他的親近,按說以前不是沒做過。
我想,這太快了,只是沒準備而已。你也沒有做錯金依,是他江哲不對在先,對,就是這樣。
我這樣安慰着自己。
“金依!你給我站住!你走了試試!”江哲朝我走來,一個勁兒的朝我吼。
我心裏急的不行,在原地跳來跳去,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和我做對,沒有一個空車經過。
“你不要過來!江哲!”我也只能朝江哲吼,可看江哲黑着臉走過來的架勢,沒有一絲要停頓的意思。
正好,這個時候有車來了,我忙打住,打開車門上了車,我看也沒看,就對司機說,“快!快走!快走!”
司機很好,什麼也沒問,立馬就開車走了,我看着江哲在身後暴躁的跳來跳去,我彷彿哈聽見他怒聲叫着我的名字。
等車遠離的看不見江哲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對司機抱了孫悅家的住址,司機默默的開了過去。
直到回到孫悅家,我才算是徹底的放鬆了,江哲就好像一個惡魔,他是魔鬼中的天使,能讓你如天堂,更能讓你下地獄。
進了屋裏,孫悅他們應該是睡了,沒打擾他們,我小心翼翼的洗了下,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我的房間是靠窗的,我走到床邊兒的時候,隱約看見有車燈照亮,一直沒關,我不禁好奇,這時候,是誰竟然開着燈停車在這裏?
我撩開窗帘,那車燈就好像知道我在看他似得,一下就滅了。
這忽暗忽明的,我的視線也有了點兒模糊,隱隱約約,只看見一個大的長的黑影,應該就是那個車子,只是可惜沒能看見是誰,而我還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小黑影靠着車子,我微微不解,難道是車主?
正這麼想着,突然黑暗中亮起一抹淡黃色的火光,卻是轉瞬即逝,而這火光熄滅之後,又有一個小火光。
我腦子微微一轉,難道這人,是在……抽煙?
我看了會兒,突然覺得自己也是無聊,竟然去管人家在幹什麼?
我搖搖頭,拉上窗帘,躺到被窩裏去,初始被窩的冰涼讓我忍不住的打了個顫,隨即被窩也就暖和了。
外面兒又風吹過,窗戶發出嗚嗚的怪叫,感受着被窩的溫暖,我呼出一口氣,外面兒這麼冷,也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樣了?
我隨即又想,剛剛有沒有把江哲怎麼樣?會不會有大礙?如果下次遇見他該怎麼辦?
我又想,我要快點兒找房子了,不然總是藉助在孫悅這裏也不是個事兒,孫悅馬上也要辦婚禮了,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這麼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就是11點了,我嚇了一跳,趕緊起床,今天我要上班了,看來又要遲到了,到時候估計又要挨着楊扒皮的一頓臭罵了。
出去的時候,孫悅他們不再了,估計是去準備婚禮的那些東西去了,我快速的收拾了一番,下了樓,去開自己的車。
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地方地上竟然全是煙頭,看着數量,沒有一包也有大半包,我不禁一愣,昨天晚上那個人的身影又浮現在腦海。
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並沒有在意的一個事兒,這個時候卻突然如此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里,我自己都有點兒奇怪。
更關鍵的是,昨天晚上看着那人的身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洗洗一想,我卻好像能感覺到,那人從頭到腳,全身心所散發出的一種氣息,那是悲傷。
我心不禁微微一顫,悲傷?
我又不禁好笑,為什麼我會想到悲傷這個詞兒呢?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那種被秋風吹拂着,獨自抽着一支煙的感覺……
我搖搖頭,拍拍自己的頭,我現在一天真是閑了,我這是在想什麼呢?看來真得好好兒的去上班虐虐自己了。
到了雜誌社,果不其然的,小張看見了我就小心翼翼的對我朝着楊扒皮的辦公室招了招手,他說,“金主編,你可要小心呀,今天他的脾氣,可非常的不好。”
非常不好又能怎麼樣?左不過一頓臭罵,我也習慣了,可我還是笑着點點頭,對小張說了聲謝謝,然後在小張忐忑的目光中走到了楊扒皮的辦公室。
伸手敲敲門兒,楊扒皮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進來吧。”我聽罷,微微皺眉,感覺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呀?
想是這麼想,手上繼續動,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