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萬劫不復(上)
還在水岸華亭處於最西角的這棟別墅,呂某人原來經常有睡的那個房間裏,燈始終也都亮着。
即使呂勇人負氣出走了,依着原來的習慣,路暢還是悄悄摸了進來,輕輕掩好門。
不用說,所有的家事包括小勇的最後一道奶也都已經完全搞定了,這是要來睡的節奏。
因為漏奶的原故,路暢還刻意換過一身情趣內衣,三個關鍵點完全暴露出來的那一種。
她幹嘛還要穿呢?
連外披的睡衣紐扣也都完全不系,顯然也不覺得冷。
呂某人早就已經坐在了床頭,後背完全貼實了的那種姿勢,眼睛也始終微閉着,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什麼也都不想。
換作以往任何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就算知道有女人進來了,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可偏偏這會,呂某人就是莫明其妙地睜開了眼睛,跟着全身戰慄了下。
分明就是郭美麗款款地軟步走來,雖然極盡誘人地邊脫着衣服,卻還是那副討死不死的樣子。
然而下一刻,就像先前在小勇的房間裏那樣,他瞬間揉按住床單的手到底還是鬆開了。
路暢也跟着興奮至極地撲了過來,彷彿和床上的男人一模一樣,都有狼性的那一面。
畢竟有段時間未沾心裏頭一直有的這個男人的雨露,她其實很想小鳥依人般地偎前去。
所以掩門的那會,她順手還把看着有些清冷的房燈關了,同時打亮床頭柜上觸手可及的那盞枱燈。
枱燈是鐵制工藝品,有方方正正的底座,主桿部分像是小朋友手裏時常愛拿的麻花,燈罩薄如紙。
好吧,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它能夠散發出柔和、溫馨、浪漫之光。
可惜的是,路暢太猴急了,情切之下奶腥味都溢散了出來,甚至還主動自覺地替男人寬衣解帶,明顯破壞了這時的氣氛。
而呂某人今天可以說是遭遇到了滑鐵盧,生平罕有的重大挫折,還因此丟掉了兩隻耳朵。
並且昨天晚上還放着精光,親眼盯住劉敏痛快地幹着自己的老婆沈冰蘭,喉嚨裏頭似乎都還有咯嚕咯嚕的yuwang餘味。
然後,又三番兩次地看到了郭美麗,正身也好,身影也罷,反正都讓人高度緊崩了心弦。
正是在這多種情緒的交織之下,他糾結着既想又不想,索性就讓女人做主,滿足她的野望。
也因此,他可以得空和路暢說上三兩句心裏頭的疑惑。
“哎,你覺不覺得勇人,剛才很奇怪,不論心性,還是舉止,都跟以往大不一樣。
“哦,就好像白天,在公司里的那會一模一樣,呃,你,你說,他會不會又中邪了?再次見鬼了?
“我估摸着,還真有可能,既然能中一次,沒理由不能中第二次吧?
“嗯,我現在又回味了下,剛才他掃的那兩眼,總覺得好像一個人……”
路暢哪顧得上和他說話?
三下五除二扒光了男人的睡衣,也就使呂某人又回到了剛進大門口那會兒的狀態,標準的五短身材也就畢露了出來。
然後再除三角小內內,在坐着的姿勢下肯定有些彆扭。
她示意呂某人稍微滑下來的同時,這才漫應說:“誰?像誰……”
“郭春明。”
呂某人照着她的要求,還配合著墊起了臀部,也就在撐起的那一剎吐出來的名字,聲調自然而然會拔高。
嚇了路暢一大跳。
那三角小內內也就不幸卡在了半途,勒了下呂某人逐漸**的那玩意。
路暢索性將它順勢掏了出來,惡狠狠地作勢握在手中,這才說:“壞東西,你這個壞東西,都這時候了,還提這個死人做什麼?嗯……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平時的勇人有點像,剛才那會嘛……”
“什麼?”
“哦,你記不記得了?我們被郭春明那個死鬼撞見的那一次,嗯,如果是那一次的話,還真有些那種味道。好了好了,不說了,你就這麼想這個死人回來,再捉我們一次么?”
呂某人不顧那玩意的隱隱不爽,瞬間也就聯想到了兩年前的那一次,和這時差不多的情境之下。
區別只在於,那一次是在郭春明的卧室,也已經開始在幹活了。
郭春明拿着拐杖突然破門而入。
任誰發現了自己的老婆在偷男人,而且還和這個男人合起伙來騙走了自己所有的財產,能控制得住自己嗎?
他分秒鐘也就抄起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劈了下去。
哪想到呂某人的警覺性那麼的高?
邊擼着管子,都還能閃電般地抓住郭春明急怒之下的拐杖,隨後,更是將其暴打了一頓。
郭春明因此心灰意冷,想想世道敗壞如斯,捉到了奸人居然奈何不了人家,反而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自己挺身走險。
還就是險,本身腿腳就不便,被一頓暴打后更是舉步維艱。
他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通,也生無可戀,這才從三十幾層高的商會大廈絕然地跳了下去。
結果,自然像呂某人以及路暢這對狗男女說的想的那樣,摔了個稀巴爛,屍骨都不全。
呂某人到底是鬼精一個,想到了兩年前那些個破事的同時。
又因為路暢已經心血來潮了,也就忽略了他那三角小內內的礙障。
他只得一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邊還不忘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個房間即使已經掩好了的門。
腦海里更是浮現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可能是郭春明,也可以是自己的兄弟呂勇人,反正手裏都拿着一把菜刀,輕輕地推門進來。
呂某人留意這個想像之中的畫面,身臨其境的那會。
路暢已經急不可耐地對準了他那不用如何刺激就已經**的玩意,咬牙坐了下去,也沒命地叫了幾聲出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因此驚醒了呂某人。
他剛想配合著挺動,也就抬眼去望女人。
女人因為太過亢奮,劇烈的活塞運動中,一頭黑髮自然而然地蓋住了整張臉。
象極了先前在小勇的房間裏,原本熟睡的小芳披頭散髮坐起來時的那個畫面。
因為太近,近得讓人窒息,呂某人頭皮發麻地留了挺動的餘地,神經卻更加地警覺起來。
下一刻,
女人也因此打住了上下運動,慢慢地騰出了雙手,緩緩地分開了蓋在頭臉上的黑髮。
露出一張美麗的面容。
不用說,肯定還是郭美麗。
呂某人花了差不多兩天時間,把她的全身幾乎都嚼了個遍,化成灰恐怕都認得。
這下,她活生生地又在眼前,也顯然沒有什麼可以亢奮的表情,還是那副討死不死的樣子。
哦,天吶,不對!
她張開了老大老大的血口,露出了兩付閃着寒光的獠牙,看着絕對比那吸血鬼更加地森然。
說時遲,那時快。
呂某人想也不想地緊急縮回了自己那標準的五短身子,反手也就握住了那盞麻花樣的枱燈。
趕在血口獠牙撲將過來的那一剎,他迎頭痛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