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韓諾狡黠,智戰陰謀

200 韓諾狡黠,智戰陰謀

章先生已經轉身離去,卻又忽然停下腳步,目光灼灼的緊緊盯着寧千山看了良久,忽然幽幽的問:“你不會是在利用我們什麼吧?我可聽說,你和你兩個女兒的關係,已經形同水火……”

寧千山不動聲色的笑,反問:“說利用也不太確切,談不上是利用,是我們各取所需,聯手對抗意欲蠶食我們的人。”

“蠶食?”章先生來了興緻,轉身走回來,挑挑眉梢問:“這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對食品行業有興趣,之所以把食品公司設立在C市,就是看中了C市在全國食品行業中的名氣與當地的優惠政策,但是,這些年,寧家的業務總是被韓家壓着,想突破也突破不了,換了是你,你能不着急不惱火?當然,這些事情跟你無關,即使現在兩個孩子走的近些,你們章家無需也不會為了寧家而打破與韓家的良好關係。但是……我被寧海汐騙了,你們也被韓耀東騙了,在這件事上,我們有共同的利益,那麼,為什麼不合作一次呢?”

“你被寧海汐騙了?雖然你屢次說,你當年撿到寧海汐的時候,她沒有跟你說自己身世的實話,但是,這些年,你就沒有去調查過?”

“她連名字都報了假的給我,我怎麼查?總不能逼死她?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很聰明,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能忍耐,也很乖巧,時間久了,我也就漸漸大意了。”

“老兄,雖然我對你的話,並不怎麼相信,但是這個節骨眼上,你和她到底算怎麼回事,也沒那麼重要了。得了,我也不計較太多!畢竟,我們一直在找江家的後代,但怎麼都找不到,如果寧海汐真的是江琉璃,即使你曾經瞞着我們什麼事兒,也算是功過相抵了,我們也不會跟你追究太多,但是……果真如你所說,那麼韓家那邊,還真得咱們聯手。韓耀東那老狐狸,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幾年,我們在經濟上糾纏的太多,如果他用經濟手段制約我們,我們還真有所顧忌。”

“所以,這就是我們合作的意義所在了。”寧千山微微一笑,低聲說:“你們不方便出面的,我出面;我不方便出面的,你們出面。忽明忽暗,亦敵亦友,即使鬥不過他們,也能把他們拖的累個半死!”

章先生低笑,拍拍他的肩膀說:“行,老兄,我先去查這件事的真假,等我查到了,跟你慢慢談!”

章先生說完,轉身大步離去,寧千山望着他越來越遠的背影,無聲冷笑。

海汐正在房間哄着孩子,忽然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響,隨即,又聽到了男人們爽朗的笑聲。海汐眼神一凜,將孩子放下,快步走到窗口,看到章家的老二帶着夫人,手拎禮物,在韓耀東的陪伴下,一邊說笑,一邊走向進門的台階。

海汐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回來,繼續餵奶。公公交代過,若非不得已,章家人來了,她便以生產後身體一直虛弱或孩子哭鬧為由,盡量不要出現。他和韓諾,為她擋住章家人。

但今天,似乎不太可能……

“少奶奶,先生讓我來囑咐您一聲,章先生和章夫人帶着禮物,來看望孩子了!”

海汐的心,咚咚狂跳了幾下,旋即不動聲色的微笑:“好的,我換下衣服。”

工人離去,海汐迅速將母親推回她的房間,自己匆匆換了衣服,抱着孩子,坐在小床前等待。

走廊里傳來說話聲,韓耀東的笑聲很高,腳步也比往日要重,海汐明白,這是他在給自己提醒。

海汐再次深呼吸,假裝很平靜的樣子,微笑着逗着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孩子。

門被推開了,韓耀東笑着提醒海汐:“海汐啊!看看誰來了……”

海汐轉頭,好像剛知道一樣,笑着招呼:“章叔叔!阿姨也來了,快,快來坐……”海汐將孩子交給保姆,自己起身,恭恭敬敬的親手倒了茶,招呼大家在沙發上坐下,一杯一杯,雙手將茶奉上。

章先生不動聲色的接過來,表面微笑如常,眼角的餘光卻將海汐從頭到尾迅速打量了一遍。而此時的韓耀東,被章夫人刻意的寒暄吸引了視線,並沒有感覺到。

“上一次見到孩子,還是滿月酒的時候,這一轉眼,就五六個月大了。瞧,白白胖胖的,多可愛!”章夫人笑着看向韓耀東,打趣:“耀東哥孫子有了,可是沒什麼心事了,就好好培養這個小接班人就行啦!”

“這話怎麼說的?”章先生笑着接過話去,拍拍韓耀東的腿說:“孩子,越多越好!今年是孫子,那明年就是孫女,後年又是孫子,大後年又是孫女……”

“你說什麼呢?”章夫人笑着嗔怪:“你以為女人生孩子,那麼容易呢?生一個孩子,就是過一次生死關。海汐,你生孩子那會兒,不是也受了不少罪么?”

海汐輕輕一笑,低聲回應:“罪是肯定要受的,不過現在看看孩子,什麼都值了。”

“那以後還會不會再要?”

“當然要!為什麼不要呢?”海汐笑着說:“我希望能再生個女兒,湊個好字!”

“耀東哥,瞧瞧,您這兒媳婦,不虧是大家庭出來的,真是懂事!”章先生笑着說:“知道您希望韓家人丁興旺,不用您催,人家就想着呢!”

大家都笑,或真心或敷衍。

章先生話鋒一轉,忽然疑惑的問:“哎,對了,上次見到你父親,我還問起你和孩子的事情,我說孩子都得會翻身了吧?你猜他說什麼?”

海汐眸光一跳,卻溫柔的笑着,搖搖頭:“不知道。”

“對,他居然說,不知道!海汐,也不是叔叔挑撥離間,他可是孩子的外公啊!孩子多大了,長的怎麼樣,可愛不可愛,一問起來,他是三不知啊!知道的,明白你們之間可能鬧了點小彆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他親閨女呢!”

海汐和韓耀東心底,各自猛地一跳,但是雙雙保持着淡定的表情,淡淡笑了笑。

海汐嘆了口氣,輕聲說:“爸爸還記恨着我呢!他的回答,許是帶着氣的。不過,我不怪他,他能不找上門來教訓我,我已經非常感激了。說起來,我滿心愧疚,哪兒還能怪爸爸呢?”

“你們父女,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說海瀾現在跟他也不來往,好像也記恨着他?都是一家人,怎麼就鬧到這種地步?”

韓耀東後背微冷,想要找借口避開這個話題,但海汐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苦笑着解釋:“章叔叔,真的不怪我爸!當初,是我堅持要嫁給韓諾,爸爸不同意,不止一次的說過,如果我不放棄韓諾,就和我斷絕父女關係。我試過妥協,可是諾不同意啊……唉……到最後,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父親從那時就曾在背後撂下狠話,以後再也不認我這個女兒,就當我是抱養的吧,以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章叔叔,爸爸能下這種狠心,我卻不能……每每想起這些,便難過的想哭……”

海汐說著,眼眶就紅透了,扯了紙巾,輕輕擦拭着眼淚,哽咽着說:“若是章叔叔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勸勸爸爸,我等着他的諒解,在我心裏,他永遠都是我尊敬的好父親!”

海汐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這樣情真意切的訴說,讓章夫人心先軟了,微微嗔怪的看了一眼章先生,那意思,明顯帶着對寧千山那番話真實性的懷疑。

人家孩子好愛父親的,倒是那個父親,一副絕情的樣子,讓人心寒。

女人總是心軟,易動感情,而男人的心,則要冷硬許多。章先生也不是沒有動搖過,因為海汐的情緒太真實太悲傷,她用柔弱的一面,對抗寧千山的無情,顯然是四兩撥千斤,讓章先生曾經的懷疑也略微發生了變化。可是,無風不起浪,他並不會如此輕易相信哪個人的話,而放棄追查。

“如果說諾的性格曾經桀驁,因此不得你父親歡心的話,倒也有可能,畢竟長輩和年輕人之間,是有代溝的……可是……據我所知,你父親一直欣賞韶顏,你妹妹和他鬧的也那麼僵,不會也是因為他不同意你妹妹和韶顏的婚事吧?”

“不是……或者說,不全是!”海汐又落了淚,哽咽着解釋:“說起來,都是家醜,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講,但章叔叔和韓家關係要好,不是外人,不說,倒顯得海汐不懂事了。其實……海瀾和父親鬧僵,小半是因為韶顏,多半與母親有關……”

“寧夫人?”章夫人輕聲嘆息:“她不是已經……可憐的人兒啊,還那麼年輕……”

“是啊……”海汐又簌簌落淚,哽咽不已,韓耀東忙讓人遞了毛巾給她。

“海瀾和你父親鬧僵,是因為大嫂?”章先生皺緊了眉頭。

“章叔叔人脈那麼廣,想必也是知道的……我爸和我媽,感情一直不好,所有的和諧,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叔叔若是用心打聽一下就會知道,他們常常吵架,一年在一起呆的日子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個月。母親一直懷疑爸爸在外面有人,但是他不說,瞞着藏着,我們做小輩的,哪兒會知道?所以……”

“男人啊,都是這樣的德性!只可共患難不能同富貴,一旦有錢有地位了,就忘了糟糠之妻,在外面作啊作啊的,作到最後,害了兒女害了自己!沒良心吶!”海汐的話,精準的戳中了章夫人的軟肋。因為章先生也曾有過外室,這個話題,是她最不能聽到的。

韓耀東在心底暗笑。兒媳真是聰明,幾句話就要挑起對方的內戰,瞬間轉移戰場。

“好了!”章先生臉色有些尷尬,忙低聲喝止:“現在是在勸導侄媳婦,希望能為他們父女和好盡點兒力,你發什麼瘋?”

章夫人臉色難堪,紅了眼眶,輕聲說:“好孩子,我懂了!海瀾必然是愛你母親,捨不得母親受苦受氣,所以記恨你父親,才跟他少來往的,可惜……到最後,你母親還是落得那樣的結局……所以女人啊,千萬不要把自己的心,全都繫到男人身上,苦死自己,都沒處伸冤!你父親那樣對她,到最後,還怪這個那個的,要是我的兒女也這樣心疼我,我不知道多開心呢!你們姐妹有骨氣,不靠他,做的好!”

章先生撫額,臉色更加難看。他們今天是來試探寧海汐的,怎麼說著說著,變成了夫妻內戰?

韓耀東有些憋不住了,他真想拍掌大笑啊!兒媳婦,威武!

壞心眼的海汐,顯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忙驚慌的解釋道:“阿姨,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您千萬不要跟着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叔叔又心疼!其實,父親對母親不好,我們兄妹幾個都很生氣,但是,也不是說,非要跟父親斷絕關係。還有其他的原因……父親為了擴大自己的生意,一再用我們兄妹的婚姻與感情做籌碼,逼的我們不得不反抗。想必您是聽說過的,他不許我嫁給諾,因為兩家有競爭;他欣賞韶顏,可是彼時的韶顏還沒有和海瀾產生感情,他太心急了,反倒逼的韶顏和海瀾不好面對;再後來,他逼着海瀾嫁給張家的二公子,海瀾反抗,卻被他軟禁,這也是我們父女決裂的導火索之一。不過,也都過去了……我們總算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沒有拿婚姻來換自己的利益,所以我們,問心無愧,但父親不原諒,我們也沒有辦法……”

“大哥家的女兒和你哥不就是……”章夫人想起茂菁,正要開口,被章先生急急忙忙攔住了:“好了,你少說幾句吧!這是勸和的時候,不是火上澆油!”

海汐微笑着說:“謝謝章叔叔有心,處處幫着我和父親,我也替妹妹謝謝叔叔阿姨。阿姨,您真是好命!能嫁給叔叔這麼好的人,想必不用擔心叔叔會像我父親一樣對妻子無情對兒女無義,如果我母親,能有您一半的幸運,她也不會走那條路的……想起來,我這心裏,就難受……”

海汐說著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說的章夫人也眼眶泛紅。她狠狠瞪了一眼丈夫,心裏腹誹着,我以後若是不管嚴些,早晚有一天也會走寧夫人那條路!因為這個男人,也並比寧家那個男人好多少!反正男人啊,就沒一個好東西!

章先生的試探,沒有按照預料中的進行下去,甚至都沒怎麼開始,就被海汐轉移了視線。從韓家出來,在回去的路上,章夫人還憤憤不平的痛斥着寧千山的無情,並一再叮囑丈夫,千萬不要上那種陰險小人的當,以後少跟他來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帶壞了!章夫人還說,回去就要跟大哥家的侄女好好談談,既然兩個年輕人彼此沒多少感情,該散了就散了吧,別到最後,也變成寧千山那人的棋子!

章先生來時,確實情緒激動,只是在努力隱忍。因為弟仇未報,寧千山的話,他還是願意偏信的。但是寧海汐一番情真意切又無奈的哭訴,加上妻子不斷吹風,讓他的風向發生了偏轉,他也開始對寧千山的用意產生了懷疑。

不會是,寧千山為了對付韓家,把他們章家也當成了一枚可利用的棋子吧?如果他敢利用他們,無論是大哥還是他,都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站在大門前,海汐還來着章夫人的手戀戀不捨。

“阿姨,您這麼慈祥這麼溫柔這麼善良,我一看到您,就想起自己的媽媽,說不出來的親切……我那苦命的母親……阿姨,有空的時候,多來家裏坐,我真的好喜歡跟您聊天。”

章夫人的眼眶也泛紅,拍拍她的手,輕聲囑咐:“好孩子,阿姨有空會再來的。好好照顧孩子,別胡思亂想的。你父親那人真不怎麼樣,不值得你們幾個好孩子為他傷心為他挂念,忘了吧!你母親已經去了,逝者安息,她會解脫的,不要再去想了,好么?”

“好,阿姨,我聽您的!”

章夫人上了車,還從窗口不停的揮手,彷彿也喜歡極了海汐。他們的車離去后,韓耀東終於憋不住,點點頭,朝着海汐豎起拇指,哈哈大笑着,快步回了房中。陳玉卿也笑,拍拍她的手臂說:“小丫頭,沒看出來,你心眼還轉的挺快!害我們還捏了一把汗,白汗了呀!”

海汐也咯咯笑了起來,將韓諾喚回來,幾個人又躲進房間,開了個小會。

“無事不登門。章叔叔這次來,絕對是有目的的!”韓諾肯定的看向海汐,低聲問:“我覺得,一定是寧千山跟他說了什麼,他不相信寧千山的為人,所以先過來試探一下。而海汐的哭訴,取得了他們的好感,也加深了他對寧千山的懷疑。”

“很有可能,是寧千山跟章家攤牌要談合作了!”韓耀東的臉色,也變得凝重,沉聲提醒大家:“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章老二隻是暫時被氣跑了,但我猜,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至於他會做什麼,我們不敢確定。但我想,寧千山可能會慫恿他……比如,從其他渠道證明海汐不是他的孩子……”

“親子鑒定?”海汐飛快的接過話去。

韓耀東點點頭:“對!”

“公然要取我的血樣,他們沒那個膽子。要想拿到真實的樣本,他們可能會收集我的頭髮或者體液,其中,頭髮是最容易得到的!”

“所以,他們不會死心,還會再來。但是海汐方才氣走了他們,就等於是拖延了時間,給了我們準備的機會。這一次,我們要用事實堵住他們的嘴,切斷章家和寧家的聯繫!”韓諾沉聲開口。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給他們一份假的鑒定報告呢?我們哪兒知道,他們會安排誰去做這份報告?要像江局長求助嗎?”

韓諾眼珠骨碌碌轉動,良久,一拍手:“不用!將這些事通報給江局長是必須的,但關於鑒定,我有個主意,可以讓對方更相信,不過,有風險,一半看運氣!”

“你說!”海汐眼睛一亮,忙驚喜的催促。

韓諾低頭,與父親和妻子低聲密語幾句。海汐眸光流轉,片刻,輕聲說:“好!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韓耀東還是有些擔心,輕聲提醒:“萬一摻到一起了,弄巧成拙……”

“爸,我們一定會小心的!改天,您邀請他們夫婦到家裏來做客吧!人家來探望孩子,沒吃飯就走了,咱們多失禮啊!”海汐笑着打趣公公。

耀東狡黠一笑,拍拍手:“好,那就這麼著了!不求騙他們一輩子,只要能夠拖延時間,多給江局長他們一些尋找證據和線索的時間就好!畢竟是陳年舊案,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查清楚的。”

海汐想了想,輕聲說:“我要去告訴我母親章家來的目的,我要讓她看看,她下不了狠心去懲罰的那個男人,心有多麼狠!”

耀東和韓諾沒有反對,各自輕輕嘆息一聲。

人不能太善良,對別人的善良,有時候就是對自己的無情。

過了三五天,章家的人果然又來了。海汐非常高興,抱着孩子邀請章夫人到自己房間去說話,兩人聊了好久,越來越投緣。

“我去下洗手間。”章夫人微笑着說了一聲,抬腳進了海汐卧室的衛生間,將門緊緊關閉,視線落在鏡櫃和洗手池前,彎下腰,仔細尋找。片刻,從鏡櫃和洗手間的枱面上,還有海汐的梳子上,各自取下一根長長的黑髮。

卧室的洗手間是他們夫妻私用的,別人一般是不可能會使用的,韓諾是短髮,那麼這裏的長發,一定是寧海汐的!

章夫人小心翼翼的將長發分別放進幾個膠袋中,藏好,又走了出來。

海汐正彎腰為孩子換尿布,聽到她出來,微微一笑,又將頭轉了回去。

章夫人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背後,視線落在她的腦後。

她盤着很緊的髮髻,還用了啫喱,一絲不亂,想要拔下一根,根本就沒有可能,因為她會痛。章夫人便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肩頭和後背上,希望能找到一根掉落的頭髮。

果然!海汐的髮髻上,趴着一根長長的黑髮,緊緊貼合髮絲間,發尾輕輕晃動,後背上,還有一根。

章夫人心底狂喜,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揪下一根,藏好,又依偎在海汐身邊,一起逗弄孩子的功夫,再將她後背的也摘了下來。

回去的車上,章先生看向她,低聲詢問:“找到了嗎?”

章夫人一臉得意,舉起手中的袋子,笑着說:“四根!在不同的地方找到的!這兩根最靠譜,因為是從她頭頂上現摘下來的!”

章先生狂喜,忙將袋子收好,冷聲提醒:“全部馬上送去做鑒定,但以這根為最大準繩!”

章夫人也笑了。

寧海汐到底是不是江家的後代,寧千山到底是奸人還是好人,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一周后,鑒定報告出來了,四根頭髮四份,在不同的機構,結果……

章老二將報告放在章董桌上,輕聲說:“大哥,這就是那幾份報告。”

章董拿起,一份一份仔細看過,臉色越來越暗沉,冷聲質問:“你確定,弟妹拿到的樣本,是寧海汐的?”

“確定!因為其中兩根,就是從她頭頂現摘下來的,假不了!”

報告,被摔在桌上,章董的臉色,更加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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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生死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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