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意外之喜
實話說,季雲舒的心裏充滿了疑惑。
但是,蔣鎏是她的朋友,她不該懷疑她。
兩人從衛生間回到包廂的時候,傅寰已經回來了,而且菜也都上齊了。
伸手直接攬過蔣鎏的腰,把她按在身邊,傅寰推到她面前一碗湯,“你最近都瘦了,多吃點兒。”
蔣鎏拿起勺子默默地喝湯。
喝了兩口,卻忽然覺得胃裏翻滾的不舒服,皺了皺眉,蔣鎏把湯推開。
“不好喝么?”傅寰順勢就着她方才喝湯的勺兒舀了一勺,含在嘴裏,味道沒問題。
深眸凝着蔣鎏,傅寰輕輕握住她柔軟的手,“不舒服?”
蔣鎏點點頭,“恩,沒什麼胃口,想回去了。”
“好。”拉着她的手站起來,傅寰看向楚勁飛和季雲舒,“我們先走了。”
“唔……”季雲舒一口菜卡在喉嚨里,連忙吞下去,“我和你們一起走。”
楚勁飛的目光有些清冷,唇角緊繃,微微下垂。
修長的手指擺弄着兩根筷子,狀似不在意。
出了水榭幻庭,迎面吸了口冷風,胃裏的不舒服稍稍好了些,可是還是隱隱的有股噁心范上來。
“嘔……”實在是忍不住,蔣鎏直接彎下腰嘔了起來,奈何嘔出的都是水,倒是嗓子裏的味道,難聞。
傅寰拍着她的背,冷眉緊皺。
見她舒緩一些,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去醫院吧。”
“不用!”蔣鎏掐住他的手臂,“大概是胃裏存了點兒涼氣兒,我回家弄點薑糖水喝就好。”
傅寰不理,大步走到邁巴赫跟前兒,季雲舒眼尖的跑過去拉開車門,傅寰把蔣鎏放進去,然後轉身從口袋裏抽出了一張五十元的票子,塞給季雲舒,“你打車回吧,我們不順路。”
呃……
季雲舒有些尷尬的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
目光看向蔣鎏,季雲舒笑了笑,“鎏寶,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回去喝點兒熱水,不舒服的話就去看醫生。”
蔣鎏笑着跟她揮了揮手。
卻又是一陣兒。
“嘔”
傅寰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行,必須去醫院。”
豐淮市市醫院。
腸胃科。
年逾五十的老中醫給蔣鎏把脈,剛剛探了不到一分鐘,一雙精爍的眸閃了閃,“姑娘,結婚了沒?”
呃?
蔣鎏默默地看了一眼傅寰,“還沒……”
瞄了一眼蔣鎏手指上的戒指和一旁面色緊張的男人,老中醫默了默,“另一隻。”
蔣鎏換了只手。
老中醫蹙了蹙眉,又點了點頭。
看的蔣鎏的心情就跟他的動作似的。
“大夫,到底怎樣了?”傅寰忍耐不住,走過來問道。
“沒啥大事!”老中醫隨手開了張單子,“去做個血檢吧。”
傅寰大手撈起蔣鎏的腰,扯過那張單子,拉着她走出去。
“哎……”蔣鎏還想問句什麼,奈何傅寰已經拉着她走了出去,到化驗科采了血,接下來要等一個多小時。
蔣鎏覺得胃裏空空的,肚子咕嚕咕嚕叫,傅寰聽着耳邊傳來的聲音,嘴角抽了抽。
蔣鎏扯了扯他的的袖子,“喂,你餓不餓?”
傅寰悶悶的笑,“餓。”
蔣鎏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看你面無表情,還以為你是個鐵人呢。”
捏捏她的臉,傅寰笑了,“鐵人也是要吃飯的。”
“哎,好想吃你做的紅燒獅子頭和糖醋排骨。”蔣鎏歪着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傅寰捏捏她腰上的軟肉,“那就再挺一會兒,回家就給你做。”
半小時后。
“蔣什麼……蔣鎏是么?”
護士的聲音傳來,傅寰站起來去取化驗結果。
小護士難得見到這麼帥的男人,笑眯眯的奉上化驗單,“先生,恭喜,你要做爸爸了。”
男人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看向手裏的那張化驗單……
“這……怎麼看?”
“這是王大夫開的單子,你去找王大夫問問,其實看下面的……”小護士回身拿只筆的功夫再轉過來,方才的男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走廊上,看着傅寰腳步遲緩的走過來,蔣鎏的心提了起來:她不會是得了什麼難以治癒的病症吧?
待男人走近,蔣鎏連呼吸都屏住。
下一刻,傅寰突然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直接箍住,深深地扣在懷裏。
“喂……”
蔣鎏心尖兒一顫,該不會是真的得了絕症吧?
“小蔣鎏!”男人突然沉重而沙啞的聲音,更加確定了蔣鎏心裏的猜想,用力回抱住男人,蔣鎏重重的在他的臉上咬了一口,“沒事兒,你說吧,我能接受。”
傅寰稍稍拉開一些兩人的距離,深邃的鳳眸幽幽的盯着她看,看的蔣鎏心裏發毛,突然間,傅寰大掌扣在她的後腦,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狂猛、霸道!
深情……深
用力允着她的唇瓣,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裏去。
蔣鎏被男人突如其來的狂肆攪得一塌糊塗,小手按在他結實堅硬的胸膛里,一片慌亂。
“唔……”吻得呼吸錯亂,神志不清。
傅寰咬她唇上的軟肉,鬆開,眉目深深,帶了滿眼的歡喜和激動。
“小蔣鎏,謝謝你。”
“哈?”蔣鎏不解。
傅寰再度探頭,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然後是唇上,鼻尖……額頭。
“喂,注意影響!”蔣鎏為這個男人不帶任何欲的親吻弄得有些糊塗,“到底怎麼了?”
伸手要奪過化驗單,卻被傅寰一把揣進口袋裏,大掌扣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摟上她的腰,幾乎是把她提起一樣,徑直沿着走廊,拐進了剛才看病的那個老中醫辦公室。
砰地一聲,推開門,老中醫從一本厚厚的醫書里抬起頭來,“結果出了?”
傅寰把蔣鎏按在椅子上,然後把化驗單遞給老中醫。
老中醫拿過來瞅了瞅,“6周了,做個B超吧。”
唰唰又開始開單子……
蔣鎏咬了咬唇,“大夫,我這什麼情況啊?”
老中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蔣鎏,又看了看傅寰,“這不,懷了嘛。”
懷了?
蔣鎏不解的看着老中醫,又側頭看向傅寰,男人嘴角噙着笑,明顯心情不錯。
懷了?
腦海中猛地驚醒,蔣鎏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大夫,您是說我懷孕了?”
老中醫推了推眼鏡,“已經6周了,你自己沒感覺也是正常的,現在查出來算是比較早的。”轉身從書架里抽出一本書,老中醫遞給她,“回去研究研究,該注意的注意點兒,遠離電腦手機,好了。”
撕下單子,老中醫遞給傅寰,“去做個B超吧。”
直到從老中醫那兒走出來,蔣鎏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她竟然懷孕了?
看着手裏的那張化驗單,蔣鎏蹙着眉看向傅寰。
才恍惚明白,剛才男人為何抱着她一通親,敢情,這男人是激動地?
“喂!”蔣鎏用手肘推了推他,“你是不是剛剛就知道了?”
傅寰嗯哼了一聲,又忍不住彎下腰來,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小蔣鎏,你要做媽媽了,我要做爸爸了。”
瞧!這男人那嘚瑟勁兒。
蔣鎏從來沒有見傅寰這麼激動過,激動地眼睛裏都閃着燦爛的光芒,像是個孩子似的。
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蔣鎏痴痴的笑了。
她的肚子裏竟然揣了個寶寶,還是傅寰的。
斜眼睨了睨男人,蔣鎏咬下唇,“傅寰,我……我想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
“好。”傅寰攬了攬她的肩膀,“過個兩三天,我們回趟伊河,順便把叔叔阿姨接過來,參加婚禮。”
之前因為蔣郁的事情,要延長婚禮來着,可是眼下的情況,沒有辦法延長了。
“我想去看看小郁。”
想起爸媽,自然就會想起蔣郁。
蔣鎏抿了抿唇瓣,傅寰淡淡的嗯了一聲。
兩人去做了B超,結果顯示胎兒發育很好。
看着那個小的幾乎看不到的黑點兒,傅寰倒是比蔣鎏還激動幾分,非要人家護士給他傳照片。
完了,兩人開車回郊區的別墅,在路上,去超市購買了食材,又打電話給鄧凱,讓他盯緊劉進明的事兒。
回到家,直接把蔣鎏推進卧室,讓她躺在床上。
蔣鎏指着他的鼻子笑,“要不要那麼誇張了?”
傅寰按着她直接堵住那張嘴。
親的臉頰緋紅,面兒上艷。
氣喘吁吁。
才放開她,大掌貼着她的小腹,唇瓣含笑,“小蔣鎏,這裏可是我女兒。”
“呸!”蔣鎏嗤笑,“誰說是女兒了,說不準是兒子。”
傅寰低笑,“小蔣鎏,以我的基因怎麼著也得兒女雙全吧。”
蔣鎏嘿嘿一笑,推他,“餓死了,快去吃飯,把我們娘倆餓死看你怎麼辦。”
“不許說死!”用力的把她抱進懷裏,擁了片刻,鬆開,然後男人當著蔣鎏的面兒,換了一身家居服,下樓去了廚房。
時間接近傍晚,樓下的廚房傳來一陣陣香味兒。
蔣鎏肚子咕嚕嚕的響了一遍,無奈下地遛下了樓,偷偷站在廚房外瞄一眼。
嘖!
美男宜室宜家的畫面,太美。
只見廚房裏,男人圍着白色芙蓉花的圍裙,腰間系帶,勾勒出比例完美的身材,窄腰,寬肩,弧度優美的側臉,以及微微抬起的下頜。
透過太陽落山下的最後一抹夕陽,將男人的輪廓打上了一層唯美的光暈,畫面真的太美好了。
蔣鎏痴痴地看着傅寰。
難以想像,畫面的那個男人會是屬於她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悶悶的笑出了聲。
於是驚動了廚房裏的男人,傅寰轉過頭看看了她一眼,“怎麼下來了?”
蔣鎏把住門框,探頭進去,“實在是味道太香了,忍不住誘惑。”
勾了勾手指,傅寰放下鏟子。
蔣鎏乖巧的湊過去,男人轉過身來摟住她,雙手搭在她的腰上,“小蔣鎏,你給我聽着,你現在是我重點保護的對象,你肚子裏是咱倆共同的孩子,所以……”撩開她額前的頭髮,傅寰低頭吻上。
“給我乖乖的,恩?”
蔣鎏眨眼,“我沒有不乖啊。”
大掌用力拍了一下蔣鎏的屁股,如願見到蔣鎏紅掉的臉頰,傅寰滿足了。
把她推出廚房,“油煙味太重,別熏着,趕緊出去,不許看電視。”
嘶……蔣鎏咬牙回頭,這就開始管她了?
廚房裏濃郁的芳香傳來,蔣鎏越聞越餓,不知道哪裏來的興趣,突然想起廚房裏那唯美的畫面,跑上樓取下相機,蔣鎏站在廚房外,偷偷按下快門。
沒有人能預知未來會發生什麼,就像是她不知道,在多年以後,她會靠着此刻的畫面,強撐着走過最艱難的一段路程。
晚飯開席,蔣鎏吃掉一個超大的獅子頭,又吃了將近半盤的排骨,最後,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的喟嘆一聲。
鄧凱的電話是在晚飯後打進來的,傅寰在廚房刷碗,蔣鎏替他接了電話。
“傅總,劉進明有動靜了,約他見面的人,果然是總裁。”
總裁……傅杭?
“鄧凱,你是怎麼知道的?”
“蔣鎏?”鄧凱微微一怔,隨即道:“我查他的通話記錄,他給總裁打過電話,他們今晚約了見面。”
手裏的手機忽然被拿走,蔣鎏抬眼看去,傅寰已經收拾好了,抓着她的手,坐進沙發里,“鄧凱,把地址給我。”
掛掉電話,傅寰又給小野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那個餐廳盯着。
完了之後,抱着蔣鎏軟軟的身體,傅寰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裏,深吸一口氣。
“喂?”蔣鎏喊他一聲。
“恩?”
“你真的要追究劉進明的責任?”
“怎麼,同情他了?”傅寰指尖輕輕劃過她精緻的鎖骨,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着。
蔣鎏被他弄得痒痒的,想要拿掉他的手,他突然將她轉過來,大掌直接穿過她的雙腿,將她一抬,於是蔣鎏就面對着傅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姿勢,多麼旖旎啊。
蔣鎏臉頰微微發燙。
隔着裙子薄薄的布料,門戶大開的地方,像是男人狂霸的熱潮襲來,蔣鎏心頭一哆嗦,有些不自在的晃動了一下身子。
“別亂動!”男人忽然伏在她的肩頭,粗噶的聲音有些微微的低沉。
大掌裹在她的後背上,傅寰鼻翼里傳出細密的呼吸,一下一下……
蔣鎏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頓時就明白了咋回事兒,尤其是身前某個又火又硬東西,一下一下跳動着戳她。
蔣鎏嗔怪的瞪他,“#@*¥#@……”
“說什麼?”傅寰靠着她的耳朵,輕咬。
“嘶……”蔣鎏吃痛,“你屬狗的?”
“啊!”脖子上突然傳來痛感,蔣鎏雙眸一瞪。
傅寰看着她滿臉嬌媚含春的樣子,忍不住輕咬她的唇。
眼看着纏纏綿綿就要走火,驀地想起肚子裏的孩子,蔣鎏一下按住男人在她腰間作火的大手,“喂,不行!”
“行!”
“你……不行!”
蹭的抬頭,傅寰眼底一燎,“行不行,試過才知道。”
言畢,直接撩起蔣鎏的衣服,大掌挑開那精簡布料的邊緣,順勢探入,劃過叢林,來到那處濕軟……
“嗯……”蔣鎏驚呼一聲,臉上一片囧色,“不行。”
“行!”男人堅持。
蔣鎏側頭咬住他的脖子,“孩子!”
倆字兒,瞬間熄滅所有的火兒。
傅寰臉色黑如炭,頗為無奈的瞄了一眼蔣鎏的小腹,指尖很不解氣的在蔣鎏的那處濕軟動了動,引得蔣鎏面頰胭脂染,鮮紅欲滴。
夜了,男人將女人按在懷中,聽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大掌貼在蔣鎏的小腹上,拍了拍,“丫頭,乖乖的聽話,要睡了。”
蔣鎏黑了臉,“他那麼小,知道什麼?”
傅寰捏捏她的臉,“老婆。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一夜好覺。
天明時分,蔣鎏睜開了眼,窗外的天氣有些陰沉。起床洗漱下了樓,傅寰剛好端着早餐出來。
“先吃早飯吧,等會兒不是要去看蔣郁么?”
蔣鎏點點頭,坐在餐桌前。
兩人吃過早飯,上了車,驅車前往州山墓園。
這會兒天早,兩人上山的時候,意外碰見了從山上下來的司晨。
走到近前兒,司晨才看清,那個被男人的諷意裹住的較小女人,竟然是蔣鎏。
微微怔了下,蔣鎏淡淡的收回目光,卻在要於司晨擦肩而過時,司晨喊住她。
“蔣鎏……”
腳步微頓,卻是沒停,靠在傅寰的懷裏,兩人直接越過司晨。
“我要離開豐淮市了。”
司晨的話,隨着風,飄落在空氣中。
蔣郁的墓前,有一束清新的百合花,蔣鎏想不明白,司晨為何會來看蔣郁。
但是也並沒有多想,在蔣郁的墓前呆了一會兒,天氣有些濕,像是要下雨的節奏,傅寰拉着她打算離開。
“傅寰,我想跟小郁單獨說幾句話。”
“不行!”傅寰擰着眉,“下次吧,要下雨了。”
強行將她拉下山,兩個人剛坐進車裏,果然,一場陰沉的雨就落了下來。
回去市裏的路上,鄧凱打來電話,說是劉進明主動投案自首,承認工作失職。
掛掉電話,傅寰加快速度,直接去了市公安局。
涉嫌了工傷事件,至今還有工人躺在醫院裏,工人家屬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情況,已經從榆市趕過來,堵在公安局的門口。
傅寰拉着蔣鎏從一邊兒進去,直接找了熟人,然後見到了劉進明。
劉進明坐在拘留室里,雙手交握,表情有些複雜。
“劉進明!”傅寰直接推門而入,坐在他對面。
劉進明沒想到,第一個來看他的人會是傅寰,有些微微的驚訝,“傅總?”
傅寰濃眉擰緊,“是他叫你這麼做的?”
劉進明微微一滯,笑了,“傅總,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受傷工人家屬已經鬧過來了,寰宇集團沒有辦法避免,就算是你一個人擔了責任,也會影響寰宇,而你確定,你要自己承擔一切么?”
“我……”劉進明的表情有些掙扎。
“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劉進明,你的情況足以判上幾年,你難道想你出獄后,見到你孩子叫別人爸爸?”
劉進明猛地瞪大眼,“不可能,我老婆不會背叛我的。”
“呵……”傅寰低笑一聲,示意蔣鎏出去。
蔣鎏站在門外,看着門裏邊兒,傅寰點了一支煙,然後又給劉進明點了幾隻。
接着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傅寰出來的時候,唇角是帶着笑道。
蔣鎏湊上前,“你跟他說了些什麼?”
“不過是給他看了一眼她老婆抱着孩子和醫生在一起的畫面。”
蔣鎏按翻白眼,真毒。
就算是劉進明再相信他妻子,當見到照片時,也會覺得被抹了面子,不甘心!
“怎麼?”見蔣鎏一副不贊同的表情,傅寰低頭靠下來。
“或者你有更好地辦法?”
更好地辦法還沒想出來,蔣鎏和傅寰一走出公安局門口,就被迎面的受傷工人家屬攔住了,有人認出了傅寰。
“那個是他們的負責人!”有人一指,眾人齊齊圍上來。
沒想到會被人認出,傅寰護着蔣鎏,打算先上車。
撲通一聲,突然一個歲數頂大的老太太跪在傅寰的面前,“領導啊,求你為我兒子做出啊,他給你們賣命,可是卻給砸壞了腰椎,一輩子不能人道啊,這是叫我們老張家絕後啊,該怎麼辦?”
老太太一聲一聲,聲淚俱下。
蔣鎏心頭不忍,側頭看向傅寰,只見傅寰擰着眉,不說話。
公安局門前突然開過來幾輛車,嘩的車門拉開,車上跑下來幾個拎着攝像機相機的人。
蔣鎏眉頭一挑,下意識反應過來:記者。
同傅寰默默對視一眼,傅寰攬着她,試圖離開人群。
偏偏那老太太總卻擋在他們面前,“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這把老骨頭就磕死在這兒!”
老人兒一耍起橫來,誰都沒轍。
傅寰邁不開步子,想要叫蔣鎏先走,蔣鎏搖頭,“我留下來。”
“傅先生,傅先生!”
紛涌而上的記者,打着閃光燈咔咔咔拍照。
“請問關於寰宇集團這次事件您怎麼解釋,聽說負責人是您的手下,請問他是不是替您頂罪?”
這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
絕不會是空穴來風。
“傅先生,聽說您的下屬已經成為了一名父親,難道您不覺得您很殘忍么?”
“傅總,您身邊這位便是您的未婚妻吧,我想請問,如果你是一名父親,你會拋下剛剛出生的孩子么?”
“傅先生,據說此次遊樂城項目的最終負責人還是您,您會不會因為下屬主動承擔責任而置身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