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未完待續
川島速浪,這個我們唯一明確在天庭任職的近代人物,是川島芳子的養父,川島芳子的人生比較悲催,雖然生在皇室,但卻趕上了滿清大廈將傾,沒有撈着任何好處。滿清成為島國傀儡政權之後,她被島國浪人川島速浪收養,才有的川島芳子這個名字,熟料這個川島速浪卻是個禽獸!把川島芳子給強暴了!
原本驕嬌的川島芳子,改變了性格,開始痛恨男人,自己卻時常假扮男人,人格分裂了,最終,她被培養成了島國間諜,輾轉於三國之間。後來被國軍抓獲,判處死刑,但又被島國給秘密救下,負責執行百年後的使命!
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讓川島活到二十一世紀不太現實,於是就把她先殺死,列成五馬分屍陣,待百年之後破陣,人便可以復活!即便我們不找老魏破陣,小澤他們也會在通天塔完工之間去神農架破陣救出川島的!就像“之前”我們遇到的那波忍者一樣,川島的埋屍地藏了一架不斷發射電波的電台,作為尋找她的標記,就是我們“之前”在神農架與島國人遭遇時發現的那個!
當然,我不需要電台就能找到她。
“一定,哪怕跟他同歸於盡!”我表了態,川島是整個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如果沒有她的鑰匙,我們就是坐在金箍棒上上去,又有何用啊,難道去打飛機么!
由島國工程師設計的大型扭力梁已經製造完工,此物就像是一個趴在地上的摩天輪,焊接了六十四個麵包車,裏面坐人,中間有個鎖扣,用於固定金箍棒!
妲己作法,烏雲壓地,以掩蓋視線。
眾人就位,合力將扭力梁抬起,我將金箍棒墊在下面,變大,變長,變硬,把整個扭力梁給撐了起來,每個麵包車上加裝的螺旋槳開始旋轉,不是為了讓麵包車飛,汽車發動機沒那麼大的功率,只不過是為了讓整個扭力梁轉動起來,以維持在空中的平衡,就像是竹蜻蜓一樣。
部隊紛紛上車,鎖好車門,我躍上了扭力梁中央的操作台,一邊抽煙,一邊喊口號!
“長……長……長……”
可能因為整體重量比較大的緣故,金箍棒長高的速度不算很快。兩個小時過去了,扭力梁已經在雲端,高度儀顯示,還差五百米才能到達指定的高度!
高空中風很大,我幾度差點跌下操作台,島國工程師太偷工減料了,居然沒給我弄個遮風擋雨的棚子,哪怕把挖掘機的駕駛室焊接上來也行啊!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喊得口乾舌燥,高度儀終於嗶嗶嗶的響了!
我緩了緩,朝下面一看,除了雲海,什麼都看不見。
又往上看,除了藍天,也什麼都看不見!
“同志們!”我操起對講機,準備做戰前動員,如果不說,可能就晚了,打開了天門,連鬼都不知道那邊迎接我們的到底是什麼,也許是瞬間的毀滅!
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看着雲端扭力梁的奇妙景色,看着一個個麵包車裏的那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我突然明白,神為何要“懲罰”我們!
因為他們嫉妒我們這些凡人!
因為我們擁有生命!
生命,隨時都可能死亡!
而生命的死亡,則使這世界的一切變得更加美麗!
每一刻,對於我們這些生命來說,都是稍縱即逝!
所以,才美得無與倫比!
這就是生命的意義!
而時間,則讓這種美麗變成永恆!
因為你不可能比此刻更美麗,我們也再不會重回“此刻”!
但是,我和妲己卻回來了,回到了這一刻!
定然是天庭中出現了叛變者,才讓我們今天有機會直面天庭的妒火中燒,以我們的憤怒,討伐他們!
那個(些)叛變者,定然是因妒生愛,放下神格,開始信奉生命!
生命,這是我們共同的宗教!
活在每一刻,是我們生命共同的教義!
屏幕前的你,請記住這些話!
“同志們,”我拿起對講機,放低了嗓音,“小昭,翻譯。”
小昭在一檯面包車裏點了點頭,也拿起了對講機。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原本沒有什麼崇高的志向。陰錯陽差,我站在了這裏,與你們一起,準備去完成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此刻,我不想做什麼慷慨激昂的站前動員。”
“在還是一介平民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一個人,應該靠自己的力量,立足於這個世界,要有足有的影響力,有足夠的錢,可以守護任何想守護的人,可以再面對任何突如其來的災難時,都從容淡定,我認為這樣的人是偉大的。”
“現在,我們的腳下,站着60億人類,還有數不盡的生靈。它們,是我要守護的對象。”
“現在,我們的頭頂,等着我們的,可能是地獄,甚至要比地獄更可怕!它們,是我們的敵人,是想要奪去億萬生命的劊子手、屠夫、惡魔!”
“消滅它們,也許我們都會死,但我們腳下的生命會活!會在這顆星球上延續下去!如果逃避,我們也許會活,但我們腳下的生命會死!這顆星球,將變成一個巨大的墳場!為了它們,我們此刻站在這裏,為了它們,我們決議勇往直前!我記得在遠征艾迪斯拉姆的時候,我與你們說過,這是我們共同的選擇。我由衷感謝你們的選擇,並為你們的選擇,感到榮耀!”
“同志們,歷史往往只會記住將軍,而不會記住士兵。但是,我向你們保證,你們每個人都會名垂青史!因為我們即將進行的,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種,光榮!”
天空中,沉默良久。
耳畔只有輕風在嗚咽,彷彿在為我們鳴奏哀歌。
“出發。”我拾起鑰匙,將霓虹真氣灌入,耳畔的哀歌消失,眼前只有無盡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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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樹,是個作家,或許稱為一個寫手也許更為合適。我祖籍東北,現居滬市。
此刻,我正坐在一家咖啡館二樓靠窗的座位上。
馬路的對面,有一家私人偵探社,名字叫“聖徒”,而我的對面,則坐着一個姑娘,她的名字叫十四,沒錯,她的名字就是十四,因為她沒有姓。
這是我們相識的第一百七十七天。
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坐在這裏,聽十四給我講故事。起初,她給我講的是一隻狼和一隻羊的故事,狼的名字叫做夏朗,羊的名字,叫羊暖暖。
後來,她又跟我講一個人和一隻狐狸的故事,那個人還是叫夏朗,而那隻狐狸,叫蘇妲己,偶爾,十四也會稱她為蘇菲。
再後來,十四又跟我講一個男人和他的一群小夥伴的故事,那個男人依舊叫夏朗,那群小夥伴的名字,我記得並不太全,因為實在太多了,但十四卻能將他們的名字一一記住,就像是印刻在了她本不怎麼靈光的腦海中一樣!
今天,她告訴我,故事講完了。
“可是我並未聽到結局呀!一個故事怎麼可以沒有結局呢?”我驚訝地問,“後來呢?他們進入天庭之後的故事呢?”
“嘻嘻,我哪兒知道啊,我又沒跟着去天庭!”十四喝了一口奶茶,奶昔沾滿了她的上唇,十四調皮地舔了舔,“你或許可以直接問問夏朗啊!”
“呵呵……我上哪兒找他去?”
十四臉上的笑容漸漸黯淡了下來,沒有吭聲,捧着奶茶杯子,盯着杯子裏的奶昔,頭慢慢的一點一點,似乎在思索什麼。
“幾點了?”十四突然抬頭問我,她從來不帶手機,也不用手錶,不知為何。
“九點半了。”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說。
“呀!今晚是不是有‘狂奔的兄弟’啊!”十四驚叫道。
“可能有吧……”
“那我得趕緊回去了!”十四起身,戴上了棒球帽,端起奶茶,將剩下的大半杯一飲而盡,還打了個飽嗝,“走了啊!夏作家!”
“喂!明天還來不?”我趕緊問。
“來啊,為什麼不呢?只要你請我喝奶茶,我就天天來!”
“……來就好。”我目送十四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我看向窗外的樓下,幾秒鐘之後,十四齣現在了馬路上,又是那輛白色的寶馬轎車將她給接走了。
我突然來了興趣,她到底住在哪兒呢?
每天,都是這台車把她送來,又在十四隨時提出要離開的時候出現在樓下,將她接走,車膜貼得很深,裏面的一切都不可見,車裏到底是什麼人呢?
我合上筆記本,起身下樓,鑽進咖啡館門口我的那台豐田銳志,追過兩個路口,終於跟上了那台包含了XZY三個字母的本地牌照的寶馬車。
跟了足有一個小時,寶馬車終於進了一個小區,停在了第三排樓的樓下,我慢慢滑行到了第二排樓旁邊,靠邊熄火。
十四先打開車門下來,正嘰嘰喳喳跟車裏人說著什麼,車燈關閉,寶馬熄火,從駕駛室里走出來一個跟十四差不多大的女孩兒,但一直勾着頭,看不清她的臉。
倆人先後進了樓道,走在前面的十四還在喋喋不休。
“操,就這點破事,你墨跡完了沒!明天就教你還不行么!”那個姑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