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欺騙
吃晚飯時,看見鄒雅枝端個飯盆在幫吃飯的客人添飯,付惠琳頓覺奇怪,她上前問:“你不是客人嗎?今天怎的幫忙做起事情來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有幾多疑問寫在臉上。
鄒雅枝不說是在為陳木做事,她撒謊,“唐海燕是我朋友,她大喜的好日子,想要表現下。”
哪裏來這樣的歪道理?付惠琳不相信拋出句,“胡扯!當我三歲小孩呀?”
就這個時刻,旁邊不遠處的飯桌上,一名男子端個吃空的飯碗找鄒雅枝添飯。於是,鄒雅枝顧不上再與付惠琳說閑話,忙跑去給那男子添飯。添自己快樂的心情。
付惠琳很是鬱悶,她只好先獨自離去。她現在不算是閑人,蒸的飯還在廚房鍋里,馬上熟了得準備起鍋。
鄒雅枝幫那男子添好飯,又幫另外幾個人添好飯,再回過頭現付惠琳早消失得沒個人影子了,心下無不暗自得意。你今天不幫我讓我吃個軟釘子,不想老天爺要幫我認識陳木,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可如今,與陳木認識後會怎麼樣呢?自己曾經那麼平凡就能坐上現在的位置,而他有令人恐怖的記憶,加上言詞間顯露出的強大領悟參透力,他的將來不敢想像怕要坐到天上去……
想着忙碌着,鄒雅枝始終沒等到陳木返回來做事情。她逐漸悶悶不樂,有種被陳木**當冤大頭的感覺。我現在忙來忙去幫他給客人添飯,他反倒丟下我閑着跑去玩耍,哪有這種做人道理?等這輪酒席結束后,一定要去把他找出來,我又不是他的個人義務工……
而此時的陳木,他靠在屋檐邊的柱子上看樂隊表演。
這是近幾年興起的農村文化,有市場卻越來越不怎麼吸引人了,但對陳木倒挺新鮮的,他看得津津有味。
舞台是不寬的土壩,沒幕布遮擋,更沒燈光設計。一名穿白色緊身衣約十三四歲的長少女,在三米多高的鋼絲上騎單輪自行車。鋼絲有小拇指粗,一頭套房柱子上,一頭套支起來的三角架上。少女時走走時停停,兩隻手還配合著解說員的解說擺些既簡單又另類的動作,臉上顯露的表情全是不輕鬆,而強勁的音樂總能在話語間時斷時續。觀眾圍出大半個圓,不規則亂七八糟。
鄒雅枝抓住上輪酒席結束后,下一輪還沒開始的空隙跑出來。她迅找到看演出的陳木,不管有沒有影響到其他人看節目,跑過去一把扯住陳木衣服,提醒陳木不應該忘記自己的本質工作。陳木抿嘴扭頭來看她,不好意思里,自嘲的說道:“你不是在幫我給客人添飯嗎?”
一陣狂暈,鄒雅枝半天說不出話來,就差當場倒地暈過去。
看鄒雅枝不出聲,就知道是把人家大小姐弄生氣了,陳木為繞開這沉悶的局面,忙找話題瞎吹,“剛才的雜技很好看,要不要給你表演下,我以前好像會……”說到此馬上住口,是意識到自己吹得太大,他對雜技根本找不到一絲兒會的跡象,要現在鄒雅枝要馬上驗證怎麼辦?他臉上頓時有些許的尷尬流露。
他原先就會?能回憶起以前的事兒?鄒雅枝聽清楚陳木嘴上的話,卻不敢相信自己的兩個耳朵,於是迫不及待的想找陳木進行確認。她悄聲輕輕詢問道:“陳木,你會,你以前會些什麼?”
對於曾丟失記憶的人來講,陳木剛才的話絕對是個開始恢復記憶的好兆頭。鄒雅枝不自覺緊張了,好像陳木能否恢復記憶與她的人息息相關。在她內心裏,她根本不愛看文藝演出,更何況這種十幾個人幾百塊錢要演幾小時的低檔節目,但換上更差勁的陳木,倒真渴望能有機會欣賞了。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對陳木充滿期待,卻是個半天沒有任何動靜,她忍不住更直白的追問道:“你到底想起些以前的什麼?你會表演雜技?先把感覺里的動作來幾個,我此時真心實意想要看你表演。快表演出來給我看看怎麼樣?”
話已經說出口,此時沒法改變,更何況被鄒雅枝錯誤理解,錯就以錯誤的方法解決。陳木立馬搖頭,敷衍着拒絕道:“這裏這麼多人,還有搞演出的專業人士,我怎好意思丟醜添亂?全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
仔細想想,覺陳木的話有道理。鄒雅枝計上心來頓時有主意了,她說:“我今晚可以幫你給客人添飯,但我有個小小的條件,”講到此,停下來反覆觀察陳木的表情變化,現陳木迫切希望知道她提的條件,於是滿意的笑了,“我的條件是你必須在看完演出后,找個合適的地方把你會的雜技動作,全無條件的表演給我看。這個條件對你不算苛刻,你看怎麼樣?我們成不成交?”
“我接受你的條件!”陳木沒有考慮就爽快的答應了。心底下卻在反覆盤算,只要先有機會看演出,後面的事情先就不用管了,到時候鄒雅枝即使現我是個啥也不會,她又能把我的人怎麼樣?賴皮!他不自覺在心底下給自己安裝個不雅觀的頭銜,隨之是不動聲色的壞笑,笑里夾雜詭異與奸詐。
鄒雅枝又跑去幫陳木為客人添飯,而陳木,自然是心安理得的繼續看他的演出,那份快樂美滋滋的,感覺鄒雅枝是個很好騙的主,也許漂亮的女人都比較好騙。當今好像有句流行的話叫做胸大無腦,難道鄒雅枝是那種類型的美人兒?那她為何又有能耐當上集團公司里的管理者呢?
兩個小時之後,沒人來吃飯了。鄒雅枝伸個懶腰走出供客人吃飯的房間,樂隊的演出還正在進行着。她揉揉自己早變得酸軟的手,想辛苦幾小時如今該有收穫了。她彷彿看見自己與陳木相擁着翩翩起舞,在那青山林木小橋流水下,有風吹綠葉花開蝶兒飛。
不覺中,鄒雅枝望向身前的舞台,六名少女在輕柔的音樂聲中,扭扭**挺挺胸,還搖搖頭來牽牽手。她頓覺心裏很是不舒服,總認為幾名少女把好聽的曲子糟踐了。她拿目光去找陳木,現陳木在自己身邊看得全神貫注神采飛揚,幾次想要陳木兌現諾言又開不了口,便獨自跑回房間看電視,心說我讓你先看個夠,演出結束后就不會再同你玩客氣了的,那時沒有光**跳舞好說話些……
到晚上九點多鐘,看完演出感覺還沒有過足癮,陳木站在演出場地久久不願離去,末后沒人了,才想起幫忙給客人添飯的事,於是扭頭往吃飯的房間跑,想去頂替鄒雅枝,畢竟兩人過去又不是朋友,哪裏好意思整個晚上都讓人家為自己做事情呢?更何況還是在瞎騙人家大小姐。
風風火火跑進供客人吃飯的房間,落入陳木雙眼的卻是幾起在打撲克牌的傢伙,圍着幾張木桌子鬧哄哄的在賭錢。一個個幹勁十足,就差點兒要把一間房子掀翻。
早沒有開飯了,陳木又忙往廚房裏跑,是先前忘記要吃飯,是想進廚房找些食物來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