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那個答案已不重要
吃過晚飯之後.丁宇恆幫忙洗碗.肖楠站在丁宇恆的旁邊.一隻手微微用力揉着腰.過一會兒再換隻手.在腰那兒按揉着.
肖楠微微蹙起眉頭.低着頭默默地揉着.丁宇恆看了一眼旁邊的肖楠.問：
“好點了嗎.”
肖楠看了一下丁宇恆.語氣顯得輕鬆些.
“嗯.好很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肖楠的腰有些扭傷了.是幾天前兩人做運動有些過火導致的.后來丁宇恆顧忌着肖楠.便一直沒做過了.
這幾天下來.兩人都忍得十分艱難.
肖楠心裏還煩惱着那事.想了一會兒說：
“明天我想回家看一下.你說好不好.”
丁宇恆看了眼肖楠.說：
“你不是擔心你媽把你趕出去么.怎麼突然敢回去了.”
肖楠撅了撅嘴.心中愧疚.
“可是.我已經好久沒回去看過我媽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吧.我還挺擔心她的身體的.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家過得怎麼樣.一定瘦了好多······”
聲音裏帶着些沉重.肖楠緩緩地說：
“我媽就我這一個兒子.我不能丟下她不管······再說是我讓她操碎了心.不管怎樣.我也要負責.好好照顧她.爸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說到這兒.肖楠的聲音打起顫來.再過了一會兒.便不由落了淚.小聲啜泣起來.肖楠本來不想哭的.為這事已經哭得太多.不想再陷入這種難受的境地.
可是.一想到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讓家人痛苦.肖楠就心底發酸.這不是自己所想看到的.卻偏偏是自己造成的.
丁宇恆見肖楠哭了起來.輕嘆了一口氣.細語安慰道：
“你別著急.時間久了.有些事就能放下了.你看我爸媽現在不就好了么.一家人還是一家人.”
肖楠抹了抹眼淚.心裏起了一絲希望.轉頭看着丁宇恆.嘴角微微帶起一個笑.說：
“嗯.我也耐心地等着.我要相信.我媽也會原諒我的.”
兩人便對視着笑了笑.
都收拾好之後.丁宇恆伸手摸了摸肖楠的臉頰.又低頭吻了幾下.看着肖楠濕亮的眼睛.心裏有些苦澀.
“走.洗澡睡覺去.”
丁宇恆笑着說道.彎腰橫抱起了肖楠.
肖楠微微一笑.親了一下丁宇恆的嘴巴.然後把頭靠在他的肩頭.
丁宇恆低頭望着肖楠.曖昧地說：
“老婆.今天.我們可以解放一下了嗎.”
肖楠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的腰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了.
······
“但是.你要溫柔點.不要再那樣了······”
肖楠漸漸紅了臉.小聲地說.
上次兩人在浴缸里就做了起來.只怪肖楠太過誘惑.丁宇恆一發不可收拾.使勁地弄着.肖楠畢竟是男人.而且又不是練體操的.腰沒那麼軟.因此就扭傷了.
丁宇恆抱歉地說：
“都怪我不注意.可是.你實在是太誘人了······”
丁宇恆每次聽到肖楠的叫喊聲.下面就膨脹的不行.只想要不停地動作着.一直狠狠地用力.像是要貫穿他的身體才能解渴.
丁宇恆嘴角帶笑.溫柔地凝視着肖楠紅紅的臉.俯身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那裏想不想我.”
肖楠臉一燙.連忙說：
“才沒有······”
肖楠嘴硬.但是經過丁宇恆洗澡時的一陣撩撥.身體就渴望了起來.吻着丁宇恆.伸手揉弄着自己的那裏.面頰通紅.
到了床上.肖楠再也裝不下去了.貼着丁宇恆就上下磨蹭起來.身體滾燙.兩隻手弄着丁宇恆和自己的丁丁.
丁宇恆想看肖楠這副想要的樣子.偏不應他.
肖楠求不到.便苦着小臉.一邊吻着丁宇恆.一邊哀求着.發出哼叫的聲音.丁宇恆捏住肖楠的下巴.眼中帶着滿足和快意.說：
“你那裏想不想我.”
肖楠便說：
“想······”
丁宇恆淡淡微笑着.說：
“那就說.老公.要我······”
肖楠聽話地喊了起來.眼中迷茫起來.充滿了誘惑的味道.
丁宇恆便滿足了肖楠.用力地動作着.肖楠又愉快又難受地叫喊着.感覺身體都被震蕩的發麻.只知道一個勁的叫着.
······
周末.肖楠坐車回了家.下了鄉之後.肖楠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小村子.覺得分外親切.然後朝家走去.
路上碰見了村子裏的劉嬸.劉嬸手裏拎了兩條魚.正準備回家做午飯.也一下看見了肖楠.臉上便露出了歡喜的笑意.大聲說道：
“呀.嬸好久沒見着你了.最近怎麼都不回來看看.是不是工作特別忙啊.再忙那也該抽空回家看看啊.你媽一個人在家也孤單喲.”
劉嬸說著.看了看肖楠.然後提着手裏的魚說：
“你媽在家也差不多該做飯了.嬸也回去煮魚湯了.你趕緊回家吧.讓你媽多做些好菜.家裏也熱鬧熱鬧.”
肖楠應了一聲.點點頭.
劉嬸便笑着走開了.肖楠望了一眼劉嬸.心裏很不是滋味.
肖楠慢慢走回了家.卻見門關着.想了想.猜測肖媽媽應該是去後頭的菜地澆水去了.肖楠帶了鑰匙.但是並沒有開門.
門口放着一張小凳子.肖楠看了看那凳子.是肖媽媽在井邊洗衣服時經常坐的凳子.肖楠往凳子上一坐.靜靜地等着肖媽媽回來.
好久沒回來了.感覺這裏吹着的風都有些令人懷念.帶着淡淡的蔬果的味道.肖楠望了望對面的李大叔家.李大叔的孫女看到了肖楠.憨憨一笑.又跑進了屋子.
等肖媽媽回來時.手上拿着水桶和一些剛摘下來的茄子.紫色的外皮上閃着光亮.看上去長得十分好.
肖楠看見肖媽媽過來.便連忙站起身來.肖媽媽抬頭便看見門口的肖楠.腳步當時就一頓.不再向前.
肖楠有些局促.只看了兩眼便又低下頭去.心裏一直咚咚跳着.就怕肖媽媽一生氣.把自己趕走.
肖媽媽站了好久.兩隻手微微抖着.又扭頭看了看周圍的鄰居.不想讓人看出什麼不對勁來.便又走了過去.來到門前.
肖楠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一邊.肖媽媽拿鑰匙開了門.肖楠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也跟了進去.抬頭看看.家裏沒什麼變化.
肖媽媽把水桶放下.又把摘的一些茄子放在了地上.沒和肖楠說上一句話.隨後就自己做起事來.準備做飯.
看着肖媽媽在自己的身前來回的走來走去.肖楠心裏一直揪痛着不知怎麼開口.過了好一會兒.肖楠望着肖媽媽說：
“媽.你能不生氣了嗎······”
肖媽媽停頓了一下.去了廚房然淘起米來.也不知有沒有在聽肖楠說話.
肖楠來到廚房.站在了肖媽媽的身後.肖楠看着那打開的水龍頭.紅着眼睛說：
“家裏就只剩下媽和我了······”
肖媽媽眼眶一紅.全部的心酸便湧上心頭.想到了已經去世的肖爸爸.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肖媽媽關了水龍頭.放聲哭了起來.肖楠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跟着留下了淚.肖媽媽終於開口說：
“知道你還要做出這種事.你讓我怎麼辦.你爸爸走了.就只剩下我們相依為命.你說你讓我怎麼辦.你這個不懂事的孩子······”
肖媽媽哭着.轉身伸手打着肖楠.肖楠看着肖媽媽這樣.心裏更加難受.眼淚不住地流.充滿愧疚.
肖媽媽最後癱坐在了地上.一臉淚水.肖楠蹲下身去.幫肖媽媽擦着眼淚.肖媽媽看着肖楠.也是哭得難過.心裏頭一陣陣刺痛.
“媽.對不起.你打我吧.你用力地打我······”
“是我不孝.是我的錯······”
肖楠哽咽着說道.
肖媽媽望着肖楠.眼神絕望地說：
“你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肖楠望着肖媽媽.卻不能說謊.便點了點頭.
肖媽媽聞言掩面哭泣.乾瘦的雙手讓人心疼.肖楠跪在了肖媽媽的跟前.磕起頭來.肖媽媽伸手便去攔住肖楠.肖楠便抱住了肖媽媽哭着.
母子兩人抱着哭泣.肖媽媽撫摸着肖楠的背.有着說不出的苦
“你這混小子······”
“你這是讓媽怎麼辦.我怎麼跟你爸交代······”
肖楠也不知道怎麼辦.如果什麼都讓自己承擔.就算是下地獄也無怨言.
直到哭得嗓子發啞.肖媽媽喘着氣兒.說：
“站起來吧.別跪着了······”
肖楠從沒下跪過.肖媽媽怎能不心疼.摸了摸肖楠的臉頰.肖媽媽眼中含淚.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今天.
肖楠眼眶通紅.低着聲音哀求道：
“媽.原諒我吧······”
從小帶到大的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兒子也永遠是母親的牽挂.當母親的怎麼捨得割去這塊肉呢.
這不等於是要了自己的命嗎.
肖媽媽輕聲嗚咽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雙手緊緊握着肖楠的手.身體微微抖動着.然後哭着喊了一聲：
“兒子······”
雖然最後.肖媽媽還是沒有說出原諒肖楠的話.但是肖楠明白了作為母親的痛苦與掙扎.那個答案已經不重要.肖楠唯一想要的做的事.便是好好照顧母親.
直到生命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