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安全帽!
我們一路走來,別說守衛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難道這裏真的不是基地,只是個發電站和信息的中轉樞紐?
算了,就算它只是發電站,我也要找到發電機先給它炸了,靈元素的裝置一旦啟動,後果不堪設想,哪怕只是先耽擱一下他們的進程也好。
“快來看,有酒啊,這個年份。。。”葉飛也的確不怕臟,扒開蜘蛛網從酒架中翻出了一瓶紅酒,“這是極品啊,老子賺大了!”
好吧,他以前是盜墓的小偷,怕臟才怪了,他連鬼都不怕。
說著,葉飛打開紅酒就要嘗嘗。
“飛哥,這不好吧,會不會食物中毒?”葛秋攔住魯莽的男人,從包里拿出形如溫度計的探針,“我先試一下。”
“哎呀,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你不懂。”葉飛雖然嘴上說著怕麻煩,手裏還是把酒交給了葛秋。
嘖嘖嘖,這個嘴上不老實,身體卻很誠實的男人。
葛秋把手裏的探針插入瓶中,拿出來放到眼前掃了一眼。“這瓶是西班牙的葡萄酒、密封得很好,可以食用。”然後把紅酒交還給葉飛。
“你看你,我就知道你多想了,冊哈哈哈,男人就該豪放一些。”葉飛說著馬後炮,“還有啊,你那個機器沒啥用,老子用一根銀針就夠了,冊哈哈哈。”
葛秋晃了晃手裏的探針,“這個可是最新型的液體檢測儀,可以分析出液體內的所有成分,最厲害的是它還能測得百分比,全世界只有三根!”
“不就是測成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拿嘴嘗嘗不就知道了。還全世界就三根,你們做醫生的真是無聊。”葉飛咂咂嘴,“哈,這酒真好喝啊。”
“它厲害的地方是可以測出成分的百分比啊,這個檢測儀如果不用在醫療上,可以得到無數的商業機密啊!例如可口可樂,用這個分析一下,我們自己也可以製造。它的存在可以讓所有的商業機密全部形同虛設,所以被嚴格地用在醫療上,全世界只有三名醫生有資格擁有。”葛秋的語速很快,解釋得通俗易懂。
這麼說,葛秋的醫學造詣已經登峰造極了嗎?這樣的珍貴的儀器他都有一個。
葛秋好像看出來了我的心思,又補充道,“我手裏的這支是我老師的,他作為畢業禮物送給了我,師恩無以為報,我發誓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儀器。”
額,你用來給葉飛試毒,真的有好好利用嗎?不過話說回來,原來那天我去拜見的老人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他只是個大學教授而已,早知道和他套套近乎好了,說不定以後還用得上他。
“哎,王洛軒啊,來來,嘗嘗這個,比你家那些法國紅酒還好喝!”葉飛沒有理會葛秋的大道理,反正他對那個儀器不感興趣。
我拿起酒瓶,瓶身的標籤已經磨損得看不清了,只能先嘗嘗了,“確實不錯,口感圓潤還有藍莓香氣。”如果沒猜錯的話,這瓶是西班牙的十大名酒之一,皇家鑒品。
在中國,西班牙紅酒一直不受關注,原因無非是被法國的紅酒過大的名聲搶了風頭,近幾年加州也有專業的媒體開始炒作當地紅酒,又讓西班牙紅酒在國內市場更冷清。
但這不代表西班牙紅酒品質就不高,1868年法國的釀酒師由於根瘤蚜蟲病的災難,大批湧入西班牙帶來了技術經驗,讓西班牙葡萄酒行業進入了飛騰期,延續至今其獨樹一幟的風格已然自成一派,我手裏這瓶產自馬洛卡的皇家鑒品就是佳作之一。
恩,看來以後家中的藏酒要多幾瓶西班牙紅酒了,說不定會升值。
草,被葉飛這傢伙搗亂,忘了正事,趕快找通往基地的入口啊!
我走到酒吧的后廚,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炊具和爐灶。“這不是俄羅斯的家用爐灶嗎?難道這酒吧是俄羅斯人開的?”我念叨着,往灶台走去。
不夠這幫戰鬥民族折騰了,千里迢迢跑到埃及開一個酒吧,還售賣西班牙的葡萄酒,真是吃飽了撐的。
“葉飛,葛秋,過來。”我覺得我已經找到入口了。
葉飛和葛秋剛一到后廚,我便轉動了爐具上的第三個旋鈕。隨即咯拉一聲,地板緩慢移動,出現了一個地洞。
“卧槽,太牛逼了吧你,這機關你都能發現!”葉飛興沖沖地說,“小子你當年應該跟我去盜墓啊,你我聯手一定不會輸給凌家那幫臭女人!”
你可是娶了凌家兩個姑娘的人啊,這麼說自己的姐姐們真的合適嗎?
而且這機關不是我發現的,我早在三年前就見過,囚籠藏書室就是這種暗門設計。
“可是這怎麼下去啊,這地洞不知道有多深。”葛秋過去探了探腦袋,順手抓起一塊木頭就要扔下去,試試深淺。
我抓住他的手,這可不是水井啊!下面是什麼樣的基地我們還不得而知,先扔下去一塊東西會打草驚蛇。
“地道壁上應該有梯子,葉飛,你的手電筒。”
“艾瑪,誰還用手電筒啊,什麼年代了,虧你還敢說自己是機械師。”葉飛鄙夷地瞟了我一眼,把背上的背包拿下來。
難道凌家的手電筒也更新換代了?科技進步得就是快啊,哈哈!我滿心期待地等着葉飛拿出新型的照明裝置,說不定可以分析一下,給摩托車的車燈進行一番改造。
“給你,安全帽。”葉飛拿出了用膠帶綁着手電筒的橙黃色安全帽。
安全帽。。。。安全。。。全。。。帽。。。
卧槽,這還不如手電筒呢,誰要戴這個東西啊!這他媽就像在建築工地上的工人一樣,醜死了啊!而且這他媽還是用黑色膠布纏上去的,你是要多麼精簡地手工自製啊。
我一把將安全帽奪了過來,狠狠地扯下了上面的手電筒。
“你幹嘛啊?我纏了很久呢!臭小子,我好心給你們準備的,你不領情,別怪我沒事先告訴你,這可是我血與淚的教訓,有落石的話它能救你一命!”葉飛心疼地看着被我丟在地上的安全帽。
有個屁落石啊,我們又不是去盜墓,這他媽都是現代化的建築,還能崩塌了不成。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太丑了!就算被砸死我也不要戴上這個東西。
“王老闆,飛哥說的很有道理啊,你還是戴上吧。”葛秋原本也在猶豫,但聽到落石,立馬把安全帽扣到了腦袋上。
我頭也不回地走到洞口旁,打開了手電筒,“石頭還砸不死我,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哦對,他是鐵人。”葉飛背起了背包,和葛秋一起走了過來。
“我說過了,我討厭那個稱呼。”
果然不出我所料,和當年在俄羅斯見到的地洞一樣,這就像一個下水道,旁邊有鐵制的梯子。
我和葉飛爬的很快,葛秋則相對慢一些,躡手躡腳地往下探,畢竟是一個珍惜生命的男人。不過他有照明裝置,還是比我當年摸黑的狀況好上很多。
“喂,你們到哪裏去了,信號很差啊。”葉紫婷在對講機中聲音斷斷續續的。
“基地設置在地下,我們剛找到通道下來,你打開我帶來的銀色箱子,有一個類似小型雷達的信號接收器,USB接口,插到電腦上就可以用了。”
“你帶來的箱子都是銀色的啊!”葉紫婷沒好氣的說。
“哦,是那個上面標有LX152的。”
沒過多久,葉紫婷把裝置連好后,無線電對講又變得清晰起來。
我們正打算繼續行進,卻先聽到了腳步聲。